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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吹开枝头,不与凡花闹风流;风飘青色孤芳遂,待月黄昏瘦影浮。 且说那程奉与那云容极至云酣雨洽之时,搂成一团,丢于一处,正是: 明月掷窗纱,睡起半拖罗裙,何以等闲!直弄无月高未了。催花阵阵玉楼风,玉楼人难题,有了人儿一个,在眼前心里。 云雨既毕,那云容吩咐道: 妾见郎君韶秀,不能自持,致于自荐枕席。然家严重刚厉,不知风声,祸不可测,郎君尔后切不可轻至妾家门看,也不可到外边闲步,被他人看破行径,尽管夜夜虚掩房门相待,人定之后,妾必自来。万勿随便漏泄,始可欢好得持久耳。 程奉道: 远乡孤客,一见芳容,想慕欲死。虽然梦寐相遇,还道他凡隔远,岂知行蒙不弃,垂盼及于鄙陋,得以共枕同乡,极尽人世之乐,小生昔日就死也瞑目了,何况金口吩咐,小生敢不记心?小生自此足不出户,口不轻言,只呆呆守在房中。等到夜间,候小姐光降相聚便了。 天末明,云容起身,再三约了夜间,然后别去。 程奉自想真好遇仙,胸中有限快乐,只不好通知他人。云容夜来明去,程奉遵守吩咐,果真随便不出外一步,生怕显露踪迹,有道云容之约。 程奉少年,固然肉体健旺,竭力纵欲,不以为疲。 当得那云容深自知味,一任颠鸾倒凤,再不推托,程奉倒时时有落败之意,那云容意像不要睡的,一夜夜何曾休歇。 程奉心爱得紧,见他如此快乐,道是深闺少女,乍知女子之味,又两情相得,所以毫不避忌,尽着性子喜欢做事,难得这样真心,一发快活,生怕奉水不同,把个身子不久在心上,拼着性命做,就一下走了阳,死了也罢了。 二人你来我往,凡遇着便纵得难以开交,程奉不觉有些倦怠,面容看着憔悴起来。正是: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且说程奉同伴的冤家,见程奉时常日里闭门昏睡,少见出外,有时略略走得出来,呵欠连天,像夜间不曾得睡普通。又不曾见份搭伴夜饮,或许中了宿醒;又不曾见份妓馆留连,或许害了色病,不知为何如引。及来牵他那里吃酒宿娼,未到晚肯定要回店中,并不肯少留在外边一更二更的。 众人多各怀疑道: 这个行径,肯定心下有事的光景,想见有背着人做了甚不明白的勾当了。我们相约了,晚间候他动态,是必要提起破他。 当夜无色刚晚,云容已来,程奉将他藏好,恐有怀疑,反走出来谈笑一会,同吃些酒。直等大家散了。然后翻开房门,出去与云容上床。 程奉道: 俏冤家那夜着实令我爽极,如今你可让我好好,消受一番。 二人言来语去,倒惹得兴念如狂,双双忙忙卸衣脱鞋,揭开罗帐,登榻而坐。 程奉探出双手,托那对酥|乳,瞬间尘柄卜跳跳直起。又一手扶住硬橛橛的尘柄,一手去抚那水答答的牝户,Yin水流得不紧不缓。
程奉淫兴荡漾,遂推倒云容,扒在嫩鲜鲜脸上,照准花房就入,只听秃的一声,那话儿兀自尽根没脑,耸身大弄,少顷就有七百余外,弄得乒乒乓乓,唧唧咕咕一片乱响。 云容也不放出浪声,扳着自家臀儿,迎凑不歇。程奉见其骚达达的,遂推起双股,架金莲于肩上,重整旗枪,奋力又刺。又一阵猛干,不计其度数,云容伊呀有声,叫欢不绝。 程奉正心中如刺,复将云容肥臀抬起,令其头抵于床,立稳发力刺挑。云容信然爽利,凑迎不歇。 辗转数十回,弄的床兀自乱响,云容没声高扬,牝中暗用些啃咬气力,弄的程奉咬牙吸气,猛又一番狂干。