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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们,跟我……呃!”佟养材举起了刀,正想命令手下杀了那帮残余的明军,然后再跟那些蒙古人交战,却突然觉各喉头一凉。接着,他不能置信地看着脖子上透出的一截箭枝,声音戛然而止!而就在他的意识即将消失的时候,他又听到了另一边传来了一声大吼:
“东江军孔有德在此,兄弟们,随我杀…………”
第二卷 东北三国志 第七十六章 赫图阿拉(8)
纯属偶然。
后金国内乱局已成,虽然并没有形成许多人期望中的“大乱”之势,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如果四大贝勒或者阿巴亥双方依旧保持这样差不多势钧力敌的态势,那只是迟早的事情。而现在四大贝勒攻伐蒙古,阿巴亥这边的一批人在调兵遣将方面又比不得皇太极等沙场宿将,但来自孙承宗一方明军的压力并不比林丹汗的蒙古大军小,所以阿巴亥等人只是采取守势,希望等到四大贝勒与蒙古人打完,实力被消耗掉部分之后,再来一招渔翁得利。是故,后金除去四贝勒的势力之外,剩下的兵力大都被调到了辽西,一面防着孙承宗“趁火打劫”,一面则是牢牢地盯着四大贝勒与林丹汗的战况。只待战事一结,不管谁胜谁败,阿巴亥手下的主力就会立刻冲过去攫取胜利的果实。
而这样一来,就导致了辽东兵力不足。赫图阿拉都只剩下一个牛录,其他地方哪还有多少人?结果,不仅引来了楚钟南这帮“过路客”,还引来了东江皮岛上的毛文龙!人,万历四年正月十一出生于杭州府钱塘县的松盛里。毛文龙清修明史无传,仅以熊廷弼、袁崇焕等列传及朝鲜传附记之,野史笔记所录生平,各有不同。按《毛太保传》所载,毛文龙“为人落拓不治生产,好谈兵”。三十岁那年,只身北上,经北京走山海关、宁远一带,“辽帅收之幕下,授海州军官”。按《国榷》所载,毛文龙“世袭海州卫”,其舅兵部职方郎中沈
元祚写信将其推荐给同年王化贞,授予千总。按《毛总戊墓志铭》所载,毛文龙早年葬父。寄居舅舅沈光祚家中,沈光祚时职山东布政司,将其毛文龙推荐于王化贞,授予练兵游击。
天启元年(1621年),七月二十五日,毛文龙侦得镇江(不是江苏镇江)城中空虚。与生员王一宁商议,以镇江中军陈良策为内应,率二百二十余人夜袭镇江,擒镇江游击佟养真及其子佟松年等六十多人。镇江大捷以后,全辽震动,宽甸、汤站、险山等城堡相继归降毛文龙,一时间“数百里之内,望风归附”、“归顺之民,绳绳而来”。毛文龙因功授副总兵。不久又晋升为平辽总兵。元年八月初四,后金军再破镇江,毛文龙逃往朝鲜。
毛文龙逃到朝鲜义州。受到后金军队的多次袭击。当年十一月十八日,阿敏统兵五千暗渡镇江,乘夜进入朝鲜,斩毛文龙刘姓游击及兵一千五百余人,毛文龙仅以身免(《满洲实录》卷七)。十二月十五日,阿敏李永芳率兵数千骑,暗渡义州,袭击毛文龙于宣川林畔地方,据朝鲜人所见。“十五日,奴贼数千骑由义州暗渡,猝袭毛总兵。义州人未及报知,贼兵如飙至风过,奄至林畔,文龙脱冠服混兵士仅免”,“贼乱砍文龙手下之人,皆延颈待戮,转掠龙川。”(吴晗《朝鲜李朝实录中的中国史料》上编卷51)。后金捕陈良策、游击吕世举千总百总等,杀五百人,又向四处搜索,获男子一千余人,毛文龙逃至安州、宁边,金兵退后复还林畔。宣川林畔之役以后,朝鲜怕毛文龙在陆上生事,引动后金入侵朝鲜,使劝毛文龙卷入海岛。天启二年十一月(1622)毛文龙便率众入据距铁山八十里之海中皮岛。
镇江之捷时人评价各异。“朝士方以镇江为奇捷”;唯熊廷弼不以为然;认为“三方兵力未集;文龙发之太早;致敌恨辽人;屠戮四卫军民殆尽;灰东山之心;寒朝鲜之胆;夺河西之气;乱三方并进之谋;误属国联络之算目为奇功;乃奇祸耳!”
