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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木台在关前匆匆搭建完成,十一名演员登上木台,悲凉的唱腔随即响起:“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抽泣声慢慢在飞狐关汉兵中传出,渐渐地,汉兵们丢下武器,走下城墙,围坐在了戏台的周围……
“卢兄,我想咱们可以回去了。”
“是啊,张觉此人,已成长为帅才了。”
远处的大树下,两位身着白马营服饰的帅哥淡淡的交谈着。太史昆、卢俊义,他们两人竟是乔装打扮,一同前来观看了这场收服飞狐关的战役。
“贤弟,金陂关、飞狐关两地汉兵人心,皆收入张觉掌中。可你有没有想过,今后这太行山内是你说了算,还是他说了算?”
“只要是汉人说了算,他的名字叫做太史昆还是张觉又有什么关系呢?”
“贤弟胸襟,愚兄佩服!”
“卢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如今金陂、飞狐二关的汉兵,不正是那星星点点的火种么?若是能够让燕云十六州的土地上燃起汉家儿郎的熊熊怒火,小弟我甘愿做个播撒火种之人。”
“好!好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愚兄我就助你完成播撒火种的宏愿!”
“哈哈!那太好了!”太史昆喜道:“等咱们帮助张觉扛过契丹人的反扑,就把这个山沟沟交给他来打理吧!相信用不了多久,这儿就会成为一个抗辽根据地了!而有点血性的辽境汉人,都会慢慢的聚集到这里来的!”
卢俊义轻叹道:“那咱们呢?永远站在张觉的背后吗?”
“当然不是!卢兄,我想过了,太行山此地交通不便,平地稀缺,在这儿建立城市是不合适的!”太史昆说道:“我们应当找一个水陆交通发达,地势平坦的地方建立城市!”
“哦?贤弟莫非已经想好地点了?”
“想好了!”太史昆笑道:“就是黄河的尽头,天津!”
“天京?这就是贤弟为英雄之城取得名字吗?”卢俊义捻须笑道:“咱们大宋有东京,辽有上京,贤弟便要建设一个天京!此等气势,愚兄喜欢!”
“嗯?天津这个名字很有气势吗?我怎么不觉得呢……”太史昆迷茫的挠了挠头。
余下的事情,太史昆和卢俊义二人果然没有再看,而是悄然赶回了回龙寨。
此次为了帮助张觉,太史昆手中的物资着实消耗了不少。他回到回龙寨的第一件事,便是拿出一箱交钞交与西门庆,令他与叶春一同再次去宝仁号、雪月斋大批采购。
此后的半个月时间内,金陂关、飞狐关两地便展开了声势浩大的大练兵活动。太史昆派出了武松与数十名白马营射手赶赴两地,为革命军战士指导武艺、射术。而且太史昆也让张觉选拔了一批优秀士兵来回龙寨听讲武堂,以便将来作为革命军中的军官。
终于在八月末的一天,风尘仆仆的孙平赶回了回龙寨。他带回来的消息都非常不错。
真定府又恢复了以前那种糜烂的状态,孙德旺的忠勇营在真定府混的并不好,所以他索性领着六百儿郎在昔日的罗刹堡,今日的李家堡驻扎下来。他表示,如果回龙寨需要援军,他可以从太行古道中赶来作战。
而徐宁、王进二人在京中一番打点,果然都做了高级军官,并被授予了将军的称号。徐宁被任命知安肃军,王进被任命为知信安军。
宋代“军”这一级行政区域,比州小点,比县大点,只有在边关地区才会设置。安肃军、信安军两地规模差不多,都驻守着差不多五千禁军。不过徐宁、王进所担任的知军乃军政大权一手抓的主,属于有实权在手的官职,自然比徐宁此前担任的指挥使好多了。
此刻二人已经到达了安肃军的治所,两人表示,过几日会潜入辽境,前来拜会太史昆。
九十 无敌万能老丈人
说来也巧,就在孙平回来的当天,张宵、马植二人也赶回了回龙寨。太史昆见到两人归来,也就明白了:恐怕契丹人的狩猎大会已经结束,契丹人的反扑,即将开始了。
不过,张宵、马植二人带回的消息比太史昆想象的还要糟糕些。这个坏消息,是马植打探来的。
原来马植此人非常精明,当他们赶到上京后,马植就寻了离辽国的军事机构——北枢密院最近的一家酒楼,混进去做了个跑堂的。
他这一番苦心没有白费,在契丹人狩猎大会刚刚结束、契丹贵族纷纷回到上京的当晚,他便在酒楼的雅间内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
“十月份我去归义游玩,届时你可要请我好好吃一顿!”
