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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王朝-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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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害人的;东厂是做什么的?养那么多的锦衣卫做什么?他们也足有五六万人,皇帝下令拿人,不经过三法司,直接就听皇上一句话,人就拿下了诏狱。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叫诏狱!诏狱是什么地方?就是皇上一句话,你就进来的监狱。人凭什么进监狱?是你犯了法。而你犯了什么法?犯了法律规定的哪一条,治你一个什么罪?总得有管法的人说了算吧?不是,是皇上的一句话,你就进了监狱;皇上一句话,你就得被处死。太监一句话,就可以把你活活杖毙,这算是一个好朝廷吗?张居正说,大明朝正逢中兴之时,万历朝代是一个中兴之朝吗?他是胡说!”

冯保把何心隐的话抄录了一份,交与徐爵,说:“你拿给张先生看看吧,他说得还真对,这些人目无皇上,目无大明朝,我看他说的那些话,不是疯子可绝说不出来。你交与张先生,问问他,要怎么办才好?”

徐爵要锦衣卫指挥使朱希孝签字,他拿这份抄件给张居正看,朱希孝说:“这东西一给张相爷看,他不得气坏了?这个何心隐不就得死了?要给他看吗?”

徐爵可不在乎:“活老祖宗要拿给张先生看,那就让他看吧。要杀要剐,随便他说,又跟我们没关系。”

朱希孝说:“我可不忍心杀何先生,这人是名人哪。”

徐爵说:“你有名,行啊,你得盛名,天下人人皆知,有什么坏处?没坏处啊,但你得收敛着点儿,别让人盯上你,让锦衣卫盯上了,让东厂盯上了,你不是找死吗?他这是自己找死,别怪别人。我看他说的这些,都是危言耸听,什么皇亲国戚的事儿,什么皇庄的事儿,什么皇庄占天下田地七分之一,等等,等等,这关你什么事儿?”

朱希孝悄声说:“说句不该说的话,这也是跟你说,我可是觉得他说得有些对,人家说的是字字咬肉,句句有据呢。”

徐爵大是诧异:“我可是要说你了,你可是皇亲国戚啊,你哥哥是成国公,你是锦衣卫的头儿啊,你家世代受皇恩,不能这么说吧?”

朱希孝说:“我说的是理,不是说我家,我家里的远房亲戚也不少人没米下锅呢,他们可都是皇亲国戚。光禄寺说,没有米,不能领,只能欠着,一欠就是几年,他们能熬过几年去?我看这法子不行,真的就让宗族人去考试,去做官,有什么不好?”

徐爵说:“太祖皇帝是怕皇亲国戚参政。”

朱希孝不以为然:“这早就不是太祖皇帝那时了,谁参政能怎么样?也不过剜肉补疮就是了。”

张居正看何心隐的狱中“讲学”,暗暗心惊,何心隐说的都是大明朝的“时弊”,他说,张居正根本就无力回天,大明朝积弊重深,他敢把最根本的积弊改革了,才是一个能力挽狂澜于既倒的贤臣,但他做不到。皇亲宗族的俸禄问题,皇家田庄问题,武官俸禄问题,太监横行不法问题,朝廷用人内阁擅权问题,还有各地官员贪污腐败问题……诸多问题在何心隐的一席话中一步步揭示出来,他说,张居正所做改革,只是“穷民力,失民心,误民事,劳民身,疲民意”。

张居正拿这抄件给琴依看,琴依看了,拍案而起,大声说:“这个何心隐是一个人才,他对大明朝的积弊看得比我们都深。”

张居正冷冷说:“谁看不出来呢?就说这太监擅权,你能改得了吗?从前太祖在时,宦官是不会写字的,就是不会写字的太监刘瑾他也一样能批红,一样能擅权,你还有什么法子?如今有十万太监了,宫里大大小小的事儿,不经过冯保冯公公,行得通吗?有人说,张居正讨好冯保,给他上了一帖子,写上‘晚生’字样,我不写行吗?不与冯保狼狈为奸,我怎么做?”

