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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厮忙上前来,在孙大娘耳边报告:“他们说要找君君姑娘。”
“喔?”
孙大娘一双媚眼,朝这些魁梧的捕快们瞧去。
“哟,常大人,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呵,就连鼎鼎大名的铁捕头耿大侠,也来光临咱们这家小妓院,真是蓬华生辉啊。”
耿云天冷道:“请君君姑娘出来一趟。”
“大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婵娟楼也有咱们的规矩,想见咱家的君君,您可得先知会,订个良辰吉时呀。”
其中一名捕快斥喝:“放肆!咱们是来办案,可不是来这吟诗唱词嫖妓的!”
“哎呀,咱家的君君还是个清倌,卖艺不卖身,非一般的胭脂俗粉可比,大人说话可尊重点呀。”
孙大娘身在青楼,什么阵仗没见过,大风大浪她见多了,达官显贵更是结交不少,才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吓到。
常德光道:“孙大娘,咱们是来办案的,有事想请教君君姑娘,可否请她随咱们回衙门一趟?”
“君君又没犯法,为何要去衙门?”
耿云天沉下脸色。“哼!她有无犯法,到了府堂之上,自有公断。”
不理会孙大娘等人,他迈开大步,直接朝内院走去。
“慢着,大人,您不能硬闯呀!”
“让开!”
“咱们偏不让,你们想怎样?”
众女们很有默契的一宇排开,双手插腰,个个挺胸,阻挡他们的路,光是那饱满美丽的胸脯,就够壮观的了,直把这票男人的气势给压回去。
瞪着那一对对美丽无双的丰盈,捕快们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为难的看向总捕头。
耿云天依然面不改色,直接下令:“常捕头,这群女人交给你们对付。”
“啊?”常德光瞠目结舌,张大着嘴,指着自己。
要他负责对付这群娘子军?
不待他回答,耿云天已施展轻功,轻身一跃,飞过这群女子筑起的人墙,往后院快步奔去。
他脸上泛着铁青色,眉发都燃着怒火。
紧握的拳头刚硬如铁,跨出的每一步,都带着危险的熊熊火气。
他是人称铁面无私的铁捕头,一生志在铲好除恶,历经千险,就算遇上再大的惊险和羞辱,几乎付出了性命,他也毫无畏惧。
但,那个女人,那个该死大胆的女人!竟敢耍他!
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可以死,可以受尽折磨,却绝对无法被一个女人要着玩。
堂堂的铁捕头,岂能让小人要着玩?他从来不欺负女人的,但令他受此生最大侮辱的女人,另当别论。
拳头的指关节,喀啦喀啦的响着。这该死的女人,胆敢设计他,将他迷昏,脱光光吊在城门上,他要将她缉捕回衙门,好好拷问。
他直奔婵娟楼的内院,往她的院落大步走去,来到门前,高举的腿用力一脚踢开门扉,直闯房内。
“大胆狂女!还不束手就——”
话声没了,盛气凌人的他在瞧见眼前的活色生香时,僵成了一块木头。
房内的人儿正不着寸缕,一头滑顺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胴体上,曼妙玲珑、纤细丰盈,这血脉贲张的春光画面,尽入他一双诧异的黑眸底。
来势汹汹的他,完全没料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啊!”一声娇呼,娇人儿花容失色的抓起被子遮住自己。
耿云天总算回过神,立即转身背对她。“对、对不起!”
“你要做什么?”
“在下莽撞,不知姑娘在更衣,失礼了。”
“你看到了?”
“没有。”
“骗人,你是故意的!”
“不是的,我——”身后传来的啜泣声,打断了他的解释。
“你偷看人家换衣服——”
“我没有!”
“没有通报,便硬闯进来,分明存心不良。”
听她这么一说,他身子绷得更紧了。
“你听我解释——”
“奴家虽然身在青楼,但卖艺不卖身,大人擅闯我闺房,看我身子,坏我名节,我、我不要活了。”
他腰间的剑被她猝不及防的拔出,耿云天惊愕回头,便瞧见她用那把尖锐无比的利剑对准自己细致白皙的颈子。
眼看她就要伤害自己,耿云天想也不想的冲上前,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抓住她拿着剑的手腕。
“住手!”
