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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云淡淡一笑,“有沙将军在,我只有做个闲人了。”
沙将军威猛方正的脸上竟浮上两朵红云,他不习惯被人称赞,为了掩饰羞涩,他连忙站起身,作一揖道:“少堡主,我去巡视他们操练的情形。”说完,他步出凉亭,提气一跃,展轻功,两三下就到了两千雄兵的正中央。
见状,他身后那两位闲著没事的家伙直鼓掌叫好,害得沙将军更“歹势”回头,一本正经地操兵。
崔皓龙见沙将军正认真地工作,也忙不迭地将话题转到工作上,“石风昨天清晨已去迎接各位大叔和我爹了,你这边情形怎样?””
“放心,一切在控制之下,大寿当天绝不会有人吃饱没事,自找死路前来闹事的。”石云从容不迫地饮了一口茶道,“倒是亚亚,我可不敢保证她那天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崔皓龙挑起眉道;“会吗?误会不是都已经澄清了!”
石云暧昧地膘他一眼,“就是澄清了之后才令人担心。”然后他故作姿态的重重叹了一大口气,“我怕她跟老堡主提起解除婚约的事……””
“我不答应!”石云话未说完,崔皓龙就用力击拍桌子站起身,紧锁眉际,仿佛别人欠了他百万两银两似的。
“别激动,坐下喝口茶退火。”石云替他斟一杯茶,心中却笑得肠子快打结,原来他脾气挺大,不似外表沉稳内敛,随便一、两句话,就可以让他暴跳如雷!他强忍住笑意,闲适地品茗道:“我话都还没说完呢!嗯,好茶!”
崔皓龙一大口咕噜将茶喝光,然后重重地放下杯子,还好杯子是铁做的……耐摔,“说吧!别吞吞吐吐的。”
石云好笑地打量眼前这位好兄弟,以前他是过于老气横秋,待人冷淡多礼却嫌亲切不足;而自从认识了常常不按牌理出牌、脾气古怪的丁小亚后,就变得易感多情,喜怒形于色,只要一提到有关丁小亚的事,他就像一只脾气爆烈的公牛,常吓得下属不知所措,不过,大伙都很高兴这改变,因为他们的少堡主总算有点人性的感觉!
石云故意挑弄、撩拨崔皓龙的脾气,考验他的耐性,缓缓地放下杯子,又慢吞吞地斟了两杯茶,当崔皓龙按捺不住时,他才重重叹口气,放下茶壶,“哎!若亚亚跟老堡主提解除婚约的事……”
“这我知道!我是问你该怎么办?如何阻止她?”崔皓龙非常不耐烦地打断石云的话。
石云快憋笑憋到胃痛了,他用羽扇拍拍肚皮消消笑意,另一手举起杯优雅地品茗,“别急嘛!你一直打断我的话教我怎么说?”
瞧崔皓龙那一副欲言又止、莫可奈何的懊恼样,石云决定看在多年兄弟情分……他任劳任怨、做牛做马,让石家兄弟优哉享清福那么久,于是清清喉咙道:“其实亚亚人不错,你可以跟她商量帮个忙,在老堡主面前作个戏,其他的事等老堡主离堡去闲云野鹤之后再作打算。”
闻言,崔皓龙愈想愈觉得不太对劲,咕哝地道:“真有那么简单?那要是我爹离开后,她以她曾帮我作戏来要挟我解除婚约,那可怎么办?”一想到这,他又用力拍了下桌子紧皱眉头,“不行!若事后还是得以解婚收场,那倒不如事前我把她锁在梅院中,不让她出来,对!就这样办。”说完,他就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去,留下怔著的石云。
石云想起身唤回匆促离去的崔皓龙,但已来不及了,只能将伸出的手颓然收回,心想:怎么一向思想恢宏、考虑缜密、沉稳内敛的崔皓龙遇到感情的事就变得如此鲁莽急躁、考虑欠周?唉!这下他若真的把亚亚关起来,那事情就真的麻烦了!
※※※
名门闺秀,就是只能躲在门后或自己闺房中的闺女,在未嫁人之前,除了亲人、朋友以外,别的男子都不能见,连传书信也不行,因为那是不合三从四德、闺女教条的!
