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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乌真超哈营的汉兵训练就远不如大中军那种系统的训练,虽然照猫画虎的学着大中军编练,但是他们只是学了点皮毛罢了,根本就是虚有其表,在三顺王好不容易督促之下,才排布开阵型,并且缓缓的朝前推进,但是和大中军阵线的工整相比,他们的队形却根本无法做到像大中军的队列那样工整,虽然他们也有样学样的弄了鼓手来敲鼓控制行军速度,刚开始走的时候还有点样子,可是当百步迈出之后,他们的阵列再看过去,就惨不忍睹了,从侧面看去,整个跟一条蛇一般,无论军中的那些军官如何叫骂,也无法再保持队列的工整。
仅此一条便看出了他们和大中军的差距,现如今被这通大炮又猛轰一阵,这三顺王麾下的乌真超哈营便立即开始乱了阵脚。
既然是这些人投降了建奴,那么首先这些人骨子里面就没有什么民族意识,更说明了这些人并非是敢死之人,现在三顺王在主子的扶持之下,组建起来的这些乌真超哈营,汉兵居于绝对多数,这些人基本上大部分都是在战场上被建奴所俘,抑或是为了保命投降的建奴,所以他们算不上勇士,即便是在建奴主子的胁迫之下,他们在战场上以往表现出了比他们跟着大明干活的时候强悍多的战斗力,但是他们骨子里面却还是怯懦之人。
现如今当大批大中军的炮弹落在他们头上的时候,这些汉兵们岂能不害怕?虽然他们明知建奴军规森严,可是为了保命,一些人还是忍不住想要躲开迎头落下的炮弹,更多的建奴当被这些开花弹一炸,便当即鸡飞狗跳了起来。
结果仅仅是一轮齐射下来,本来就算不上太工整的建奴阵线,便立即像是平静的水潭之中被投入了几十块大石头一般,开始波动了起来。
皇太极的脸色顿时便黑了下来,再一次冷哼了一声,怒道:“混帐!这才刚刚中炮,他们便如此不堪,枉费了朕对他们的期望!传令给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他们,令其必须弹压住他们的部下,不得后退,否则的话,即便他们当初有功,朕也饶不了他们!”
随扈皇太极的巴牙喇护兵当即接令,立即便策马冲了出去,不多会儿时间三顺王都得到了皇太极的命令,一个个背后出了一背的冷汗,他们也看出了,自己麾下的这些兵将,平时看上去操练还算是不错,但是真格的对上强劲的对手的时候,他们的表现是远不如对面的那些大中军兵将的!
这会儿双方都挨了炮弹,虽说大中军的损失要小一些,他们这边的损失要大一点,但是大中军却表现的是处变不惊,一个个都视死如归,可是反观他们的手下,这会儿却鸡飞狗跳乱了阵脚,队形也乱的是七扭八歪,虽然并未崩溃,但是却已经距离散乱差不到哪儿去了。
于是孔耿尚三人立即各自下令亲兵下去弹压,命令各自手下不得自乱阵脚,违令者杀无赦,于是那些亲兵们当即便如狼似虎的冲了下去,嘁哩喀喳的连续拖出来十几个乱窜乱跳的家伙,当即不由分说,便将他们剁去了人头,还真就别说,这种靠着杀人弹压的办法,对这些可怜虫还真是非常有效,一看到他们的主子动怒了,这真的是要杀人的时候,这帮胆小鬼还真就老实多了,于是这种混乱也立即便渐渐的抚平了下去,开始恢复了稳定。
可是让他们头皮继续发麻的事情却发生了,本以为大中军和他们会差不多,打一炮要很长时间进行再次装填,可是没成想大中军的炮复装的速度之快,让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喘息,如果是按照后世的时间计算的话,也就是一分钟的时间,大中军那些可怕的大炮便再一次轰鸣了起来,劈头盖脸的便又如同燃烧的冰雹一般,砸入到了建奴的人群之中。
