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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两人商议地结果,雅涵望望灵静又望望家明。家明笑道:“那个……还是算了……灵静她不想去……”话音未落。灵静倒是转过了身:“我就去……我要是考上了看你怎么办……”后半句语音低沉,倒是只有家明能够听到,走出几步又是声音稍缓地补上了一句话:“反正我只看他们讨论,不弹就可以了……就算弹我也乱七八糟的来……”
雅涵的脸色微微有些错愕,见灵静来她身边说了句:“雅涵姐我们进去吧。”也连忙向家明挥了挥手:“家明,一起来啊。”
“那个……我还是不进去了吧。”家明在原地挥了挥手,“去对面超市买点东西,等你们出来。”
“雅涵姐你别理他。”说完这句话,灵静怨气冲天地进去了。雅涵冲着家明做了几个询问的手势,方才尾随上去。
眼望着两道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站在街边的家明舒了一口气,随后用手指揉了揉额头。伸手扶着那酒店外墙缓缓而行,待来到酒店侧面的小巷子里,他单手扶墙停了下来,额角上的血管贲张,犹如蚯蚓在爬。
砰地一声,那酒店墙壁上的瓷砖,被一拳打碎。片刻之后。又是一拳,在坚硬的墙面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家明低着头,“哇”地一声,将早晨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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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后,灵静从酒店出来与家明汇合,神情有些沮丧。
“怎么了?”
“被逼着弹了一首……”灵静望着家明,眼睛瞪得大大的,片刻后才转到一边,“不过那里的几个老师说的话的确很启发人,唉……早知道……早知道……”
“乱七八糟弹的吧?”
灵静点点头:“是啊,乱七八糟弹的……就是你叫我来的!”说完这句话,愤懑地一脚踢了出去,正好踢中前方的电线杆,痛得她揉着小腿跳了起来,家明笑着去扶她,被她恨恨地一把推开,随即是“啊”地一声,家明伸手到她的腿弯下,将她横抱了起来。
“你……”这时是在大街上,人来人往地,灵静脸上一红,但她在气头上,对于旁人目光的承受能力反而高了,伸手推了几下无果,便狠狠地朝着家明打了起来,手、肘、额头,冲着家明胸口打个不亦乐乎:“就是你叫我来的,就是你叫我来的……你有病啊、脑子秀逗啦,你个猪,猪啊啊啊啊啊……”
“那我也希望你能有机会在这些大师面前露露脸嘛,这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好不好……”
“反正我不管了,随手乱弹,应该也过不去……”她打到累了,双手一放,脑袋一沉,像是死了一样的闭上眼睛,任由家明抱着,“抱我回家……我又不是要死了,心愿,时间还有的是好不好……”
“可是……我要死了啊……喂,女人……”
“我睡着了,不许吵我。”
“呵……”给的评价是乱七八糟,不过,第二天在雅涵的别墅之中,她与家明之间倒是有着一段不同地对话。
“灵静她昨天表现得不错呢。”
“呃?她不是说自己是乱七八糟弹的么?”
“乱七八糟。”客厅的沙发上,雅涵裹着浴巾躺在家明腿上,有些错愕,电视里男女的对白声不时传来,“哦,你是说她昨天生你的气吧,不过从头到尾,灵静的确都是一副在生闷气的样子,让她表演一下,她也是不情不愿的,但最终还是去弹了一首曲子……”
“那怎么回事?”
“周围都是大师啊,大家都说让这个小家伙表演一曲的时候,灵静当然也没办法推辞了,她当时心情也不好,上去弹了一首肖邦的《离别曲》,呵呵,有天份的人就是这样,她从音乐里获得平静,弹完之后,几位大师都笑了起来,说这小姑娘肯定是跟男朋友吵架了,一听就能听出来,知道吗?他们还说啊,让这样的女孩子生气的家伙,一定是个混蛋。灵静弹完之后,气也差不多消了,然后就跑去找你,不过维也纳的事情,肯定是没问题的。”
雅涵说完这事情,在沙发上翻了一个身,望着家明:“我觉得你最近怪怪的。”
“怎么了?”
“灵静的心事我一清二楚,她从来就没想过要出国什么的,一心只想跟你一块儿,所以一开始跟你提维也纳的事情不过是随口,但是你居然让我去跟叶爸叶妈说……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跟灵静之间……出什么问题了吗?”
说起灵静,雅涵露出了忧虑的表情,家明不由得笑了起来,手臂顺着洗浴后细腻的肌肤滑入浴袍当中:“拜托,假如我们之间有问题,你应该高兴吧……”
“我才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雅涵抓住他的手,蓦地坐起来,“事情一码归一码,我分得清楚,我是喜欢你,想要跟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就我们两个人,但这件事本身就是我的不对,你早就跟灵静沙沙她们在一起了,她们也是我的好朋友,对她们……我只有内疚而已,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雅涵态度认真,望定了家明,片刻后方才道:“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但是……到底出什么问题了,告诉我好吗?”