“兄弟,这话我可真不敢应了你!此次我回归义之前要先率部去金陂关附近剿灭一伙宋人匪寇,恐怕十月份赶不回归义!”
“什么样的匪寇!你一个月还剿灭不了么?”
“难说得很!此次为剿灭这股匪寇,上面调集了包括我在内的四路人马!再加上飞狐兵马司的那七千人,剿匪的兵力超过了一万人!这么大的行动,恐怕不是一个月能结束的!”
马植听了这番话大吃一惊!他立刻约了张宵,跟上了这名号称要去剿匪的军官。两人潜入军官家中搜寻了整整一夜,终于找到了关于这个行动的军令!两人抄录一份,立即日夜兼程赶回了回龙寨。
太史昆将这份抄录而来的军令细细看了一边,里面所包含的信息令他也大吃一惊。
应州、蔚州各派一个千人队,自飞狐关方向进发,于金陂关西侧扎寨;归义、容城各派一个千人队,自南城司方向进发,于金陂关北侧扎寨。如此看来,这便是武官口中的四路兵马。
飞狐兵马司所辖七千人马,自易县方向进发,于金陂关东侧扎寨。此次剿匪,众将士皆归知枢密院事节制,不得有误。
如此看来,此次契丹人竟然调集了一万一千兵马,从三个方向来围剿金陂关?而且,此次率兵围剿的好像还是个中央大员?
太史昆心中一凛,赶忙又找出乔馥所赠情报细细翻看,最终,他在“北枢密院知枢密院事”这一职位后面,看到了这样一个名字——耶律大石!
原来如此!恐怕此次契丹人大动干戈的目标还不是张觉,而是太史昆!
太史昆心中,忽然就动了“逃”这个念头。可他转念一想,这个“逃”字是万万要不得的。
若是逃,那么面对的肯定就是一个“追”字。此次太史昆趁着契丹人新皇登基的空当,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打造了基业,因而还有一战的资本。若是这次逃了,那么在契丹人的追捕下将再无宁日,若是想再次打造基业,换取一拼之力,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了。
逃,就是丧家之犬的命;战败,最多也不过如此。可如果此战获胜,那么契丹人飞狐兵马司将灰飞烟灭,太行山区中,契丹人将再无依仗。
即是如此,何不一战?既然要战,那么就要将自己手中所有的力量都调集起来!
太史昆思索已定,立即召集众人商议。
卢俊义稍一思量,言道:“既然契丹人军令已下,那么离大战之日应不过十天。此时我等应侦骑四布,并委托宝仁号、雪月斋商会勤加打探,以便弄清敌人动向。”
太史昆深以为是,立即部署麒麟卫轻装侦查,领西门庆、叶春拜访两商会,获取情报。
孙平献言道:“徐宁、王进曾言,他二人手中尚能支配三千禁军,若有战事,他二人可率兵通过狼山小道来援。另外家叔孙德旺手下六百忠勇营,亦可来援。”
太史昆闻言,令孙平飞马邀请徐宁、王进上山一述,请秦暮城赶赴真定府,邀请孙德旺助战。两人去时可言明,此战若胜,麒麟军愿出十万贯谢礼。
太史昆环视众人,发现张觉赫然在列。太史昆对其言道:“张兄弟,此役你看法如何?”