这帮建奴兵顿时又是一阵骚动,好在这一次有军官大声斥骂着弹压他们,才没有继续发生混乱,可是接下来,大中军的炮兵却如同标准计时器一般,几乎每隔一分钟,便会来一次齐射,短短百多步的距离,大中军便整整对建奴军来了四轮齐射,打的三顺王麾下的乌真超哈营的兵将们是苦不堪言,死伤惨重。
反观建奴的大炮,这会儿却仅仅只是又打出了一轮炮,不管是炮击准确度还是速度,都远落后于大中军许多,气的建奴们无不破口大骂,怒骂他们的那些汉兵炮手都是窝囊废,实在是该杀之极。
这就真冤枉了建奴的那些汉兵炮手们了,其实根本就不是他们不卖力,而是他们的火炮技术在这个时候实在是远远落后于大中军太多。
首先他们的炮架设计,都是仿自大明的炮架,操作极为不方便,靠的是垫木来调整炮口的俯仰,每一炮打出之后,因为巨大的后坐力,炮架都会发生移位,不得不重新推动炮架回到炮位上,两三千斤重的大炮,推动起来不是三五个人可以干的活,每一炮放罢之后,都要呼呼啦啦上去几十个人,才能将大炮复位,然后重新用垫木调整炮口进行瞄准。
而大中军的大炮则架在设计完善的炮架上面,虽然这个时代前装炮谈不上什么制退机或者复进器属于标准的架退炮,可是毕竟他们的大炮炮架设计要精巧许多,重量也轻许多,炮击后移之后,推动复位要便利一些,而且大中军最大的优势就是炮手全部都接受过严格的操炮训练,每个人都有他们的明确分工,相互配合极为娴熟默契,开炮之后,一系列的清除炮膛残余物,清擦炮膛,重新装填,在各炮手的通力协作之下,动作是娴熟务必,令人眼花缭乱,中间没有半点的耽搁,再加上大中军整装药包的使用,更是使得炮手们的复装工作如虎添翼,而且还不会出现装药量偏差的情况,所以不管是复装的速度,还是炮击的精度,都要高于建奴一个甚至两个级别以上。
不比不知道,双方在步军尚未交手之前,相互之间的这一通大炮对轰,便使得双方的兵员素质和技术立显高下,大中军的大炮无论是在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压制住了建奴大军。
第六卷 终战 第一百章 山海关之役4
这一次会战两军都给予了最高的重视,建奴以前吃过大中军大炮的亏,所以这一次架炮的时候,没敢过于将大炮摆放太靠前,所以大中军想要直接压制对手的炮阵,也就不太可能了,于是双方的炮击都集中到了对方前出的步军身上,整个就是在考验对方步军的心理素质,炮火如同皮鞭一般,狠狠的抽打着对手的步军,很显然大中军的兵将素质,要超出了建奴不少。
这几百步的路程,对于三顺王麾下的那些乌真超哈营的汉兵们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一般,大中军的炮弹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反复的在他们人群之中耕耘着,区区百多步的距离,便打死打伤了建奴军起码三四百人,不要小看这个数字,在这个时代,以实心炮弹为主的火炮时代,几十门大炮,远距离几次齐射,能打死打伤这么多人,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了,即便是大中军使用了这个时代最先进的开花弹,也不成,十二磅炮的开花弹里面仅仅是装填了不到两斤重的黑火药,瞎火率之高自不用说了,而且使用的时候还非常危险,就算是成功的引爆,这么点黑火药的爆炸威力也很是有限,炸开的弹片数量甚至连后世的手榴弹也不一定能超过多少,所以别看打的热闹,但是在远距离炮击之中,想要大批杀伤敌军,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而建奴的重炮看起来很厉害,但是全部使用的是实心弹,给大中军造成的伤亡就更低了许多,别看打的热闹,大中军这边损失的兵将数量连三位数都没有能达到,更多的时候战场上的炮击,心理威慑力,要超出了它们实际的杀伤力。
