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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所以,吴三桂被“誉”为中国上下五千年来第一大汉奸!
楚钟南同样也是持有这一观点。在他看来,大明王朝虽然很可恨,昏君频出,也曾多次闭关锁国,但至少人家还知道跟外国人交流,知道学习别人的长处。就像孙元化知道到澳门聘请外国技师和军官到登州军中去制造火器一样。而且,大明王朝虽然混蛋,却也不会把中国老百姓当成奴才一样圈养……诸如此类,等等等等。反正就是一条,即便是大明王朝再差劲儿,也比清王朝来的先进,因为两者有着骨子里的不同。
所以,对于投靠大清的汉人,楚钟南都没有打算轻松地放过。孔有德、尚可喜还有耿仲明这原本历史上的“三顺王”运气好,还没有来得及被官军赶出登州水城,就被楚钟南派人劝服,进而投向了小北荒,不用再去做汉奸,可范文程和宁完我却不一样。两个人,范文程在努尔哈赤时期,便“仗剑求谒”,主动屈身去做了奴才;宁完我更是混蛋,明明是被代善的儿子抢去做了奴才,之后被皇太极提拔了提拔,居然就心甘情愿地做了忠狗……这样的人,就算能力出众,又留之何用?要知道,本领越大,为祸的能力也越大。
而除去范文程和宁完我两人自己的原因之外,楚钟南之所以决定杀了他们,还要归功于皇太极等人。或许是因为努尔哈赤是死于汉人之手,也或许是因为小北荒的存在,再加上当年莽古尔泰和代善领兵出征齐赛诺延之时,两大贝勒联手将汉将李永芳和三千汉军剿杀殆尽,更是使得满洲八旗对汉军心存虑,不再敢放手使用,所以,历史上早应出现的汉军八旗也就这样消失了。虽然,一些汉军降将依然统领着某些由汉人士兵组成的队伍,可这些队伍实力非常小,总共也不过才十几个佐领,并且早就被编入了满洲八旗,分派于各旗旗主麾下……所以,楚钟南根本就不用担心杀掉了范、宁这两个大汉奸之后,会让投向满清的那些汉军心存忌惮。
于是,原本应该成为清初重臣地范文程和宁完我就这样失去了性命。在他们显示出更加出色的能力之前,被砍掉了脑袋。
……
“大王忠心为国,着实可敬可佩!”
清国派来的使臣居然被楚钟南杀了?钱谦益刚听到这个消息地时候,险些乐地笑了起来。不过,看了看随意的仰坐在办公桌后的楚钟南,看着这位小北荒和朝鲜事实上的主人脸上那淡然的表情,他还是迅速地抑制住了这份喜意。
“大王?呵呵,钱先生回去的时候,要帮我谢谢皇上的恩宠哦。”大王?一个名字就想让老子带兵去跟八旗军拼命?楚钟南狠狠地藐视了一下远在北京地樂祯,继而微笑着对钱谦益说道。
“呵呵,这是自然,自然!”钱谦益微笑着应道,又悄悄摸了摸自己坐着的沙发,暗道楚钟南奢侈。
“老林子,老山子,好久不见了,怎么也不知道打个招呼?”楚钟南的目光掠过钱谦益,又看向了拘谨地坐在另一边的林喜和赵长山两人。
“呵呵,我二人见到大王威势赫赫,实在是……”
“拍马屁的功夫越来越差了。我说老林子,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开口打断了林喜地话,楚钟南又淡淡地笑道。
“嘿嘿……”林喜讪讪地笑了笑,稍稍有些尴尬。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贵为司礼监秉笔大太监,地位足以与大明的阁臣大吏相提并论,即便是楚钟南此时再强,他也不会再像当初刚从汗王宫里出来一样对其感到怵头,可是,真见到的楚氏本人,他却依然感到一阵无力,本能地想要讨好对方,实在是非常的不得劲儿。
“大王此次召见我等三人,可是准备答应按皇上的旨意,出兵助战?”赵长山看到林喜受窘,微微皱了皱眉,又在一边面无表情地拱手问道。
“圣旨我已经看了……”
楚钟南淡淡地叹了口气,却不知道他这句话让钱谦益和林喜、赵长山三人又感到一阵郁闷。原来,那本应该摆齐香案,遵照各种规矩才能宣读的圣旨被楚钟南随便派了个人便要了去,而他们三个宣旨的钦差也就就了摆设。不过,楚钟南势大,这个时候又是大明急需其助力的时候,尤其是林喜和赵长山更是深知楚钟南为人极其“乖戾”,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三人也不敢表示什么不满,反而是一见面就口称“大王”,以示尊重。
“不过说真的,”楚钟南又突然笑了笑,“朝廷地诚意实在是太少了些。只是准许我永镇朝鲜和小北荒,这跟空手套白狼又有什么区别?要知道,朝鲜和小北荒如今可都在我的手里。就算朝廷不允我为朝鲜与小北荒之王,难道还能改变既成事实么?”
