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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贡微微一笑,道:“你们主意打得不错,十万贯本金全部用来进货,可是却不把生意过程中的打点、护卫、运输、写算等耗费计算在内。那么请问,既然你们的商队没有为护卫花过一点银钱,没有花钱打通过任何门路,那么遭遇些变故岂不是正在情理之中么?你们又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小商小贩做生意,在计算成本之余还要考虑着怎样打点衙役地痞。做生意做到了我们米擒家这个份上,又岂能单单计算成本得失?就这么说吧,到了我们米擒家这个份上,可以不养私兵,但不可以不通将领;可以不出去做官,却不可以不在朝中培养几个嫡系;可以不与皇亲国戚拉帮结伙,却无论如何也不可以不知道皇帝是谁!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政治!
我的十万贯,没花在进出货物上,却单单花费在政治二字上。此次营生的目标便是争夺家主之位,我这样分配资金才是一分一文都未浪费。试问,我若是将钱财都花到了进出货物上,岂非才真正的舍本逐末?”
几位老者听罢,一声悻悻之色。福叔脸上添了几分笑意,却将内宅传出的折子当着众人的面展开。只见折子上写着:“人道、政道、兵道、商道,道道相辅相成,浑成天然。”
二老爷看罢,苦笑道:“我活了这么大年纪,这些个道理我却是也能悟得通。子贡贤侄小小年纪,竟是能将人、政、兵、商四道应用的如臂指使,却是比我家后辈出色了。既是如此,我愿意奉子贡为家主。几位弟弟,你们呢?”
剩余几位老者亦是说道:“我们同样认输便是!按照家规,我们回家后便宣告此事,家中后辈甘心奉子贡为家主的,便让他们来拜见子贡,领个差事;若是有不服气的,便给他们些安家的钱钞,将他们逐出本家去。”
福叔点了点头,对子贡说道:“生意人向来朋友多,不过若是想要交到个可以信任的朋友,可就难上加难了。在许多时候,家,就是生意人最温暖的港湾。正是因为此,米擒氏的家人们才定要维持一种可以值得互相信赖的关系。家中后辈都是血脉骨肉,可叔父们为了维持这种值得信赖的家庭氛围,却要狠心将骨肉驱逐出门,这等苦心,子贡你一定不可忘记。”
子贡谦逊道:“子贡谨记于心。”
“那么,我就将米擒家的家主印信交付与你吧!”福叔启开一只檀木箱,先捧出了一叠置封来,道:“此乃我们米擒家与贺兰山群盗、漠北马贼、马潥山贼锸血为盟的印信,你要收好了。”
“大夏三大匪帮与我们家族都是盟友?”米擒子贡大感惊讶。
福叔道:“商路要通畅,匪徒要存活,这不过是两者间的一种妥协罢了。这些匪帮我们也不需要刻意结交,平日里商队通过只是按照规矩支付买路钱即可,不过要是逢上灾年,这些匪徒快要饿死时,我们却无论如何要给他一口吃食。”
“饿疯了的匪徒是最可怕的人,子贡明白了。”
三十九 开放粮仓
福叔又从箱中取出一叠书信交予子贡,道:“此乃朝中一些官员拜入咱们米擒家门下时写下的投名状,你也要收好了。”
子贡翻看一下,朝廷中户、工二部的官员几乎齐全了,不禁笑道:“人都说大夏朝堂乃是梁氏的天下,可有谁会想到,咱们米擒家早已将朝中权贵拿下了三分之一?”
福叔笑道:“何止这些?梁氏只知买卖官爵,可他们有没有想过,这朝中官员都是吃的谁家俸禄?实则,这朝中官员十有八九都是依靠着咱们米擒家过活的,他们的心中也都有数。”
米擒子贡听了,心中着实暗中赞叹。思忖中,福叔又是捧了一块铜牌送到子贡手中。子贡打眼一瞧,惊呼出声:“这……可是兵符?”
