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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许德亮一歪头,“怎么可能,不过怕也得上,这规矩不用说谁都明白,吃这口饭就得这样,你一次怕了,缩了,以后就别再想让人想着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哦,是这么回事。”万抗说着,迷糊上了眼睛,酒意泛了上来,撑不住。
许德亮接下万抗手中的香烟掐灭,在他耳边说伊芙儿来找过他。万抗没反应,已经睡过去了。
第二天九点多,万抗醒来,伸了个懒腰下床,洗漱了下出去,准备找点吃的。一出门,门口站着一人,把万抗吓了一跳,“干啥?跟电线杆子似的!”
“小哥,潘部长吩咐让我等你,请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哦,知道了。”万抗理理衣服,打了嗓子,去找潘彪。
潘彪的办公室豪华多了,空间足够大,沙发都是真皮的,办公桌下还铺着红地毯。
“潘部长,找我?”万抗敲门进去。
“坐!”潘彪爽朗一笑,拉开抽屉拿出个红皮信封,抛给万抗。万抗伸手接住,打开一看,一万块钱。
“潘部长,这啥意思?”万抗心里咚咚直跳。
“昨晚你表现突出,很突出!”潘彪哈哈一笑,“红包一个,拿去压压惊!”
果然是赏钱!万抗暗自一笑,不过嘴上却连说不要,“这哪儿成,做点是还不是应该的!”
“别多说了。”潘彪道,“我怎么安排就怎么来,不客套。”
万抗也不想客套,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花这钱。万抗觉得该请施庚余吃顿大餐,把老施带到这里,好好点一桌他这辈子都还未见过的美味佳肴。万抗还觉得应该再请骆英一次,换个带点档次的地方。
“想什么呢?”潘彪见万抗有些望呆,问道:“老弟,你这身能耐是跟谁学的?”
“没。”万抗回过神来,“没跟谁学。”
“呵呵。”潘彪笑了,“不说就不说吧,个人秘密。”
万抗也不辩解,这事说不清。不过他倒是觉得,真有必要找个高师拜学一下,给自己增加点底气,要不一切都靠撞大运,弄不巧哪次就栽了。可是找谁去学?行业有行踪,他还摸不着。慢慢来吧,一切顺其自然。万抗最后这么宽慰自己,游泳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学了本事没准还是个祸事。
万抗找了施庚余,把来意说了,施庚余打死都不愿意,“花那个钱,不行!”万抗实在无法,便花四百多块钱买了两条芙蓉王给他,“不吃就不吃,抽点吧。”施庚余推辞不过,拿了一条。
“先放你这,我还有事呢,拿着烟不方便。”万抗把香烟扔到施庚余的电动三轮里。
“你要干啥?”
“找那个叫骆英的女人。”万抗道,“人家给担保了做二驾,现在换工作了,怎么也得感谢感谢不是。还有你在医院的时候,人家不也去看过几次嘛。”
“嗯,是这理。”施庚余点点头。
万抗早已把骆英的号码输进了手机,掏出来便打,“骆姐,我万抗,买手机了,这是我号码。”
“嚯,恭喜,看来二驾跑得不错。”骆英笑道。
“也不是那么回事。”万抗顿了一下,“骆姐,有几件事想跟你当面说说,再请你吃个饭,你不要怕,这回没麻烦事。”
“怕?”骆英呵呵一笑,“我不怕。”
“好,呆会我去接你。”万抗道,“你在家么?”
“不用接了,你说个地方,我直接过去就是。”
“嗯,好。”万抗道,“迪欧咖啡吧。”
第029章 最怕善良
迪欧咖啡,处在纷纷攘攘的环洪市区中心。不张扬的装修风格,透出优雅气息。在万抗看来,到这里消费不是纯粹为了吃点喝点,而是品味问题,这是他认为的档次,非成功人士莫来,即使非成功人士,那也是追求品质一族。
万抗乘施庚余的电动三轮而来,有些晚点。向来准时的骆英在二楼临窗的位置看了,淡然而笑,万抗身上的朴质很有吸引力。
“本来打的快些,但老施硬要送我。”万抗在骆英对面坐下,不好意思地笑笑,“电动三轮太慢,而且路上还被交警拦了一次。”
“为什么要请我到这里?”对比以往,骆英的眼神格外柔和。这让万抗有些躁动,他近乎忘情地看着骆英的唇齿,想扑捉那里飘出的香息。
“哐哐哐。”骆英敲了敲面台,“看什么呢?”
