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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两人也只是知道对方地名字而已!
在孔庙那边,杨澜和一干新科进士一直折腾到暮晚时分才得以离开,自然有专人用官轿把这些新贵送回他们的寓所。
在分别之际。人人都来到杨澜这个状元公身前,相互交换名帖,约好时间过府一聚,幸好,杨澜的老管事杨庆心细,帮他准备了数十张名帖,这个时候,正好派上用场,不过。也只是堪堪够用而已。
魏好古的心情很糟糕,比杨澜在皇极殿上被皇帝钦点为状元时还要糟糕,他目光凶狠地瞪了被众人簇拥告别的杨澜一眼,心里想道。***
莫看你现在风光,若是把你真正的身世抖出来,到时候,看这些家伙还会不会凑上前去,到时候,在官场上。便可以宣判你的死刑了!
待得围绕在杨澜身边的人少了一些后。魏好古咬了咬牙,脸上露出真诚的微笑。凑上前去,与杨澜拱手道别,这个时候,他非常庆幸,在鸿胪寺他留有后路,没有彻底避开杨澜,否则,此刻他脸上的这份笑容肯定会僵硬许多了。
与杨澜道别之后,魏好古谢绝了某些亲近好友地邀请,而是坐着官轿匆匆离去了。
今夜,他要去好好询问魏忠,仔细盘问计划进行的程度,不如此,这口气无法顺下,今夜绝对会寝食难安。
坐在官轿里,随着官轿的摇动,魏好古陷入了沉思,检讨了一番这段时间来自己地行为举止,哪些值得称颂,哪些又需要改变?
哎!
因为刀疤六行刺失败,他不得不把和刀疤六进行联系的管事送到了淮扬,那个人是他的心腹,一向帮他做一些阴私勾当,没有了那个人,现在做起事情来,魏好古总有一番缚手缚脚的感觉。
现在,帮他做这些事情的是魏忠。
然而,让魏忠做这些事情未免也太勉强了,他不是做那种事情的人才,何况,魏忠是他肃宁老家的家人,在京城待的时间不多,人面之类的并不广,很多事情都是在慢慢摸索,所以,魏好古地计划实行得非常缓慢。
幸好,前段时间,魏忠说他找到了一个可靠的家伙,那家伙乃是京城的地头蛇,蛇虫鼠蚁的门路,他无所不知,只要给他一些银两,他可以为你打探到京城里那些大人们睡觉的姿势,甚至喜欢和小妾们玩什么花样,他都能帮你弄到手。
自从魏忠雇佣那个家伙后,魏好古的计划便取得了非常多的进展,进行得一帆风顺,眼看,便是要收网的时候了。
魏好古与那人的联系一向都是通过魏忠,为了自身地安全,保持一些谨慎很有必要,然而,今天魏好古按捺不住了,他想亲自见见那人,想亲自了解计划具体的进度,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步田地,不容有失。
自然,魏好古是不会和那人面对面的,他们见面的地点在一家酒楼内。
在此之前,魏忠包下了酒楼两个相邻的包厢,那个人先进酒楼,进入其中的一个包厢,魏好古随后赶到,进入另一个包厢,两个人隔着一层薄薄的板壁交谈,交谈完毕之后魏好古先行,那个人后走,如此,便不担心那人知道魏好古的真正身份了!
魏忠的安排很妥当,魏好古进入包厢时,那人已经在隔壁候了一炷香地时间了。
按照事先约定地暗号敲了敲板壁,对面那人便开始说话了,缓慢地,却很有条理地向魏好古汇报着他的进展,那人地语言组织能力非常好,魏好古听得很清楚,也很明白,基本上找不到问题来询问。
“那个和杨澜交好的锦衣卫百户陈光的确曾经下过大狱,不过,因为是一些小事情,那个李进忠多方托人,背后整陈光那个大人物也就不以为甚,放了陈光一马,所以,李进忠的确对陈光有恩!”