“正是兵符。”福叔道:“此符,共计可以调动七万三千兵马。”
“七万三千兵马!我们米擒家居然有这么多兵马?”不仅是子贡,连同一旁的几位叔父亦是大惊失色。
福叔哈哈一笑,道:“子贡先别忙惊喜,咱们家这七万三千兵马,却是连野利、没藏家的杂牌军都打不过。”
子贡惊疑道:“怎会这样?莫不是家中无人治兵么?我倒是有几位朋友通晓兵法,可以帮咱们练兵!”
福叔摇头道:“非也非也,这些兵皆为老弱病残,连兵刃甲胄都未曾装配,纵使孙武再世,也无法将其操练!咱们家这七万三千兵马,乃是分布在大夏全国各地看守粮仓的粮草兵。”
“原来如此!”子贡恍然大悟。
福叔道:“别看咱们这七万三千兵马无法作战,可有了这些粮草兵,就意味着大夏所有的粮仓皆为我米擒家所有。因而这枚兵符,代表的乃是天下粮仓。”
米擒子贡得了这三样家主信物,不禁笑道:“寻常人家交接家产无非是钱粮地契,可是咱们大夏第一富户米擒家交接的家产,却是匪徒、官员、兵马!若是说出去,岂非让人惊掉下巴?”
几位族叔附言道:“人道、政道、兵道、商道,道道相辅相成,浑成天然。此言不虚啊!”言罢,几位老者纷纷向子贡俯身施礼,有了这一礼,也就意味着米擒子贡真正登上家主之位了。
子贡见状,慌忙还礼。众人礼罢,福叔正色道:“不知子贡家主继承家业来发布的第一道命令是什么?”
子贡挺了挺胸脯,道:“大赦天下咱做不到,不如,就在兴庆府来一个开仓放粮吧!”
………………
“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回昆哥,杀生军兵分两路,由千怜、千良分统,届时会突袭没藏、野利两家,令其无力顾及其他!”
“昆哥,皇仓、官仓围栏皆以拆除,并且准备好了大量手推车、驮筐、背篓等运输工具向民众免费发放。届时,会有两千名粮草兵用其专业的技术素养为民众装粮,保证一个时辰内搬空两座粮仓!”
“昆哥,武松、鲁达、史进已收买兴庆府各路帮会头子,届时他们会引发骚乱!与此同时,武松等三人会分头袭杀梁氏、仁多氏的军需官,以便短时间内令其军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后勤运输!”
“昆哥,先前从城外百姓中精心选拔、悉心培训过得五百名百姓已混入城中!其中有老妪、有少妇、有老汉、有病夫,表演到位、外形贴近底层群众,届时他们将在城中奔走哭嚎,加剧民众恐慌!另外还安排了百位浓眉大眼、气质阳刚的汉子,届时他们会担负起号召民众哄抢粮食的重任!”
“昆哥,柳叶儿小姐督造的十二辆火药车已由徐宁率部分置在南、西、东三门内!如果三门外士兵意欲进城平乱,张宵会率人发射火箭引爆火药车,轰塌城门阻敌!”
“嗯!很好很强大!甚合吾意!”太史昆蹲在兴庆府北城门上,道:“请转告我的话给嵬名氏百姓组成的三千民兵,请他们务必要照料好难民中的妇孺老弱!这些人,都是乾顺的子民!”
“昆哥请放心,此事将由千温、千恭督办!”
“欧凯!对了,丁豪,你要照看好乾顺,切莫让他在乱兵中受伤了!”
丁豪瞥了一眼太史昆,道:“我照看小皇帝,那谁来照看你?”
“我?”太史昆轻抚身旁藏獒狗头,微笑道:“谁敢惹我,我放狗啃了他!对了,段景住老兄弟,等这边的事儿了结了,我给你派些人手、带些金银,你再跑一趟吐蕃,给我收购上一百……不,一千……不,一万条藏獒来!哇哈哈哈!”
“一万条藏獒!”段景住惊叫道:“老天,这么多獒犬那什么来养活!”
太史昆嗤笑道:“哥哥我派船去捕鲸还不成么?也别给哥说什么生态,在三聚氰胺、氢化油这些玩意还没发明之前,想补充蛋白质就得问生态要!”
