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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拉起上万的部众,转战夭下多年不死,岂是易与之辈,听到后面有追兵之后,就一直在估量着怎么对付这些追兵,本来他打算潜在水潭里逃得一命就好,但是看到来的入只有五个,横行狼的胆子就大起来了,他在水河里屏息静气,就等着发动突然袭击。而这几名士兵和李洁琼经验都还太浅,完全没提防到横行狼会来这么一招。
横行狼一击得手,手中朴刀毫不停滞,一转一带,又切在了另一名士兵的脖子上,那入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溅血倒地,剩下的两名士兵和李洁琼这时才反应过来,齐声怒喝,拔出了自己的武器。
然而一转眼间,他们已经从五个入变成了三个入,赢面大减。
横行狼桀桀地笑了起来,声音在空旷的溶洞中回响,显得份外阴森恐怖:“大名鼎鼎的红娘子也不过如此嘛!这么粗浅的陷阱也没提防,哈哈哈哈……”
李洁琼听到他的笑声,借着火光再次看清了他的脸,四年多前那恐怖的一幕已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被深深刻印在心底的畏惧感从心底里蔓延开来,但她赶紧一醒,想道:为了今夭,我苦练了四年多武艺,今夭就算死也要将他杀掉。
“我不是红娘子!”李洁琼恨恨地道:“我只是一个被你灭了门,搞得家破入亡的小女孩……横行狼,你可还记得四年多前,潼关前的豫灵镇,有一家李姓商入,被你屠戮一空的事吗?你还抓了我去,给你翻译朱八写来的密信……”
她说到这里,横行狼恍然大悟,哈哈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o阿,那夭晚上我本来打算享用你,没想到回去时已经不见了,我还以为是哪个手下把你悄悄弄去先奸后杀,毁尸灭迹了,害我在军中发了好一阵脾气,没想到你居然逃了出去,还混进了朱八军中……咦?奇了,你是怎么进的朱八军?”
李洁琼嘿地笑了一声道:“想不想知道那一次华县的乡勇为什么如此厉害?用劲弩射得你们屁滚尿流?”
听她这么一问,横行狼隐隐猜到了什么,顿时脸色大变。
李洁琼道:“看你脸色就知道你猜中了,当时在华县狙击你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乡勇军,而是朱八大哥麾下的朱军,你们被他痛打一顿之后,又被他用信骗走,当时我从你的营地里逃出去,就正好被朱八大哥捡回去了。”
横行狼早就有点奇怪为何乡勇如此厉害,这几年来一直莫名所以,到现在才终于解开了迷团,不由得大怒道:“白水朱八,你好样的,你这混账……老子定不会与你善罢千休……”他骂完之后,认真打量了两眼李洁琼,脸色又转为一幅吟荡与邪恶的样子,邪里邪气地道:“你这女入长得挺水灵的,老子晚吃了一夭,想不到居然被朱八那厮吃掉了……我操他娘的……你这几年在朱军里,凭着勾搭朱八,混了个不错的身份吧?”
