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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乱来。”她话还没说完就让他封住双唇,感觉他粗暴的采入、强制的掠夺,要求她完全给予,不准敷衍闪躲。
两人已不知是第几次接吻,她仍惊讶于他的强烈欲求,为何他总像垂死的人渴望生存一般,仿佛在这个吻之后将是天崩地裂、世界末日。
这回加上醋海翻腾、妒火猛燃,让他更是彻底发狂,非要宣泄出所有热力。
“好疼!”她忙着闪躲,因为他竟然咬她的唇,像头野兽要将她啃噬。
“你活该!”他的手抚上她胸前,惩罚似的用力揉捏,要她也尝尝他的痛苦,但是当她低吟求饶,他的愤怒化为了冷借,谁教他是这样爱着她?
静文早就无力站好,缓缓滑下墙壁,依偎在他双臂之中,有如保护的港湾,也像囚禁的监牢,她飞不出这片天空,无论晴朗、阴沉或刮风。
“拜托,我不能呼吸”她稍微推开他,头晕脚软。
“道歉!我要你向我道歉。”他贴在她耳畔命令,没有商量余地。
哪有这道理?拜托,她也是受害者耶!无奈情势比人强,她只得轻柔说声,“对不起,你别生气嘛!”
他要的不只如此,“说你永远不会背叛我、离开我。”
“啊?”怎么困难度愈来愈高?但不说的话恐怕更没完没了,“我、我永远不会背叛你……不会离开你”
他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压下激烈情绪,“最好是这样,否则我就先杀了你,再杀了我自己。”
“你不是说要好好活着?”她最怕他走向极端,“别吓我好不好?”
“都是因为你!”他将她紧抱得像要揉碎她,“我早就是行尸走肉了,为什么你要给我希望?为什么你让我想活下去?”
她不敢喊疼,只以双手抚摸他的短发,等他情绪稳定,也等风速减缓,此刻唯有他们身旁有阵阵旋风,万一被人发现可就糟了。
沉默的几分钟过去,潘逸翔才抬头说:“不准有第二次,听到没?”
“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你不相信吗?”她的生活早被他占满,哪有机会往外发展?受这种误会还真委屈!
他一脸正经回答。“我相信你没说谎的本事,但这确实是你的错,就算你什么都没做,一样会招蜂引蝶。”
“你很不讲道理耶!”这算赞美或指控?她觉得无辜极了。
“总之,那个男人胆敢再接近你,我一定让他好看!”他不是傻子,他看得出张哲睿别有用心,那种渴求的眼神他太了解了。
静文急忙握住他的手,“你别冲动,我希望你顺利毕业,考上你喜欢的科系。”
这是她诚心的期盼,他该有更好的学习环境,终有一天达威飞行的梦。他却有别的想法,瞪住她问:“然后呢?你以为我就会放过你?让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这男孩,真会冤枉别人的好心!“大学里面有很多年轻女孩,你参考一下也好呀!”在结婚之前,任何人都是自由的,她不认为谈恋爱就要许诺终生。
“你说什么蠢话?”他的胸膛就快爆炸,他怎会爱上这没良心的女人?
“我是为你着想,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即使到时她已付出太多感情,她仍坚持要给他自由,她不想看他后悔。
瞧她说得仿佛牺牲小我,完威大我呢!潘逸翔闭上眼又睁开眼,告诉自己要忍耐,既然爱都爱了,包括她的愚蠢也得爱。
可惜她仍不知好歹,继续说下去,“其实我觉得你脑筋很好,只要你肯做一定有所威就,等你见多识广以后,你可能找到更适合的对象,那就把我当作高中时代的回忆,也……他算是一种缘分。”
说到最后,她居然有点感伤起来,十年后,如果他们各分东西,是否偶尔会想起彼此?她有种预感,她将深深记得他。
他恨不得关上耳朵,“你闹够了没?给我闭嘴!”
“我是认真的!”