城头上群豪听得一头雾水,武柏摇了摇头,道:“时辰差不多了,好戏要开始了吧!”
太史昆抚掌道:“没错,爱普什!”
…………
这天清晨,兴庆府几乎所有的帮派头子都收到了一张百贯大钞,伴随交钞而来的,还有一纸请求。请求很简单,无非是砸间酒楼或是殴打某人这样的小事,事主的附加要求也非常的合乎情理:多带些人,以壮声势。
这种砸店砍人的混账事,本就是帮会赖以生存的活计。在百贯大钞的诱使下,帮会大佬们没有一点拒绝的理由。
天色蒙蒙亮,帮会大佬们带着手下小弟们就出门了,只是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这天清晨兴庆府所有的地痞无赖都上了街。砸店的砸店,砍人的砍人,兴庆府大街上顿时热闹起来。几乎与此同时,兴庆府许多衙门、贵族府邸也燃起了熊熊大火。还是在这个时候,大街上忽然多出了一大群哀号连连、哭爹喊娘的百姓!
二十万大军围城好几天了,实际上城中的居民们早已经绷紧了神经。这也难怪,在古时候,能够发足兵饷的军队几乎没有,在绝大多数的军队里,破城后纵兵劫掠三日就是军官对士兵唯一的奖励。
在这种情况下,夏日夜半一声普普通通的野猫叫春声都能骇得半城百姓躲入地窖中,更何况,如今传到百姓们耳中的是真真切切的哭嚎声?
从第一声哭嚎到全城骚乱,只用了片刻时间。满大街传来的奔逃声令绝大多数的兴庆府居民失去了躲入地窖的念头。越来越多的人跑到了大街上,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惶惶不可终日。
“没粮食,怎么活!咱们去抢了粮仓吧!”“皇仓塌了!粮食撒了一地!快去捡啊!”“官仓的卫兵溃逃了!粮仓大门打开了!快去拿呀!”
大街上的人流迅速向两座粮仓涌去!
天下的粮草兵皆归米擒氏所有,兴庆府的粮草兵当然不会例外。不仅如此,米擒氏布置在兴庆府的粮草兵还是最精锐的粮草兵。
粮草兵不习武艺,其精锐二字从何谈起呢?原来此处的精锐二字,乃是特指粮草兵的专业技能。而粮草兵的专业是什么?是装卸、运输粮草的能力。
五十斤的粮袋从瘪到满,一个文弱的书生要忙活一刻时,还得累的满身大汗;而一位务农的青壮只需五十息的时间,而且并不觉得疲劳。粮草兵既然带着一个兵字,那么他们填装粮袋的本领就要比百姓强上那么几分才行,于是米擒家对于全夏粮草兵的要求是:三十息装一袋粮,连续填装一百袋方可休息。
诸位再来看看兴庆府粮草兵装粮的架势,就知“精锐”二字名至实归了。填装一袋粮草,士兵们只需五息!连续填装了三百袋粮草,士兵们脸不红心不跳气息依然悠长!
十万民众鱼贯而来,流水而去!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去的时候手推肩扛!如此巨量的粮草进出,就没有人为找不到满满的粮食袋浪费过一丁点时间!
皇仓。官仓,一个时辰内空无一物!满大街上都是携满了粮食的民众,而民众的眼中则是一片茫然!他们的脑中都在质疑:我们该何去何从?
“东门关闭了!咱们出不去!”“西门坍塌了!行不通!”“南门开始劫掠杀人啦!千万不要过去!”
民众们地心里一片冰凉!
“北门,北门打开了!是乾顺皇帝亲自打开的西门!皇帝来救咱们了!快跑啊!”
一声高呼,激起千层浪!民众们你推我桑向北门冲去!
城头上,屹立着地正是那个神一般的存在!他穿着一身简朴至极的白袍!他手执着一根污渍斑驳的藤杖!他脚下只有一双草鞋!他蓬松的乱发随风飘舞!他白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