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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气势那威严,分明不认识…
'哪里怪?'
他知道她的感觉,因为他骤下决定,决定恢复本性,不再以挑弄她为乐趣,单单她在身边,他的乐趣就细数不尽。
'你和平常不一样,不像个小男人。'
从头顶抓下他的大手,轻描他指间螺纹,五根指头上面都有耶,人家说十个螺是要做皇帝的,说不定他根本不是平凡人。
'你希望我是小男人?你爱小男人胜过大男生?'他问,弯弯的笑纹横过眼圈,此时的他,既成熟又魅感人。
'不是,平常你很温和顺从,今天…'
'我今天发脾气了?'
偷空亲吻她的脸,他爱死她的肌肤感觉,更爱死她全身上下没有人工香味。
'没有,可是态度…'
'强势?'他接口。
他本就是个强势家伙,十几年来,爷爷用尽方式,想他接受汪嘉铃为母亲,可强势的他,岂能容人摆布?
他的父亲妥协了,但他没有,连一分钟都没有妥协过。
说对了,他好强势。
'你没先问我的意见,迳自决定婚纱婚礼;你没听我的想法,做主买下贵死人的婚戒;你没事先知会我,就向我的家人提出婚事,你今天做的所有事都…不像平常的你。'像十几年前,目空一切,可恶又可恨的小男生。
'我把哪件事情搞砸了?'
没有吧,他约下全台湾最热门的摄影大师,顺利解决她担心的家人问题,甚至轻易打垮烦了她一整夜的经济问题。
他出手,解决她生活中所有不顺利,嫁给这么好这么高明的男性,即便强势,又有什么关系?
'你处理得很好,连中乐透那部分也好得不像样,可是…'
'你说过无数个可是,但我听不出哪个‘可是’是重要的。'
点头,她同意他。
'既然不重要,我们别再讨论好不好?'
他又强势了,强势地逼她除去疑惑,强势地转移他不乐意谈的话题。
可她是大女人啊,即使算单纯,起码不愚蠢呀!
'你不只是个街头艺人,对不?'
他笑而不答。聪明,果然是跳级资优生。
'我记得你父亲,他是哲学系数授对不?我也见过你母亲,她是很温柔的女人。'
提到母亲,乔丰的脸色有几分铁青。
'我问到禁忌话题吗?'讷讷地,她坐直身体。
'她去世了,在我到美国念书的第二年。'
'对不起,我不知道…令尊还好吗?'
'他好得很。'
话出口,嘴角的鄙夷教她疑问,怎么了?为什么他愤世嫉俗?为什么满腹仇怒?
'对不起。'抚抚他的手臂,她找不到合适方式安慰他。
低头,默祷,朱洙虔诚的表情教人心安。她都用这种方式帮助信徒?叹气,大手盖上她的小手,不想讲的话,涌到胸口。
'我的祖父不承认我父亲和母亲的婚姻,不管我们全家躲到什么地方去,他总有办法让征信社找到我们,和你同校那年,我刚从国外回来,情况很糟的中文,让我找不到半间学校念。'
'嗯,那时你的中文怪腔怪调,我常弄不懂你的意思,只有在你对我做的可恶行为中,了解你对我有深刻怨恨。
我爸爸说,那叫前世恩今世债,你上辈子肯定对我很好,让我欠下你无数债务,自然我欠你的,该在这世偿还,爸爸要我心平接受,用欢喜心迎接你的‘疼爱’。'
好哲理,难怪中国人的容忍度比老外强。
乔丰笑笑,那么,这辈子他要对她更好更好,令她欠自己无数,好待下辈子再次纠缠。
'小学将毕业那年,祖父又找到我们,为让我远离风暴区,父母亲把我送到美国念书,但一封封的家书,让我忧心不已。'
'家书上提些什么?'
'信上说,祖父用尽手段,把我父母亲逼到无路可逃,父亲找不到工作,家中顿失经济支柱,我们卖房子卖掉家中有价物质来撑持生计。屋漏偏逢连夜雨,半年后,我母亲罹患癌症,为张罗医药费,父亲不得不回到祖父身边,接受他的安排,迎娶朔华企业千金汪嘉铃。'
'你母亲怎么办?'