说到这里,那人的声音稍微提高了一些。
“既然已经确定李进忠乃是河间肃宁人,并且原来姓魏,他在宫中开始崭露头角的时候,肃宁杨家也得到了京城贵人的资助,兴旺了起来,再加上,陈光与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我们可以确定,李进忠多半便是杨某人那个多年没有音信的外公。”
“哼!”
魏好古冷哼了一声,打断了那人的话,他压低着声音说道。“这只是揣测,我需要的是证据!确定无疑的证据!”
隔壁那人笑了笑,说道。
“既然那姓杨的书生高中了状元,李进忠肯定迫切地想要和他见面,只要看到他们在私下见面,这算不算确定无疑的证据?”
“什么?”
魏好古一时情急,竟然露出了本来的音色,他咳嗽了两声,然后,继续压低声音说道。
“你知道他们在哪儿见面?”
“哈哈!”
对面那人笑了笑,斩钉截铁地说道。
“当然,在下就是干这一行的,若是这也查不出,岂不是要坏了自家的招牌!”
“好!”
魏好古打断了那人的说话,他沉声说道。
“只要你能打探出他们见面的地点,以及具体时间,本人一定重重有赏!”
第二集 京师风波恶
第七十章 极其壮观的死亡方式
春花楼。
春花楼是一座青楼,位居在那条很有名的大街上,名气不响,和那条大街上那些门口挂着红灯笼的其他青楼没有丝毫差别,只是门口招牌上的名字不同而已,换句话说,便是毫无特色,一间普普通通的三流青楼。
若是往日,魏好古根本就不会到这样的青楼来,就算是狎妓游乐,他也另有去处。
然而,今日魏好古却来到了这间青楼。
而今日,正是他被封为庶吉士,进入翰林院的大好日子,今晚,有许多亲朋好友都邀请魏好古赴宴,为其庆贺,然而,他都一一谢绝了,并且,将以往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些奴仆都打发了,只带着魏忠一人乔装打扮来到了春花楼。
夜色已降,华灯初上。
从红色灯笼透出来的略略带着糜烂味道的灯光,沿着长街一溜儿地铺散开去,女子的轻歌笑语透露出粉色的暧昧,伴随着若有若无的脂粉味。
魏好古皱了皱眉头,抬头望了春花楼的大门一眼,随后,低下头匆匆行了进去。
门口的龟公早就迎了上来,露出一脸的媚笑,挤眉弄眼地朝魏好古说道。
“这位公子,一人?还是有朋友在内?或是等候朋友光临?有没有相熟的姑娘?”
那龟公的语速甚快,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不待魏好古回话,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从那一开一合地嘴巴里钻出了一股烂大葱的味道,熏得人难受。这让魏好古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三流酒楼就是三流酒楼,龟公的质素也就这样了!
“我们订了位置地!”
魏忠看出了魏好古的不快,他抢先一步,挡在龟公和魏好古身前。冷冷地对龟公说道。顺手塞了一些铜钱在那人手中。
感觉到了手中的硬物,那龟公更为热情了。
“两位大爷订的房间在哪儿?小地带两位大爷过去!”
“夏楼,兰花房!”
魏忠仍然一副死人脸,硬邦邦地说道。
“小地明白了,两位大爷,随小的来吧!”
不一会,那龟公便带着魏好古两人进入一间木楼,楼下大厅拜访着十来张桌子,坐了不少人,男女混坐一起。推盏交杯,嬉笑打闹。热闹异常。
三人上了二楼,沿着一条环形的回廊走了几步,他们来到一间屋子前,在那间屋子门前,挂着一块写着兰花的木牌。
“两位大爷,这便是兰花房了!两位,有没有相熟的姑娘,若是没有,要不要让小的介绍两个美貌小娇娘!”
