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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万分难求了,哪还管什么要价不要价?那些地方的总兵将军有多难对付,他虽然没出过京,却也心里清楚。赵长山还不知道是费了多大的功夫才劝动了刘泽清,祟祯却把这个功臣的头打破了,这会让人寒心啊。
“……”樂祯的咆哮被王承恩的吼声生生的震断了,他有些呆痴地看了一眼这个最亲信地大太监,又看了一眼额头鲜血直流,却跪在那里不敢擦拭的赵长山,终于稍稍恢复了些清醒,知道自己错了。可是,自视为主人,他不可能向一个太监道歉,而且他也急着想听听刘泽清到底怎么样才肯出兵,所以,他只是略略地顿了一下,便无视赵长山地伤口,又重新坐下,拿起了皇帝的架子:“说,那个乱……那个家伙到底有什么条件?”
“回禀皇上,刘泽清要国公之位,另带纹银百万!”赵长山低头答道。
“你说什么?”樂祯再次暴怒而起。不过,这一次,他终于没有再乱扔东西,只是,原本煞白的脸色却因为怒气而成了酱紫一片。
“百万纹银?他怎么不去抢?”国公之位也就罢了,可百万妨两上哪儿去找?愤愤地咬着牙,王承恩也怒声问道。
“刘泽清说,此次出兵,生死难知,所以,他必须给麾下的将士们一个理由。当年,楚王、福王因为不舍家财,最终,城破之日,不仅全部被逆贼抢走,自己也被乱民所杀,或是烹煮而食!他希望皇上能拿出巨款,一来是为了鼓励手下将士;二来,这样也可以吸引得各地原本不愿出兵的将领,这样,只要到时他能抵挡一时,各地将领看到京城可以守住,甚至是战胜闯逆的希望,为了京中财富不被逆贼所掠,乃至分一杯羹,也必然有很大的可能会蜂涌而至,那时,京城才会真的安全!他也不会犹如现在这般,就像是飞蛾扑火。”赵长山依旧是低着头,只是说道。
“国库早空,哪有那么多钱去奖赏军士?”不可否认,赵长山说地是个理由。祟祯和王承恩都不懂军事,可是,他们知道各地将领对财富地渴望是多么的热切。虽然赵长山转述的这个理由有点儿牵强,可是,在这个关头,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强不是?
“奴婢也是这样对刘泽清说地,可他说……”
“他说什么?”祟祯急问道。
“他说京城的达官显贵别地本事没有,捞钱的功夫一流。皇上地国库虽然空了,可大明的内库从来都很丰实。”赵长山低声说道。
“他可恶!”
祟祯再次咆哮。
“皇上,刘泽清还说,如果皇上答应,赏钱可放在京城,他自带将士来取。”赵长山又接着说道。
“你说什么?他自带兵来取?”话里有歧义。可是,配合着目前的情景,很显然,刘泽清这个自己带兵来取的话绝不是挑衅。毕竟,李自成压境,这个时候带兵来取,就要直面那百万大军,不可能是想向已经风雨飘摇的北京发动攻击。除非……
“刘泽清已经投靠了李自成那逆贼?”樂祯突然道。
“奴婢不知道。不过,奴婢知道,以京营的那些人马,纵然没有人里应外合,也挡不住闯逆的大军。所以,闯逆应该不会多此一举。”赵长山答道。
“皇上……”赵长山说的有理,于是,王承恩向樂祯使了一个眼色。
第二卷 东北三国志 第两百一十八章 投“桃”报李
祯其实早就已经存了决绝的心思。事实上,孤立无~人百万大军,他也不可能不决绝。
可是,人在绝望的时候,如果有其他人愿意伸出救援的手,那么,这个人也未必愿意就这么死去。祟祯就是这种情况。原本,他接连发出的那些命令各地官军前来救援的诏书没有任何响应之后,他以为自己已经到了末路,可是,刘泽清却突然表示愿意伸出援救之手,这使得他心底的那丝不甘再次冒了出来。自从继位以来,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名中兴之主,可事实却让他的这种愿望变得支离破碎。他不是笨蛋,他知道自己犯了许多错,可是,他却不愿意承认。更多的,他把错误都归咎到了那些尸位素餐以及只会争权夺利的大臣们身上。他一直认为,如果不是那些人蒙蔽了他,大明还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然而,现在,就在他打算认命的时候,刘泽清却表示愿意过来帮他一把。虽然对方提出的条件实在是让他感到极为不悦乃至是愤怒,可是,在这个关头,什么不可以谈?刘泽清说的对,那些大臣别的本事没有,捞钱的本事却是一流的。这些人一个个都只知道损公肥私,他又凭什么去保着他们?何况,现在李闯大军压境,他自己都快大祸临头了,还顾得了那些祸国之臣么?
