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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而不是跟随着卢俊义去大同府前线。
不过,在太史昆的邀请下,赵佶只好硬着头皮再次踏上了疆场。辽国正牌皇帝耶律延禧要代表契丹人投降,投降仪式的地点就设在大同府的南城门之外。而赵佶呢,当然是作为大宋的代表,去接受耶律延禧的叩拜。
从大宋建立的那一天起,辽国的耶律氏就以赵氏的兄长自居,哪怕是经历过檀渊之战,宋人将契丹人打得落花流水之后,这一称呼都没能改变。回想堂堂的亿万汉人的领袖大宋皇帝,居然要尊称区区百万人口的契丹人首领的为兄长,而且一叫就是百余年,这种侮辱足以让赵氏皇室遗臭万年了。赵佶自认为不是个有血性的人,但是每每在典籍中读到汉武帝唐太宗的种种威风后,他就会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种羞愧的感觉。他甚至会幻想着,假如有一天刘、李、赵三家皇帝在天堂的某个角落碰了面,赵家的皇帝是不是应该找个墙角躲进去以免遭受耻笑。
但是,这一切都会在今天改变,赵氏的耻辱会彻底的洗刷,而使得家族雪耻的人,则是英明伟大将来必定会青史留名甚至在改变世界TOP10中名列三甲的大宋道君皇帝赵佶。
也就是在太史昆刚刚脱困的那会儿,一道来自数千里之外的军情传递到了他的手中。武松率领五千勇士大破镇州城,将辽国整个皇室一网打尽,辽国正牌皇帝耶律延禧连带着他的一后三妃五个儿子以及耶律大奥野、耶律次奥野两位公主一个都没有漏掉。接到军情之后的昆哥没有丝毫犹豫,而是命令武松立刻押解着辽国皇室到大同城下,与其会合。
太史昆安排的投降仪式非常霸道,他命令耶律延禧不但要献上辽国的御玺、地图、户籍册、国库钥匙等等象征着国家权力、土地、资产、人口的物品,还必须向赵佶行三跪九叩大礼。在仪式的最后,赵佶还要用朱砂笔在耶律延禧一后三妃四位妻子的眉心点上一个记号,意味着这四个女子将会是赵佶名义上的奴仆。
太史昆言称,这种践踏其民族尊严的仪式非常有必要。要通过这个仪式一举摧毁契丹人乃至草原人的信心,务必要让他们品尝到极度耻辱的痛苦,这样他们才能够在未来的生活中学会怎样尊重人。
当赵佶跟随着太史昆来到大同府的南城门前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这才是他想象中战场应该有的样子。这里没有鲜血,没有厮杀,有的只是衣甲鲜明、队列整齐的雄壮士兵,可以想象,他们的被子叠的一定会很整齐。而且,战场上的装饰品也很有范儿,很符合领导者的眼光。
首先是旌旗飘扬,此刻南城门前大约布置了七千余旗帜,且五彩缤纷的什么颜色都有,排列的煞是好看;再者是锣鼓声声,此刻从黄土高坡哪地儿聘请来的一伙腰鼓队正在上蹦下调的耍的热闹,激昂的鼓点使人忍不住的想后两嗓子秦腔。这才是“万鼓雷殷地,千旗火生风。日轮驻霜戈,月魄悬雕弓”的战场气氛嘛!
最妙的是,在那千呼万拥之处,还搭建了一个极其气派的舞台,舞台上堆满了从天京城宝库紧急运来的、掠夺自昔日辽国南京、西京行宫内的战利品,甚至连昔日辽国南京行宫中的龙椅都被从基座上硬硬的撬下来,运输到了此处。等一会儿,这里就是赵佶接受投降的地方。
赵佶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前面,太史昆落后与半个身位,跟在他的旁边。再往后,则是卢俊义等长得比较帅的武将们。这支队伍缓缓从千军万马中穿过,所到之处一片山呼海啸。
一面向舞台方向走着,赵佶一面饶有兴趣的发问:“咦,昆哥,怎的围观者中还有些拿着画板的人呢?最前面一个……咦?岂不是我的小兄弟张泽瑞吗?他们在这里干嘛?”
