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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花光了身上仅剩下的十个金币。所以,绝不可能让楚钟南这么一个“文学宝库”从他的手里失去。而楚钟南虽然在马赛的港口又呆了几天,却没有再像在伊斯坦布尔那样幸运地发现一个会说英语的人。后来,克里才告诉他,法国虽然与英国隔海相望,境内会说英语的也有那么一些人,但那些人绝大多数是集中在靠近英吉利海峡的法国西北部。也就是说,与其坐船去英国,还不如直接从马赛出发,穿过整个法兰西,然后越过英吉利海峡,那样反而更加便利。当然,这一路上,必不可免的就要经过巴黎。那个克里最希望楚钟南去的地方。
“你一个英国落魄贵族,自己国家都呆不下去,还非要跑到法国来混日子,当然过不好了。”
1621年的法国正处于路易十三的统治下。这位皇帝继位已经十一年,却非常的年青,才刚刚二十岁。楚钟南在被克里引上前往巴黎的道路的时候,在闲谈中知道了信息后还小小地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跑到了《三个火枪手》的年代。不过,这还不算是最吃惊的,最让他想不到的,克里居然是一个英国人。
“楚,你的讽刺让我伤心。我来法国的目的是为了追求艺术,而不是为的什么混日子!”
破旧的马车,老朽的骏马,这构成了楚钟南与克里巴黎之行的基本元素。楚钟南虽然很不愿意坐着这颠簸的马车赶那极不平整的道路,但他当初骑马从庄园赶到亚速海港口的时候,磨伤了大腿,在伊斯坦布尔又没有得到什么治疗,只是自己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只能选择马车。眼看着自己那匹神骏的阿尔哈捷金马被克里的家臣,一个穿着陈旧的英国老头儿骑着,他只觉得自己好像是吃了莫大的亏。
“追求艺术?我知道一些欧洲的艺术发展过程。但是,对于你们这些所谓的贵族,我还真不敢相信。或许,那些艺术家们死了之后,才能引起你们的兴趣吧?”就像凡·高!楚钟南又暗暗在心里加了一句。他也闹不清自己最祟拜的那位神经质画家是不是生于这个年代,但是,想想后世随便一幅凡·高的画就价值几千万美元甚至更多,其人生前却贫病交加,他实在对那些所谓的收藏家或者艺术鉴定者们难抱什么好感。
“这正是艺术的悲哀。”克里并没有对楚钟南的话进行反驳,反而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竟似有些赞同。
“巴黎那边很多人喜欢看歌剧吗?”楚钟南不愿意在克里面前谈什么艺术,他本人对那个实际上并不怎么感兴趣。
“自从歌剧从二十年前出现开始,人们就无法拒绝它的魅力。当然,就算你的故事无法改编成歌剧,改编成戏剧也一定可以成功的。这一点我坚信不疑。甚至于,我还认为‘泰坦尼克’能够超越莎士比亚也不一定。”克里答道。
“超越莎……士比亚?”楚钟南面上一紧,接着连连摇头:“不要乱开玩笑!”
“不不不,楚,不要小看你自己。莎士比亚的戏剧让所有人着迷,但是它的每一部戏剧都只能表达一个意思,而‘泰坦尼克’却能让我们看到更多……而且,就算一时无法超越,相信,经过我们的努力,你也最终会达到这个目标的。”克里自信地笑道。
“算了吧。我还比较有自知之明。莎士比亚可是‘英国戏剧之父’,”楚钟南说到这里突然醒悟了过来,颇为诧异地看着克里:“你不是英国人吗?怎么就没点儿对莎士比亚的祟敬之心?”
“我当然祟敬莎士比亚。可是,他怎么会是‘英国戏剧之父’?你听谁说的?”克里也有些惊讶地问道。
“难道不是吗?”楚钟南更加奇怪了。这难道也有疑问?