“哦,没看啥。”万抗一晃神,呵呵一笑,“这里地处喧嚣,却还如此静雅,很适合你。”
“别跟我拽词。”骆英捏着小小茶具,抿了一口。
“嘿嘿。”万抗一下松垮了身子,露出了向来小农本色的狡黠,“骆姐,今天请你除了感谢还是感谢。一来是老施的事情,让你费心了;二来是担保的事,你很仗义。”
“举手之劳。”骆英笑道,“怎么样,出租行业还行吧。”
“这个……”万抗打了个顿,“骆姐,我已经转行了,如今在锦豪大酒店做保安。”
“哦!”骆英眉头一锁。
万抗随即把发生的事讲了一下,“当时没跟你说,怕你不高兴,干啥都不顺当,纯粹是个人能力问题,我不能让你失望嘛。”
“待遇不错?”骆英脸上没了笑容。
“一个月六千。”万抗道,“平常还有红包。”
骆英看着万抗,确切地说应该是审视,她知道万抗转到什么行业了,她并不这么希望,却也不能指令什么。万抗当然能察觉到骆英的神色变化,很谨慎地问道,“骆姐,有啥问题?”
“早熟的驹子成不了千里马。”骆英道,“现在你刀口舔血,为时尚早,而且,那档次也低了点。”骆英说完站起身来,“万抗,谢谢你的邀请,不过这顿饭我吃着会不舒服。”
骆英走出十米,又折回头,“把你的信息告诉我吧。”
“啥信息?”正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万抗问。
“姓名、年龄、性别、籍贯、家庭住址。”
“做啥?”
“我看能不能帮你联系点工作。”骆英道,“你现在工作并不让我满意,当然你也没有义务要我满意。”
万抗很纳闷,不过骆英的要求他不会拒绝,便抽了桌上便笺和小铅笔,写了交到骆英手上。
骆英捏着纸条走了,只留下一句话,“手机要是换号码,最好告诉我。”
多么鬼魅的身影。万抗看着骆英离去,怅然,摸不透她的心思。
万抗随后也离去,回到酒店用餐,一直到回办公室,都在琢磨骆英的话。没有更多的领悟,他只知道骆英反对他现在的工作。
“不做这个,又能做些啥呢?”万抗进了套间,躺在床上自语着,“怎么也得先干着吧,实在不行攒几个钱后再做点小生意。”
想到这里心里松快多了,万抗晃起二郎腿,想着如何再多些表现,然后多拿几个红包。不过酒店一直很安静,没有人来闹事,只是偶尔夜间伊芙儿她们下班时会有点小麻烦,但潘彪加强了夜间保卫,小打小闹也用不着他动手。
倒是伊芙儿经常提出要求,要他护送回住处。万抗也不拒绝,闲着也是闲着,跟脸蛋漂亮身材又惹火的大眼妹一起笑闹笑闹也是件不错的事。
伊芙儿和一个姐妹租住两室一厅。每次伊芙儿都邀请万抗上去坐坐,认认门,但都被万抗回绝,“靠,这深更半夜的,我一个男人上去,万一被你们俩给绑了可咋办,不上去。”
“滚你!”伊芙儿一搡万抗,“不上去就算。”
万抗嘿嘿一笑,对伊芙儿摆摆手,出租车立时启动离去。
“小哥,你够坚定!”出租车司机对万抗道,“不过也别太矜持,上就上呗,多大点事。”
出租车司机是锦豪门口趴窝的,对万抗都是义务出车,所以万抗也不生气,“上啥啊,还不太熟呢。”
“就是不熟才好啊,太熟了,那还好意思下手?”司机嘿嘿直笑。
“好意思,只要看好了,再熟悉也好意思。”万抗笑道,“要不不知深浅,上起来没底呐!”