房间里安静下来,家明望着眼前露出疑惑与焦虑面容的美丽女子,笑了一笑:“没什么事,我只是……希望她可以多一个选择的机会,她喜欢这个东西,所以我希望她有最好的条件,就是这样而已。”
他露出诚恳的面容,虽然心中还有些疑惑,但一时间雅涵也只好相信了:“你别乱七八糟的想这些了,事业和生活本身就是一样重要的,一般像你们这么大的人都还没有生活考虑呢,所以就算出国也好,干什么都好,都可以没顾忌地选择对自己最好的环境,但是灵静和你现在已经有生活了,维也纳学钢琴又不是一般大学那样固定时间,都是老师说了算,三年四年五年,更长的,学八九年的人都有,如果你和沙沙不能跟着过去,她怎么办?她如果在那边认识了别的男孩子你又怎么办?艺术家最乱来的了……当然啦,我对灵静有信心,不过你也别多想了……”
第七卷 八月火
第三百八十五节 … ~抱着熊猫的少女~
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
时间过了夏至,六月的酷暑便仿佛高考前夕那巨大的压力般滚滚而来,这时高考还未改制,时间仍在每年的七月上旬,临近高考的前半个月,即便是以宽松著称的圣心学院高三,高考前的压力都仿佛魔咒一般的笼罩了下来,每一间教室里的学生都在紧张地复习备战,哪怕是一些通过家庭的缘故拥有保送资格的学生,都被这股气氛所影响着,没有了多少玩闹的兴致。
向来以脾气温和著称的灵静,最近抓狂的时间也多了,这自然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不成器的沙沙。作为向来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从打算好自己的未来开始,她就已经不需要再为自己而担心,目标是北京的中央艺术学院,提前的艺术考试早就过关,接下来的高考当然也完全无需担心,家明和沙沙则随意选取了一所北京的普通大学,只不过就算二流大学也需要成绩,灵静现在就生怕沙沙高考出什么篓子,打乱了完美的计划。
另一方面,维也纳的事情也的确给她造成了一些困扰,虽然那次的演奏不过是随意的过场,表面上也没有打出招生的旗号,但或者是因为雅涵的关系,不久之后居然真的有维也纳音乐艺术学院的通知书直接发到了叶氏武馆,所以说关系就是好用,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完成了别人无数流程才能完成的事情,有时候想想,如果雅涵姐那边真的作出要求,或许完全不需要演奏,只要一个简单担保,维也纳都有可能将自己收下去。
对比中央艺术学院,像维也纳音乐艺术学院这种世界第一的名校毫无疑问还是有一定优势的,叶氏夫妇最近在选择哪个学校的问题上有些挣扎,其实如果完全按照他们的选择。自然希望让女儿可以出国镀金。无论以学习质量、艺术氛围还是以各方面的条件考虑,维也纳自然都是首选,但灵静笃定了中央艺术学院,对维也纳完全不考虑,他们也不好多说。只是在这件事情上,灵静对家明存着些许怨念,想要看他着急的样子。拒绝得并不算多坚定,叶氏夫妇也就存着两方面地打算,反正没到开学,灵静就仍然有着改变主意地可能。若是到最后她还是不肯出国,那也只好接受中央艺术学院了。
另一方面,有了几个月的学习,沙沙完全介入了沙竹帮运作,才真正有了些大姐头的感觉,如果说之前这个大姐头还有些花瓶的嫌疑,但随着这几个月的发展,沙竹帮的许多基层人物便真正开始认识了她,在整个帮派的运作上,贩毒地问题上。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一言不合就直接火拼,在腥风血雨里浸泡了半年的江海黑道。终于开始有了沉寂的迹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或者炎黄觉醒的许多人也开始为此而松一口气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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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晴朗,绵云如絮,江海城郊地一片树林当中,传出一阵沉闷的声音,两道身影在林间飞快地交错。下一刻。其中一道白色的身影陡然倒飞了出去,狠狠撞在后方的树干上。
清凉的白衣白裤。随着这道身影萎靡在地,如缎子般的长发披散了下来,几秒钟后,嘴角溢出了鲜血的少女抬起头来,面容犹如陶瓷一般白皙冰冷,美丽之中夹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执拗。一面挣扎着站起来,她一面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橡皮筋拢起了散乱的发丝:“再来。”
“不来了,今天到此为止。”前方一派悠闲的少年挥了挥手,少女微微一愣:“我还能继续。”
“我说了到此为止就到此为止,再继续下去,就是我暴打你地过程,对你没有任何的意义。”少年将双手收进口袋里,过得片刻,笑道,“嗯,除非你喜欢被人暴打,那就很有意义了。”
四周没有外人,面容清冷地少女伸手掠了掠耳际的发丝,露出一抹笑容,转瞬即逝:“如果顾君喜欢,薰也可以的。”这几年来,也就是在对方的面前,少女才会露出这样的笑。
“喔喔,虽然我也很想啦……”
做着这样公式化的调侃回答,两人在树林中信步走着,日光透过了树叶洒进来,斑斑点点的金黄光辉,少女侧过脸去看对方地表情。两年多地时间,各种训练一直在继续,少年的时间并不固定,有时候两天一次,有时候三天一次,或者白天或者晚上,她有时候觉得,人生中最为平静与满足地时候,或许就是在训练完后的那些时间了,他们一边走一边闲聊,渐渐的或许她还能跟他开上几句玩笑,看对方脸上或无奈或好笑的表情,她就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这是她以前在日本的那段人生中,从未有过的感情。
这样子想着,眼看着对方已经领先她好几步了,她连忙小跑着追上去,想要说些什么,酝酿了半天才道:“我觉得,我的进步很小……”
“呵,你进步很大了。”家明摇头笑了笑,“你的心境磨练还不够,跟我打,没有办法拿出那种真正拼命的态度来,否则的话,以你现在的实力,我也会觉得有些麻烦的……而最主要的理由是,你的确进步了,但是这几年,我的进步更大……”说到这进步,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自嘲,从得知脑瘤的那个时间开始,那种曾经纯粹的杀手之心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加上疼痛的刺激,如今的他,即使面对着全盛时期的源赖朝创,都不会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