不过,不管毛文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这个人的名气楚钟南却是十分清楚的。
先是见到了袁祟焕,又接着见到了毛文龙的属下,楚钟南也觉得自己这一行确实太有戏剧性了。尤其毛文龙的这个属下还是那么的有名!
孔有德,这可是超级大汉奸!
杀不杀呢?
佟养材被射死之后不久。剩余地辫子兵也已经全部被两路兵马合围。杀了个干净。从上到下没有一个活口。而之后。两只明显来历不同地队伍在短暂地并肩杀敌之后。又开始了相互之间地“对峙”!
“请问诸位尊姓大名?”孔有德是一个身材高大地壮汉。唇上留有一些稀疏地胡茬子。虽然身上地棉甲有些破旧。沾了鲜血之后更显邋遢。但这身装束依旧难以遮掩其人地豪气。是地。就是豪气!东江军只有两百多人。刚才地交战中又损失了不少。只剩下一百人不到。而楚钟南身近却因为在一开始就蓄意保存实力。基本没有什么伤亡。所以。双方地形势对比非常明显。然而。面对楚钟南绝对称不上友好地眼神。以及那时不时闪过地寒冷目光。孔有德却似乎没有什么不适。反而在处置完自己这边地事务之后。率先向楚钟南抱了抱拳。态度看上去也极为诚恳。
“你是孔有德?”楚钟南地声音透过蒙面巾之后显得有些沙
“在下正是。不知阁下……”
“山东人?”
“当然是山东人。辽东一带。谁人不知孔大哥与我。还有耿仲明这山东三矿徒?就算不知道。光从我们这口音儿。也该听得出来才对。”孔有德身边。一个稍矮点儿。有些腆着肚子。肩膀上还缠着白布地大汉叫道。
“山东三矿徒?耿仲明?那你……”楚钟南心中又是微微一震,自己不会有那么好地运气吧?
“没错,老子就尚可喜!”胖汉大声答道。
“尚可喜?!”果然又一个大汉奸!楚钟南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正是。”尚可喜挺了挺胸,脸色稍显得意。对方那语气,很显然是知晓自己的大名地。
“你们怎么会来到赫图阿拉?耿仲明来了没有?”
“耿兄弟没来。至于我们怎么来了赫图阿拉……嘿嘿,老兄,城里那把火是你们放的吧?”尚可喜有点儿自来熟地笑了笑,指着城池上空那越来越红,越来越亮的天空问道。
“是我们放的。你有意见?”楚钟南闷声问道。
“哈哈哈,当然有意见。”孔有德大笑。“这把火没有我们东江军的份儿,实在是有些不舒服啊!哈哈哈……”
“这话我爱听!”淡定,淡定!他们目前还是忠勇将士,不是汉奸,远没有被判处死刑地“资格”!楚钟南暗暗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告诫着自己。可是。尽管如此,他胸中却总是好像有个声音在大声吼叫:“他们现在是忠诚,却根本就没什么大用。可如果让他们活着,等到以后,他们就会是皇太极入关的先锋,更会成为清朝的平南王、定南王,超级的大汉奸,满清鞑子屠戮汉人地帮凶,杀死无数同胞的凶手。杀呀,赶紧杀了他们。再不杀,以后可就没有这么好地机会了。这也是为了他们好。为了他们祖宗好……”
“喂,我说老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既然也是杀鞑子的,听你的口音,跟京畿一带也有些相近,想来也能算得上是朋友。干嘛老蒙着脸?”似乎没有感觉到楚钟南对自己一伙人若有若无的敌意,尚可喜又大大咧咧地问道。
“偶然相逢而已,日后未必相见,何必问什么名字!”楚钟南淡淡地看了这两个日后的大汉奸。还有两人身后那群刚刚经历了血战的东江军一眼,又朝自己身后的手下们看了看,终于还是克制住了胸中地那股子杀意,朝着两人抱了抱拳:“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希望两位以后多杀鞑子,莫要辱了祖宗。咱们后会……无期吧!”