幸好她不是闺秀,至于名门……她爹是大大有名的神医,所以她称得上是名门之后,只不过躲在门后偷窥心仪男子这事她做不来,她通常都是大大方方地推门进去直接和那名男子聊天,就像她跟崔皓龙……
哎呀!怎么又想起他来了!每次一想到他就想到那一夜、那一幕,她脸上就不知不觉地燥热起来,看来这怪病生得不轻!
以前跟他打打杀杀,毒来毒去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亲密的肌肤接触是再所难免,可是她认为报仇嘛,是理所当然,所以没关系。
但如今仇解了,倒是婚……他就是要和她共度一生的枕边人,一想到她和他必须躲在红纱帐里圆房,丁小亚就觉得全身不舒服,一股热流由头顶窜至脚掌,又开始冒汗了!
为了医治这种怪病,最好的方法就是和崔皓龙隔离,所以首要的一件事就是解除婚约!而与他商量倒不如和他爹商量来得好,因为她一见到他,她难保不会再发病,但跟他爹说,他爹的命令他总不能不听吧!
想到这丁小亚唇角泛起一抹笑意,不过,在这之前,她要想办法帮帮皓雪与曹汝儿,算是对她毒错人的补偿。
正当了小亚想好了计划,决定去准备时,她用力拉门,可是门竟然拉不开,用推、用撞的,门依旧紧合著。
透过门上纸糊的窗孔中看见门上竟然有一个巴掌大的锁头,她大声惊叫:“是谁,是谁锁的?”
在没人回应的情况下,她又去推窗子,可惜每一扇窗户都上了锁了。
她愈想愈气,便疾声嘶喊:“到底是谁干的好事,快来人哪!”
她试图用力碰撞著门窗,对门外喊叫:“阿菊,阿菊,快来放我出去。”
正当她喊到没力气时,一脸羞怯的阿菊才缓缓出现,她一脸歉意地道:“小姐,对不起!这是少堡主的意思。”
“什么!”丁小亚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珠子尖叫,“是那个混蛋家伙。”
阿菊被她的吼叫声吓得退后一步,讷讷地道:“不是混蛋家伙,是少堡主的命令。”
“我管他谁的命令,快放我出去。”
“很抱歉!”阿菊愧疚地悄悄退后,深怕了小亚发脾气,火大之余把屋子给拆了或冲出来掐死她,因为此刻丁小亚就像一只猛狮被困在兽栏里。一放出来难保不抓人来出气,而她自然是首当其冲。
看来这几天先避避风头,尽量别靠近梅院算了!阿菊小心翼翼地道:“奴婢不能作主,不过,少堡主说三餐他会亲自送来,小姐,你有什么怨言到时再向他发泄,奴婢告退。”然后她像逃命似的跑走,留下乒乓的木门撞击声和丁小亚的嘶吼声。
这些声音连隔壁的竹院都听得到。
“阿香,好像有野兽在嚎叫?”
“小姐,你别吓人,飞龙堡哪来的野兽?你大概是听错了吧!”
“也许。”皓雪轻轻地颔首,此刻她的心思全放在她爹寿诞时,她能否与曹汝儿见面的事上。
第七章
喜气洋洋的热闹气氛笼罩著飞龙堡。
为了迎接不辞辛苦远道而来的宾客,再来阁办了连续三天的流水席,而老堡主一行人也被耽搁在山下与再来阁的宾客们一一致谢,直到他的寿诞日第二天,他才有空上山与几位老朋友们叙叙旧,也顺便审视一下飞龙堡是否一如往昔的风貌。
飞龙堡外的千层梯可媲美少林寺大雄宝殿前的阶梯,这是他用一血一汗所换来的,飞龙堡中每一砖一瓦都留著七飞龙胼手胝足的奋斗史,只可惜丁剑秋不在了!这件事是石风前来迎接他时就已经先透露了,刚开始他颇不能接受这恶耗,不过,想了想,生老病死乃自然之道,他又何不看开些呢!
