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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回,定不会再有疏虞。”
滕公子走后,秋儿仍旧苦苦思索着,她越来越确信司马公子和山贼是一伙,可又总觉得不对。回想那日在山寨所闻,“胡将军辛苦。”“胡晟是宿将。”山贼的头叫将军,这帮人到底和朝廷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又有将军请旨去剿杀。秋儿蹙起了眉。
“将军,夫人。”秋儿看见李成峻来,也只是点了点头,又苦想了起来。“将军,成峻已传令胡将军,胡将军命众军化整为零,撤出西夌山。”众军?山贼又成了众军了。秋儿更是迷惑。司马公子点点头,道:“成峻辛苦了。”“卑职分内之事,不敢当。。。。。。”“成峻,又没外人在,你扯这些作甚么?”司马公子打断道。李成峻憨憨地笑了笑,道:“将军,成峻先下去了。”司马公子应了一声,李成峻抱拳退下。
“夫人,夫人。”秋儿看着他脸上狡黠的笑,脸红了红。“夫人可想出什么眉目了?”司马公子笑问。“朝廷要剿你了,亏你笑得出。”秋儿瞟了他一眼,她心里虽已把司马公子和山贼放到了一起,但也知道那玈云寨里的山贼跟平时拦路劫道的强盗不同。“那夫人你不着急么?”“我急什么?”秋儿道,“我是被山贼掳来的,巴不得官军来救我。”秋儿见他大笑,正色道:“平疆,那山寨里的人不是山贼罢。”司马公子看着她,道:“那些都是军中的健者,千里挑一,知秋你委屈他们当了那么久山贼。。。。。。”“他们扮成那样,谁见了不道是山贼,是我委屈的么?”秋儿道,想了一想,又问:“既是官军,为什么要扮作山贼,怎么朝廷里还有人要剿杀他们呢?”“他们可不是官军。”司马公子道。秋儿心头一震:“平疆,你真要造反么?”司马公子把她拉到身旁,道:“知秋,平疆若是造反,你会怎样?”秋儿被他这么一问,顿时答不出话来。造反,是多大的罪名,是她一个女子能担待得起的么?秋儿心里七上八下,顿了好大半天,才答道:“知秋不会去告密就是了。”司马公子看她那样子,知是被自己刚才那一问惊住了,笑道:“夫人不用担心,平疆现下还不是反贼,也无意造反。”现下,那以后是不是就做不准了?秋儿故作平静,问道:“那你们可有对策?”司马公子站起身来道:“看一弟的意思罢。”仍旧握着秋儿的手道:“我们去走走罢。”秋儿依言,跟了他往外走去。
走了一会儿,两人始终沉默着。秋儿觉得有些闷,便开口道:“今儿早上文韬来轩里了。”“是么?”司马公子转过头,笑了笑,道,“这孩子倒是懂事起来了,不枉在屋里思了那么些日子的过。”“是王爷关他的么?”秋儿问道。司马公子点点头,道:“我原也管不着他。”秋儿自那日听月儿说了王爷和尹昭容的事之后,便大概知晓了个中情由,也不接话。
“知秋,你也被关了许久了罢?”秋儿听他那么说,笑道:“怎么?大将军准备放知秋回去了?”“我虽不愿意,但怕知秋对我生了怨气。”司马公子答道。“知秋怎敢对将军生怨气,”秋儿道,“保不齐就领一顿军棍。”“知秋本就欠了一顿了。”司马公子笑道,“我不是准备放知秋回去,只是准备放知秋回去看看。”秋儿咯咯笑了。平疆,你就是让我走,我也不会离开。秋儿窜到他身前敛衽为礼:“知秋谢过大将军。”