云容猛地里将身竖起,双股倒搭程奉臀儿,双手紧勾其颈儿。 紫荆枝下还家日,花事楼中合被时。 同气历来兄与弟,乐秋羞咏豆莫诗。 且说那程奉软玉在抱,下面顶送不歇,两手急急抚其肌肤酥|乳。云容心肝肉麻乱叫,程奉闻得逼真,兴念更狂,遂将云容转过,跪于床上,将个臀儿耸起,显露那光油油的牝户,探进一指搅动四扇,遂又扶住尘柄,从后猛的入将出来,一搠尽狠,顶住花心,研研擦擦。 云容欲仙欲死,竭力迎凑,程奉又一阵狠力大弄,抽提不及,入的云容香汗透胸,四肢颠簸,直呼直爽。 程奉煞是销魂,遂又抽送千余回,还不见Gui头有甚风吹草动,道是众寡悬殊,棋逢对手。 又干了半个时辰,程奉气喘如牛,骨软筋麻,便威风大灭,云容嫌其力微,急令程奉躺下,自家翻身下马,以牝朝那尘柄,猛地里一桩,秃的一声,套个尽极,直抵花心,遂一同一落,撞个不休,瞬间亦是五百余度。 程奉受用,又稳心神,尘柄于牝中劲挑,云容淫语喧然,转而呼号,套得不可胜数。程奉不觉淫兴大展,抵触着力,那阳精陡至,正欲禁忍,云容梳拢牝户,锁死普通,又双臂紧搂,舌吐丁香,与他丢在一处。两意绸缪。其乐无量。二人那交爱劲头,直弄得你死我活,哼哼哟哟的声响,也不顾得旁人听见。 外边同伴窃听的道: 程兄台不知那里私弄个妇女在房里受用。 这等久战,站得不耐烦,一个个那话儿直坚起来。这般同伴听得房里雷声响动,多是出外久事的人,怎生禁得?各白归房,有的硬忍住了,有了放了手铳自去睡了。 次日起来,大家道: 我们到程兄台房前守候,看甚幺人出来。 走在房外,房门虚掩,推半过去。程奉自睡在床上,并不曾有人。 众同伴疑道: 那里去了? 程奉故意道: 甚幺那里去了? 同伴道: 昨夜与你弄那活儿的。 程奉道: 何曾有人! 同伴道: 我们众人多听的,怎样混赖的? 程奉哄道: 你们见鬼了! 同伴道: 我们不见鬼,只怕你着鬼了。 程奉辩道: 我如何着鬼? 程奉猜知已泄露,知道他众人夜来窃听了,亏得小姐起身得早,去得无迹;不被他们看见,实为万幸。一时把说话支吾道: 不瞒众兄弟,小生少年出外,鳏旷日久,晚来上床,忍制不过,学做交欢之声,以解欲火。其实只是自家猴急如光景,不是真有团体在外面交欢,说着甚是惶恐?众兄不用怀疑。 同伴道: 我们也多是猴急的人,若果是如此,有甚惶恐?只不要看了甚幺邪妖,便不是要事。 程奉道: 并无此事,众兄担忧。 同伴似信不信的,也不说了。 时日一长,只见程奉渐渐支持不住,一日疲倦似一日,自家也有此觉得了。 同伴中有一个姓夏的,名良策,与程奉最是相爱。见程奉如此,心里替他耽忧。 一日,夏良策特来对他说道: 我与你出外的人,但得平安,便为大幸。今仁兄身强力壮,肉体恍惚,言语紊乱。及听见晚间房中,屡屡与人切切私语,他日定要做出事来,性命干系,非同小可,惋惜这般少年,有甚幺勾当便对小弟说说,琢磨而行也好,何必相瞒?小弟赌个咒,不与人说就是了? 程奉见夏良策说得痛切,只得与他实说道: 兄意思真恳,小弟实有一件不敢瞒兄。此间主人张少卿的小姐,与小弟有些缘份,夜夜自来欢合。两下少年,末免情欲过度,小弟不能坚忍,致使生疾病来。然小弟疾病还是大事,若此风声一露,那小姐性命便不可保了,再三叮嘱小弟慎口,所以小弟只不敢露。今虽对仁兄说了,仁兄万勿漏泄,使小弟有负小姐则个。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