“啊!别阻止我——”
“你冷静点!”
这么一拉一扯,两人便这么纠缠在一块儿,一个失衡跌在床上。
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及时夺回利剑,并将她护在臂弯里,避免不长眼的剑刀伤及她分毫。
他一心抢着救人,直到两人几乎鼻碰鼻,才猛然惊觉,她柔软娇贵的身躯正压着他,黑缎般的长发披散在他身上。
他的身上,鼻中全充满了属于她的馨香。
耿云天急忙要起身,但放在胸膛上的柔荑,却将他压回床上,令他不由得诧异。
娇人儿瞅着一双秋水迷人的美眸,鼻息撩拨他的鼻唇,两人的唇仅隔分寸,而她迷离妩媚的眼神,恍若在暗示什么,不断挑逗男人最顶级的。
她饱满的丰盈,压在他的胸膛上,而这个角度正好让他得以窥见那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她半个粉胸几乎露在外头,直教人看了浑身火热。
他感到身下某处地方正在悄悄充血,却在瞧见她唇边勾起的狡黠笑意时,倏然恍悟——她是故意的!
“你自刎是假。”他脸色沉下,眼神变得锐利。
她不但不慌张,反而笑得更加狐媚。
“大人才是故意的呢,吃奴家豆腐。”不依的睐他一眼。
“滚开!”
她不滚开,也不怕他,一双藕臂更自动缠上他宽阔的肩颈,搂得死紧。“奴家不想放开呢,大人。”
耿云天下巴绷紧,目露凶光。“不放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哎呀,原来大人喜欢粗鲁,奴家很意外呢。”
这话激怒了他,用力坐起。将她推到一旁。
“啊,好疼!”她痛苦的抱着手,秀眉深拧,似是撞疼了手腕,立刻挤出两颗水珠,悬在眼眶上。
瞧见那痛苦怜人的愁容,刚硬的心无端又动摇了。
“你——”他正想伸出手,看看她的手腕伤到哪儿?却在此时一群人赶到,见着的,便是这种令人抽气的画面。
一丝不挂的柔弱女子,身上只围了一件丝绸巾被,躲在床角,可怜兮兮的掉眼泪,而他的大掌搭在她手臂上,另一手还拿着剑。
怎么看,都像是他正在轻薄人家。
捕快们一个个张口结舌,全傻了眼。
常德光指着总捕头,嘴巴颤抖。“耿捕头——你你你——”
耿云天也是一愣,望着他们惊呆的表情,再瞧瞧自己这副模样,心中霎时恍悟.不由得心下暗惊。
糟了!
“哎呀!这这这——这是干什么?”随后赶来的孙大娘,歇斯底里的尖叫,冲上前,一把推开耿云天。
“大娘!”
傅君绣立刻投向孙大娘的怀抱,泪如雨下的埋在她怀里,委屈的哭泣。
其他赶来的姐妹们见状,一双双愤恨的视线,齐瞪着那个罪魁祸首耿云天。
“好啊,说要逮人,原来是借故强欺咱们君君姑娘。”
耿云天沉下脸色。“你说什么!”
“咱们君君小姐可还是个清倌呀,就算大人想要她,也得照规矩来,怎么可以强来呢?”
“胡说!我耿某岂是这种人!”
“大伙儿都瞧见了,大人想要霸王硬上弓不是吗?”
“我没有!”’
“还敢狡辩,不只咱们瞧见,常捕头,你们不也看得清清楚楚?”
“这……”常德光面有难色,不知该如何接口。
“荒唐!我耿云天顶天立地,岂会干这种事!”