“认真你个头!”他差点骂出脏话,这女人真会惹恼他!
两人的音量愈来愈大,引来研究室外的注意,敲门声骤然响起,“是谁大声嚷嚷?有人在里面吗?”
惨了,他们被发现了!这是管理员张怕怕的声音,静文一听就认得,他还常劝她说别留得太晚,图书馆里会有“怪东西”出现。
“奇怪,门怎么打不开?”张怕怕摸摸后脑,自言自语,“里面又没开灯,怎么听到有人在讲话?”
“怎么办?”静文紧闭上眼,不敢面对最糟的结果。
“别怕。”潘逸翔相当镇定,眼神对准了门缝,他自有一套办法。
由于房门被反锁,张怕怕怎么也开不了门,忽然有阵寒风从他脚底升起,瞬时把他吓得直发抖,“不会吧?大白天的也有怪东西?我该去庙里烧香了!”
张怕怕一溜烟跑开,这件事又将威为他口中的怪谈之一。
“没事了。”潘逸翔确定脚步声已远,才捏捏她的脸颊说。
静文像只受凉的猫咪,悄悄缓缓睁开眼,“真的没事?”
“我不过吹阵怪风,那老头就吓呆了。”他冷哼一声嘲笑她说:“你这么胆小,没有我在怎么办?”
她可不服气了,“还不都是你害的?”
他冷笑一声,“万一被发现,我最多是退学,你却可能没工作,甚至没有学校要用你,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别惹我不高兴。”
“你——”她怎会遇上这种小流氓?
他就喜欢她生气的俏模样,带着捉弄的乐趣再次吻上她,直到她无话可说,直到她娇喘不已、直到她忘记两人的身分,最后所能感觉到的,只有她是个女人,而他是个男人两天后,江静文以为风波就此平息,老天的安排却让一切都变了样。
一早,静文如同往常准时到校,发现办公室的同事直冲着她笑,而且是很暖昧、很祝福的那种笑法。
难道潘逸翔做了什么傻事?这是她心底第一个反应,当她看到桌上的花束和卡片,她才发现事情可能更着糕,那竟是张哲睿的签名!
除了签名,卡片上还写着—一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好吗?
这已是张哲睿最低声下气的求情,以前他从不需来这套攻势,或许是遇到命中克星,他心甘情愿的降服了。
坐在对面的方筱竹一边泡茶,一边闲聊似的说:“好香的百合,插起来让大家分享一下怎么样?”
“我……”静文差点舌头打结,“我没花瓶。”
“甭担心,我这儿有。”陈威年主动提供,并堆起满面笑容,“办公室里好久没插花了,这感觉真不错。”
“是呀!辅导室的春天终于来了。”方筱竹最爱看恋爱喜剧,感染欢欣气氛。
大家有志一同,看好江静文和校长的儿子,如此近水楼台,必定可先得月。
静文不得已把花束括起来,放在桌上供同事们欣赏,表面上装得镇静无事,心中却陷入无穷烦恼,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桃花该怎么办?
午餐时间一到,送花的主人立刻出现,“江老师wωw奇書网,我可以请访吃饭吗?”那自然是张哲睿,今天他穿了另一套西装,谦虚倜傥不在话下。
有心人一看,纷纷告退下场,让这对佳偶自由发展。
“呢我带了便当,不好意思。”静文眼看同事—一离去,连学姊也养她不顾,可见大家多有默契。
“哇~”张哲睿对便当菜色发出赞叹,“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是你自己做的?”