龟公弯着腰,把门推开。将魏好古主仆迎了进去。“下去吧!我们要谈点事情。没有允许不许进来,事情谈话之后。再涉***。”
魏忠对龟公说道,然后,又塞了一些铜钱给对方,将那人打发了下去。
魏好古走到房间的角落,在桌旁坐了下来,魏忠将门关上后,走到了他身边,躬身肃立,一派听凭吩咐的表情。
魏好古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没有焦点地望着一侧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山水画,然后开口说道,声音略微带着疲意。
“魏忠,那人的情报准确吗?”
魏忠地身子再往前倾斜了一些,他用比较坚定的语气说道。
“公子爷,以小人之见,那人地情报应该无误,事先已经说好,情报正确之后才会给银子,那人乃是市侩之人,必不会与银两作对!”
“如此就好!”
魏好古点了点头。
这时,魏忠走到了那幅山水画前,他将那幅山水画卷起,墙上便露出了一个小小的黑洞,将眼睛凑到黑洞前,清晰地瞧见了隔壁房间的情景。
之后,魏忠重新回到魏好古身旁站立,躬身说道。
“那家伙并没有说错,他已经在这里做好了机关,从这边可以清楚地看见隔壁的情况!”
“哦!”
魏好古点点头,站起身,他的眉头仍然蹙着,没有散开。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到有些不安,那家伙未免也太神通广大了吧?竟然知道杨澜和李进忠会在隔壁这间房里私会,并且,连具体的时间都知道,他是怎样做到的?”
一边说话,魏好古一边在房间踱着步,眉头紧皱。
“公子放心!这些小人物,都有小人物的门道啊!旁人是很难了解的!”
魏忠跟在魏好古身边,魏好古走他也走,魏好古停下,他也停下,真正做到了亦步亦趋。
“公子爷,那人告诉我,他收买了李进忠身边服侍的小太监,晓得了李进忠地行踪,隔壁那间屋子便是那小太监出宫采买时帮李进忠订下地,另外,他也时时派人了解杨澜的行踪,(奇*书*网。整*理*提*供)得知杨澜今晚谢绝了许多人地赴宴邀约,故而,他判断他们会在隔壁那间屋子会面,所以,这才订下这间屋子,还买通人做了手脚,让我们可以清楚地瞧见隔壁的情景。”
听着魏忠的诉说,魏好古若有所思。
瞧见魏忠紧跟自己,他笑了笑,没好气地说道。
“你跟着我干嘛,快去监视隔壁,看看什么情况!”
魏忠嘿嘿地笑了笑,小跑着来到那幅山水画前,将山水画卷起,脑袋靠近黑洞,屁股撅起,观察着对面的情况。
“端张椅子坐下看。你这样不难受?”
魏好古笑骂道。
“是!多谢公子爷提醒!”
魏忠笑着点了点头,屁颠颠地跑回来,端了张椅子放在那面墙旁,然后。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透过那个黑洞注视着对面。
魏好古深吸了一口气,不再来回踱步,他觉得自己有些紧张了。每逢大事要静气。他想起了父亲地教导,于是,他双手紧握,蜷缩在长袖之中,在桌旁坐了下来,目光坚毅地望着前方,想着自己的心事。
人啊!其实最不了解自己的就是他自己!
魏好古觉得这句话说得没有错,他就不怎么了解自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杨澜这般愤恨,非要置之死地而后快!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仅仅因为一个女子?
诚然。魏好古对舒小婉有好感,这种感情是从小就培养的。但是,魏好古认为他是要做大事地人,绝对不会为一个女人做出有失分寸的事情。
单纯的嫉恨?
魏好古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他非常清楚,在这个世界上,总有某些人地能力比他强大,他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上天最宠爱地那个人,若是为了嫉恨而杀人,那么,所有比自己优秀的人。难道自己都要向他们挥动屠刀?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杨澜呢?
先是派人刺杀。刺杀不成,在杨澜并没有怀疑自己的时候,仍然不偃旗息鼓,反而变本加厉,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