孙大娘安抚着怀中的泪人儿。“我的好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怀里那张布满泪痕的脸蛋抬起,抽抽噎噎地道:“我在更衣,他……他突然闯进来……然后压着我……”话未说完,又委屈的掉下泪来,末说完的话,不免令人猜疑。
耿云天此刻的脸色,铁青得十分吓人。
“你敢诬蔑我!”
此话一出,她吓得又躲进孙太娘的怀里,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
“大娘!”
“别怕别怕!有我在,谁敢欺负你!”
其他姑娘也纷纷指责。
“做了不敢承认,还威胁呢。”
“这还有天理吗?”
“就是啊,太过分了!”
“分明是看咱们青楼女子好欺负!”姑娘七嘴八舌的指责,令耿云天十分狼狈,原本黝黑的面孔更加黑上加黑了。
“大胆刁妇,存心栽赃!将我迷昏吊在城门上的,必然是你!”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干的?”
“对呀!有什么证据!”
常德光站出来,喝道:“总捕头在你们这里不醒人事,你们这家青楼,肯定有问题。”
小昭气呼呼的上前,瞪着他。“笑死人了,咱们这里是青楼,你当是客栈啊?
在这里喝酒喝到不醒人事的男人可多了。”
“对呀对呀!你哪只眼看见咱们君君姑娘把总捕头吊在城门上?”
“别说柔弱又手无缚鸡之力的君君姑娘了,就算把咱们这里力气最大的男厮找来,也不见得抬得动高头大马的总捕头,更何况还吊在城门上,又不是吃饱没事干!”
“依我看,这是借口,他是想乘机吃咱们小姐豆腐!”
一席话说得男人们招架不住,不知如何是好,两方气焰都很高张,一方是黑衣束裤的衙门捕快,另一方则是艳丽无比的青楼女子,一时之间对峙不下。
“你们别吵了。”傅君绣抬起泪颜,轻声柔语的阻止两方人马:“耿大人一向为人正直,我想,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可是君君姐,他擅闯闺房,又诬赖你,分明不怀好意。”
“是呀,难道就这么便宜他?”
傅君绣轻摇螓首。“快别这么说。”轻声制止丫鬟们后,她便对耿云天歉然道:“丫鬟们说话不知轻重,请耿大人多包涵。”
她委曲求全向耿云天赔罪,诚惶诚恐的样子,仿佛是基于害怕他的淫威而不得不妥协。
一身的曼妙身段,虽然只用被子包裹住身子,但丝毫不减分毫风情,反而更增添妩媚,藏在被子下的玲珑曲线,更让人忍不住产生旖旎遐想,连那些捕快,都直勾勾的盯着她快失魂了。.让人禁不住觉得,这样的女子,很难不让男人起色心,说不定耿捕头就是因此忍不住。
对于她特意摆出的低姿态,耿云天紧紧咬牙;这女人前后态度不一,分明是故意栽赃给他!
这下可好,他就算跳到黄河也很难洗清,倘若现在抓她回衙门,恐怕也难以服众。
耿云天拳头紧握,冷着脸喝令:“我们走!”
“啊?”常德光瞪向他。“可是——”
耿云天率先转身,大步跨出房外,其他捕快们也只好匆匆收兵,退出梅院。
她是谁?
为何要冲着他来?
目的为何?
耿云天内心计量着,今日栽在她手里,吃了亏,没关系,他会沉着忍耐,并暗暗发誓,迟早查清楚对方的底细。
到时候,他会晓得,她到底是谁派来的敌人!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耿云天这一生,铲好除恶无数,在杭州,无人不知他铁捕头的名号,而他向来也以惩恶助弱为职志。
然而,现在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不是他又抓了哪些坏人,破了哪些案子。
大街小巷,酒肆说书,茶余饭后人们所津津乐道的,是铁捕大侠骨子里终究是男人,敌不过婵娟楼花魁的魅力。最后竟然失去理智,闯入人家闺房里,意图轻薄人家弱女子。
他被赤裸裸吊在城门上这件事,早已经轰动全城,街坊百姓都在猜,他是否真做了不可告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