“唉唉唉,你这人怎么回事儿?话还没怎么说就走了!……放心,这附近鞑子已经没多少兵力了,没人能来救援赫图阿拉。咱们就在这儿呆上个七八天也没事儿!”尚可喜没听明白楚钟南话里的意思
,却也没在意。只是看到对方转身要走,急忙叫了起来。
“就是,兄台何必如此心急?”孔有德也赶紧说道。
“我不是心急,是真地有事!”楚钟南淡淡地回了一句。他实在是不想再搭理这两个未来的大汉奸。虽然他也明知道此时的孔有德跟尚可喜都是好汉,是忠心为国地将士,可他就是接受不了。他刚刚可是亲眼看到的,孔有德跟尚可喜两人杀起辫子兵来那叫一个狠,尚可喜甚至为了护住一名东江军的士兵不惜用肩头挡了辫子兵的一刀。战斗结束之后,随手包扎了一下就不当回事儿了。可这样地人。生死尚且不惧。怎么会这么没骨气呢?
“兄台,能否听孔某几句话?”看着楚钟南疏远地表现。孔有德突然说道。
“你说。”
“这附近多山,路不好走。兄台你们又刚刚放火烧了赫图阿拉,必然会招来不少辫子兵。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走出这片山区,恐怕咱们都要有不少的麻烦。所以,不若你我两军合为一股,这样也好有所照应!一点小主意,兄台你看如何?”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跟你们不是一路人……”楚钟南摇头说道。
“兄台……”孔有德有些不理解楚钟南地态度。他怎么说也是个参将,老兵油子,当然能感觉得出来楚钟南在一开始的时候对他们地敌意。只是对方隐忍不发,他这边的人又少于对方,为了安全,只能暗暗戒备,表面却当作没看见,免得因为过度的反应而激发了对方的凶性。而且,他虽然不知道这些雇佣兵都是楚钟南在欧洲四处搜寻的武艺高强,而且经历过许多场战斗的精英,也不知道那些哥萨克本身就是经历过许多战事的老兵,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除了伐木,还暗地里跟那些雇佣兵们一起经常练习。可刚刚与辫子兵开战的时候,他却看得非常清楚。这些蒙着脸,好像是蒙古人地家伙实际上都是非常不好惹的。交战之时,这些人相互配合的程度都非常了得,一百多人能在与敌人接触的瞬间结成战阵,有攻有守,分工明确,杀人手法亦是相当熟练,绝不是普通的士兵。而事实也证明对方的强大。交战之中,他的人只知道猛打猛冲,而对方只要有人受伤,立即就会退到阵中受到保护,结果,战斗结束之后,他的人损失近半,对方却只有十几个人轻伤。这样的一支队伍,别说就只是不到一百人地残兵,就是让他带上一千东江军,也不敢轻易招惹。何况,他也非常地想把这样一支队伍拉到东江军里面。毕竟,现在地东江军虽然人数不少,可论起品质来,跟眼前这支队伍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我地年纪不比你大,兄台二字担当不起。咱们还是后会无期吧!”楚钟南又是一拱手。
“后会无期?老兄,你们是要往哪里?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儿太过了。”尚可喜不满地问道。
“我们要横穿这里,去朝鲜。而你们是东江军,肯定是要去皮岛。所以……”楚钟南随口答道。可是,话还没说宛,他就发现孔有德跟尚可喜两人的脸上带起了笑意,而且笑意还越来越盛,终于演变
成了大笑:
“哈哈哈,我说老兄,你们早说呀。我们也要去朝鲜,正好同路啊!”尚可喜大声笑道。
“你们也去朝鲜?”
“不走朝鲜,我们这点儿人又如何能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