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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施手术不是容易的工作,需 要有充分的时间才行。” “很好,很好,阿兰,你安心给大夫施手术,然后自己回家。此事万不可给嫂嫂知 道,我上学去,你放心,说后起身出门。 黄大夫如何施手术,阿兰有无领受痛苦,这些事整天不住的在我脑海里盘旋。 下午回家,踏进门,便跑到阿兰的房里,阿兰呆坐房里发愁。我走近前,摸着她的 额,觉得热度已退了! “怎么样?黄大夫施了什么手术?你觉得痛苦么?” 她默无一言,很久才说出话来。 “不觉传痛苦,不过……不过……。”她说不出话般的囫囵在喉里。 “什么?不过什么?……服了药散没有?” “不过我觉得他的手术有点奇怪。
你出门之后,他叫我入房,仰卧躺在床上,用了一条毛巾遮住我的脸,他就在我的 肚上摸了一摸,然后解开了我的裤,我未敢反抗。 黄大夫,因为要等他如何施手术,所以任他摆布罢了,后来他忽然把那话儿插进阴 道里,压在上面,一上一下抽着,好像你干的没有两样。 我急得把毛巾拉开来,推他的胸问他干什么? 她说那话儿着抹着药粉,插进内面才有功效,我害羞得两掌掩住脸,未敢看黄大夫 的面,他干了很久,最后还要吻我的嘴,并且丢出了腈一样。” 阿兰说得很流利,若无其事似的。 我有点不信任黄大夫了,为什么打胎的手术,要像受胎的手术一样呢? 这事我心上起了这样的疑问,自怨年少,没有医学常识,不信任也要信任啊! 八点多钟的时分,我忽地起床。再走上楼去。嫂嫂依然还不开着电灯,我摸索到床 前轻声的说:“嫂嫂为什么不开火呢?” 小花狗忽然在床上跳下来,在我的脚边摇摇了尾巴,我忖度着,小花狗又是在她的 宝贝上面下工夫吧!刚才它狂吠着几声,大概是要分吃一匙羹的。 嫂嫂开着电灯了,她凝视着我,很疲倦的有点睡意了,她盖上了一条单薄的东洋花 被,我左手摸到被里去,右手摸着她的额,嘴里吻了她唇,她轻声说着, “下楼去吧!我要睡觉了。” 我翻开了单被,有意在嫂嫂的胸前吻一遍,再在她的荫部部上,好像嗅着玫瑰花般 的嗅嗅着。然后和她盖好了被,叫着小花狗一同下楼。 第十章此生不能此翼鸟但愿来世连理枝 在一个雨天的晚上,阿兰果然小腹作啼,辗转翻履微呻吟起来,我知道是黄大夫的 神灵降临的缘故,所以走近阿兰床前,抚摸了阿兰的下肚。并安慰阿兰说: “不要紧啦,忍耐点吧!” 阿兰肚里痛得更厉害了,我扶她要到厕所去。踏出了房门,便碰着嫂嫂下楼来,嫂 嫂觉得很惊奇的走近前来,问了这原因以后,和我一同扶阿兰进入厕所,然后我才退到 外面等侯。 一会儿,嫂嫂也跑出来了,那凶狠的眼光,不住的瞪着我看。 “你把阿兰弄到这么地步吗?什么时侯起,和她往来,老实说,老实说!不然,我 不把我干休!” 我吓得面无人色,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鼻孔里有如嗅进了酸的剌激“眼泪忽然涌了 眼眶上,几乎要放声大哭出来。 “快说,快说出来,这样小小的年纪,也晓得请医生打胎呀!” 嫂嫂的脸孔,愈现出凶狠来,好像狮吼般的叱着。 我终说不出了话,手足无措的回头便跑回房里,睡在床上很悲切的饮泣呜咽,把料 理阿兰的责任,交在嫂嫂的手上,几乎再没有面目去见嫂嫂一面的模样,就这样在昏天 黑地中流着泪,也不知什么时侯跑入了睡乡。 公鸡唱了第三唱峙,我忽然一觉醒来,这时侯,天还没有大亮,我要知道阿兰昨宵 的情形,所以清早就偷偷喉来到阿兰的房前,里面是静悄悄的没有什么的声息。 