不过即便如此,也让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这三个大汉奸压力非常大,如果不是他们拼命的弹压部下的话,保不准不待他们走到可以和大中军正面交火的地方,他们部下就被大中军轰散了也说不定。
“距离一百步……”有军官对罗立叫道,报出了敌军和他们之间的距离。
罗立眉头挑了一下,听完之后不为所动,只是继续督军朝前行去,进入到百步的距离之后,双方兵将都感觉到了迎面而来的巨大压力,因为百步之内,已经可以看清楚对方的面孔了,虽然他们双方的面孔都一样,但是这个时候没人认为对面的是他们的朋友。
甚至于他们已经可以看清楚对方手中的武器,所以所有人都开始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
大中军走在最前列的是他们的火铳手,这一次的对决,很显然建奴一方,想要效仿他们大中军这边的战法,以火器对火器,想和大中军较量一下,那么首当其冲的便是火铳手了,故此在罗立的调度之下,他麾下的各营火铳手都被调到了队列的最前面,而这些火铳手时下各个都身披一件标准的大中军胸甲,头顶着一顶刷着黑漆的八瓣铁盔,每个人肩膀上都扛着一杆被他们保养的黑明发亮的带肩托的十二毫米口径的燧发火枪,而他们的右侧腰间都备有一个可以防水的带盖牛皮盒子,内里装着包装好的纸壳弹,早已省去了累赘的一盘火绳,而他们腰部左侧则挂着一把带着皮鞘的刺刀,随时都可以抽出来卡在燧发枪的前端,使得他们拥有了近身搏战的最基本的能力,除此之外,他们背后还背着一个背囊,里面裹着一条毛毯,另外背囊之中还放着一包三十发备用的纸壳弹,使得他们显得十分干练。
而刀牌手在这个时候,在大中军步军之中的编制已经很少了,尚不足一成,而且这些刀牌手到了这个时候,他们的职责也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除了继续装备他们的单刀和藤牌之外,他们每个人腰间这个时候还携带着一个布袋,里面装着两颗或者三颗霹雳炮,每个人配有一个装了火折子的铜管,基本上他们的职能已经转变成了掷弹兵,刀牌手的训练之中,现除了训练近身搏杀之外,还增添了一项投掷的训练,毕竟眼下他们的霹雳炮还是显得有点太沉了一些,一般人不经过大幅度的训练的话,根本无法投出多远,但是这帮刀牌手,通过每日不停的投弹训练之后,却已经可以将沉重的霹雳炮投掷出二十步之外,所以他们的存在,可以说是大中军的另外一个杀手锏,不管是谁,都没少在他们手头上吃亏。
至于长枪手,现如今很郁闷,他们全部暂时被放在了队列的后面,自从火铳手全面普及了刺刀之后,他们的重要性便开始降低,一般情况下已经很少捞到出战的机会了,火铳手基本上已经快可以取代他们的作用了,只是这个时代长枪手有着他们自身的优势,特别是结阵对付敌军骑兵的时候,他们还不能被彻底取代,故此大中军暂时还保留着他们的编制,今天能不能轮到他们上阵,他们这些长枪手各自心中都不是很有底,所以不少长枪手,都开始跟军官要求,也转职为火铳手,那样的话,他们捞取战功的机会就多了不少。
“七十步……”负责观察敌军距离的军官再一次给罗立报出了敌军的距离。
“停止前进!火铳手准备!”罗立听到之后,这次终于下达了命令。
跟着罗立的司号手立即便举起了铜号,急促的吹出了两长两短的号声,走在队列最前面的那些鼓手们听到号声之后,立即连续敲出三声急促的鼓点声,而他们自己也立即停止了前进,右脚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随着鼓手的鼓声停止,整个大中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