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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纤点点头,甜甜笑开脸,模样儿真纯秀丽。“谢谢婶婶。”
“往后你叫我李婶婶好了!”李婶婶忍不住叮咛。
原本她对即将住进门的这名女子并无好感,可纤纤的笑容却让她动摇……她讶异,自个儿竟然一点都不讨厌她!
“嗯……”
“你先歇会儿吧!一会儿就用晚膳了。”李婶婶笑道,然后才推开房门走出屋子。
房间里剩下纤纤一人的时候,她吁了口气,趁着天还没全黑推开小扇窗,举目四顾……
乍然见到远处园子里成片粉菊,她心底一愣。
“好美啊……”
师父喜欢芝兰,她生平最爱却是菊花。
可除非也有爱菊的君子,在杭州,难得能见到这么一大片菊花园。
呆呆地望着那片菊海,她放下带进西门府的包袱,推开了房门绕过屋侧,不由自主地往那片菊花园走去……
“西门官人,如果您要的是祝寿的绣画,我可以无条件奉上,不求任何报酬。”挟着近日在苏杭窜起的声名,丁月香骄傲地微仰着仔细粉妆过的脸庞,若有意、似无心地轻轻倚在西门煚的怀中,莺声呢哝。
之前丁月香不止一次来到西门府求见西门煚,每回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拒绝,着实教她难堪!直到后来,西门煚终于肯答应见了她以后,她才有机会进到西门别业里。
记得乍见到西门煚第一面,她就被他英俊的相貌、魁梧的身材所吸引,从那时,她就恨不得西门煚眼里只有她一人,她也发誓过,一定要得到西门煚的心。
斜觑着怀里自动投怀送抱的女子,西门煚挑起眉,毫不客气地搂住怀中女子的纤腰,邪气地撇开嘴——
“丁庄主,你的亲手绣画在苏绣市场里行情看涨,无端得到你一幅画,会让西门煚过意不去。”他幽淡的眸,掠过一道促狭的光影。
因太过自负的关系,丁月香没瞧出西门煚眼中嘲讽的意味。
“西门官人好客气,今日能见到官人,是月香的福气。”她近一步捱上前去,言语无耻。
丁月香的身躯丰满成熟,西门煚倒不反对她投怀送抱的举动。更乘机捏紧丁月香的腰肢,用力将她扯向自己——
“啊,西门官人!”
丁月香娇吟,身子已主动贴到西门煚壮硕的胸膛上……她有自信,西门煚迟早会喜欢自己。
西门煚的风流众所周知,传言从汴梁到苏杭,不知有多少女子任他玩弄过,可当真能得到西门煚真心的,却是从来没有一人。
可丁月香已经打听清楚了。西门煚酷爱收藏绣画,对于绣品,他有出乎平常的痴迷。
而她,丁月香,自从那个颜如意失踪以来,很快地窜红为苏wωw奇書网杭第一绣手,现下可能是这世上能拴住西门煚真心的唯一人选了。
“怎么,难道在下唐突了?”西门煚挑起眉,抱住怀中丰软的女体,那教女人心魂荡漾的邪魅薄唇,勾出一抹轻佻的笑痕。
“讨厌,西门官人……”
看到他邪气迷人的笑容,丁月香倒先红了脸儿。
不止有西门府的权势让人眼迷,西门煚的俊俏更是让她情不自禁……
丁月香不能自己地,整个身子软趴在西门煚怀中,玉手攀着西门煚的男性躯体,拉住了他的手往自个儿的胸乳放……
西门煚半点也不客气地捏紧手中的豪乳,调侃地逗弄怀中淫荡的女人。“丁庄主身子不适吗?你的脸红透了……”
“西门官人,你真坏。”丁月香嘤咛一声,不顾光天化日下,拿着身子在西门张身上尽情地磨蹭。
“坏?”西门煚撇开嘴,出其不意地扣住丁月香的手,把她撂倒在园子里的大石上——
“啊,官人!”
西门煚把她撂倒在大石上,扬手就撕裂了她襟上的衣领,大手探入她的领子内,捏住一掌香软。
丁月香有着些慌张,传说中的西门煚大胆放肆,现下她可真的见识了!
