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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冒出来的女人,就打乱她的人生?
不负众望地,阿朱开始发疯,她先是扯乱自己的头发,然后咬牙切齿原地蹦跳,然后在屋内来来回回逛过十圈,最后,指天指地碎碎念,再最后,她停下脚步,手指乔丰,预备张嘴。
乔丰抢在前头说话∶'你要不要见她?她很乐意和你面对面。'
'我为什么要见她?你想说服我,二女共侍一夫?对不起,这种贤德温良的好女人,我做不来。'她扯出假笑,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想将他抽髓食骨。
'你又没和她谈过,说不定你会觉得她是很不错的女生。'
'她再好,我都不喜欢她。'
'说话别那么笃定,说不定等你见过她,会回心转意。'凑近她,他想从口袋里拿出东西。
'想回心转意的人是你吧!那么喜欢她的话,你去啊,我不会和她抢的,我最宽怀大量了,成全别人是我经常做的事。'
她推他,再推又推,把他推出爆炸范围内。千万别让她气得做法,找来众家鬼神折磨他。
'阿朱…'
'哼!'别开脸,她骄傲地仰高头。
才不哭呢,她长大了,不像小时候,被他欺负两下,就哭得浙沥哗啦。
劣根性发作,她的动作诱得他'手指大动',于是下一秒,乔丰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扯拉,她踉舱,跌人他怀间。
厚,他什么时候改变?还不是像童时一样顽劣。
努力站直身,努力把自己拉离他胸膛前,她不要他的体温,不要他厚实的怀抱蛊惑她的理智。
'阿朱…'
'不跟你说话。'
'你不理我,我要找谁说话?'轻声细语,小男人乔丰出现。
'去找你真正喜欢的女生。'
说好不哭的,泪仍然滚下颊边,用力别开头,不看他不听他。
烫烫的,是新流出的泪水,滚过她的脸滚进他心间,该死!他的恶作剧又把她惹哭了,他没有童稚时期的得意,只有懊悔无数。
大步冲向前,乔丰不言不语,铁青脸,打横将她抱起。
她在他怀间挣扎,硬要跳下他的身躯。
这算什么呀,有外遇的人是他犯重婚的人是他,凭什么他的脸色难看,彷佛做错事情的人是她。
他不准她逃脱,踢开房门,进房间,他把朱洙往床上一抛,整个人欺压上来,封住她的唇。
轻轻的吻加上气力,在她唇间辗转徘徊,他的气息醉了她的知觉。
一时间,她忘记自己的悲惨忘记他心爱的女生,陶醉在他技术高超的亲吻里,想要一递再一遍。
终于,他放掉她,欣赏她滥红双唇,欣赏她因激情染上红晕的小脸,他爱她,越陷越深。
'还生气?'轻轻地,他在她耳边喃语。
瞪他一眼,她呛声∶'虽然我喜欢的男生是别人,可是嫁给你之后,我有没有向你提过他。'
挺胸,她将他一军。
'你喜欢别的男生?'
这下子,换他浓眉皱起,快乐脸庞换上新表情,飓风吹过,台湾进入冰河期。
'不行吗?你有‘真正’喜欢的女生,我为什么不能有‘真正’喜欢的男生。'
她不断强调'真正'两字,她气他,更气自己,为什么她不是他'真正'喜欢的那个人?
'你喜欢的男人是谁?'
'我才不说,我尊重我们的婚姻,过去的事把它忘得一干二净,哪像你,非但念念不忘,还要我回心转意,接受自己是二娘的命运。'她一路说,一路退回客厅。
'谁说你要当什么鬼二娘。'
想笑的,但此刻的他笑不出来,那个'男人'卡在他喉间,这得他想把对方活剥生吞。
'她那么好说话,允许后来的占大位?'
千万别告诉她,那女人多贤慧,更别诓骗她,如果有可能,那女人很高兴有自己这样一个姊妹。
'我喜欢的女人是她。'
用力从口袋里面掏出皮夹,追出客厅,他一手扣住朱洙的腰,一手把照片摊在她面前。
不过一眼,朱洙发傻了。
怔怔望他,没原地跳没扯发没歇斯底里没唠叨碎念,一次一次又一次,他的话像细针,简简单单刺破她的愤怒。
'那是…'轻轻地,她说。
'是你。我爷爷只能怀疑,为什么我交的女朋友,眉目间总有几分相似度,却想不到,我只不过想从她们身上,寻找你的记忆。'
'你企图从别的女人身上寻找我的影子?'
'不行吗?你一毕业就不晓得躲到哪里去,阿楠说你搬家了,左右邻居都不知道你们的下落,我要阿楠替我找征信社寻人,寻了好几年,征信社说他们没本事靠着一张国小的大头照,找到女主角。'
越说越火大,他明明是桃花不断的大男人,何必搞痴情痴意,何必把一个笨女人悬在心间?!
'你一直在找我?'她又问,感动在她眼底凝聚湿气,在她鼻翼抹上红晕。
'废话,不然我干嘛见到你,就迫不及待拉你去结婚,除了怕你凭空消失之
外,还有什么原因?'