万抗说的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伊芙儿所从事的行业,虽然万抗不歧视她,但心底里还是有点芥蒂,小姐,小姐啊,虽然是高端,但总归是小姐。平日里笑闹可以,但赤条上阵,他还有顾虑。
不过随着接触的增多,万抗对伊芙儿的看法有了改变。那几天,和伊芙儿同住的姐妹身体不适,请假回老家歇着。万抗送伊芙儿回去,因为没有作伴,一直送到门口。
“真不进来坐坐?”伊芙儿倚着门边,脉脉含情。
“又温柔了?”万抗嘿嘿一笑,“我不习惯。”
“操你个虚伪的男人!”伊芙儿面目大变,“你是不是觉得我做小姐就是思想污秽,就该满嘴脏话行为放荡?这样你才觉得过瘾,好像看到一个丑陋的灵魂毫无遮掩地向你打开,有种剖析审判的快感?”
“没,没有啊。”万抗对伊芙儿骤然暴怒慌了手脚,摸摸额头笑道,“你这是咋了,没发烧吧?”
“我没有。”伊芙儿情绪起伏,眼眶湿润,“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们。”
“不是,不是那回事。”万抗甩头一叹,“大眼妹,没见你这么敏感过。”说完,侧身从伊芙儿旁边挤过,进了屋子。
气氛没来由地有点拘谨。
伊芙儿从冰箱里拿出一杯酸奶,万抗赶忙上前接过,“咕咚咕咚”猛吸两大口,下了一半,然后慢慢放到桌子上,“大眼妹,其实我不怎么喜欢和酸奶,不过要是这么说,没准你又要横眉竖目地感慨一番。”
伊芙儿站在那儿没动,撇嘴笑笑,“我没说要给你喝呀,那是我的习惯,回来一杯酸奶,是你那么主动要过去的。”
“我操……”万抗两字一出,赶忙收口,“我操持不住啊,是我操持不住。”
伊芙儿为万抗泡了杯铁观音,“男人多喝点茶好。”
“谢谢。”万抗摸着茶杯,“大眼妹,聊点啥呢,总不至于干坐着吧。”
“其实也什么聊的。”伊芙儿笑笑,“我让你进来坐坐,无非是想尽一点主人好客之心,因为你帮过我,我感激你。”
“原来就是这么点鸟事!”万抗很舒展地往沙发上一靠,“说真话,用不着的。”
伊芙儿也学着万抗的样子,靠在沙发上,还把两腿搁到茶几上,“你是你,我是心存感激的。”
万抗看着伊芙儿两腿,丰健修长,散发着活力,脚丫也很洁净,就是血红的指甲油叫人不太安分,让他想起了章笑咪,躁动。
“收起来。”万抗指指伊芙儿的腿,“诱惑太大。”
“什么啊你。”伊芙儿收起双腿,欠身坐正,“你很真实,不掩盖自己的想法,不过又很虚伪,而且不折不扣,你不敢做你所想的。”
“不是不敢,是舍不得。”
“还怜香惜玉?”
“不是舍不得你。”万抗嘿嘿一笑,“我还是个处呢,得把第一次留给老婆。”
“恶心!”
“真的是!”万抗很正经地说道,“最厉害的也就是看看黄色录像而已。”
“能忍得住?”伊芙儿妩媚地一歪头。
“长着手干嘛?”万抗挪了挪屁股,下面已经爆棚。
“小心阳痿。”伊芙儿道,“别过度。”
“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万抗端起茶杯,吹了吹,猛喝一口,“要是冷茶就好了,可以降火。”
“你没撒谎。”伊芙儿看着万抗的眼睛,“是个好同志。”
“换个话题呗,要不撩起来可不得了。”万抗放下茶杯,两手十指交错,留下大拇指轮转,“不妨说说你的过去。”
“我没有过去。”伊芙儿道,“初中毕业在家窝了几年,然后就被姐妹带出来,成了现在的样子。”
“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