太史昆道:“他们要把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仪式画下来,再印刷了发布到全天下啊!哎对了,你那小兄弟张泽瑞是不是画了一张清明上河图啊?嘿嘿,送给我怎么样?”
“是吗?还有这回事儿?不过这小伙子工笔太整齐了些,所画的东西没什么收藏的价值嘛,他的画,昆哥不要也罢!”赵佶又是指着一处惊讶问道:“哟?怎么那边还坐着许多垂头丧气的草原人啊?”
太史昆道:“他们是各个部落的代表,都是佣兵们连夜抓来的,他们今儿能见个大场面,回去给后代讲故事的时候也不至于没素材!”
“嘶!这就是杀鸡骇猴了!”赵佶又指着一群围坐在八仙桌周围吃瓜子喝茶水的人问道:“那这些人是做什的?怎么看上去一个个都是贼眉鼠眼的样子?”
“哦,这些人啊!都是些江湖上有名的快嘴,九成九的江湖传言都是从他们口中产生的。”太史昆道:“他们一部分是在悦来客栈啊龙门客栈啊什么的干店小二的,另一部分是些说书的。他们自称八卦从业者,喜欢听他们吹嘘的茶客习惯尊称他们为‘水军’,当然也有些大侠魔头什么的受够了他们的编排,便亲切的称呼他们为‘狗仔’。”
“嘶!水军!狗仔!他们竟然也在!”赵佶大惊失色,连忙整理整理仪容,喃喃道:“如此说来,今日必须一丁点差错都不能出呢……”
一百六十六 不识抬举
也许是担心迟则生变,太史昆将仪式进程安排的非常紧凑。按照他的计划,赵佶与耶律延禧两路人马在巳时于大同府南城门仪式现场会合,在这之前,两方人马都是在不停的赶路。这样眼花缭乱的快节奏会让任何一个反对者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赵佶在万众瞩目之下登上了举行仪式的舞台,于此同时,仪式现场的另一端也扬起尘嚣,押送着耶律延禧的马车已经进入了人们的视线。
台上的赵佶喃喃道:“昆哥,你都没告诉我应该做些什么!需要我做个演讲吗?”
太史昆耸耸肩膀,道:“可供你发挥的余地并不大,在耶律延禧投降完之后,紧接着还有下一步棋要走呢。”
两人低声交谈的工夫,从镇州一路飞驰而来的马车也在舞台下停稳。早已在台下恭候的栾廷玉、史文恭两人身着华丽的礼仪铠甲,第一时间钻进了车厢。他们的职责,乃是将耶律延禧带到舞台上去。
不过,两个人在马车厢内停留片刻,却又两手空空的退了出来。二人面色苍白,在万千观礼者的注视下,低着头匆匆的奔上舞台,来到了太史昆、赵佶面前。面对着昆哥询问的目光,栾廷玉艰难答道:“昆哥,不好了,耶律延禧在车内自尽了!”
“自尽?”太史昆大为光火,因为在历史上,耶律延禧与徽钦二帝是一般无二的下场,都是被女真人捉去当奴隶了。他们在女真人的手下受尽了凌辱都没有勇气自杀成全节气,今日只不过是参加天京城主办的一个走秀节目,就受不了自杀了?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史文恭答道:“车厢里尽是些呕出来的血浆,看样应该是吞金自杀!人已经凉透了,约莫已经死了两个时辰了。”
太史昆一阵气闷,道:“多大点儿事!怎么就想不开自杀了呢?二郎不是说,这家伙愿意投降保命吗?”
栾廷玉一拍大腿,道:“之前耶律延禧也就是愿意在秘密场合代表契丹人签署投降书而已,可没说要下跪磕头丢这么大的人啊!”
史文恭亦是解释道:“就是,为了防止走漏风声,投降仪式的流程也是昨天晚上才告知耶律延禧的。这不,做了一晚上的思想斗争,他还是自尽了。车厢的墙壁上留着他用鲜血写下的遗言呢!‘逼人太甚,苟且难安;子子孙孙,莫忘雪耻。’”
太史昆恼怒下令道:“这个什么遗书就只能咱们四个人知道,绝对不能传出去!去,说是耶律延禧晕车呕吐的太厉害,不能参加仪式,须得先去疗养几日!而后……安排一场女真人唯恐宋辽联合之类因而刺杀之类的表演,细节就不必我嘱咐了!还有,马车务必要在第一时间烧掉!懂了吗?”