张觉道:“此役若是契丹人主攻,我等主守,胜利尚有希望。若是契丹人围而不攻,恐怕旬月内我飞狐、金陂二关便要粮尽而败。”
太史昆道:“粮草一事,汝不必担心。眼下新粮丰收,米价低廉,我取两万贯与你购买军粮,可供两关半年之需。”
张觉又道:“还有一事,金陂关由我镇守,但飞狐关却并无帅才。还请昆哥赐将一员,镇守飞狐关。”
太史昆道:“亦无妨,待孙德旺到时,可令他与六百忠勇营将士驻扎飞狐关。”
张觉闻言,朗声笑道:“既如此,张某承诺,人在关在,关失人亡!”
太史昆微笑道:“张兄弟,我有一言相劝。汝回关后可再次询问革命军战士,问他们可愿舍身一战。若有退缩者,可让他提前离开。”
张觉点头道:“昆哥放心,您说的道理我懂。我们是为抗争命运而战,若是有人甘愿做奴隶,我等自是不好胁迫他参战。此次我回关后就下令全员备战,并将蒲阴镇居民迁至关内居住,若有想走的,就随他去好了。”
最后,太史昆把目光落在了老丈人冯则的身上。太史昆目前最大的依仗,便是老丈人的火器,这大战都到了眼前,火器这方面可千万不能掉链子。
冯则迎着太史昆的目光微微一笑,慢悠悠道:“爱婿啊!明日我神工营在校场上召开一个献宝大会,将这些时日来我们研究出的军械展示一番,你可不要来晚哦!”
“献……宝!”太史昆眼中一片闪亮。
第二天一大早,神工营献宝大会果然在校场上召开了。只见校场上堆满了鼓鼓囊囊的油布包,显然这些包裹内便是今日要呈现的“宝”了。
太史昆、卢俊义几个并肩站在点将台上,与他们站在一起的,赫然还有连夜赶来的徐宁、王进二人。而回龙寨男女老少则都出来看热闹,把一个校场围得密不透风。
先上场献宝的,是几个跟着冯则做火器的年轻人,他们展示的,乃是按照太史昆设想所制造的“地雷”。
地雷所使用的引信与“天雷引”的差不多,乃是封在竹管里的白火粉。说起这白火粉的制造工艺也着实恶心人,竟是将尿液混上细沙、木炭、石灰,干馏后制成的!这种白火粉混上些燧石末,几乎是一触即燃,正适合作为地雷引火之物。
地雷本身则为铁皮包裹的长条大炸弹,里面掺杂了无数寒光闪闪的铁菱,埋设时只需挖一浅沟,置上地雷后再撒一层薄土,连接好绊索就算是完事了。这等阴狠的火器,将在场观众看得咋舌练练。
接下来上场的是柳叶儿,她所献上的乃是一架喷火车。
喷火车的燃烧物,是置放在车架上大铁桶中的火油,随着车轮转动,火油可自行从桶中喷射出近十丈远。不过这喷火车使用起来成本也颇高,最起码使用一次烧死两头拉车的牛是一定的了。不过这玩意要是开进敌兵人群中,那赔上两头牛绝对是超值。
随后一伙铁匠献上了火器“惊雷一窝蜂”。
应该说,一窝蜂这种铁器乃是火炮的失败品。太史昆要求的那种可以发射铁球的火炮,冯则鼓捣了一个多月也没弄出来,不过在诸多失败品中,这个“惊雷一窝蜂”倒也颇有用处。
一窝蜂说来也简单,一个大号铁桶里扔一大块火药,再在上面填上二十五斤铁砂捅结实了就算是完活。铁匠们现场放了一炮演示给大家伙看,只见铁桶前方三十步处当做标靶的门板几乎被铁砂打成了粉末!
太史昆当场拍板,一窝蜂这玩意得放到城门后面,若是城墙上承受攻击太强悍,索性就将城门打开,待到攻城者向城门内挤的时候,正好用一窝蜂堵在大门口上给他们来两下子。
随后有木匠献上床弩十台,有烧瓷匠人献上大瓮三十尊。
床弩这东西好理解,大瓮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