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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已经淌到嘴巴里了,教太史昆还怎么掩饰呢?昆哥也只好一头扎进月柔的怀抱里,嘟起嘴吧娇嗔道:“死鬼!你怎么才来呀!吓死人了嘛!”
一百五十八 赎罪
不远处,同样是刚刚赶到的丁豪接住了脸色苍白的师弟白达。平心而论,如果没有白达的出手,太史昆无法逃出方腊的掌心,而白达一对血淋淋的肩膀,也的确是为太史昆而伤。无论他的为人如何,太史昆总还是欠了他一份情。
白达眼圈通红,已是被肩膀的痛苦给疼哭了。太史昆明白他的心性实际上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做出当众痛苦这码子事儿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太史昆给了白达一个微笑,半是安慰、半是解惑的问道:“哎,小子,你刚才怎么想到提前将裤子脱了的?若非如此,被打爆的那个就是你啦!”
白达忍住哭泣,解释道:“我本来是想用小尾巴甩他的脸呢!所以才解开的腰带!”
小尾巴?这个神经兮兮的家伙居然还长了尾巴?一直背对着白达的月柔几乎要忍不住回头看看长尾巴的人是什么样子了。不过,月柔及时的看见了太史昆那张充满肆虐笑意的脸,顿时明白了“小尾巴”的含义,脸蛋立刻变得通红。
原来,拯救了白达生命的,是运气。当然,运气最好的人是太史昆。一场战斗下来,失去毕生功力、双肩粉碎性骨折的人都算是运气好的了,而太史昆呢?居然毫发无损的掉到了美人的怀抱里。
有运气好的人,也有运气坏的人,比如说方腊……唔,如果拍在地面上那坨肉酱也算是人的话。明教的数万教徒目睹了教主的损落,有的教徒想要掉头逃跑,有的想要匍匐在地投降,当然,还有一部分教徒,尤其是那些扎着红头巾的死忠教徒,他们高声叫嚣着拼死报仇。
战争还没有结束,敌人只是死了一个头领而已。太史昆留恋的离开了月柔的怀抱,果断的下达了一系列命令:“清除红巾死忠份子!构建一道火力线,不得让明教教徒再前进一步!派遣哨兵,从周围郡县召集民兵将明教教徒反包围!紧急拼装至少二百门重型火炮,轰击敌占炮塔!为了减少伤亡,对敌政策是只围不打,待到敌人饥渴交加时,用肉包子引诱敌人投降!要从投降者中挑选可利用之人扶持成新的教主,慢慢的净化被洗过脑的教徒!……”
太史昆说,从布政司大楼匆匆赶来的一伙好汉们记,看上去还真像战前会议一样正经。不过,眼前的一幕让众好汉们的动作渐渐放缓。
天空中远远的飘来了一艘飞空艇,看这艘飞艇上描绘的图案,居然是“马氏餐饮”商号用来撒传单优惠卷所使用的那一艘。这艘飞艇徐徐飞过明教教徒的上空,不停的洒出一团团粉色的烟雾。
众好汉惊讶万分,纷纷将眼光投向了挠着后脑勺的马植。马植喃喃道:“前些日子大贵兄弟说是要玩‘飞空艇震’,硬生生的将飞艇钥匙夺走了哇!怎么这会儿飞艇在这儿出现了呢?”
随着夏日的微风,粉色的烟雾顿时将天京城的上空笼罩了。一丝甜腥的味道,顿时涌入了太史昆的鼻腔。莫名其妙的,太史昆感到了浑身的一阵悸动,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一旁的月柔,觉得此刻的月柔特别白,特别嫩,特别弹,特别软。而月柔呢?居然也是两腮嫣红,羞答答的咬着嘴唇,一双酥胸却是已经蹭上了太史昆的手臂。
一种朦胧的感觉几乎要将太史昆的大脑占满,但昆哥不愧是昆哥,他尽量的保持了一份清醒,强转目光,看向四周。只见周围的好汉们皆是面带古怪表情,各个傻笑不止,而远处粉红烟雾浓度更大的明教教徒们,则已是三五成群的甩着光膀子在大街上狂欢起来。
昆哥抬起头来,终于看清了飞空艇上那个欢快的人影。没错,飞空艇上那个光着脊梁满脸通红口角流涎的家伙就是朱大贵!他双腿夹着粗大的缆绳,一面扭着屁股摩擦,一面大把大把的洒下粉色烟雾,一面还高声大叫着:“耶!这是西夏一品堂的悲酥清风哦!闻了嗅了立刻丧失行动能力咯!明教有什么了不起呀!本官人一人儿就摆平你们全部!”