月儿看着窗外的红叶,却总也静不下心去欣赏。忽听得门外丫鬟的声音唤道:“少爷。”月儿赶紧站起身来,迎了上去。“翊轩,出了什么事?”滕公子嘴角牵起笑容,道:“没事。”月儿脸色一暗,道:“翊轩,你总说没事,若是没事,将军会叫你去么?若是没事,你会是这副神情么?”又道:“翊轩,我知道你是不想我发愁,可我。。。。。。”月儿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滕公子握着她的肩膀道:“月儿,翊轩让你担心了。”又让她坐下,道:“都是朝上的事,朝廷可能会进西夌山剿匪。”月儿觉得奇怪,朝廷要剿匪,将军急匆匆地把他找去干甚么?想了想,心下叹道:许还不是时候告诉我罢。倒了一杯茶,递给滕公子。滕公子接过喝了一口,见月儿不问了,也不再接下去。半晌,滕公子道:“月儿,我明日得往王府去一趟,你先去柜坊,我晚些再去。”月儿点点头,道:“既是看账,我就不等你一道儿了。”又笑道:“等你来了犒劳我就是了。”滕公子笑答:“就惦记着这桩。”
月儿进了柜坊,吴掌柜忙不迭地迎出来,深深一揖,道:“少夫人。”引着月儿到竹帘后的小间里,着伙计沏上茶来。月儿道:“吴掌柜,少爷晚些过来,你先拿给我看罢。”“是,是。”吴掌柜赶紧应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吴掌柜抱着一大摞账本放在桌上,月儿一见:这么多。摇了摇头,对吴掌柜道:“吴掌柜,你去忙罢,不用在这里了。”吴掌柜应了一声,快步退下了。月儿喝着茶,一页一页翻去。
滕公子进来的时候,月儿已看到最后一本了。吴掌柜见月儿连个算盘也没用,这么快便看完了这许多账,很是吃惊。滕公子笑道:“看来月儿一点儿活都没留下,我就是来喝喝茶了。”说罢,自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又问道:“这账目可都对上了?”月儿道:“回少爷的话,没有错。”滕公子笑了起来,吴掌柜在一旁也忍不住微笑。滕公子道:“月儿辛苦了,这就犒劳月儿去。”又对吴掌柜道:“吴掌柜为柜上的事劳心劳力,老太君也常念着吴掌柜的功劳。”“开金也是尽责而已,何谈功劳?劳老太君和少爷记挂。”吴掌柜忙道。滕公子笑了笑携着月儿出去了。
“翊轩,粮号那边常进粮食么?”月儿舀了一勺银耳,漫不经心地问道。“赶上丰年,市面上粮多,粮价落得低,自是要进些粮食。”滕公子答道。月儿把那勺银耳咽了下去,道:“可那账面上记着,粮号可是每月都支钱,支的钱差不多都是定数。”滕公子看了看月儿,笑道:“这里不好说。”月儿微笑了笑,习惯了他这般神神秘秘的,兀自吃饭,也不再问。
娇责错会意,贪念期无尽
飞歌走到夆韫钱庄,见于释正站在门前。飞歌走上前唤道:“师哥。”于释转过身来,脸上显出笑意,道:“阿源来了。”“师哥是要出门,还是刚回来?”飞歌问道。“刚回来。”于释答道,“正要去阁子里找你。阿源,我们进去说罢。”飞歌应了一声,随着于释进去。
“公子回来了。”迎面来了个伙计,见到于释忙礼道,又好奇地看了看飞歌。“让曲掌柜到书房来一趟。”于释吩咐道。那伙计答了声“是”转到堂后去了。
于释领着飞歌进到书房,让她坐下,道:“阿源你来也不先说一声。”飞歌笑道:“也省得师哥你瞎忙活。”往四周看了看,道:“师哥这里可是汗牛充栋啊。”于释道:“十多年读的,都留下了,这回来京城,光这些书就占了五辆车。”一个小厮端了茶上来,于释自斟了一杯递与飞歌,问道:“阿源有什么事么?”飞歌一下子答不上话,她就是过来看看,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但这话总是说不出口。于释却是没料到飞歌会自己跑来,以为她有事,便有此一问。飞歌隔了好半天,嗔道:“若没事,师哥就不见我了么?”于释忙道:“怎会?阿源什么时候来找师哥,师哥都是求之不得。”飞歌笑了笑,见一个穿着锦缎的中年人站在门口,正看着她。于释抬头见飞歌看着门外,转过头,看见来人,道:“曲掌柜,进来罢。”曲掌柜走上前来,礼道:“公子。”又看看飞歌,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于释也不引见,只是吩咐道:“从这月起不要往那头收粮了。”“公子,今年恐是要大荒,收的粮食也少,那头的粮食能占。。。。。。”“朝廷严令不许囤积居奇,”于释打断他话,又接着笑道:“粮食放在那里不是最可靠么?”曲掌柜摸不清他用意,愣了愣,应了一声去了。