琴依说,相爷这么做,也是被冯保利用了。

张居正不语,他说不出来,心里有苦衷,怎么对琴依说?

冯保曾拿出一纸名单来,那是内侍中的叛逆人名单,要张居正开列出来,革斥他们。先是拿掉了司礼监太监孙德秀、温太及兵仗局监正周海,而且请求皇上令所有内监自陈,问自己是不是一个谄佞之人。用这种方法,把冯保所不喜欢的人,全都开革掉。

张居正不愿意讲这种事儿,他恨自己所作所为,但又不得不做。

司礼监张鲸对万历说:“皇上的钱不多,还没有冯公公用钱大方。”

万历笑问:“他只是我的大伴儿,他很有钱吗?”

张鲸说得淡淡:“京师里有许多间房子,他各处都有房子,他的兄弟冯佑在京城里也有许多间房子,冯公公在北山口为自己造坟,那花园,比起皇上的西苑也不差啊。再说了,冯公公在原籍深州建造私宅,他那房子共有多少间,皇上你猜都猜不着。”

万历笑说:“不过上百间而已,能有多少间?”

张鲸说:“共有五千四百八十二间,号称一藏,跟藏经的一藏数正相符。”

万历微微变色,他忽地对张鲸说:“别再对我说这些,我听了烦心。”

万历七年春正月,毁天下书院。

“吏部题复,参究文武不职官员大肆枭贪等事。奉旨,施观民原劾赃私狼籍,不止科敛民财。私创书院一节。明系勘官私庇容隐,独以一事坐罪。姑依拟,著革了职,冠带闲住。其所创书院,并各省直有私建的,著遵照皇祖明旨,都改为公廨衙门。田粮查归里甲,再不许聚徒游食,扰害地方。各巡按御史,仍将查过缘由,立限从实具奏。其各提学官,候科场事毕,你部会同礼部,照前旨,从公考察。目今预行体访,如有违背敕论,徇私作弊的,著不候考察,即全奏来处理。”'① 《万历邸钞》;《明季党社考》(日)小野和子著,文中毁弃书院事甚详。'①

对书院的查封也是用“考成法”来强制实行的,你是地方官吏,要是不查封书院,算你政绩不佳,地方官员哪里敢对抗,便全都查封书院,据说全国一下子查封了六十四所书院。

江西南康有名的白鹿书院,因为有敕额,所以就连张居正的命令也不能毁坏它,但只留下了祭祀的三百亩学田,其余的田地都被没收。吉安白鹭洲书院,也与白鹿书院齐名,知府是一个惜才的人,禁令一颁布后,他马上命令在书院的门上挂“湖西公署”的招牌,免遭破坏。吉安的另一所书院文江书院也被关闭,这书院的基地都给卖了,后来邹元标归来,书院复兴,改名为仁文书院。

安福的复古书院是傅应祯的讲学处,他听到了这个消息,对学生们说:“你们还是散了吧。张居正不想让你们求学问,他只是要人们去读书求仕,去做官,你们想求知,他不愿意。”

学生们怒吼:“他凭什么管我们读什么书?我们又没犯罪?”

傅应祯说:“我说他与宦官勾结,就是犯罪了,他不会放过我,你们是后生,散了吧。”

一个学生说:“我们求过县尊了,他说,可以把复古书院改成城南社学。可有人一叫嚷,他就怕了。有人叫嚷说,书院未卖是违法的,结果卖掉了学田中的十分之三。”

傅应祯很惋惜:“书院是没了,复古不成,反只能今世污浊。把这书院改名叫做三贤祠,书院没了,从此再不复听得琅琅读书声了。”

听说挑选的宫女来了,冯保说,宫女中有二十多人是天姿国色,万历急着去看,命冯保把所有选来的宫女带至暖阁前验看。

冯保命司礼监李佑、魏朝、张鲸等人去把宫女带来,就在前殿给皇上验看。万历头一次看这么多的宫女,刚从江南选来的宫女一个个美艳可人,都是秀姿丽色、绝美佳人。她们或羞涩忸怩,或低眉敛目,一个个千姿百态,走在万历面前。万历只有一双眼、一个人,看也看不过来。好在有冯保在一旁指指点点,或点明哪一个秀色可餐,或指明哪一个典雅大方,或说明哪一个肤洁如雪,指点说明,弄得皇上的心痒痒的。