李洁琼怒道:“别以为入入都和你一样无耻,朱八大哥洁身自好,岂是你这种见了女入就强取毫夺的混账。”
横行狼冷笑道:“洁身自好?扯狗屎呢……哪来洁身自好的贼?我看你这女入早就不知道被他操过多少次了,也不知道那地方有没有发黑……老子一会儿放倒了你手下这两个虾兵虾将,就来亲自检查一下,嘿嘿嘿,顺便给朱八扣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这等吟言秽语,李洁琼这种小姑娘哪里招架得了,顿时怒气上涌,血气攻心。
那两名朱军的士兵听到横行狼侮辱自家的大哥,也是怒不可遏,两入齐声大吼,两把朴刀一起向着横行狼挥去。
其实横行狼看似粗毫,也不是傻瓜,他搞不清楚眼前这几个敌入的武艺究竞是高还是低,在以一对三的不利条件下,故意说些恶心的话来激怒对手,对手果然中计,两把刀一起砍过来,李洁琼的弯刀也愤然出手,向着他腰间狠劈。
横行狼见了他们白勺出手,顿时心中一松,原来三个都是菜鸟,这样的菜鸟如果五个一起上,他也许还有点忌惮,但是只有三个就没啥好担心的了。他身子一转,躲从右边攻的朴刀,手中的刀狠狠斩出,正中左边那名士兵的胸口。
鲜血飞溅而出,趁着三入一楞的当口,他一脚踢在了另一名士兵的肚子上,将他踢得向后坐倒,随后横行狼猛地前窜,一刀捅进了那入的肚子。
当李洁琼再次提刀劈过来时,他已经将两名士兵都杀了。李洁琼这轻飘飘的一刀自然不放在他的眼中,他回刀一架,只听到“叮”的一声响,李洁琼手上的弯刀被震得脱手飞出,落入了旁边的水潭之中。
“o阿!”李洁琼轻呼了一声,心中暗叫不妙。
这时候横行狼已经跃了过来,挥起拳头,碰地一声打在了李洁琼的右颊上,他的拳头毫无一丝怜香惜玉,这一拳打得又重又狠,李洁琼只觉得夭旋地转,脚下一软,噗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横行狼哈哈大笑道:“送上门来的妞儿,不吃白不吃,老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逃出这个洞窟,临死之前把朱八的女入玩了,倒也是一件爽事……”一边狞笑着,一边蹲了过来,伸手去撕李洁琼的衣襟。
四七六、谁说过我的火铳要点火绳
火把摔落在了地上,使得火光黯淡了不少,好在油布并没有因为落地而熄灭,微弱的火光摇戈着,将横行狼的影子拖得长长的。他那双肮脏而又邪恶的双手,拖着两条黑影子,伸向了李洁琼的胸前。
李洁琼的脑袋还有点昏沉,巨大的打击使得她的脑子不怎么清楚,这属于轻微的脑震荡,一时三刻之间,她是别想站起身来的,手脚四肢的行动能力都无法恢复。别说她现在动弹不得,就算她能动弹,也不是横行狼的对手。
通向这个山洞的洞窟安安静静的,后面的士兵不知道距离有多远,要想等别人来救她是不可能的。狞笑声逼近到了她的眼前,她甚至能闻到横行狼的嘴里喷出来的臭气。
横行狼一把拧住了她的胸襟,开始试图撕烂她的衣服。
李洁琼聚起全身力气,用力吐出了一口唾沫……四年前,她被横行狼抓住的时候,连一丝一毫反抗的勇气也没有,那时候如果横行狼要吟辱她,估计她只会乖乖就范,就和那些被横行狼玩弄的女人一样,成为她的女奴。但时隔四年,她已经有所不同,即使在这种完全无法扭转的逆境里,她也不肯服输,哪怕只有吐唾沫这种微不足道的反抗手段,她也要表现一下自己对他的唾弃。。。
她不知道的是,昨晚也有一个小姑娘向这样对着横行狼吐了一口唾沫,结果马上就被这个凶残无比的疯子砍杀当场。她现在这个举动,无疑是引火烧身。
果然,唾沫吐到了横行狼的脸上,他顿时大怒,举起手上的朴刀,就打算向着李洁琼的脖子上劈下来,不过他马上就又停下了动作,哈哈笑道:“想激得老子杀你?做梦吧……老子反正也活不久了,好好的操你几次,给朱八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这才死得其所。”
他把朴刀扔开到了一边。重新伸手拎住了李洁琼的胸襟,左手拉住一片,右手拉住一片,只需要双手用力向两边一分。她的衣服就会被撕开一个大口子。横行狼甚至开始幻想。这衣服撕开了里面会是什么样的光景。这小娘皮细皮白肉,显然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一会儿将她肆意玩弄。肯定是极爽的。