我轻轻推开了门,“依呀”的一声,阿兰在床上翻身的声音才透出了帐外。 我在床前便轻声的说:“阿兰,昨宵怎么样了!” 阿兰在床上,伸出了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眼眶 在流泪,表现着这难言之痛。 哥哥要下褛洗脸,我听见了他的脚步声,抽身躲回房里。 哥哥到我房前,见我便踏进了来。 我害羞得低下了头,不敢打着笑脸来招呼哥哥。 “你的年纪还少,为什么就把阿兰弄到这样?倘若不幸发甚危险,那还了得。 你在这里居住,我受了姨母的嘱咐,教导你更如同胞骨肉一样。 本来我要发怒,念你年纪还少,你应当回头重新做人,对学业努力用心,将来自有 快乐的一天的。 ‘书中有女颜如玉’这话一黠都不会错的,昨宵阿兰幸而安全,不然,我岂不是要 发生诸多麻烦吗? 从今天起,你不能再与阿兰往来,她是婢女,我们是名门世家,那里可正式成婚之 理,这事倘若给姨母知道了,岂不是要活活气坏了老人家呢? 你要回想她老人家中年丧守, 望你早日成|人,你该努力进取前程,才不负你母之 望……。” 我哭了,我伏在桌上哭了。哥哥摸抚眷我的腰,仔像抚慰孩子般的说着: “算了吧! 要你改过,什么事都可以谅解呀!” 哥哥说后走出外面漱口洗脸去。我换了衣服,不吃早贩便跑上学校。 我一连好几天不敢正面遇见哥哥,也很想要逃避嫂嫂,有时嫂嫂向我说话,我很冷 淡地和她应付一两句后又走开,因为哥哥教我的话,我时时刻刻都不会忘记的。 和阿兰已闯了这么大事了,倘若和嫂嫂的事,一朝哥哥知道了,岂不是闹出天大的 祸来?那时候,哥哥气死,就是嫂嫂被杀死。连我自中年丧守到现在的老母亲,也要活 活被我害死。 我回想到这段事情时,不禁满身寒噤,毛发悚然,自怨自艾。 我不该这样不伦不类,我该死,我真是该死,在董二哥之家时,巳经给我一个教训 了,怎么我现在又忘记当时非过呢?我一面想,一面几乎要自捶胸膛。 我时时都是这样的自诫,可是性是如此了吧,一星期来,没有性的调养,心里又是 辗转又是发痒了。读书做事,觉得什么都有点不安,虽然勉强黄昏就寝,可是枕席间依 然还是快转至子夜的时分的。 时问过得真快,阿兰打胎已经过了三个星期了。 今天星期日,七点钟的时候,阿兰还不起床,嫂嫂下楼来,大声说道: “现在还不起身吗?难道你不愿意出嫁,不愿意好好做人了么?” 我听见了这话,才知道嫂嫂已将阿兰出嫁了。 三星期来,因为不忘哥哥的教训,未敢越出雷池半步,不敢和阿兰交谈,也未敢与 嫂嫂交接,所以出嫁的事,我不知道,而哥哥嫂嫂也不便将此事先和我说知。 我本来已经预备上学了,听闻了这话,觉得要踌躇着脚步,最后去看阿兰一面。 我一手抱着皮包,大着胆子踏进阿兰的房里,见阿兰坐在床沿上流着泪。 “阿兰,算了吧,但愿你从新做人,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阿兰瞪了我一眼,她那晶莹的泪,涔涔滴在他衣襟。她咽喉结硬了,含着这说不 出的悲哀,始终是默无一言。 “在这封建的社会里,我们万不能成为正式夫妻,以情以理,论名说义,在这样的 情形之下,我 有向你道歉,向你请罪,我们 好种果来生,此生虽然不能双飞此翼, 我们就 好等待来生吧了。”