往常,她藉着送绣画之名来到西门府时,西门煚同她调情都是在厅内,可还没试过在户外这么刺激的主意,这下免不了被他的狂放给吓住,可他实在迷人不是?丁月香沉醉在西门煚有技巧的爱抚里,心儿都酥了……
西门煚不甚专心地撩拨身下的女体,投怀送抱的女人向来让他倒胃口,若不是来到杭州盘桓了太多日,已经渐渐让他感到无趣,也不会跟丁月香周旋,这个女人充其量不过是一碟可有可无的点心。
“啊……西门官人……”
丁月香专心一意地投入其中,淫荡地纵声娇吟……
误闯进菊园的纤纤,见到的就是这一幕活色生香的景象。
她呆呆地站立菊园门口,红透了脸庞。
本以为在天香院才会见到的光景,却莫名其妙地搬到了这处清雅的菊园上演。纤纤呆在菊花丛后,看到女人赤身露体的仰躺在大石头上,男人的手更是下流地搁在女子隆起的胸脯上来回搓揉着……
在天香院的时候,鸨母把她藏得很好,虽然有时仍不免听见淫声浪语,却不曾亲眼目睹这活色生香的景象。
她吓得呆住了!竟然忘了可以立刻转身跑开,避开这让人觉得龌龊的一幕!仅能呆呆地怔立在原处,任这不堪的景象污秽自己的眼睛!
西门煚此时已经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女子。
他没有因为被人撞见而停下手上的动作,仅仅抬起深邃的眼眸与呆愣的女子对视——
眯起眼,他贪婪地吞噬眼前这红裙女郎娇艳甜媚的容颜,如炬的目光,闪电一般掠过女郎那柔情似水的眼眸、雪白可爱的小俏鼻,粉嫩嫩的红颊和艳红欲滴的小嘴儿……
对于这名突然冒出的女子,那张清艳脱俗的容颜,他不是全然没有半点惊艳的。
他能肯定自己绝对没在府里见过她!如果看过她,凭她过人的美艳,必定会记得她。
就在西门煚抬起眼一霎那,纤纤的脸色惨白,她身子晃了晃,怔怔地瞪住男人熟悉的面孔,那张已经烙在心上一辈子的脸孔……
“好人……”
她喃喃地呢语声,惊吓了正陶醉在西门煚爱抚里的丁月香——
“唉呀!”看到有人,丁月香慌乱地从大石上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拉起衣服。
回头看见西门煚的目光停在那女子身上,丁月香转过脸,看见纤纤美丽的脸庞,以及比自己稚嫩许多的清纯模样儿,忽然自惭形秽,一股羞恼就不由自主地往上横冲——
“放肆!死丫头,谁让你睁眼盯着人看?!”
丁月香反客为主地吆喝起来,恨恨地痛骂坏她好事的死丫头。
“我、我……”
头一次撞见男女之事,纤纤开始下意识地往后退、往后退,她的目光游移在丁月香和西门煚之间,羞耻、无措地摇头……
“你、你什么你?!死丫头,没瞧见爷儿在这里吗?还不快滚开!”丁月香掐着嗲声嗲气的嗓子斥喝。
纤纤的手揪着心口,转过身前望着西门煚,目光对上了他淡漠的眼神,她领悟到好人已经忘了自己了……
“快滚啊!”丁月香厌恶地喝骂。
这丫头拿那双水蒙蒙的大眼睛,盯住西门官人的模样,让丁月香恨不得挖出她的眼珠来!
如果不是西门煚在场,她会真的扑上前,把那贱丫头的眼睛挖出来!
在丁月香的斥喝下,纤纤掩住了嘴,难过地转过身跑开。
西门煚仅仅冷眼看着这一幕。
之所以任由丁月香放肆,没有开口问明纤纤是谁,是因为府里的戒备森严,能进到西门别业里、又是他不认得的女子,除了府里的丫头外,不会有别人。
思及此,西门煚咧开嘴,既然是府里的丫头,要查出她太容易,虽然他没有兴趣去问明一个丫头的来历,但,他不否认,这丫头浑身那股甜滋滋的味儿,挑起了他摘花的兴致。
“无礼的丫头!西门官人,您就让我把这死丫头带回去调教一番,等从我那儿送回来,就不会这么傻愣讨厌了!”丁月香媚着声柔和道。
她恨死了方才西门煚看那死丫头的眼神!