正当崔毅望著高耸入云霄的石梯在冥想之际,一声轻唤使他转过头。
“曹老,天还没亮呢!怎么那么早?是不是有什么事?”崔毅向来人打了声招呼。
一个细瘦、矮孝满头银丝。留著一髯白胡子,目光炯炯有神的中年男子朝他走了过来,身手轻巧灵敏,宛若轻风划过地上尘土,不留痕迹。无声无息,但老朋友相处久了,早习惯曹江这种喜欢神出鬼没地吓人,也就不引以为意了。
曹江和丁剑秋是七飞龙中的活宝,丁剑秋的医术高明,名列江湖三大神医之首,可是个性古怪,往往一个病不是很重的人被他一医,没病也会变成有病,他以整人为乐,与偷偷摸摸、吓人为业的曹江并列江湖二怪!
如今丁剑秋逝去,他的医术恐怕是后继无人了,虽然他毕生的医术全倾囊授予他女儿,但他女儿又能学到多少呢?若能及他三分皮毛就称庆幸了!想想他脾气古怪,他女儿大概也会受他影响,说不定,一看他那本医术大全不顺眼,就来个离家出走或把书撕掉呢!
以前和丁剑秋还有书信往来时,他说女儿亚亚跟他赌气,不做饭给他吃,甚至还下麻药、泄药整他,他迫于无奈,打了女儿的小屁股,谁知她一气之下竟把他的贮药室全捣毁了,弄得他心疼了半死,还费好大的劲去搜集药材!从此就对亚亚一个绰号……小魔怪。
他已经够怪了,而他女儿比他更凶、更怪!有时心情好,会弄些山珍野味还打酒给他拌菜;心情一不好,下毒下药还算好,有时甚至把他丢在山里,一个人把大门锁起来,不让他进去,多可怜!亏她还是他生的!不过,他心中也沾沾自喜女儿比他更怪!
想到这,崔毅不禁为了小亚和崔皓龙这一对冤家前途忧虑,因为一路上就听石风说丁小亚如何整皓龙、毒皓龙的伟大事迹,甚至还掀动皓龙平静的心湖,看来皓龙这辈子是栽在亚亚这个怪丫头的手里了!
曹江瞧崔毅正沉思在过往的追忆里,也没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他身边负手而立,良久,才幽幽叹了一口气,“好久了!”
“真的好久了!”崔毅深有同感地叹道,“看这里景物、人事全非,不得不承认我们都已经老了!”
“是啊!以前我们意气风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想当初你和丁老是穿同条裤裆长大的哥们,再加上我们五个后来加入的患难兄弟,七人义结金兰,三国时代有桃园三结义,而我们七人就来个七飞龙,比古人更威风,唉!只可惜岁月不饶人,转眼间,七飞龙退隐的退隐、死的死,就连一代神医丁剑秋也逃不过阎王爷的索命符!”曹江感慨万千地长叹一口气。
崔毅回想起童年的玩伴、一起陪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丁剑秋,也不禁悲从中来,老泪盈眶,勉强用衣袖沾去颊边两行泪影。
曹江看到这种情形,不禁暗骂自己迷糊,怎么又提起这些伤心往事!抬眼凝望延伸至云端的天梯,就见崔皓龙一行人往这儿来,“喂!崔老,你的儿子来接您啦!”
崔毅闻言抬起头一望,见两排飞龙堡子弟兵数千人跟著儿子、石风、石云三人身后整齐有序,鱼贯排列沿著天梯而下。
崔皓龙摆出那么大排场有两个目的,第一个是不让外人看笑话,说飞龙堡太寒酸、不懂礼数,因为三天宴客后,仍有许多嘉宾留宿再来阁尚未离去,所以这种场面是摆给武林同道看的;第二个目的是崔皓龙自己要摆给他爹看的,让他爹知道,飞龙堡在他的领导之下是怎样的盛况。
崔毅瞪视著那一票人下山,没好气地道:“真是的,早就叫他别那么麻烦了,还率领飞龙堡的子弟兵下山,简直劳师动众、浪费人力。”口里虽然这样埋怨,但老人家总是爱面子,所以心底总难免有一丝窃喜。
曹江好笑又好气地斜睨他一眼,“哎呀!皓龙孝顺嘛!如果你不喜欢,送给我做干儿子。”
“咦!你不是已经有汝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