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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孝的提议有两大用心,一是夏想的手铐戴在夏想的手上,却无形中给他施加了巨大的压力,让他没有底气说出反对意见,锃亮的手铐就如一座大山一样,不但高山仰止,似乎还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二是召开现场办公会,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康志也好,邰楚峰也好,甚至包括祝耿华在内,在几名重量级省委高官面前,肯定说话没有底气,没底气,就容易说错话,一错,就或许不能回头了。
夏想岂能不知康孝的用意,毫不客气地回应:“手铐的事情,稍后再提……康孝同志,双蓬和源海同志是我请来的,我记得好像忘了让天云打电话请你……”
一句话差点噎得康孝满脸通红,夏想的话很直接,言外之意更犀利,意思是我连请你参加会议都没有,你有什么发言的资格?
还好,夏想又说了一句话,多少给了康孝一个台阶:“不过既然康孝同志无意中路过,列席一下会议也无妨。不过提请康孝同志注意一下,现场办公会主要议题是专项行动的开展和部署。”
康孝的老脸终于红了,差点被夏想气得转身就走,专项行动领导小组,夏想负总责,还有6名省委领导参加,其中偏偏没有他,但却有牟源海和林双蓬,就是说,牟源海和林双蓬参加会议,是分内之事,他参加会议,是越界了。
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没有转身走人,一走,就更丢人了,而且还完全失去了替康志抵挡夏想炮火的机会。
康孝忍气吞声留了下来,心中恨死了夏想,却不得不微带恭敬地说道:“本来我确实应该回避一下,但因为康志和我有亲戚关系,他惹了事情,我也有连带责任,就请夏书记批准我列席会议。”
一个回合下来,康孝就退让了,林双蓬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牟源海本来站在离康孝比较近的地方,此时却悄然向一旁挪动了脚步,和康孝保持了一定距离。
张力的眼皮猛然跳起几下,心中愈加肯定,今日之事,想要不站稳立场,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已经不可能了,夏想夏大书记,已经高高举起了屠刀。
在场众人,心思各异,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完全被夏想的气势震住了,所有人都在想,事情要闹到多大才能让夏书记满意?
或者说,要死几个人掉几个官帽,才能让夏书记称心?
微一冷场之后,夏想又说:“邰楚峰同志……”
邰楚峰本来已经吓得不知所措了……刚才沙大包如死狗一样被抬了进来,他身为刑讯供逼的老手,一眼就看了出来沙大包差不多生活已经不能自理了——平常打别人的时候挺过瘾,现在发现有可能自己受苦时,身为副局长的威风荡然无存,也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真狠,当着数名省委领导的面敢直接废了沙大包,连给沙大包一个审讯的机会都没有,他终于知道了夏想在文弱的外表之下,却有一颗异常冷静并且杀人不眨眼的狠心。
不过,在康孝现身之后,听到康孝和夏想对答几句,和林双蓬、牟源海完全被夏想气势压制得没有还手之力不同的是,康孝还有一战之力,他就又微微站直了腰杆。
“夏书记,各位领导,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一次误会引起的……”邰楚峰尽可能将事情向小里说,“夏书记点菜之后,就去接人,要求酒家随便上几道拿手菜,酒家以为夏书记是外地的客人,就上了最贵的饭菜,最后结帐的时候,费用是一万八……”
羊城人民是比较富裕的人民,但一顿饭吃一万八也没人吃得起,林双蓬现在对康志恨之入骨,你宰谁不好,一刀宰在了省委副书记头上,你怎么不去宰玉皇大帝?
“后来又因为费用问题起了言语冲突,饭店服务员光头动手打人,结果却吃亏了,又要求夏书记赔偿医药费用一万二……”
“夏书记结账离开了饭店,由于走得匆忙,和沙大包的汽车发生了刮蹭事故,沙大包追到了饭店,报了警,我赶到之后,白起不由分说就铐上了夏书记……”
好,好,好,夏想一阵冷笑,还抱着大事化小的幻想,有些人不打到他痛,他是死不悔改了。
第1901章 开始
邰楚峰描述事情经过期间,夏想自始至终不发一言,极有耐心地聆听,似乎认同了邰楚峰的说法,也给康孝造成了一定的错觉。
康孝听完了邰楚峰的叙述,心想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场小误会,夏书记就爱小题大做,真没必要,都是久经官场的老人,谁还能被你一个外来的年轻人吓住?
牟源海也微微松了一口气,心想或许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
独有张力和林双蓬对视一眼,知道事情愈加不妙,夏书记现在的表现,恐怕是火山爆发之前的宁静。
唐天云镇静自若,站在最外围,并不走到夏想身边,好像有意站在圈外好观察各人的反应一样。
邰楚峰说完,夏想不置可否,淡然地看了康志一眼:“康志,你说……”
康志深吸一口气,也恢复了三分自信,叙说了事情经过——和邰楚峰的说法大同小异,不愧为多年的狐朋狗友,不必商议就能得出同样轻描淡写的结论,将刚才十分严重的恶性事件归结为由误会引发的一起执法过严事件,就是说,谁都没错,如果夏书记早早亮明身份,就什么也不会发生了。
换言之,邰楚峰将他铐上夏想之时包藏祸心的想法掩盖,康志将他包庇沙大包时颠倒黑白的话略过不提,二人一唱一和,试图蒙混过关。
谁也没有察觉的是,在邰楚峰和康志分别叙述的时候,唐天云悄然有所动作——他将两份资料不动声色地分别塞到了林双蓬和牟源海的手中。
林双蓬和牟源海不解其意,接过资料之后,只看了几眼,二人就一起蓦然而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发现了震惊。
此时林双蓬才更是心中认定,唐天云不但已经成为夏想的心腹,而且还是夏想极为得力的左膀右臂,遇事沉稳,不慌不忙,隐隐已有大将之风。
相比之下,张力小事上更容易得人信任,但大事上往往不够镇静,以前林双蓬固执地认为,张力和唐天云相比,会比唐天云走得更远,因为唐天云的性格原因,不容易得到一个慧眼识珠的领导的赏识。
现在他改变了看法,夏想的到来,让唐天云终于拨云见日。
和唐天云有同样待遇的,还有向民新,林双蓬不无责怪地看了向民新一眼,心中的滋味不太好受,向民新是他的下级,却听从了夏想的指挥,这叫什么事儿?