如果西门煚当真答应她,她会整得那个蠢丫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抚摸着自个儿的身体,她顺势拉下方才自己扯回胸上的衣领,突出的豪乳硬揉上西门煚的胸脯,企图迷惑他。
岂料西门煚却翻身滚开,站在一旁若无其事地掸整衣衫,丁月香仍然仰躺在大石上,胸乳尴尬地裸突。
“西门官人……”丁月香慌张地翻身坐起来,陪着笑脸,不知道自个儿哪里说错、或做错了什么。
“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没多做任何解释,西门煚撇开嘴,转身就走出菊园。
“西门、西门官人——”
丁月香的手举在半空中,衣襟像是嘲笑她的狼狈一般,随着她松开了手,立即往外滑开数寸。
“可恶……可恶的贱丫头!”丁月香恨恨地咒骂。
她不怪让她难堪的西门煚,却把一腔怒气出在刚才突然冒出来坏事的纤纤身上。
西门煚一走,她才开始担心有人会撞进来。狼狈地拉拢衣领,嘴里不断怨毒地喃喃咒骂:“要是再让我撞见,我一定让你死得很难堪……”
匆促地整好衣服跳下大石,丁月香心头怀着一股恨意离开菊园。
纤纤揪着心口的衣裳,一路往自个儿的房间跑时,心口跳得好快好快……
她没料到会在这儿遇上她念念不忘的好人,当年她在汴梁城迷路的时候,那个买冰糖葫芦给她的哥哥。
可是、可是刚才他——
纤纤羞红了脸蛋,一颗心怦怦地跳着,努力摒弃方才那不堪入目的画面……
她不会认错的!这些年来他的模样儿一直放在心坎上,她一眼就能瞧出他,那是绝对确定无疑的事。
可他应该在汴梁的,为什么会来杭州?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西门府里?
方才那名女子说他是爷儿,他会是西门府的人吗?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巧合了,老天爷公公肯定听到她的呼唤了。
纤纤揪着心口,一颗心怦怦地跳着,直到快走近睡房的时候,突然看到一抹教她心跳轧止的身影——
她愣住,站在回廊下,脸儿蓦地红透,整个心口都热了……
“我没见过你,你是哪一房的丫头?”西门煚就站在回廊道前,俊俏的脸孔夹着邪气的笑意。
纤纤的手揪紧了心口,她怔怔地摇头。“丫头?我、我不是……”
他怎么会在这儿的?方才她才看到他——
“不是丫头?”西门煚挑起眉,随即咧开嘴笑。
“嗯……”
她仰起脸望着他,这些年来他丝毫没变,只有镌在嘴角那一抹笑意,显得更佻达了些。
西门煚上前几步,停在她面前。“也是,看起来是不像个丫头。”他低笑,伸手抬起她的下颚。
“没有人告诉过你,西门府内是不能随便乱逛的?”他笑着道,粗糙的指头在接触那一霎那,轻薄地揉搓着手下娇嫩的肌肤。
纤纤摇头,她怔怔地凝望他,这么近的距离,他身上的热度熨烫过来,打乱了她的呼吸。“对不住,我真的不知道……”
她的脸红了,记忆中的他身上有温暖,却没有这么灼热的气息,那像是会烫伤她一般,让她心跳加快。
西门煚笑了,她身上有一股甜甜的味儿,撩拨他的感官。“啧啧,居然没说几句话就脸红了。”他低笑。
纤纤别开脸,他的眼神是那么直接、炯亮,教她不敢直视。
“看着我。”西门煚放肆地搂住她的腰,把纤纤的小身子压向自己——
“呃。”
纤纤的手抵在西门煚胸前,头一回同男人这么靠近,他的手还掐在自个儿的腰窝上,劲道强得她不得不贴着他……
她的呼吸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