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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哪有自己的今天,哪有成为市民的可能。记得过去来一回徐州,真的是流连忘返,看哪里都新鲜,都好看,都让她羡慕的不想回家,常常私下里想:我要能在这里生活多好。如今,梦想终于成真,走在宽阔的马路上,感觉特别得温馨和惬意,犹如沐浴在春天的细风里。坐在办公室软绵绵的转椅里,好似躺在绿油油的草坪上,那种舒心的感觉让她用语言是描述不出来的,她只觉得自己无比的幸福,她认为柳宗民就是他的救世主,没有柳宗民就没有她的今天。她又感觉自己没能报答柳宗民而惭愧,可她又不知道怎样去报答他,要钱她没有,要力人家柳宗民不需要,所以她感觉心里不安,但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马淑云在城里工作,却没有地方住,妹妹马淑英家不是太宽绰,于是她暂时住在姐姐马淑敏家,姐夫柳宗勤对他很好,姐姐更是没有说的。她自己单独住一间房子,很宽松,姐姐家房子多,姐姐和姐夫住一间,保姆云子单独住一间,就是她来住,房间还是有闲的。她在姐姐家吃住虽然很方便,但总感觉不是自己的家,不如在自己家里随便。以前在家里洗完澡可以不穿衣服走回自己的居室,还可以裸体站在穿衣镜前尽情地欣赏自己的侗体,甚至用手梳理自己的阴毛,找个小一点的皮筋把长长的阴毛拢起来扎个小辫玩,即使被丈夫徐亮看见了她也不怕,她知道那毕竟是自己的丈夫,丈夫是不会笑话她的,更不会说她无聊或者流氓。
如今在这里她却不敢,她怕别人看见,特别是她的姐夫,虽然姐夫很本分,看她的眼神不似妹夫那样逼人,但她还是害怕,害怕姐夫一旦看见她的玉体就丢死人了,尽管姐夫是不可能看见的,并且她也不可能那样做,但她还是臆想着一旦被姐夫看见真的不好。
张亚丽一个人住肯定很孤单,所以一直是柳宗勤的心病。
他感觉自己受人之托,照顾张亚丽应是义不容辞的事情,并且从心里他也喜欢这个女孩,谈爱他感觉有些超越自己的道德底线,过去虽然和张亚丽同居过一次,但男人总有昏头的时候,能有几人在漂亮的女孩面前坐怀不乱,只要以后不那样做了,他觉得自己还不能说堕落。
他向马淑敏提出建议,看能否让马淑云去张亚丽家住,那样也可以给张亚丽做个伴。马淑敏觉得他这个提议很好,她也认为张亚丽是个很可怜很可爱的女孩,如果能让妹妹陪她应当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张亚丽有些古怪,不知道能不能同意这个办法。同时她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口的酸酸的感觉,张亚丽不愿意嫁,柳宗勤常常地关心她,虽然没有见到他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对于一个女人来讲,总有一种危险就在身边的感觉,可又让人说不出来,如哽在喉似的。
马淑敏是见过这种事情发生的,她单位里就有一位这样的男人,并且那个女孩还是那个男人的亲戚,原来女孩的父亲出了车祸,妈妈一个人带着她过,女孩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妈妈突然得了胃癌,没能为女儿择好夫婿就撒手人寰,但在弥留之际把可怜的女儿托付给了自己的亲姐姐。女孩跟着姨妈过,姨妈死后又把这个外甥女托付给了早已结婚的儿子,于是女孩又跟着姨哥过。姨哥上来对她也很好,可两个人日久生情,自然而然睡到了一张床上。这种男女的事情很难说得清谁卑鄙谁伟大,同性相斥异性相吸才最让人相信,也是最为现实的。因此,马淑敏觉得丈夫和张亚丽这样下去不是个好现象,现在给她找对象也不可能说得通,但让妹妹陪她倒很可能,同时也能去掉她的一部分心病,她觉得应当算是个两全其美的事。
十六
柳宗勤和马淑敏吃过晚饭后一起去了张亚丽家,敲了好大一会门才开。张亚丽热情的把他们让进屋里,慌忙去倒开水给他们,可提起热水瓶是空的。张亚丽抱歉地笑了笑,说这就去烧。马淑敏让她不要太客气,说有正经事要讲。张亚丽微微一怔,然后笑着说,哥哥嫂子有什么话尽管讲,我洗耳恭听。
柳宗勤顿了顿说,我们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你一个人住太孤单,并且我们也放心不下,想让你嫂子的四妹过来陪你,不知你意见如何?