不过……一想起手中的资料上所列出的一桩桩骇人听闻的事实,林双蓬的怒火又不可抑制地高涨了。
……
等邰楚峰和康志依次表述完所谓的事实真相之后,夏想没有给出任何评论,而是又问:“楚峰同志,你说今天的事情怎么处理?”
邰楚峰微一犹豫:“各位领导都在,没我说话的份儿……”
“夏书记让你说,你就大胆说。”康孝及时插了一句,用意自然是为邰楚峰打气,暗示他千万别错过机会。
邰楚峰就大着胆子说道:“白起停职反省,花客酒家停业整顿,康志向夏书记赔礼道歉,除了归还多收的饭费之外,建议对付先先小姐给予一定的精神赔偿。同时,我个人向区委区政府提交书面检查,接受市局、区委区政府的任何处分。”
从表面上看,邰楚峰的态度很诚恳,似乎也拿出了十足的诚意,但仔细一分析,实际上完全还是将事情抹平的思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手法运用得十分高明,主动权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夏想的权威在邰楚峰的处理意见之中,影响力被降到了最低。
因为最终处置权在市局和区委,就是说,夏想身为省委副书记,不可能直接插手市局和区委的事务。
狡猾而实用的官场技巧被邰楚峰运用得炉火纯青。
只可惜,他遇到的对手是夏想。
夏想连精明如狐的哦呢陈和阴毒如蛇的衙内都能应付自如,相比之下,邰楚峰几乎就是不入流的角色了。
夏想不对邰楚峰的意见发表任何意见,依然十分冷静地说道:“陈光同志,你的意见是?”
陈光昏倒了几分钟之后,被人又救醒,本想借去医院之际逃避,后来又一想,与其后退,不如勇敢面对,他又留了下来。
夏想开口一问,陈光就鼓起勇气说道:“楚峰同志的意见太轻率了,我认为具体事情经过,需要成立一个调查组经过详细地调查之后,才能得出结论。”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还用什么调查组?陈光同志不要小题大做了……”康孝见陈光有意将事情进一步渲染,就十分不快地说道。
让康孝没有想到的是,他话音刚落,夏想就蓦然发作了。
“啪”的一声,夏想猛然一拍桌子,呼地站了起来:“是不是给我赔礼道歉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在试图颠倒黑白,混淆视听邰楚峰,是谁给了你既不了解事情经过,又不问清谁是谁非的情形之下,就要先铐人带走的权力?你身为警察,你对得起头顶上的国徽和身上的警服吗?”
夏想的雷霆一怒,突如其来,和刚才的冷静淡然判若两人,事先没有征兆,突然发作之下,惊吓得邰楚峰再难保持镇静,“啊”的一声后退几步,一下没有站稳,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康孝急忙和稀泥:“夏书记不要发火,有话好好说。”
“好,有话好好说,康副省长,你来听听沙大包和光头是怎么说的”夏想余怒未消。
唐天云冲向民新一点头,向民新一挥手,光头被带上了上来。
光头已经傻吓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康总让我宰人,沙大包看上了那个女人,邰局来了之后,要带走男人。男人罚款,女人留下摆布,玩得好还好说,玩不好送去卖淫……”
光头一说完,就被人拎到了一边。
沙大包已经半死不活了,肯定没法开口了,不要紧,向民新早有准备,拿出电脑向前面一放,电脑里就出现了沙大包招供的画面:“我错了,我不是东西,我该死,我鬼迷心窍。康志先宰客,我就想玩女人,他没拦我,还给我出主意说是假装撞车,再让邰局过来处理……”
康孝感觉老脸火辣辣地发烧,丢人丢大发了,敢情夏想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就等他向下跳,结果他还以为事情可以摆平,就跟个大傻瓜一样毫不犹豫就跳了进来。
他是大傻瓜,邰楚峰就是大蠢驴了,要是没有刚才自打嘴巴的一出还好,现在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邰楚峰想要反悔也不可能了。
如果没有刚才的话,邰楚峰或许还有一丝希望,现在康孝知道,邰楚峰掉进了夏想的深坑之中,已经摔得半死了,基本上没有了挽救的可能。
夏想一扬手,锃亮的手铐再次刺痛了在场众人的双眼:“有一句话,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不到羊城不知道钱少,我倒想请问各位,羊城是富裕了,但是精神文明建设有没有脸和别的城市比一比?我身为省委副书记在羊城都没有安全感,那么普通的游客来到羊城,会对羊城有什么美好的印象?我还想请问各位,你们到大街上走一走,问一问,就是羊城当地的市民,有几个人敢到羊城火车站转一转而不被抢包,不被诈骗?三打两建不是一句口号,是重建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