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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没甜蜜过,过去没有,现在不会,以后更甭想!”他极力撇清。
“你好狠!”黄淑谊看他的眼神很哀凄。
“狠的是你,自己得不到幸福就想破坏别人的。”他目光凌厉的瞪视着她。
黄淑谊被他瞪得瑟缩了一下。“我……”
“该说的话都说了,你以后别再到恶人了,若在路上碰见,我只会当你是陌生人。”他不想再给她错觉和希望。
“岳……”
仲岳奇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转身离开,不想浪费时间在她身上。
他赶着搭飞机到西班牙挽回他的爱情,真正的爱情。
第十章
仲岳奇抵达巴塞隆纳机场时,一心只想立刻飞奔到薇蓁身边,赶着出关的他并未注意到现场人声鼎沸的异样。
等领完行李到入境大厅后,他才注意到大厅里满满的旅客,或躺或卧,什么姿势都有。
是在抗议什么吗?还是……电影之类的拍摄?因为这场面让他想起汤姆汉克所演的“航站情缘”,差别只在于电影里是汤姆汉克一个人住在机场里,而现在是一批人窝在机场。
本来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但是,当情况已经到了几乎寸步难行时,就该关心一下。
他拉着行李拦下一名航站人员,询问为何机场内挤了这么多人?
对方给他的答案,仿佛直接在他头顶打一道雷般让他僵立在原地。
忘了道谢,他拉着行李沿路拨开人群,开始往出口处狂奔。
冲到五号出口时,大口喘着气看着眼前深至膝盖的积雪,忍不住大声咒骂。
受到地球暖化的现象影响,全世界的气候都呈现异常的状态,东京创下最久不下雪的纪录,各地气温升高,热死人的新闻屡见不鲜,而他幸运的也成为地球暖化的受害……是见证者,极少下雪的巴塞隆纳不但前一天下雪了,而且还是暴风雪!
这让当地政府陷入混乱中,因为从没处理过这样的问题,也没有足够的铲雪车,所以只能要求民众暂时不要出门,当然在机场内的旅客也就别想离开机场。
他身边站了不少和他一样归心似箭的人,但是大家除了满脸焦急、原地跳动、不断朝手吹热气外,似乎也没有方法可以解决。
仲岳奇再拦下一名正在架设三角警告锥的工人,询问他路面何时可以开放,但因为对方听不懂英文而没得到答案。
隔壁一名好心的年轻男人代工人回答:“刚刚我问过他们的工头,最快要到明天才能开放让车子行走。”
“明天?!”仲岳奇不敢相信的看看自己的腕表再看看对方,对方的表情有说不出的无奈。
“是的,现在车子进不来也出不去,只能在这里干等。”对方语带惋惜。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离开这里。”仲岳奇不接受枯等这个答案,他一定要在今天见到薇蓁。
“怎么离开?”对方双手一摊。“我昨天就被困在这里,今天已经出来站了两个小时,想等待奇迹出现,不过你也看到了,非但没有好转的迹象,他们甚至重新拉起封锁线。”对方似乎放弃了,对他颔首后即进到机场里面去。
仲岳奇咬紧牙关,靠着身上薄薄的风衣抵挡寒风,他就不相信没有办法!台湾人举一反三的机伶可是世界闻名,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
他搓着双手注意四周的状况。
不久后,远处缓缓开来一辆铲雪车,能在短时间内调到铲雪车也算厉害,虽然看起来有点老旧,至少聊胜于无。
铲雪车缓缓靠近,大家纷纷往后退开以防被雪喷溅到,只有仲岳奇不但不退开还冲上前去,吓得一旁的警卫赶紧吹哨子要铲雪车停车。