忧了眉,老爷爷以为自己是神?他怎能随意拆散别人的婚姻?怎忍心打碎儿子孙子的家庭?
'他不准我回来,说我一踏进台湾,就不再供应我母亲的医疗费。母亲去世时,两个她最爱,也最爱她的男人部不在身边。'
光这点,给足了他理由憎恨祖父。
'乔妈妈有未完成的心愿吗?'
'她的遗言只有短短几句,要我成材做自己要父亲真心幸福,且希望自己能进入乔家宗祠,成为乔家正式一员。'
'你一定要替她办到哦。'
不顾乔丰正在驾车,她扑到他身上,圈住他的腰,亲吻他的脸,用温温热热的身体告诉他,她就在身边。
'我会。'将她锁在怀问,乔丰开心,他成材他做自己,他也赢得阿朱的真心。
'回去,我们给乔妈妈烧莲花金,我找爸爸给她办普渡,我每天念大悲咒回向给她,你说,好不好?'
'好。'没反对,她正用她的方式孝顺婆婆。
乔丰续道∶'你是对的,我并非专职艺人,我念的是商学院,小提琴只是我的娱乐,它能帮助我镇定思绪。在商业上,我有不错表现,炒股票是我的职业能力之一,毕业后,我一边进入璨帼工作一边闯下自己的名号事业,这次,我和祖父严重争执,才会逃出家里,到街头成为艺人。'
'也幸好这样,我们才能再见面。'
'是啊。祖父派人监视我,要我回公司里贡献能力,我同意,但他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让乔妈妈进人乔家宗祠吗?'
'没错,还有,他要退出公司,由我来主导营运权。'
'他愿意?'
'当然不愿意,我正在进行一些必要手段。'到时,再不愿意,他都要让他眼睁睁看别人爬上璨帼总裁宝座。
'他会赞成我们在一起吗?'想起乔妈妈,朱洙低眉道。
'不管他赞不赞成,我都娶了你。'
'我们需要四处藏匿吗?会不会有一天,我们和你父母亲一样,终要分离?'
她忧心仲忡地看他。
乔丰停车,双手将她揽回身前,用强而有力的臂膀圈住她。
'我永远不会让你步上我母亲的后尘,我父亲懦弱无能,我和他不一样,不管谁,都不准欺负我的妻子,记住——你是我的。'这是他的承诺,而他确定自己有能力完成承诺。
'只有你可以欺负我?'淡淡笑开,她隐藏心中阴霾。
'对,只有我可以欺负你。朱洙,你相信我有能力保护你吗?'
'我相信。'
贴在他胸前,她的心和他一样相信一样稳定,爱情,在他们之间,越酿越香醇,他们的前世恩,成了今世爱。
'乔峰和阿朱的悲剧只在金庸笔下成形,我们要为现实社会中的乔丰和朱洙,创造喜剧。'
乔丰揉揉她的头,爱她,太容易,难怪在青涩懵懂的少年时期,在荷尔蒙发育前夕,他爱上她,不转不移。
'走了,下车。'
'这里是哪里?'