“大王此言差矣。”钱谦益急忙说道:“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李氏据有朝鲜两百余年而未有失德,大王以客军而夺其地,这本就不合道义。如今皇上……”
“是啊,我地做法确实有些不妥。可是话说回来……”楚钟南挥手打断了钱谦益的解释,又接着笑道:“自古成王败寇,而且,我当时正为李氏戍守边界,并与满清交锋,他朝鲜君臣却在后面害我士卒,还意图起兵攻打我……他们不忠于大明在先,背叛盟友在后,我只不过是自卫而已。而仓促之间,为了不被满清趁势打过鸭绿江,进而失去我小北荒数万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好不容易才获得地战略优势,我才又拿起了‘土改’这一利器。说到底,我的所作所为,其实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这应该并没有什么不合道义之势。”
“大王所言在理。李氏不义在先,落得如今地下场也怪不得谁。”林喜谄笑道。
“呵呵,老林子你总算说了句公道话。
”楚钟南笑道。
“公道?什么公道,明明就是你故意逼李氏出兵,然后才趁势拿下人家的地盘儿。”钱谦益在一边暗暗想道。
朝鲜姓李的那一家子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他自然候犯什么浑去讲什么正义,他在官场混得久了,当然知道所谓的正义其实都是出自胜利者的手笔。
“钱大人,听说你被周延儒和温体仁排挤出朝廷之后,就一直在江南居住。楚某想问问,如今江南情势如何?”楚钟南笑完,又突然向钱谦益问道。
“江南?”这家伙问江南干什么?钱谦益敏锐地觉察出了一丝不对,看着楚钟南那隔得老远依然让人觉得无比幽黑地双眸,他竟突然感到一阵心悸:莫不是这家伙占了朝鲜,又有了更大的野心不成?