铲雪车停下后,仲岳奇不给警卫拉住他的时间就冲向铲雪车,对着司机大吼大叫。没办法,引擎太大声,不扯开喉咙嘶吼对方一定听不到。
他跳上铲雪车,拿出薇蓁下榻的饭店住址给司机看,然后用很简单的字汇告诉对方他一定要去见女朋友,不然他会痛苦而死……
昨天的暴风雪并没有浇熄西班牙人的热情,司机在搞懂仲岳奇的意思后,大方的答应让他“搭便车”,然后……大家就目送着他们离开。
因为是搭便车,而且还要沿途铲雪,所以抵达饭店时已经是晚餐时间了,满身雪又狼狈不堪的仲岳奇差点被挡在饭店外,幸好他有先和宸昀联络过,所以宸昀已经帮他安排好一切,让他得以顺利进入饭店。
他先到宸昀房间“报到”,宸昀一见到他就马上赏他胸部一拳,虽不致受伤但也让他配合演出的倒退好几步。
“幸好你想办法赶过来了,要是明天才过来的话,我绝不饶你!”宁宸昀冷凝着脸让他知道他不是说着玩的。
仲岳奇干咳两声,不是因为捱拳,而是一路过来受了点风寒。“就算用爬的我也会爬来。”
“很好,有气魄,继续保持下去哈,我姊那边你自己看着办吧!”他已经懒得管他们的事了,先让薇蓁把采菱“还”他比较重要。
“她在哪?”不用宸昀说,他也想马上见到她。
“她的房间在楼上七○二号房,你不先换个衣服再过去吗?”宸昀也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当然注意到岳奇身上的衣物已经湿透了。
仲岳奇摇头往门外走去。
“欸,这两天非常冷耶!还是先换件衣服吧,不然可是会感冒的。”宸昀对着他的背影道。
仲岳奇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问:“你没帮我订房对吧?”
“是啊!”他是没订,反正他知道就算订了岳奇也不会用上,所以就没订了。
“如果晚上不想和我睡一张床的话,最好别再叫我换衣服。”说完就离开去搭电梯。
宸昀傻傻的立在原地好久才想通他的话,然后奋力的爆笑出声。
不管年纪多老,有时,可怜兮兮的苦肉计还是必要的……
他得先打内线把采菱支开才行,以免被暴风雪扫到。
宸昀打电话进来把采菱叫下去,让薇蓁又落单了。其实她也比较喜欢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是采菱担心她会胡思乱想才坚持要陪她,不过每次只要看到或想到宸昀“怨恨”的眼神时,她都会有想把采菱推出去的冲动。
没想到宸昀和采菱真的在一起了,这算是她来这里最大的收获。
他们两个确实很相配,不过宸昀对采菱的占有欲却总是勾起她对仲岳奇的回忆……她很不想承认岳奇对她的影响,但是,曾经爱得那样浓烈,又如何能轻易的忘记?
不知道他过得如何?是不是每天和黄淑谊在一起,让她坐在恶人的专属位置,每天为她说着不同的笑话逗她笑?
这些原本都是她专属的啊!
规律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沉思,许是采菱回来了,她起身开门。“他肯这么快就放你回来啊……你!”她用力将门甩上。
仲岳奇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一定是昨晚的大风雪把她吓坏了,才会产生幻觉。
规律的敲门声又响起,这次她不敢直接开门,而是怯怯的靠向门边。“谁?”
“是我,岳奇。”仲岳奇的声音稳稳透过门板传来。
真的是他?!
薇蓁背靠着门板,激动的咬着紧握的拳头,以防发出任何声响让他听到。
“薇蓁?先开门好不好?”仲岳奇的声音再度传来。
薇蓁痛苦的闭上眼。
她该恨他的,不对,有爱才会有恨,她该是无动于衷才对。
但是,为什么她这么难过?却又高兴得想哭?心痛却又觉得喜悦到颤抖?
