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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心情大好的太史昆相反,回到罗刹堡的李天霸却是憋了一肚子怨气。看着同样垂头丧气的阿里奇、田山勇、钮文忠三个兄弟,李天霸猛地一拍桌子,吼叫道:“娘的,好好的咱们去玩什么夜袭!咱们在大石公子手下挂着平南军先锋营的名号,平日里操练的都是阵地战,咱们是被驴踢了脑袋还是咋地,大半夜里跑去抱犊寨枉送了许多性命!”
田山勇咬牙道:“大哥,还不都是五弟出的鬼点子!昨晚上要不是我跑的快,恐怕也死在那道城墙前面了!”
李天霸怒吼道:“五弟呢?他回来了没有?昨儿晚上的事,他得负全责!他娘的,我少不了得用三刀六洞的家法来整治整治他!”
钮文忠无精打采地抬起头,弱弱说道:“大哥,我想五弟他可能回不来了!”
李天霸惊叫道:“回不来了?此话怎讲?”
钮文忠道:“昨夜四更天的时候,我曾去山谷口远远地看了一看,我看见……五弟他那一伙人被上千号人围在中间,估计……估计这会儿五弟已经壮烈了!”
“哎呀!五弟!你怎么走在哥哥前面了呢!”李天霸闻言干嚎了几嗓子,忽然心中又想起一事,顿时止住哭声问道:“哎,对了!李道长他回来了么?高俅那厮捉住了吗?”
几个人面面相窥,最终还是都摇了摇头。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转眼间一个哭哭啼啼的道士撞进门来。
李天霸定睛一瞧,这个道士正是李士峻的一个手下。只听那道士哭哭咧咧的喊道:“李堡主!大事不好了!俺家道长被高俅那厮给暗害了!”
“什么!李道长他……”李天霸闻言大惊,慌忙出言相问。
那道士泣道:“贫道是道长留在峭壁上看绳索的!俺们道长一伙进了山谷没多久,就被几百个人用连弩给射成马蜂窝啦!求李堡主给俺们道长复仇哇!”
“哇呀呀!气煞我也!”李天霸听闻李士峻也死了,顿时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这厮钢牙一咬,拳头一握,放声叫道:“高俅小儿连杀我两位兄弟,真是欺人太甚!来人,给我去抱犊寨下战书,约他们三日后在滹沱河边决一死战!
五十五 香艳晨起
【这般香艳的小游戏,实际上哥的做法是不对的!原因么,不解释,你懂的……————摘自《昆哥日记》】
劳累了一夜,像太史昆这种喜爱享乐的人自是要美美的补上一觉。
在闹哄哄的山谷军营内想睡个好觉纯属痴心妄想,于是乎太史昆将山谷内一切事物交给卢俊义打理,自己则是不辞辛苦地登上了抱犊寨,一头扎进了金莲的被窝,蒙头大睡起来。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直至一双冰凉的小手蒙在了太史昆的眼上,太史昆这才悠悠转醒。
拂去这双柔嫩的小手?太史昆怎能去做这等焚琴煮鹤之事?这小手的主人分明是想与太史昆暧昧的调一调情,如此香艳的游戏,太史昆怎能拒绝?
太史昆微微一笑,柔声说道:“是让我猜猜你是谁么?那要是我猜对了的话,有没有奖励呢?”
只听得耳旁一声轻笑,那小手的主人并未答话。
太史昆笑道:“是金莲么?”
又是一声轻笑,显然这答案不对。
“哦,原来是柳叶儿啊!”
没反应……
“咦?我知道了,你是师师妹妹!”
没反应……
“嗯?是瓶儿?”
没反应……
太史昆的冷汗一下子流满了脊背。这山上太史昆能叫出名字的女孩儿无非就是这么几个,难道……这是弟妹扈青青?可是……青青弟妹为什么要来调戏大辈哥呀!汗……
“咯咯咯!”一阵欢快的笑声过后,那双小手终于移开了。只听一个慵懒中略带几分娇柔的嗓音说道:“小弟弟呀!怪不得好端端的军营你不住,非得要爬到山顶呀!原来你这山顶上还藏了这么多女孩子!”