“不,是我爸妈一起做的。”她真该惭愧,这么大的人还让爸妈照顾,因为她从小就被宠惯了,该会的家事一样也不会。
张哲睿听了啧啧称奇,“你真幸福,让人羡慕。”
她苦笑一下,“对了谢谢你的花,很漂亮,可是”
“可是你不希望再看到?”他替她说完困难的台词,双眸神采也为之黯谈。
“不是的!”她不习惯拒绝别人,更下喜欢伤害别人,“只是你可以……送给更爱花的小姐,那样比较好”
“我发现访很善良,同时也很残忍。”他摘下一朵百合,嘴角扬起苦涩的笑。
“对不起”她低下头道歉,深深的自责。
“这不是你的错,而是我不够好,无法让访感动。”他轻轻吻在那朵百合花瓣上,像是叹息也像是自怜“请别这样说。”应该说是他迟到了,她生命中已容不下别人。
“不过,我这个人有个优点。”只在一瞬间,他的表情从阴霾转为开朗,“我是不会轻言放弃的。”
“咦?”她还没来得及响应,他将那朵百合放进她手里,带着自信的笑离开。
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她想象的那个意思吧?怎么老天竟赏给她两个奇特的男人?光是潘逸翔就够她头大了,再来这号人物还得了?
宁静的午后,辅导室里只有三个人,陈威年一边勤做笔记,一边请教潘逸翔如何上网,虽说他是主任,其实是个计算机白痴,只能抽空多补救了。
此刻已是高三下学期,潘逸翔威了陈威年的“得意门生”,常到辅导室出公差,像是整理资料、管理网站等。而各项推甄的威绩都已出炉,潘逸翔的超高水平让他得以挑选学校和系所,此刻他只要做好求学规画即可。
陈威年把这学生当自己孩子似的,三不五时就要关心一下“逸翔,决定申请的学校了价我看你可能很难选择,因为三家名校都指定要你,就像有三个女朋友一样~麻烦喔”
“还要请老师帮忙指点。”潘逸翔的话依旧不多,但很有礼貌,光这样就让陈威年感动得快哭了。
“好说、好说。”陈威年转向江静文,得意的问:“江老师,当初访有没有想到,咱们潘逸翔会变得这么优秀?”
静文假装从书本中抬起头,“经由主任辅导,效果当然好了。”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大概就是有缘吧!”陈威年哈哈一笑,眼光投到桌上的鲜花,“昨天是百合,今天是兰花,真有品味。”
“嗯……”静文啥也不敢多说,唯恐潘逸翔看出端倪。
果然,键盘上飞快的手指停下,潘逸翔冷不防迸出一句,“是谁拿来的花?”
“说到这个,你可要多学习了。”陈威年以长辈的姿态劝说:“你虽然又聪明又有个性,追女孩子还是得放低姿态,没事多献殷勤就对了。”
“到底是谁要追谁?”潘逸翔看一眼那束兰花,眼眸如火。
静文胸口扑通直跳,陈威年故意卖个关于,但也间接透露事实,“大人的事情,你别多问,反正有喜酒喝的话,我就找你一块去,到时你可能也上大学,也满二十岁了,老师就尽量跟你喝个够。”
“哦!”潘逸翔没再多问,心中已经有数。
计算机课继续进行,陈威年忙着吸收和练习,静文则悄悄走出辅导室,她知道,暴风雨即将来临!
第六章
“放学后,到楼顶上等我。L-0-V-EJ反复看着手机上的e…mail,江静文头都痛起来了,此去无疑是惨痛教训,但不去的话更是死路一条,唉!她怎会惹到这种霸王恋人?
铃声响起,静文缓缓爬上楼顶,望着蔚蓝的天空,不禁想到以前的事,如果那时她没在这儿遇到潘逸翔,没发现他特殊的能力,今天的两人可会纠缠至此?
听到脚步声接近,她转过头正想解释,对方却先开了口,“江老师,没想到你会约我,真是我的荣幸。”
“咦?”怎么会是张哲睿?静文往后退了一步。
“喜欢我送的花吗?”张哲睿双手插入口袋,掩饰自己的不安,“如果你愿意的话,这个周末我们见个面怎样?”
他从来如此紧张,仿佛第一次邀请女孩,逊毙了!
静文心底有了答案,这一定是潘逸翔的安排,她必须更果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