张亚丽高兴地说,那好啊!她能什么时候来?
马淑敏说,她现在就住我们家里,你只要同意随时都可以搬过来。
张亚丽说,明天搬过来可以吗?
柳宗勤说,可以,我明天帮她搬过来。
张亚丽说,工地上需要人,我们不能都在家里,得去一个。
马淑敏说,那就宗勤去吧!反正我明天也休息,趁星期天和淑云还有亚丽三个人一起搬,也没有多少东西,提着就来了。
柳宗勤说,就这样定了,亚丽和淑云要好好相处,互相忍让着点。
张亚丽笑了笑说,哥哥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三个人在一起又海阔天空地聊了半个时辰,直到柳宗勤催促着马淑敏回家两个人方才离开,张亚丽意犹未尽地埋怨柳宗勤心这么急,她说想和嫂子再聊一会。马淑敏笑着打圆场说,以后聊天有的是时间,并且妹妹淑云来了更有人聊。张亚丽不再说什么,笑着把他们送出了家门。
第二天,马淑敏和妹妹一起提着简单的行李来到张亚丽家,张亚丽很热情的为她收拾了床铺,并拉着马淑云的手问长问短。三个人聊了一上午,马淑敏提议午饭包饺子吃,于是三个人和面的和面,做馅的做馅。马淑云手很巧,会包多种样式的饺子,一小团不软不硬的面团在她手里捏来捏去,马上就会变成带着花边的漂亮饺子,有的像翩翩飞舞的蝴蝶,有的像可爱的胖胖乳猪,特别是捏的风火轮,实在是惟妙惟肖,放进锅里漂上来真的像正在蓝色的大海上滚动燃烧。三个人吃完饭又聊了一会马淑敏就回家了,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张亚丽和马淑云,姐姐一走让马淑云感觉多少有些无所适从,她感觉自己没有多少话可讲,于是走进自己的房间欣赏起来。她住的房间不是太大,最多也不过十五个平方。铺了一张床,放了一张桌子和一个衣柜,摆设虽然很简单,但床和家具却都是红木的,马淑云知道这些东西很贵重,一般市民是没有能力置办的。最让马淑云喜好的是挂在阳台上的玻璃风铃,晶莹剔透的水晶一般,简直有些让人爱不释手,只可惜不能把它放在手上。她爱它还有另一种原因,那就是这种东西对于她来讲很少见,她姐姐和妹妹家都没有,农村的家里更没有,只是偶尔在街头的百货摊上见过,虽然值不了多少钱,但她感觉那是有品位的家庭才能配置的,否则就会让人觉得不伦不类。假如给一头笨头呆脑的水牛配上一副漂亮的马鞍,试想一想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能让人觉得舒服吗?能给人一种美丽的享受吗?就好似一头母猪头上长了个漂亮的鹿角,虽然美丽但长的不是个地方。她认为农村就是农村,永远都不会是城市,特别是城市长大的孩子,他们带着一种特有的气质,是农村人永远学不到和花钱买不到的。因此走进城市是她今生最大的愿望,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愿望实现的这么快,并且又如此得理想,好像一夜春风过去,千树万树开满了梨花,骤然间的姹紫嫣红多少让她有些瞠目结舌,一时难以适应,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或者干脆说找不到北。
张亚丽和马淑云相处得很好,没有几天就情同姐妹,似乎有些无话不聊了;但张亚丽和马淑云相比要保守得多,好多的话她是不说的,甚至让人感觉有些明显地回避。不过无论怎样,马淑云都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失望或者遗憾,她只是认为在人家家里住着,况且又是那么好的条件,自己是完全没有理由责怪别人的,更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马淑云没多长时间就熟悉了张亚丽家的各种用具,特别是电器,她在张亚丽耐心地指导下,很快就掌握了使用办法。一天吃过晚饭两个人闲聊的时候张亚丽说,淑云,过两天你自己在这住吧!我要出去一段时间。
马淑云说,姐姐准备出去多长时间?