“我承认,莎士比亚确实是非常的优秀,可是,我对同性恋者并没有好感。而且,我确实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英国戏剧之父’的称号。”克里答道。
“没有吗?”楚钟南更加惊奇了。
“当然!”克里莫名其妙,但是看到楚钟南的面相又不似作假,他也忍不住皱着眉头思索起来:“难道是有人赋予了他新的称号?可是,莎士比亚才不过去世五年而已,就有人这么怀念他了吗?”
“才去世五年?”楚钟南一怔。
“是的。1616年,他在他的故乡,因病逝世。”克里虽然表示自己对莎士比亚虽然祟敬,却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可是,在提到这位伟大的剧作家去世的事情的时候,眼中依旧掠过了一丝忧伤。
“……”
老子居然跟莎士比亚差点儿就能碰上头?楚钟南已经无语,心中却头一次为这一次的“奇遇”感到有些庆幸。或许,他能看到更多的伟大艺术家也不一定。而且,既然要去巴黎,如果能弄上那些名画家的一两幅,或者七八幅作品,再或者什么文学家的手稿之类,就算现在用不到,放到以后岂不是也发了?至少可以给子孙后代解决一些经济问题。
“楚,你在想什么?”
看到楚钟南眼神呆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克里出声问了一句。
“没有。没什么!”楚钟南摇头道。
“是在构思新的剧本吗?”克里说道:“你上一回不是就说过,你要写一部名叫《莫泊桑》的新戏吗?”
“我没说过!”楚钟南赶紧说道。
“可你上回……”
“没说就是没说。”楚钟南语气坚定,没好气地答道。
“好吧好吧,就算没说好了。”看到楚钟南的脸憋得通红,好像还有些要发火的模样,克里明智的选择了闭嘴。可是,这位英国贵族却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
“《泰坦尼克》已经如此精彩,《羊脂球》也是如此的优秀,那么,那个《莫泊桑》也没有理由让人失望。等着吧,亲爱的朋友,我会让你把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吐露出来的。绝不会让你把哪怕一点儿东西带回东方……”落魄贵族如是想道。
第一卷 来自东方的文艺之王 第十章 “艺术家”
法国巴黎在后世的风评自然无须多说,虽说2008年的时候,那个国家出了不少麻烦,政治上缺乏成熟,偏又总是觉得自己应该是主角的总统先生事业爱情双双失利,给自己整出了不少的麻烦,再加上那倒霉催的金融危机引发了不少混乱,巴黎也让许多旅游者望而生畏,但是,如果不算那一时的失序,巴黎毕竟还是一座相当不错的城市。
可如果再往前三百年,巴黎就不行了。
刚刚进入这座城市的时候,扑面而来的异味让楚钟南差点儿以为重新回到了俄罗斯的马厩。在街道边上,他甚至还看到了一坨黄白之物……幸好,克里帮他准备了一条白色丝帕,总算能稍稍抵挡一下这种“城市的味道”。
“马赛比这里强!”楚钟南在马车里对克里这么说道。
“那是因为马赛就在海边。海风吹走了那些不干净的味道。”克里微笑着解释道。
“伊斯坦布尔也比这里强!”楚钟南又说道。
“那里也是港口。城市一面临着黑海,一面临着地中海,比马赛更加享受大海的恩赐!”克里答道。
“罗斯托夫也比这里强!”楚钟南不依不饶。
“嗯……”克里想了想,问道:“罗斯托夫是哪里?”
“亚速海的一个港口!”楚钟南答道。
“你说的是俄罗斯的那些乡下地方?”克里皱眉问道。
“至少那里比这里干净。”楚钟南正色答道。
“这句话我非常赞同。可那不更加说明了巴黎的人口众多与繁华吗?”克里说道。
“人口多就是繁华?”楚钟南问道。
“至少大多数情况下是这样。”克里答道。
“那个……我们要去哪里?”