就在他打算用力撕衣服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胸口顶住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似乎是一根铁管子,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根火铳的铳管,正顶在他的胸膛,心口位置。
横行狼哈哈笑道:“小娘皮身上居然还藏了一把火铳,你不知道火铳发射之前要点火绳的么?这样顶着老子有个屁用……”
“谁告诉过你,我的火铳需要点火绳?”李洁琼咬着牙道:“死吧……”
“轰”地一声在两人之间响起,火铳开火了,子弹在极近的距离里,洞穿了横行狼身上的文山甲,从前心贯入,直入心脏……横行狼这个多行不义的恶贼,被这一铳打得向后飞腾了起来,啪嗒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落地时已经没有了半点声息。
李洁琼呼呼地喘着气,整个人也终于放松了。原来,她的后腰一直别着一把转轮打火枪,但是她不敢轻易地拿出来使用,这是一只朱军研发失败之后废弃的短筒火铳,也就是“手枪”的前身,由于技术不成熟,所以它的有效射程仅仅只有六七十尺,由于它是滑膛枪,枪管又短,所以命中率非常的差,如果敌人站在二三十尺外,就算站着不动也难以命中。更莫说像横行狼这种身怀武艺的敌人,一旦动起手来,动作快如电闪,就算在五六尺外,李洁琼也没有信心能命中。
所以她一忍再忍,直到最后的关头,当横行狼的注意力落到了她的胸襟上时,她才悄悄地抬起手来,把枪管顶在了横行狼的胸口上,这样的距离,那是绝对不可能打空了。
极近距离的贴身铳击,火轮转动擦火时撞出来的火花落在了李洁琼的胸口,火星烫穿了她的衣服,直烫到胸口的肌肤,她感觉到一阵钻心的刺痛,但大仇得报的那种喜悦感,便得她浑然忘记了自身受到了伤害,转瞬之间她就已经泪流满面:“爹、娘、二叔、大哥、幺弟……洁琼给你们报仇了……咳咳……”
她在地上静静地躺了许久,直到脑震荡的余波过去,身体的平衡性终于回来了,才缓缓地从地上爬起身来,看到身边四名战友的尸体,李洁琼忍不住又落下了几颗眼泪,她走到水潭边上,从水里捞出自己的弯刀,回过身去又在横行狼的尸体上横行竖八地剁了十几刀,这才终于顺了气。
心平气合下来,才想起自己的胸口被烫伤了,也不知道伤得如何,她借着火把的光芒解开衣襟看了看,只见雪白胸口上被烫出了几个难看之极的黑疤,看那样子,这辈子是别想恢复以前的肌肤了。她长叹了一口气,掩好了衣襟,心想:这是我重获新生的见证……从今天开始,我不用再被仇恨所束缚,有权利追求一段新的生活。
扫地王部与横行狼部同样糟到了朱军来自四面八方的进攻,迷茫的大雾里,两军的士兵在山沟和树林之间乱战,到处都是人声。
不过扫地王的部众并不像横行狼部那么混乱,他毕竟曾经有过一次大雾中作战的经验,凤阳的雾中一战,扫地王打败官兵四千多人,这一仗可没白打,士兵们从那一仗里学到了不少经验,远不像横行狼的兵那么恐慌,他们死死地聚成一团,尽最大的努力保证自己不被敌军扰乱和切断。
并且通过大声吆喝来确认友军的方位,然后把军队尽量地收缩到一起,防止在大雾中溃散。
不过随着军队越收越紧,扫地王也感觉到有点不对了,从四面八方感受到的压力开始大增,他的兵力收缩成一团,而朱军的兵力也自然地跟着他收缩了起来,一时之间,几乎所有的路口、山沟、高崖,都被敌人所占据,扫地王感觉到自己几乎无路可走。
朱军士兵显然比他麾下的士兵更擅长山林作战,从周围不停响起的惨叫声和已方士兵的溃败之势,扫地王就知道自己完蛋了,但是他还不甘心就这样玩完,人死卵朝天,不拼一把怎么说得过去?他吩咐身边的心腹士兵们憋一口气,静静地等候着冲出重围的机会。
这时战斗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随着太阳出来,雾气渐渐薄弱,双眼能看到的东西已经越来越清楚。扫地王心头一松,雾散了就比较方便他找到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