张亚丽说,不好讲,也许一年两年,也许永远不回来了。
马淑云吃惊地说,什么原因能说吗?
张亚丽轻描淡写地说,没有什么原因,我想出去转转。
马淑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但又不好再问什么,于是一夜无言一夜无眠熬到天亮。她有些困惑,她更有些担忧;她困惑张亚丽好好的日子不过好好的工作不做而出去转什么,她担忧是不是因为自己住到这里来引起她的不快而搬出去的,无论什么原因,她都有些不安。
张亚丽做事历来都是干脆利索,从不拖泥带水。她找到柳宗勤告诉他要出去转转,柳宗勤上来没当回事,边看报表边漫不经心地说,准备到哪里去?
张亚丽说,到哪里去那是我的自由,我不会对任何人讲。
柳宗勤放下报表抬起头来,瞧了张亚丽一会才说,连我也不告诉?
张亚丽点了点头说,你给我些钱就行了。
柳宗勤疑惑地说,要多少?
张亚丽说,先给我两万吧!
柳宗勤吃惊地说,要这么多钱做什么?你是否有别的事?
张亚丽说,不要管我什么事,不给我就卖房子。
柳宗勤皱起眉头说,你做事怎么越来越让人难以理解,准备出去多长时间?
张亚丽说,我也不知道多长时间,过着看吧!
柳宗勤说,钱可以给你,但我有责任做到对你父母的承诺,那就是照顾好你,所以我必须知道你的去处。
张亚丽说,我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不能告诉你,所以你就不要再问了。
柳宗勤说,你这样做我会非常担心的,你走了我肯定会寝食不安。
张亚丽叹了一口气说,以后我给你打电话报平安好吗?
柳宗勤说,你做事总和别人不一样,就不能改变一下吗?
张亚丽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几人能够改变自己的性格呢?
柳宗勤说,也是,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张亚丽反问,你什么时候给我钱?
柳宗勤说,我这都可以给你。
张亚丽说,那你就给我吧!
柳宗勤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钱都在你手里,你取了拿走就是。
张亚丽说,你不发话我敢拿吗?还有你要抓紧找个会计来帮你。
柳宗勤说,现在规模还不大,我先自己兼着吧!等你回来接着干。
张亚丽说,你不要指望我,但我安排好后会来尽量帮你,只是我感觉来的可能性太小。
柳宗勤说,你看着办吧!但最好让我少担心。
张亚丽说,谢谢你!
张亚丽把会计事务详细地交给柳宗勤后就走了,至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马淑云来姐姐家玩的时候,马淑敏问她知不知道张亚丽为什么外出。马淑云告诉她,自己也不知道,但她又说感觉张亚丽像怀孕似的。马淑敏听了很惊讶,随口说了句,怎么可能。一直不说话的柳宗勤也吃惊地说,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讲,她还是个没出嫁的女孩。马淑敏疑疑惑惑地问,你怎么有这种想法的?马淑云说,她不想吃饭,老恶心,喜欢吃酸的,还老吐,和我以前怀孕一样,所以我的感觉是那样的。马淑敏不再问什么,陷入了深深地沉思。柳宗勤有些紧张,没有说话,但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