阿兰呜咽得不能成声了,我不禁也为她掏出了眼泪。嫂嫂来了,眼睁睁地把我看, 说道: “你不上学,要陪阿兰出嫁么?” 嫂嫂带着火般的气息的说着,我点了头,转身望着门外走。 第十一章乌衣妇女善磨镜,马荣一箭中双雕 阿兰出嫁以后隔天,嫂嫂便雇了两个妇 来,这两个 妇,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 一个才二十多岁,和林妈差不多的年纪。 她两人都结了长长辫子,穿着黑胶绸的新衣服,手穿银的手环,脸上都拍着淡薄的 脂粉。 那个年纪长大的,微露着 白的门齿,脸上有两点清浅的梨涡,走路的姿态,好像 柳腰轻折般的柔软摇动,臀部也肥大得隆肿好看,她这样不大不小的身材,比起林妈, 要算好看得万分的。 那个年纪小的,脸上没有梨涡,也没有织细的柳腰,可是她有一双媚人的眼睛,和 高耸的鼻尖,她那白色的皮肤,影出在这黑胶绸的衣服里,会更觉得是洁白如雪的。 她们初来的第一天,恰巧我要上学,在门前便碰见她进来,一见之下,我的心上又 似乎感冒着一阵野风,冲动了心脉起来,因此踌躇了脚步去回顾她几眼。 这时候,哥哥嫂嫂刚在门边,不然,我定代为东道,接纳了她们起来。 在这上学程中的巴士车里,我不住还在记忆她们入门的姿态和好看的脸孔。 唉!表哥表嫂不该再这样的害了我吧,上海滩头有了不少脸孔丑恶的 妇,和望而 生畏的黄脸婆,怎么不把她拉到家里来,而偏偏要找到这样吃人的狐狸腈。 究竟表哥的居心何在,或许漂亮的人,在工作上此较丑陋的好,抑或还有其他的作 用啊! 上学的时候,我没有留心到教师所说的话,心里是这样的发想。 朗朗的钟声,使我在迷茫中惊觉起来了。 退堂以后,学校里开了一个晚会,大家都表决暑期中到杭州去长途旅行,要去旅行 的人,大家都很踊跃向班主席签名。 我因为暑期中要回家去看看母亲,所以搁上这旅行的机会,不加入了他们的队户。 下星期要举行学期考试了,这酷热的天气,薰得我遍身都是黄汗。 白天里,对于功课简直都没有留心,可是在夜里、我的腈神又是受了那般刺激和困 扰,觉得此次成绩,一定大不如前了,我立志,我立志从今晚起,埋头用心,什么事都 不管,以应付这期考试的难缠。 放学时我坐在巴士车上这般的想,踏进家里的门首,见了新来的鸟衣姊姊以后,刚 才所想的人事,一切都飞走忘记了。 把书包放到桌上后,一面脱去了鞋子,一面暗地里在探望厨房中的乌衣人儿。我赤 着足缓步踱到后园去,在九里香的绿阴下转了一个弯,又踱进里面来。 她们两个人在厨房好像要大显身手般的煮炒着菜,我几次要走近厨房里去,又转了 回来,原因怕表哥和表嫂看出了我的用心,所以未敢这样唐突的闯进去的。 我站在厨房前 在呆望,她仍见我,两人便低声细语,好像在谈论我什么似的,说 后又各自微笑。 “什么事可以开口向她说话呢?” 晚饭时,她捧上了羹,再替表哥表嫂嫂添上了饭,我一面吃,一面斜着眼睛要把她 看。 表哥对我似乎不放心了,他好像很注意我脸孔。表嫂也瞪着我的,好像也是看穿我 的心事。 “荣弟,什么时候学期考试,暑期你要回家一行,我听说姨母已和你物色一个对偶 了。 “或者在暑期中、要完娶过门哩!” 他一面吃,一面对我说着。 表嫂也微笑的插了一口说: “好啦,快点结婚,快点养了儿子,姨母才可欢喜抱孙呀!” 表嫂带着戏耍般的说,我傀得面红耳热起来,快点要把碗里的饭吃完,不细嚼的吞 下了两三口,然后放下了碗筷,起身就要走。表哥接着再说: “我吃饭后,要告知你一件事。” “什么事就坦白就说出来,怎么要等到饭后?” 表嫂微笑着瞟了表哥一个眼睛的说,我的脸炽热得好像吃酒一般,故意打着不自然 的笑脸,离开了食室。 饭后表哥果然到我房里来。他坐在布椅上,斜着身子在抽纸烟。 我故意拿了课本要研究课题。他开口便说: “以后做事,应该自己反省一下,我们是名门之家,倘一朝家门出丑,声誉损失, 那还了得。 新雇来的乌衣姨妈,你万不能鬼头鬼恼,不知死活。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