'太鲁阁,我们去走步道。'
拿起小提琴,牵住她的手,他们沿着溪流,穿过岩石步道向前走,窄窄的步道间,他们相依偎,相牵相系的两只手,不分。
岩壁间,各式各样蕨类点缀,有的浑圆可爱有的高拔挺立,同是地球上的物类,它们各自用自己的方式争取生存空间,他和朱洙的爱情也一样,就算祖父使尽手段,断绝他们的心,他们也要像这片蕨类,长得郁郁菁菁。
走到溪边,脱下鞋袜,两脚泡在清凉澄澈的溪水里,乔丰拿起提琴,拉着爱情曲,一曲一曲,甜蜜。
她弯腰在溪间捡石头,运气好的她,捡到两块不知名石头,纹理相似,被水流冲磨得光滑的石面上,有点点白色斑纹。
握在掌心,凉意透进心底,她要把它们拿去穿洞,做成一式一样的项链,圈在两人颈间,护卫他们的爱情。
水溅高,激流拍打出白色浪花,或激昂或璀璨,小小的漩涡在脚底下,但愿他们的爱情和鬼斧神工的太鲁阁般,天长地久。
爱情迅速蓬勃发展,落了苗抽了菌丝,一眨眼工夫,他们之间的感觉变成蓊郁森林,丰沛盛况空前。
'你到底有几张面具?看来看去,算不清。严肃的你冷漠的你温柔的你小男人的你,有时候,我觉得你像个功力深厚的戏子。'朱洙说。
她见过阿楠了——国小时期,她暗恋的小男生,也见过乔丰其他的员工。她终于了解,为什么乔丰有本事把家庭整治得温馨,原因很简单,他有专业管家专业厨师和采买经理。
心目中的小男生翻身,成了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他不是没出息,还有出息的教人吃惊。
阿楠悄悄透露,他的身价有几十亿,说他旗下的公司多到数不清,还听说他是个残忍暴君,对于想到手的公司,无所不用其极。
吓人吧,偶像明星提琴手,居然是深藏不露的并吞家,挂起和善脸孔,出其不意把人连同骨头吞下肚。
她见识过他的独裁,也见识过他坚定的意志。
表面上他不霸气他讲理,可事情往往走到结局,你会发现,结局是他心中所策画的,这种男人,总用迂回战术收服人心,总让人不知不觉问落入他的陷阱。
所以,朱洙认输了,输得好彻底,却也输得心甘情愿。
她爱他,是的,爱极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全心全意为他奉献上爱情。
'我考虑过念戏剧。'
撩起她一撮头发放在鼻间嗅闻,很棒的味道,干净清新,他喜欢她的香味,从头到脚。
这时代,不添加人工香料的女人少了,在化妆品宣传占掉电视版面的年代,女人香往往代表某个昂贵品牌。
'真的假的?后来呢?'她没抓回自己的头发,反而脚一缩,连同身子缩进他怀里,专注头顶上方的发音器,沉醉在他低哑醇厚的嗓音里。
'才刚填好申请书,我爷爷就出现我面前。'
他更过分了,从头发闻到额头,再从额头嗅到脖子,刚填饱的肚子又现饥渴。
'我猜,他要说,你是乔家的继承人,怎能念那种没出息的科系?'
'你猜对一半。'他笑开,因为她夸张的表情。
'另外一半呢?'
'他运用势力,让教授退回我的申请书。直到那时,我才晓得自己身边,二十四小时都埋伏着他的人。'
'埋伏?说得好夸张,拍武侠片啊?'
'夸张的事何止这些,大学时代我交往的女孩子都让他威胁过,他告诉那些女生,我的婚姻,决定权在他。'
'听起来,很可怕。'
'对,但我不介意,因为他影响不了我真正喜欢的女孩。'想起皮夹里的小女生,甜甜的浓浓的,无可言喻的满足感绕在胸前。
'你真正喜欢的女孩?'
出言,不知觉的醋意染心,女人的小心眼冒出头。推开他的手,离开他胸前,朱洙坐到离他五十公分的沙发边边。
'我一直把她保护得很好,他从不知道她的存在。'他把她摆在心底在随身携带的皮夹间,任'他'的人马再行,都查不出这号人。
'既然你有喜欢的女孩,怎不带她回国不和她结婚?'
朱洙火气上扬,瞪住乔丰,气他的坦承不讳气他的不作遮掩,就算她再有肚量,也容不下这口气。
'谁说没有?我带她回来也和她结婚了。'
'你犯重婚罪!'往后一跃,她跳离沙发边,这下子两人距离不是五十公分,而是五百公分了。
她不是在二十二岁之前结婚了?她不是逃过当人家二老婆的命运了?她不是觅得良缘,顺利导正自己一生吗?怎么会怎么会一个临时冒出来的女人,就打乱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