飞歌道:“师哥真是变了。”“变了?”于释看着飞歌,“可能是罢,奸商奸商,哪像读书人虽是两袖清风,却也是志趣高洁。”“师哥,阿源不是这个意思。”飞歌道,“我是说。。。。。。师哥你又错会我意思。”于释忙道:“阿源,是师哥会错了意,师哥给你赔不是。”飞歌不禁莞尔,于释待她确跟十多年前一般。
月儿回到山庄也不去逼问进粮的事,和滕公子在红叶林里慢慢走着。滕公子见她半天什么也没问,便先开口道:“蒲掌柜每月去各个军营里收粮。”“嗯。”月儿知他要说,也不着急着追问。滕公子倒是奇怪,道:“月儿,你不想听了么?”月儿委屈道:“我问,你说我急;我不问,你又说我不想听。”滕公子赔笑道:“翊轩失言,望少夫人原宥。”又道:“月儿还是问罢。月儿不问,我还真不知从何说起。”月儿忍不住笑了,继而问道:“军营还卖粮食?是军粮么?”“是罢。”月儿奇道:“军粮是能卖的么?卖了那些兵士吃什么?”“吃我们滕家的捐粮啊。”滕公子笑道。月儿想起了那日他说军营里十斗米能有六斗是滕家的,道:“朝廷有钱粮,他们干么管我们要粮食?”“朝廷拨的粮食只刚够敷出,又都是次米,我们送了好米去,他们为何不要?”月儿想了想,恍然道:“你是以好换次么?”滕公子笑着点了点头。月儿嗔道:“吃了那么大的亏,你还那么高兴?”滕公子笑道:“吃亏是福。”月儿细想来,滕家在朝中盘根错节,四处打点,帮衬着的人也多,这般贿赂,想来也定有些好处,滕家商号的车进出城门可不从未被盘查过么?
“平疆,监国怎么派你去?”秋儿望着司马公子,很是不解。司马公子笑道:“我是自请挂帅。”秋儿笑了起来:“监国忒也糊涂,让山贼头去剿山贼,能剿出甚么?”“不见得,”司马公子凑到秋儿耳畔小声道,“这西夌山的山贼可不止我一家。”说罢,又是大笑。秋儿却忽正色道:“平疆,你身上有伤,怎么能去接这样的差使,要是。。。。。。”秋儿生怕他有什么意外,但又不想把不吉利的话说出来。“知秋,”司马公子低头看着她,眼里都是柔情,半晌笑道,“夫人不必担心,平疆只在营中坐镇,又不进山,不会有事。”秋儿微微放了心。
半夜里,秋儿翻了个身,却碰到一个人,秋儿大吃一惊,正要呼喊,却被那人一手捂住了嘴,一手箍住了她胳膊。秋儿心中一急,使劲儿挣脱,却听得那人道:“别动。”秋儿顿时放下心来,把他捂在嘴上的手扳开,压低了声音嗔道:“平疆,你干什么?大半夜的,能吓死人。”司马公子环住她的腰,轻声道:“要好几日见不到夫人,想与夫人。。。。。。”秋儿觉得他又要说那些不正经的话,忙道:“平疆,你该去好好休息。”司马公子只是嗯了一声,没有说话,秋儿感到他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呼出的气灼在脸上,也越是热了。秋儿浑身都僵了,脸上一阵发烫,张口想说话,司马公子温暖的唇已贴在她面上。秋儿一动也不敢动,司马公子环在她腰上的胳膊也紧了。秋儿颤了颤,低声道:“平疆,你。。。。。。”半晌,司马公子松了松胳膊,轻轻吐出一口气,道:“睡罢。”便真真睡去了。秋儿听着他沉沉的呼吸,脸上仍是烫着,觉得姿势太难受,便转了转,司马公子仍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