太史昆把眼一睁,定睛一瞧,呀哈!床头端坐着的不是师太李巧盼还能是谁!
这师太……独守空闺可是许多年了呀!太史昆仿佛看到了卢俊义、秦暮城哥俩那种盯死人的目光!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太史昆一个鲤鱼打挺的同时把薄被往腰间一围,再落地时两手已成抱拳之态!他微微对李巧盼拱手一礼,文质彬彬的说道:“原来是师太到访,小生方才却是唐突了!”
李巧盼看着太史昆赤罗的胸膛,脸色变得通红。她哪曾想到,太史昆这个现代人是习惯于裸睡的?要知道古人甚是看重礼法,就算是在三伏天午睡,身上多半也是穿件丝衣的。
李巧盼定了定心神,掩口娇笑道:“前几日还一口一个姐姐叫的甚是亲热,到了今日又成了师太了,小弟弟你口风转的可真是快!哎,对了,方才我在你房外看到两个伶俐漂亮的小姑娘,她们是什么来路?”
太史昆笑道:“姐姐说的可是师师、瓶儿那两个丫头?”
“正是!”李巧盼面色一正,说道:“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手下那几十个小尼姑,都是我从那些妓户手中夺来的!这是因为我小的时候经历过一些遭遇,因而我平生最看不得清白的女孩家被逼良为娼!那两个女孩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些妓户调教过的痕迹,你老实告诉我,这两个女孩是不是你买来的清倌人?”
李巧盼幼时也有过遭遇?太史昆看着眼前这美艳的师太,心中忽然有了些同命相怜的味道。太史昆叹了口气,将收留师师、瓶儿的一段往事与李巧盼讲述了一番。
“如此说来,你倒是营救了几个可怜的女孩!”李巧盼的面色柔和了许多。她微微一笑,说道:“不如你就让师师、瓶儿这两个女孩子跟了我吧!我手下的小尼姑们都有着差不多的经历,她们这些个孩子在一起也好一起有个伴!”
呃……师师去当尼姑?本来还打算养大了再……
太史昆抓耳挠腮道:“嗯……这个……这俩丫头么,都认了我做义兄……若是把她们扔你那里当尼姑,恐怕得有人背地里议论我吧!嘿嘿!”
李巧盼丢给了太史昆一个大大的白眼,嗔道:“哼哼,姐姐知道你就没打好主意!不过这俩丫头能跟了弟弟你这般人物,倒也是她们的福气!算啦!就当姐姐什么也没说吧!”
“嘿嘿嘿,瞧您这话说的!”太史昆面红耳赤,干笑不已。
“好了,咱们说点正事吧!”李巧盼道:“弟弟你可是奇怪,姐姐为什么不在真定府内老实待着,而要跑到你这军营来?”
太史昆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卢俊义和秦暮城俩人都随我出来了,姐姐一定是寂寞难耐,所以就来寻他们了呗!”
“呸!没句正经的话!”李巧盼娇啐一声,说道:“我是觉得你这一仗打完,恐怕立刻就要跑路,届时你还有没有时间接着我这一庵小尼姑上路都难说!于是姐姐我干脆就带着小尼姑们吊在你身边得了!
再者,我手下的小尼姑可不是一点本领也没有的。这些女孩自幼就跟我学习医术,一般的内外伤她们都能处理好!现下正好趁着你们打仗,好显露显露小尼姑们的价值,也省的到时候你嫌我们是累赘!”
呵!感情这伙尼姑还是个现成的战地医疗队?这可真是上天恩赐的好礼啊!太史昆乐得眉开眼笑,赶紧应承道:“姐姐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这就吩咐人在抱犊寨上给您修建个临时寺庙,好安置各位尼姑妹妹休息!”
李巧盼又是千娇百媚一声笑,道:“那就有劳小弟弟咯!如此我每日派下十名小尼姑去寨下山谷给你的士兵瞧伤,若有伤势严重的,也可送上山来我亲自医治。只是小弟弟要记住一点,要是有那个臭男人敢调戏我手下的小尼姑,就别怪姐姐我一瓶毒药放倒你半营地的人哟!”