有了这个心理,赵长山走后,樂祯跟王承恩没有商量太久,便同意了刘泽清的条件。接着,王承恩便造诉赵长山,让他赶紧通知刘泽清派兵来援。因为,李自成的大军已经十分接近了。如果不是刘泽清所在的登州距离北京距离也不算特别远,他们恐怕就是答应了刘泽清的条件,也无法等到对方地救援了。
而之后,在樂祯和王承恩热切的欺盼中,樂祯十七年正月初八,天津港口迎来了一支船队。上百艘各式船只运载着一万多人的大军迅速的登岸,并且又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京城赶去。不久,正月初十夜里,当李自成率军攻克保定的时候,这支大军在京营提督、大太监曹化淳的接应下,顺利地在北京城郊驻扎下来。
……
“北京城果然繁华!”
曹化淳是个名人。不过,对楚钟南来说,这位大名人是因为后世大导演徐克所导演的《新龙门客栈》而为人所熟知,武打明星甄子丹的古装太监扮象也确实是颇为英俊。可是,也幸好不是他亲自来北京这一趟,否则,见到真实地曹化淳之后,他肯定会大为不满。这个在后世被定性为大奸大恶,并且武艺高强的大太监,其实只不过是一个身材高大些的老头儿罢了。事实上,曹化淳幼时家境寒微,受“近君养亲”风气的影响,十二三岁左右便已入宫。因天资聪慧,勤奋好学,在宫中受到良好的教育,诗文书画,样样精通,深受司礼太监王安赏识,倚为亲信。后入信王陪伴侍奉为五皇孙地朱由检。天启初年,太监魏忠贤得宠弄权,害死王安,曹化淳受牵连被逐出北京,发配到留都南京待罪。根本就没有电影里那样手握大权,对大臣生杀予夺,甚至还可以随意书写圣旨的能力。而且,祟祯继位之后,曹化淳被从南京召还,负责清理魏忠贤时地冤假错案,还平反昭雪了两千余案。因办事得力,深得崇祯皇帝的信任和倚重。
而因为颇通武事,崇祯十一年地时候,他便出任司礼秉笔太监、东厂提督,总提督京营戎政。
原本的历史上,远在李自成攻入北京之前数年,他便因为身体原因而告老还乡,所以,甲申年,李自成和清军先后攻陷北京城,与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不知为何,顺天府文人杨博,宛平文人杨时茂等人却分别写文章骂他曹化淳“开门迎贼,贼入城,挺身侍从,今清入都,又复侍从,此卖国乱臣,虽万斩不足服万民心。”
曹化淳与东林党交好。不能排斥那些出身东林地奸人。固然有错。但是他确实是为人忠厚。也并没有其他恶迹。竟然也遭到文人地污蔑。蒙“开城纵贼”之冤。并且从此留下了大大地恶名。不能不说是极为冤枉。
“繁华如此。却也难当闯贼兵锋。京营不堪。北京防务日后就要拜托刘公爷了。”因为楚钟南地到来。历史产生了偏差。如今地曹化淳也并没有告老。也就照样留在了京城。这位老太监深得祟祯信任。但是面对李自成气势汹汹地百万大军。也是心肝儿乱颤。如今刘泽清到了。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也从王承恩那里得到消息。刘泽清地到来代表着京城会有一些达官显贵遭殃。说不定其中还有不少是跟他交好地东林党人。可是。这又如何?了地援兵。也总比让他带着战斗力微弱地京营独自面对李自成要好不是?何况这一万多人还是出自山东地精兵!本来。他还担心刘泽清看李自成势大。暗地里投靠了过去。这次来是做李自成地内应。可是。如今刘泽清只带了百八十个人就进了城。却把大军留在城外军营。这种态度让他放心不少。同时也暗暗钦佩。难怪这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兵救援京城。这份胆气确实不小。