远远的,太史昆又看见一条人影从天京城内匆匆跑来。那是李巧盼的身影,认识这么多年了,太史昆就没见过巧盼大姐头这么风搔过!大姐头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双腿紧紧夹在一起,跑起来一扭一扭的,热臀耸胸令人遐想连篇。一面跑,巧盼大姐头还一面娇喘道:“要死啦!谁这么损,竟然满城里洒春药!快些饮醋解救啊!”
听闻了这句话,太史昆方才醒悟自己这种感觉原来是春药上头的药劲!周围丁豪、徐宁等皆是有些内力的,他们听闻了巧盼的话,便也就屏住心神,试图逼出体内的药劲。不曾想,就在这个紧要的关头,方才装扮飞天玄女的那些个高丽女子恰好落地,她们在半空中可谓是泡在了药粉中,神智早已经模糊。此刻,她们的眼中就只有男人了。近千个高丽女子呐喊着冲进了好汉们的阵营中,身材上佳的徐宁等武夫瞬间被女子们掀翻在地……
鉴于一个正经作家的操守,接下来的事我不能再写了。总之,在最后的关头,太史昆被月柔、金莲、柳叶儿三位红颜知己救出了人群。整整一个白天发生的事,发生的事儿都是我这个正经作家很喜欢看但不说给你们听的事儿,所以,你们得自己用心去联想了。
一个足可以载入史册创造纪录的数万人同场大竞技咱们一笔带过,太阳升起又落下,月儿出来又回去,转眼间,已是第二天的午后。
从附近郡县里召集的民兵们终于赶到了,他们担负起了清扫战场、处理明教战俘的任务。没法子,天京城的爷们们昨儿太累了,即便是休息了一晚上他们仍是双腿打软没劲儿干活。
民兵们拖起死狗一般的明教教徒,先拴上镣铐,再灌下一碗醋,最后将他们扔到马车上,载到城外设置的临时监狱里看管起来。请不要对明教教徒们狼狈的模样产生怀疑,他们之所以会这样不仅仅是身体方面的缘故,还有精神方面的。众所周知,天京城那边男女比例算是平衡的,而明教这边,只有男人。到了第二天,明教教徒们的腿比天京城的男人还要软,那么他们精神上的压力可想而知。嗯?你居然看懂了?呃……
只要有空气的地方,药粉都会渗入,所以占领了炮塔的明教教徒也没能例外被春药撂倒了。所有的明教教徒无一幸免的都变成了奄奄一息的模样,被民兵们轻松抓捕。天京城,虽然是收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但此刻总算是恢复了安全平静。
布政司最为宽阔的三号会议室中,密密麻麻坐满了人,不用说,这里正在召开一个会议。腿脚发软的与会者们个个怒目圆睁,直勾勾的盯着会议室正中间干笑不已的那个坏家伙。
朱大贵、西门庆、段景住、燕青、梁蝶花,五个人站在众目睽睽之下,浑身好生不自在。
朱大贵干巴巴的解释着:“我……我也是为了天京城着想嘛!还有,我……也是想证明自己不是废物小白脸,所以我……”
“得了,你先住嘴!我还有一个疑问要问你!”主审官太史昆敲了敲桌子,严肃说道:“昨天,你在撒药的时候说,你撒的是‘悲酥清风’!这说明,你当时并不知道你撒的是春药!你是被利用者,指使你撒药的另有其人!说,是谁?”