“嘶!”太史昆倒吸一口冷气,连忙说道:“姐姐放心,我让卢俊义和秦暮城二人轮番接送尼姑妹妹们上下班,包管出不了任何差错!”
太史昆与李巧盼商谈完毕,马上叫了那二百来个山中樵夫来给静月庵的尼姑们修建临时住所。眼看着山上暂且没什么事了。太史昆便晃晃悠悠去了山谷营地。
进得营地来,太史昆发现卢俊义与一众自己人已经等候多时了。卢俊义也不废话,甩手递给了太史昆一纸书信,解释道:“贤弟,方才罗刹堡派人来给咱们送战书来了!”
太史昆打开战书一看,头一页都是些骂人的话,第二页都是些自吹自擂的话,到了第三页末尾,才说李天霸要三日后在滹沱河摆阵决战,不死不休!
“摆阵决战?”太史昆晃着战书,向众人问道:“诸位有何见解?不妨说来听听!”
卢俊义微笑答道:“方才我们已经商量过了,我们一致认为这仗应该去打。罗刹堡的军马我们昨夜也见识过了,皆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匪类,此等匪类正是我们磨练战阵的最好对手。
日后我们去辽国开创基业时,少不了得与辽国正规军对抗,届时再找这种软柿子可就不好找了!”
“言之有理!”太史昆笑道:“如此我们就整军三日,到时一鼓作气,绞杀了罗刹堡这伙贼寇!”
三天时间眨眼就过,这日清晨,太史昆召集人马,如此这般做了许多吩咐,当下众军士饱餐一顿,三千人马倾巢而出,去滹沱河边决战。
李天霸早已在河边摆好了架势。只见李天霸阵中立了一杆大旗,上书“罗刹堡堡主撼天金刚李天霸”,大旗旁立了三杆小旗,分别是“铁甲马阿里奇”、“一点星田山勇”、“铁胆豹钮文忠”。
旗下,呼啦啦围了数千兵丁。罗刹堡在耶律大石手下可是挂着平南先锋旗号的,因而罗刹堡的小喽啰们平日里都是当做正规军训练的。不过说实在的,李天霸这几个人也没上过什么军校,这个正规军怎么个练法他们也不清楚。好在罗刹堡里有个“胜孙武”柳文志,这丫熟读了几本兵书,到最后竟然真的被他惨透了不少上古阵法,于是乎,布上古阵法就成了罗刹堡众喽罗每天必练的功课。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罗刹堡喽啰们苦练的诸般阵法,在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
只见:当前一排,乃是阿里奇帐下三百骑兵,三百骑兵一字摆开,正是用的“一字长蛇阵”。
随后数排,乃是钮文忠帐下一千步军。一千步军分成了九个梭形,正是用的“飞鱼九鼎阵”。
中间数排,乃是李天霸帐下两千亲兵。两千亲兵分了七组,将李天霸拱卫其中,正是用的“天罡北斗阵”。
押后数排,乃是田山勇帐下一千弩兵。一千弩兵星星点点散开了一大片,正是用的“天风银雨阵”。
纵观罗刹堡众贼,个个穿得都是大宋禁军战袍,人人手中拿的是大宋禁军制式兵刃,竟是比真定府城中的正规军还要正规。
再看太史昆这边的架势。太史昆阵中也是立了一杆大旗,上书“殿前司都太尉高俅”。大旗下面,是一辆古朴典雅的周式战车,太史昆站于车上,当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大旗旁也是立了三杆小旗,左一面,上书“延安经略安抚司花蟒营指挥使王进”;右一面,上书“真定经略安抚司忠勇营指挥使孙德旺”,当中一面,上面写的字那叫一个多!只见上面写着“八十万禁军教头侍卫亲军步军司屯戍大茂山石溪谷禁军左军都指挥使武节郎金枪将徐宁”。
原来太史昆军中只有这几个人是有朝廷官职在身的,因而只立了这几面旗帜。只是徐宁此人素爱显摆,所以唯独他的旗帜上面字最多。
太史昆的军阵却是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