“曹都督客气。刘某不才。既然来了。自然不会让那闯逆得意。”跟曹化淳并骑在马上。看着依旧熙熙攘攘地北京街头。再看看那些一个个好奇地看着自己。浑没有一点儿大敌将至感觉地北京百姓。刘泽清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是。不自觉地撇眼朝后看了一下。他立即就拿出了一副慷慨激昂地模样。
“那就好。那就好……”
曹化淳暗暗叹了一口气。北京城这些年确实多灾多难。不说被清军打到城下好几回。如今居然又被李自成如此威胁。他这个京营提督身上地压力可不是一般地大。
“请问曹都督。皇上何时可以召见我们?”刘泽清身后。扮作副将地孔有德突然开口问道。
“这个
曹化淳顿了一下,苦笑着摇了摇头:“曹某不知。
“我等甘愿冒死前来京师救援君父,难道皇上连见我们一面,鼓励两句都不乐意吗?”孔有德故作不满的问道。
“皇上一国之主,如今更是非常之时,自然忙碌非常,一时抽不出空来召见诸位将军也是正常。这位将军还是不要太过急躁了。等打退了闯逆,皇上自然要大宴有功之臣地,到时自然可以相见。”曹化淳辩驳道。只是,话虽是这么说,他却也禁不住有些脸红。事实上,祟祯此时除了躲在皇宫,或者偶尔到太庙哭上两嗓子之外,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干。文武百官在此时此刻也没什么用,召见了也是白搭,樂祯早就被这些没用的家伙气得够呛了。
可是,同样的,对刘泽清和这支冒死前来京师“救援”的登州军,祟祯却同样没有任何好感。原因就是刘泽清敲诈了皇帝百万两纹银,还趁机强求了一个国公的爵位。祟祯认为,刘泽清和登州军这样的作为,表示他们根本就不够忠诚,实际上就是在胁迫君父,如果不是在这个危急的时刻,他不仅不会答应刘泽清地要求,还要对其从严从重的治罪。曹化淳当然对祟祯的这种想法很不以为然,要知道,这个时候敢来北京城救援,跟刚刚孔有德说地一样,那是冒死!登州军敢来北京,是要命命拼的,虽然要价高了些,可总比那些见死不救的人要好的多。祟祯的脾气实在地发的不是时候。可是,人家现在还是皇帝,是主子,他就算不服又能怎么样?难道真地让刘泽清去见驾?万一那位陛下跟这位新晋的刘公爷冲突了怎么办?一万大军突然在京城内部乱起来,那不是招着李自成赶紧来吗?
“都这时候了,皇上他还能有什么好忙地?”孔有德身边的一名亲兵撇了撇嘴。
“刘公爷,您看……”曹化淳浑当没听到那句唠叨,只是暗暗庆幸这回带在身边的随从都是些老实人,没有因为这个小兵言语中地不敬而与之产生冲突。不过,他还是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一脸严肃地刘泽清。关于皇上的问题,他实在是不想多谈。
“这个无妨!皇上一时没空,我等臣子,自然也不好强求拜见。曹都督说对,等打败了闯逆再说也不迟!”刘泽清“豪气”地挥了挥手,又回过头跟“手下”使了个眼色,暗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