“江南好啊。虽说咱大明有些地方被那张献忠、罗汝才,还有李自成之辈反贼祸害的不轻,可江南有重兵防守,又有长江天堑,那些反贼是过不去地。鱼米之乡,自然是繁华无比。”林喜在一边笑道。
“哦?真地?”楚钟南看着钱谦益笑问道,只是那笑容却明显地带着几丝戏谑。
“林公公所言,自然不假……”钱谦益无奈地答道。他还是有些闹不明白楚钟南为什么会突然问道江南。要知道,想要到江南,从朝鲜出发,不仅要越过辽东、辽西,山海关,还要接连穿过几个省份才可以,就算楚钟南真的有那野心,也是鞭长莫及。
“是了是了,早就听说钱大人这十多年在江南得了个‘东林浪子’的称号,对江南的繁华自然是深知的。楚某就曾听说,秦淮河上有‘八艳’,钱大人……”楚钟南又微笑着看向了钱谦益,然而,他这一回的笑容却直接让钱谦益从疑惑之中跳了出来,险些大惊失色。
“坏了,这厮莫不是知晓如是也跟着我来到了平壤?”虽然不知道所谓的“秦淮八艳”到底是什么东东(“八艳”之名是后人冠上去地),但钱谦益是***场上的经年老手,稍一琢磨便知道这是指的金陵城内的八位名妓,虽然八人都具体指谁他不是很清楚,但他可以肯定,以自己的那位红颜知己柳如是地艳名,肯定是少不了列位其中的。而楚钟南在他面前突然提起这“八艳”,难道是……钱谦益的脑子顿时陷入了极其复杂的活动之中。
楚钟南可是大军阀,即便是当初满清势力全盛之时,也没能把人家怎么样,如今更是连朝廷也要求其相助。这样一个坐拥重兵的人,想要谋取一个女人,谁能拒绝?恐怕就算楚钟南想问祟祯要几个女人,那位皇帝陛下也要考虑一二,又何况他这么一个被朝廷里的官员们推出来当探路石的过气老头儿?可是,柳如是毕竟不是普通的妓女,其人以色貌才气而名冠秦淮河,相貌身材一流,而且诗词精通,在江南一带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文人墨客慕名而去者何止百千?更难能可贵的是她还极其关心天下大事,与复社、几社、东林党的许多重人人物来往密切,指点江山,激昂文字,当真巾帼不让须眉。除此之外,柳如是也有许多好友,譬如与其交好地李香君,玉京,董小宛三人,与金陵四公子中的侯方域,方以智,冒襄地风流韵事也被时人传为美谈。自己好不容易才获其青睐,还定下了婚事,眼见着就要成就一段“才子配佳人”的佳话,如果突然就这么因为强权而放弃掉,那么,以后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在文人***里混?就算日后地史书上,恐怕也要留下重重的一笔“畏惧强权”骂名。但是,话说回来,如果楚钟南真地看上了柳如是,以这些武将杀人不眨眼的性子,自己以螳臂当车,岂非是白白的送掉了性命?
钱谦益舍不得柳如是,真的舍不得,人生最难得一知己,何况还是一个年轻的红颜知己?可是,他同样舍不得自己的性命!
“钱先生,你怎么了?”楚钟南有些奇怪地看着钱谦益。不就是问了一下江南的情况么?至于这么满头大汗?难道这家伙就这么聪明,看出了自己对中原大地的那份野心?可是,以现在自己的势力和所处的地方,就算看出来,也不至于这么害怕吧?毕竟江南还远,大明也还有那么一点儿底气!
“没,没什么!”钱谦益尴尬地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只觉得楚钟南和旁边林喜、赵长山的目光有如刀子一般。
“如果钱先生有不舒服的地方,还是早些看看。在这平壤还是有几个不错的大夫。实在不行,楚某也可以叫人去南洋去请几个洋大夫,他们还算比较擅长开刀……”楚钟南又关心地说道。
“开刀?不,不用了!”这是在威胁了?钱谦益只觉得整个头皮都在发炸,就像是在夏天最热的日子里一样,官帽里的头发已经蓄起了一层层的汗水。
“真不用?钱先生,身体不舒服还是要看大夫的,讳疾忌医可不行。”楚钟南又道。
“不用,真不用。”钱谦益想哭。哪有这么逼人的?总得给个考虑的时间吧!
“不用就好。不过钱先生你还是要注意点儿,毕竟从江南到这北方,难免会水土不服!”楚钟南说道。
“钱、钱某自己会注意的,多谢大王关心。”钱谦益满怀苦涩地拱了拱手。
“嗯!”楚钟南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可钱谦益自己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追着问什么。不过,自己最近事儿太多,难得挤出时间跟面前这三个人见上一面,他也不想就这么浪费了。于是,沉默地盯着钱谦益看了一会儿,直看到钱谦益脑门儿上的汗珠尽数消失,面色也越来越显坚毅的时候,他终于又开口了:
“钱先生,你觉得朝鲜如何?”
“朝鲜?”这厮刚才瞪着老夫,不是想逼老夫表态么?怎么又突然问起了朝鲜?钱谦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