栾廷玉、史文恭二人唱了一声喏,干净利落的行礼告退。一眨眼的工夫,那辆承载着耶律延禧的马车又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
太史昆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背影,深深叹了一口气,满面愁容。
赵佶当然能够理解太史昆的郁闷,算计了这么久,居然在最关键的时候功亏一篑,换做是谁都会忧愁的。赵佶拍了拍太史昆的肩膀,安慰道:“算了,一个不识抬举的人而已,不值得为此气坏了身子嘛!对了昆哥,没准备个替补?”
太史昆满脸苦涩,没有答话。赵佶见状,点点头表示理解,道:“我明白,可以作为替补的耶律淳父子也好,耶律骨玉母子也好,都不是省油的灯。让他们做契丹人的代表,很有可能会搞出事端来。耶律延禧好渔猎荒政务,本是一个难得的昏君,可没想到,此人竟然有勇气自杀。”
太史昆摇头叹气,似是颇有同感。
“昆哥,昨晚我想了一夜,有些渐渐明白你的治国之策了。历来一个王室的覆灭无非三点:一、国家衰败、内乱外侵;二、王子夺嫡、自相残杀;三、奸臣权相,篡朝谋位。而你给出的解决方式则是民富则国强、民法律王规、民权避专权。”赵佶道:“初闻昆哥治国之策的时候,的确有一种皇权旁落的感觉,可是经我深思熟路之后,却发现还可以用另外一个角度来权衡此事。”
赵佶继续说道:“征来的税款,当真之只是供皇帝享用吗?养一群无法无天的儿子,当真会觉得很美满吗?听闻奸臣的拍须溜马,皇帝当真甘心沉醉于谎言之中吗?反正征来的税款会落入别人的口袋,儿子管教不好会忤逆反噬,皇宫之外的权利皇帝也根本无暇顾及,还不如将这一切交给国家的百姓去打理呢!最起码,皇帝有着与百姓一样的诉求——国家强盛富裕、皇子孝顺谦良、权利平衡而不专制。”
太史昆目光深邃,似乎鼓励着赵佶继续说下去。
赵佶微微一笑,道:“我发现,昆哥你治国之策的根本,就在于每一个百姓都是自由、平等、拥有人权的,只有这样,百姓们才能够大胆的选择自己需要的代言人,国家的命运,才会掌握在大多数人手中。想要让自己的自由受到尊重,那么就必须尊重别人的自由,当这个社会的每一个人都学会尊重他人自由的时候,这个社会就会变得无比团结。人们敢于为自由而战,人们也甘愿受到法律的约束。”
“既然自由、平等是基本国策,那么加入大宋帝国的契丹人、高丽人早晚也会像汉人一样,取得自由、平等、与人权。假以时日,随着大宋的脚步,甚至普天下所有的人都能够拥有一样的自由与平等。”赵佶侃侃而谈:“但是,汉人与契丹人、高丽人之间需要一个相互认可、相互妥协的过程,尤其是契丹人,他们需要一个品尝耻辱、繁荣与温饱之后,再去反思的一个必经之路。也就是说,需要时间。”
赵佶微笑着一眼太史昆,他发现昆哥双眉紧锁,似是在慎重的思考。自己说的话能够引发他人的思考,对于发言者来说显然是个莫大的激励,赵佶心头一暖,又是说道:“草原上民族习俗,牧民就是奴隶,部落首领就是奴隶主。战争,只是奴隶主的选择,好战的民风,也是奴隶主可以灌输给奴隶的。奴隶们在战场上用生命为代价体奴隶主掠夺财物,往往只为了一个理由——你们是狼,你们是雄鹰,你们是战士!最终,奴隶们成了吃糠咽菜伤痕累累的草原英雄,掠夺来的财物都归奴隶主享用。因而,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