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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非邪的表情这才好看了,“嗯。”
战湛道:“你让他们去支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因为情绪而消极怠工,我们还是快点过去看看吧。”他将趁机打扫战场的一号叫回来,让他去附近的安全点,以便互相有个照应。
一号踌躇道:“公主的遗体……”他毕竟是军人,效忠腾云帝国皇室的观念根深蒂固,实在难以放任公主遗体在大街上。
战湛道:“你没听到公主临终遗言吗?”
“遗言?”
“公主唯一要见的人是蓝隽远,料理后事自然也该交给他来办。”战湛道。
一号恍然。
战湛和寒非邪奔向另一个求助的安全点。
半路上,寒非邪有些意外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会选择亲自料理。”
战湛怕被误会他与云水灵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忙解释道:“我和她没见过几次。”
“你们不是表兄妹吗?”
……
完全忘记了。
战湛干笑道:“血缘是注定的,但我愿不愿意当他们是我的亲人是我决定的。云水灵和云牧皇……”他撇撇嘴巴,表示不屑。这两人坑自家人的功力一个比一个强,他得多欠虐才能上杆子去当他们的亲人。尤其是到现在为止他都没弄明白云牧皇将皇位传给他的意图是什么,还得提心吊胆地提防着,真闹心。
寒非邪微微一笑,算是对这个答案表示满意。
他们赶到安全点,战场已经有所偏移,只留下一堆尸体。战湛看了这么久的尸体,已经有些麻木了,“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嗯?”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则,我有时候在想,要是我突然回……咳,我是说去一个不能随便杀人,杀人要坐牢偿命的地方,会不会反而不适应。然后因为各种压抑变成一个行走在夜间的变体杀手。”
寒非邪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是认真的?”
“认真啊。”
“为什么要认真地问一件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根本不可能发生?”战湛将这句话颠来倒去地呢喃了好几遍,有点不甘地问道:“为什么根本不可能发生?这个世界奇异的事情这么多,也许你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已经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担心哪一天醒来,发现自己一直活着的世界只是因为我的疾病而虚构出来的。”
“你不用睡觉,怎么会醒过来?”
“这只是个比喻。”
寒非邪有点不耐烦,按捺着性子抓住他的肩膀道:“我不知道你烦恼的根源是什么,因为我的人生一直在自己的手里。那些手掌以外的,我会推开,不予考虑。”
战湛道:“万一,不可抗拒呢?”
“你不着边际的想象是不可抗拒的吗?”
“……不是。”
“那么就停止想象。”
战湛眨了眨眼睛。他是个穿越人,这个世界只是在一本书里,他会呆多久,书还有多长,他的人生是否会在书大结局时戛然而止,这些潜藏在心里很久,久得已经生根发芽的担忧们终于被他挖掘了出来。
可是他的不安和疑虑在这个世界是独一份,其他人无法感受也难以了解,即使那个人是寒非邪。
一只手突然放在他的脸上。
战湛怔怔地停下脚步,抬眸对上寒非邪温和的目光。
“以前有个人很担心天会掉下来……可是天没有掉下来过。”
战湛苦笑道:“我不小心变成杞人了吗?”
寒非邪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脸,“我答应你,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去另外一个世界,一定有我同行。”他顿了顿,“反之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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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ha18。) 207混乱之局(十九)
两人搜了一圈都没有在附近看到百姓和熟悉的面孔;正准备转移阵地,去下个安全点碰碰运气,就看到前方一堵墙被“噗”的一声打穿了。《哈十八ha18。纯文字首发》
一道身影从破开的墙洞一闪而过;战湛只觉得有些眼熟;还没有和具体的人物联系到一起;寒非邪已经一跃而起;朝墙洞的方向冲了过去。不过他离开之前还没有忘记嘱咐战湛别乱跑。
战湛百无聊赖地站在原地,左看右看;看到墙洞时,想起一闪而过的身影;脑中灵感一闪;激动道:“孔师姐?”他刚说完,就看到一道剑气从前方射来,击打在胸口,自己毫无反击之力地朝后飞去,摔在街边石凳上。不等他站起,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隔空拽起来,拎到空中,又重重地吵另一边甩去。
虽然战湛不会吐血,也没什么疼痛的感觉,但是被人这么甩来甩去的到底不好受。他凝神,正要变成魂体,那个身影突然出现了,傲慢地踩住他的衣摆,冲着寒非邪远去的位置,高声道:“你不要你兄弟的命了吗?”
战湛看到是齐翠兰,也不挣扎了,好整以暇地躺在地上,从下至上地看着她的脸,小声嘀咕道:“原来你的腮帮子这么大。你一会儿杀人一会儿抓人,来来去去地赶场,腮帮子一定被风打得很疼。”
“嗯?”她眼珠子一动,战湛又被踹了出去。
战湛想象着寒非愚挨揍时的表情,躺在地上哎呀哎呀地□。
“看上去没用,却很经打。”对方并没有受到他外表所欺,一眼看穿本质。
战湛慢慢地坐起来,装模作样地整理头发,“长寿和健康是两回事。”
“受我三击还能坐起来,也算不错的了。”
战湛恭敬道:“能受到齐剑圣夸赞,我这辈子没有白活。”
齐翠兰道:“你倒是视死如归。”
“我不是视死如归,我是……”战湛正打算表演大变活人的特技,就见寒非邪拎着一个夹着一个回来了。
齐翠兰一把将战湛扯到胸前,像盾牌一样挡着,“放开若芙。”
战湛低声呢喃:“若夫霪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
齐翠兰揪着他衣服的手微微用力。
战湛连忙指着寒非邪道:“听到没有,放开若芙!”