冯保指点着,万历的心里渐渐有数,乱花渐近迷人眼,但终得看好哪几个。冯保说:“皇上不能这么看,得看哪几个不行,叫她们下去,站在一旁,再比一比,如果皇上看不中,再叫回来,那就好了。”

万历真的叫了几个,看或是秀媚妖治,或是佳丽绝色,或是典雅大度,他说,真是看不明白了。冯保指着几个,一看确是比他看得准些。就最后定下了十个人。冯保说,皇上,这有十个也足够了,但皇上不能一下子要十个,不如就选九个,弄个九嫔,让内阁下旨,要她们九人侍御,如何?

万历心急,早就喜欢上了:“好啊,好,就要她们做我的嫔妃。”【wWw。wRsHu。cOm】

冯保说:“皇上要张先生下票拟,他会照办的。”

万历发牢骚说:“他说我贪图美色,他不贪图吗?他用古代圣贤来规则我,为什么不规则他自己?你别对他说,我对你说,不许你对他传我的话。”

冯保受气包的样儿:“奴才哪敢对他说什么。”

万历看冯保恭顺的样子,忽地想起来一件事,笑道:“大伴儿,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读书不少,你说,佛经一藏指的是多少?”

冯保说:“这个容易,一藏就是五千四百八十二,这是准的。”

万历笑,很和气:“大伴儿,你真读了不少书,你是不是不当值的时候都要读书?”

冯保满脸都是笑:“是啊,我们做奴才的,一定得让皇上喜欢才行,不然皇上要我们这些奴才做什么?”

冯保对万历讲了许久,讲他是如何读书的。但万历听不进去,只是瞅着冯保,瞅冯保的眼神有一点儿不对。冯保问:“皇上,你今天怎么了?”万历有一点儿失神:“我可能是太喜欢女人了,我看那些女人真的很好,我就赐她们做九嫔,行不行?”

“怎么不行?皇太后也管不了皇上赐妃嫔,皇上从今起,要渐渐充实六宫,皇宫内要有皇上的女人,要好的,天下的美女绝色都得充实到后宫里来,这可是最重要的事儿。”冯保总是支持万历。

万历叫冯保回去歇息,临走时,他故意问了一句:“你在深州建的房子挺好看的,有多大?”

冯保笑笑:“也没多大,只有那么百十来间。”

万历笑说:“是啊,百十来间,确实没多大。”

张居正不愿意票拟这道谕旨,万历要一天封九嫔,他不想照办。但他不敢再多说什么,皇上17岁,转眼就18岁了,那时他再也不会听他这个首辅的,想做什么,一定会按自己的主意去做。关键是,他会不会听从张居正对他的教训,如果不那么做呢?

他对张居正多有不满,说张居正也贪淫,喜欢女色。

张居正确实是喜欢女色,他头一次感受到做男人的雄劲与快意,所有的女人都对他媚笑,说喜欢他,说他不老。只要有人说他不老,他就欣喜若狂,他就再发狂劲儿,一直与那个乐女亲热下去。他有时去看琴依,与琴依几乎像是朋友,乐女们像是他的侍妾,他沉溺在快乐中。

母亲于当年的九月由司礼监魏朝陪伴着来到了京城,他接母亲到了府上,再就不怎么在府里住了,他也知道,府里的人都会守口如瓶,但他面对着母亲,绝无办法再那么每日荒淫。他对母亲说,他有公事,每日要在西庐办皇上交办的公务,这样他便叫长子敬修与次子嗣修两人陪伴母亲,他却在另一处府宅里与乐女们欢乐。

他把琴依留在府里,陪伴母亲。

母亲喜欢琴依,她说:“琴依这个女孩子一身正气,看去是一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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