朱大贵顿时语塞了。一旁的梁蝶花讷讷接口道:“是……是我!昆哥,我知道前些时候得罪过你,所以我想找大贵作为庇护。我给他春药,主要是为了与他生米做成熟饭,抢先一步成为你的弟妹,这样你就不好意惩罚我了。这不关大贵的事,都是我暗中策划的!”
“哇!”会议室里响起一片惊呼,原来,昨儿大家伙都成了大贵的陪葬品。
“哦!这就是你迷J罪咯!”太史昆一拍桌子,叫道:“老实承认,你是得手了,还是未遂?”
“对啊对啊,你快点交代!”会议室中众好汉皆义正言辞的追问真相。
梁蝶花羞答答的回答道:“你们吸了那么一点儿药粉,就那般模样了!昨儿大贵相公吸了那么多,若是奴家不让他得手,今儿你们就见不到他活人了!”
“哇!大贵心想事成啦!”“是哦!被心中女神下药迷J了呢!好浪漫!”会议室中群豪皆交头接耳的贼笑起来。
太史昆出人意料的并没有与众好汉一起奸笑,他面容严肃,道:“梁蝶花,你莫要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惩处了!你卧底天京城在前,绑架我两位女朋友在后,岂能容你逍遥自在?看在大贵兄弟的面子上,可免你死罪,但是活罪么……我宣判,将你与你手下佣兵流放高丽国,没有高丽国总督的允许,不得离开高丽国半步!”
梁蝶花闻言,跌跌撞撞退了几步,满脸皆是绝望神色。她不舍的望着朱大贵,分明是流露了撕心裂肺的离别之苦。天京城的好汉们最受不了这一出了,大家伙都叹着气转过脸去不忍再看。
太史昆一指朱大贵,道:“大贵,你我兄弟一场,我诚心对你,你也要诚心对我。你自己说说,你做错了什么!”
大贵低下头,弱弱道:“我……害的两位嫂嫂被人绑架……”
“不,这事儿我不怪你,你其实是真心盼着金莲、柳叶儿两个安全探亲的,而且当时最适合承担这个任务的佣兵团就是梁蝶花的女子佣兵团。这个是得到了大家伙一致同意的,包括我在内。梁蝶花骗过了所有的人,不只是你一个。这不能算是你的错。”太史昆道:“我郑重其事的问你错在哪里,你也应该郑重其事的好好想一想你最近的所作所为!”
朱大贵忽然醒悟,他喃喃道:“我……害死了许多高丽人……他们本来可以平安待在科学协会院墙里面的,可是我……”
“没错,可是你把他们骗到战场上去了。”太史昆道:“现在,我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我认命你做高丽国总督。”
一百五十九 大都督
“总督?我吗?”朱大贵有些摸不清头脑。总督这个名词他是知道的,因为毕竟他的老乡武柏目前就在日本国做总督。不过,貌似总督这种职务需要有很丰富的战斗经验才对,当初武柏那张任命书上就白纸黑字的写着“节制所有军事行动”。虽然朱大贵自认不是一个废柴,但是他也有些自知之明,他并不适合做一个战区统帅。
“没错,我任命你做高丽国总督。”太史昆道:“你做错了事,就必须要受到惩罚,所以,你必须离开天京城的决策层。现在我把你发配到高丽国去,希望你能在那个穷乡僻壤里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的过错。”
可以媲美国王的总督,听起来居然还成了苦差事?朱大贵有些不安的搓着手,道:“我……去是没有问题的,不过……高丽国本身是有国王的啊?那个叫做王俣的新国王不是在昆哥您的扶持下,将全国的权利集于一身,非常厉害吗?我去做总督,他不服我怎么办?”
听了朱大贵这番话,会议室内居然响起了一片笑声。太史昆摇摇头,道:“大贵啊,莫非你觉得中央集权与王俣一身,他就厉害了?大道理我不给你多讲,只给你说一件事——王俣所信任的那些个重臣,早就将全家老小移民到天京或是大宋去了!连他们的财产,皆是存在天京与大宋的银号钱庄中!你说他们的老小财产都在咱们这儿,他们是会对王俣忠诚,还是为咱们效力?”
“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