齐翠兰无语。更让她无语的是,寒非邪竟然真的放开了。
齐若芙倒在地上,咳嗽了两声,精神竟然还不错,目光在战湛和寒非邪之间滴溜溜地转着。
战湛不担心自己,倒很担心被寒非邪夹着却一动不动的孔妍姿,“师姐怎么了?”
寒非邪将孔妍姿放下,手指按着她的颈间动脉,过了会儿,就看到她颈项的皮肤在动,仔细看,好似一条虫子在皮肤下钻来钻去。
战湛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景,依然觉得毛骨悚然。他吃惊道:“这,和云牧皇一样。”
齐若芙皱着眉头,有些不忍心地撇开头。
寒非邪冷声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齐若芙想说话,被齐翠兰喝止。齐翠兰道:“麒麟世家与白梦山井水不犯河水,寒山主管得太宽了。”
这句话寒非邪还没反驳,战湛就坐不住了,“两年前你们井水不犯河水地跑来攻打白梦山,两年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给我师姐吃虫子……我擦你祖宗的!你的井水真是太不犯河水了!”
齐翠兰淡然道:“两年前是我们与白梦主的私怨,与寒山主无关。而她……我并不知道是白梦山的人。”
“现在你知道了,快点帮她把虫子驱出去。”战湛催促道。
“这也不难,服用我麒麟世家秘制的解药即可。”齐翠兰说着,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瓶药。
战湛伸手想拿,被挡了回去。齐翠兰道:“要解药可以,不过请寒山主发三个毒誓。”
寒非邪道:“说。”
“第一,终你一生,不得与麒麟世家为敌。第二……”
寒非邪漫不经心地听着,冲战湛使了个眼色。
战湛进入魂体状态。
偌大一个活人消失,令齐翠兰毫无准备,神色明显一怔,伸出去的手在空中虚抓了一把,才反应过来寒非邪已经攻到了近前,连忙闪开。
战湛作为魂体,在旁边寻找机会,看齐翠兰躲闪的时候手里药瓶抓得不稳,立刻凑过去,想要利用变成实体的瞬间抢夺。哪知他刚一靠近,齐翠兰就挪开数丈远,且一副逃跑的架势。
“照顾孔妍姿。”寒非邪丢下一句话,拔腿追了上去。
战湛这才想起来还有个人要照顾,急忙回身,却见孔妍姿好端端地侧面躺在地上,齐若芙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想要伸手又不敢的模样。
“喂!你想做什么?”战湛突然出现在她右侧吼她。
齐若芙肩膀缩了缩,被吓了一跳,眼神却并不慌乱,踌躇着道:“这种虫子,吃药打不掉的。”
战湛怒道:“老女人骗人?!”
齐若芙瞪着他,“不许这么说我师父。”
“不许说什么?老女人还是骗人?两个都是事实,难道她比我年轻吗?难道她不是在骗人吗?”
齐若芙哑口无言,半晌才道:“她是我师父,你不要这么说她。”
战湛不怕女人发飙,就怕女人撒娇。她口气一软,战湛心也软了,“那有什么办法救我师姐?”
齐若芙道:“我见过夫人将人的皮肤割开,用一个罐子将虫子引出来。罐子里似乎放着一种黑漆漆的药。这种药敬辕向夫人讨要过一点,我没有。”
战湛喃喃道:“不会是蛊吧?”
“你知道?”
“还不确定。”按照作者狗血的思路,的确有这个可能。“你说的夫人是谁?”
齐若芙犹豫了下道:“家主夫人。”
“齐昂轩他娘?”
“不,大夫人很早就去世了,这位是新夫人。”
战湛狐疑地看着她,“我可以相信你吗?”
齐若芙傲娇了,“爱信不信。”
战湛看着孔妍姿道:“要是虫子不取出来会怎么样?”
“过一段时间发作一次,久了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以前那些人不是继续修炼就很快死了。师父不让我和他们接触。”
战湛道:“以前那些人……很多人吗?”
齐若芙似乎觉得自己泄露了太多,含糊道:“有那么一些。”
“包括云牧皇?”
“他不一样把?”齐若芙想了想道,“我听师父说他是最积极的一个,是主动要求练的。”
战湛吃惊道:“他这么神经病?”
齐若芙道:“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你的伙伴,她要是能够熬过去的话,说不定……”
“说不定怎么样?”
“会变得厉害一点。”她又开始犹豫。
战湛虽然对这样挤牙膏一样的状态感到不满,却也知道要不是这种挤牙膏似的状态,她也许一个字都不会说。他看的出来,齐若芙虽然是齐家人,但是良心未泯,应当能透出点□消息。他现在最感兴趣的就是云水灵口中的大秘密,显而易见的是,云水灵和齐敬辕都是因为这个大秘密被灭口的。
齐若芙见战湛一双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不安地站起来道:“你们想要救人,可以找敬辕,他或许有办法。”
“他已经死了。”战湛道。
齐若芙瞪大眼睛。
“他临死前,让我们来找你。”
齐若芙呆呆道:“找我做什么?”
战湛沉声道:“关于麒麟世家的秘密,他说,他想来想去就只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