“你很快就知道了。”
……
克里一直憋着不说,楚钟南也没有兴趣再观看什么巴黎的街景。反正艾菲尔铁塔、卢浮宫、凯旋门什么的都不在,垃圾遍地的城市也实在是倒人胃口。可是,随着马车在街道上的行驶,他却越来越觉得那股味道的刺鼻,而街道两旁房屋愈发低矮,愈发破旧的征象,也似乎在告诉他克里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这就是你那位艺术家朋友的住处?”
终于,马车停下了。克里的管家从楚钟南那匹阿尔哈捷金马上爬下来,恭敬的拉开了车门。而车门一开,楚钟南就看到了一个低矮的小门儿,以及几个脖子着套着车轮形状的拉夫(当时欧洲盛行的一种装饰品)的人,有老有少,但无一例外的,这些人的眼睛里都闪耀着一种名为惊喜的目光。只是惮于楚钟南本身较为华丽的衣物,这些人才表现的有些犹疑,没有拥上来。而对于这些人,楚钟南选择了无视,只是略有些失望地看着那犹若垃圾洞般的门口。
“哈哈,科隆纳(……%(%%¥——**(”
克里紧跟着楚钟南从车门里钻了下来。落魄贵族没有理会楚钟南的疑问,看了一眼那等在马车旁边的几个人之后,立即欢呼一声,接着张开双臂朝着其中一人拥了上去。
“克里……哈哈!”
……
接下来就是热烈的相拥场面,可惜楚钟南在短时间内根本就没有学会任何的法语,事实上他也没有打算学,所以,只能在一边干瞪着眼看着,再接下来,那小门里儿蹿出来一个壮实的老头儿跟克里大声说了几句话,楚钟出也没有搞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但很显然克里把他也给拉上了。因为,那原本气势汹汹的老头儿在克里把手指向了他的那匹阿尔哈捷金马的时候,双眼放光,然后就偃旗息鼓,恭敬了许多。
再然后,楚钟南就被克里一群人拥着进入了那间……“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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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叫做普罗迪·奥科里德·康帕内,剧作家。很高兴认识您!”
“我姓楚,名叫楚钟南,很高兴认识你!”
酒吧当然跟后世的酒吧无法相提并论。粗糙但却颇显结实的木质桌椅,木质却已经有些发黑的酒杯,再有几块长条的,烤得松松软软,散发着荞麦香的黑面包……这就构成了那些人为克里跟楚钟南所举行的接风宴。只是,楚钟南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因为,那些人看向面包时犹如饿狼般的目光让他有些心悸,生怕自己如果伸手撕下一块面包,就会被这些明显已经饿极的了家伙咬上一口。甚至于,为了安心,他还暗暗地攥了攥挎在腰间的马刀。
“很抱歉让您看到了我们的这副样子,可是,就算是以艺术为生命的艺术家,也离不开面包。您说呢?”普罗迪三十多岁年纪,金发,胡须收拾得也挺干净整洁,只是衣服有些脏旧,不过比起其他人来,他还是稍稍显得彬彬有礼兼爽朗了许多,至少,他还敢明说自己是想吃面包了。
“当然。”楚钟南有些艰难的扯了扯面皮,干笑了两声。
“哈哈,楚并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来吧,我的朋友,我相信你一定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饱饭了。”
克里笑呵呵地用英语说着,然后,拿起一块面包就扔了出去。而在他的对面,那些奇形怪状的艺术家们立即就像是一群“抢骨头的饿狗”一样,纷纷伸出了漆黑的“爪子”,一时间,场面热烈之极。
第一卷 来自东方的文艺之王 第十一章 给不给钱?
楚钟南预料的没有错,克里的那些朋友所在的地方其实就是巴黎的贫民区。十七世纪初的欧洲城市,即便是繁华的街头也要比后世许多以“脏乱差”闻名的的城市还要让人难受三分,就更加不要说什么贫民区了。不过,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