“薇蓁?”仲岳奇的声音有些焦急了。“请你先开门好不好?我有话想对你说。”仲岳奇放低音量,一方面是担心吵到其他房客,一方面是他感到全身发热,却冒着冷汗,喉咙感觉像喝到劣质酒精般的灼热。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薇蓁终于开口回应,虽然是以低吼的方式,不过总比沉默好。
“开门好不好?我想当面谈。”他无力的倚在门板上。
他们之间只隔着一道门板,为何会觉得距离好像很远?
“我却不想和你谈。”怎么眼泪就这样无声的掉下来了?
“别这样,开门好不好?我很想你。”一阵晕眩让他几乎蹲下去。
“但我并没有,甚至很高兴终于脱离苦海了。”她竟流着泪说谎。
“让我见见你?”他眼前一片模糊,全靠门板撑着身体。
她尽量维持平静的口吻。“刚刚已经见过了。”
“不够,我要看你一辈子。”他虚弱得几乎只剩气音,没想到真的让宸昀说中了,他好像感冒了。
“我没那条件让你看一辈子。”她还在嘴硬,其实早就哭得跟个猪头一样了。
“求你~~先开门~~”终于体力不支倒下了。
“不要!”她怒吼回去。
他到底来干么?
看她难过死了没吗?还是想来瞧瞧她狼狈不堪的模样?就像现在这样泪涕齐流的丑样子!
她绝对不会开门的,绝不会让他得逞。
不开、不开、绝对不开!
但是,外面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
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她耐着性子等待他再度开口,但始终等不到他的回应,而她也故作坚强的不愿开门确认。
过了许久,她忍不住贴着门板仔细聆听,确定外面真的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难道这就是仲岳奇的诚意?
只花不到二十分钟就放弃?!还真是诚意十足啊!
还敢说什么想看她一辈子,根本就是鬼扯!
她用力擦干泪水,这些眼泪和鼻涕根本就是白流的,就当是为遇到百年难得一见的暴风雪所流的好了。
但是……他真的就这样放弃走了吗?
薇蓁伸手握住门把,迟疑着要不要开门。
万一这是他诱使她开门的诡计的话怎么办?
她再次贴近门板,确定外面真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她缓缓转动门把,门板异常的重量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而让它“自动”打开。
仲岳奇顺着开启的门软趴趴的向后躺平在地毯上,额际及脸上全都是汗——冷汗。
薇蓁面对这突来的状况差点放声尖叫,在看清躺在地毯上的是仲岳奇后,才惊慌的蹲下来,轻轻拍打着他的脸。“岳奇?岳奇?岳奇?”
无论她如何拍打及摇晃,仲岳奇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将手掌放到他的额头试探温度,这才发现额头温度高得吓人,但是脸上的汗却是冰凉的,这让她手足无措。
她眼眶含泪,起身打内线电话到宸昀房间却无人回应,恐怕是和采菱去吃饭了;她试着再拨他的手机,却也是无人接听,一定是把手机放在房间没带出去。
隔壁的房客用餐完毕准备回房间休息,经过她房间时看到她的房门大开,而地板上还躺着一个东方男人,紧张的站在门口以西班牙话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她听不懂对方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点头,口中念念有词的不断以英文说拜托。
房客帮她把仲岳奇抬到床上去,问她需不需要帮忙找医生,她却一句也听不懂,只好一下摇头,一下又点头,不断向对方道谢。
对方知道他们恐怕是无法沟通,只好主动打电话到柜台,请服务人员直接和她沟通。
薇蓁请柜台帮忙找宸昀,因为暴风雪的关系,大家都出不去,所以她相信宸昀他们还在饭店内,透过广播系统一定可以找到人。
她不会说西班牙话,所以非得把宸昀找来身边才行,这样她才有安全感。
房客确认她和柜台已经沟通好后,才替她关上房门然后回房间。
宸昀和采菱收到饭店服务生的讯息后,急忙赶到薇蓁的房间,他们被房间内的景象吓到。
薇蓁双眼红肿的坐在床旁边,仲岳奇则赤裸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