他火大非常火大,因为那个'她喜欢的男生',正阴魂不散地跟在他身后,企图成为他的背后灵。
'你真的很喜欢我,从很久很久以前?'
'你怀疑?'俊眉挑起,他的表情摆明威胁。
'为什么?'
'喜欢就喜欢,哪有为什么?我又没刻意把你挂在心上,是你亲自把自己挂到我的心脏正中央,叫我想忘也忘不了;我没故意要思念你,你就是天天夜夜跑到我梦里,对我咆哮,对我掉泪。谁晓得你不够漂亮的笑容,为什么老趁我念书时,跳到书页间;谁晓得你爱哭的丑脸,会在我心情好心情坏的时刻,时时浮现。'
'你是不是因为罪恶感,觉得对我太抱歉,才会想我?'
'抱你的头,我为什么要抱歉?我又没做错事。'
'你常常欺负我,把我惹哭。'
'我增添你的童时记趣,有什么好罪恶?哪天要出书忆童年,你还得感激我。'他大言不惭。
'所以没其他因素,你是真的真的很喜欢我?'
'对。'
一个对字,她重新跳回他怀里,亲亲又亲亲,亲了他的脖子亲他的眼睛;亲完他的唇角亲他的鼻子。
多优的消息呵!他爱她,好久好久…她是他真真正正的桃花,谁也别想砍谁也别想杀。
'亲够了?'
乔丰勉强憋住气,帐本算完了吗?并没有!他拉下她的手臂,把她放回地平面。
'你在生气?'
'不应该!'
'好啦,我为自己的无理取闹跟你说对不起。'
'大可不必。'手横胸,现在不爽的人是他。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把话听清楚乱发脾气,我保证下次不再犯。'
'你还要下次?'
得理饶人是笨蛋作法,他是精明鬼,赔本生意从不做。
'好嘛,我明天后天跟老爸老妈请假,陪你出门度假。'攀上他的肩,她在他眼前眉开眼笑。
'不必。'
'我陪你出去吃饭,我请客。'她搂搂他的脖子,在他身上不断磨蹭。
'省省。'
'我同意下个月补请酒席,昭告全天下,我是你乔丰明媒正娶的妻子。'
'随你高兴。'
'别气别气,阿朱爱乔丰,爱到生死不离,好不好?'她能用的撒娇法全派上用场。
'随便。'
'你很坏哦,我低声下气,你还要怎样?'松手,她没辙啦。
'说,你喜欢的男生是谁?'没怎样,他要确定那个人断手断脚,永远不会来纠缠他的阿朱。
'那个啊…那个你知道的啊。'
'我知道?'浓眉往上竖,他在脑问搜寻一个站得上台面的男人。
'我们的风纪股长阿楠啊!'那时,班上起码有一半以上的女生都暗恋他。
'就我所知,国小毕业后你们没再见面。'
'对啊,是没再见过面。'
'你所谓的喜欢…'不会吧,他的朱洙从没谈过恋爱?
'小学生的暗恋不行?'
'你没有中学生大学生的暗恋?'再问一句,他想确定再确定。
'你以为人人像你,桃花林浓密紧盛,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哦,他的老婆是清纯小女人,没谈过恋爱没欣赏过其他男性,她是他的,从里到外,从头到脚,从身体到心灵,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人。
再度打横抱起她再度踢开房间大门再度把她扔回床上再度…
十分钟后,暧昧激情的呻吟声响起,雨过天晴。
婚事紧锣密鼓进行,末洙没去上班了。
成天,她在家里,腻着乔丰,在他怀间睡睡醒醒,在他膝头说说笑笑,枕着他的腿,听他悠扬琴声,生命中,所有不曾尝试过的快乐,尽在此时期出现,而且,身边总有一个叫作乔丰的男人。
他很满意,他的牵手入是朱洙,从小到大一直存在心底的人物,她的身材不够棒,她的眼睛不够水漾,她的唇不够性感,但他爱她,永不停歇。
池们沉浸在幸福中央,忘记生命的曲折存在,忘记幸福背后往往藏着忧伤。他们把幸福拿来浪费,从日出到日暮,态意挥霍尽情奢华。
这天,他们在玩游戏,一种无聊却能惹得两人双双开心尖叫的有趣游戏。
游戏是这样的,朱洙横跨在他腿间,两入面对面,双唇距离约十公分,一方攻击,一方闪避,攻击的一方必须趁对方不注意,亲上他的唇。
每次的偷袭成功,往往引发一长串大笑。
突然,门铃响起,乔丰皱眉。
通常朱洙在家,他不会有访客上门。怀疑地相视一眼,朱洙从乔丰身上爬下,游戏暂停,两人手牵手,走到门口处,打开门。
门外,一个黑西装男子站立,面色凝重地看着两人。
'乔经理,总裁中风住院,命在旦夕。'男人说。
乔丰没回答,但紧绷肌肉泄露心情。
朱洙握握他的手,给他支持,他回头,扯扯嘴角,送她一个不算笑容的微笑。
'乔经理,是不是能请你到医院探望总裁,也许这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
他没说话,当着对方的面关上门,相当不礼貌,不过,这时候朱洙没心情和他计较礼貌问题。
屋内,一片静默,她站在他背后,局促不安。
是害怕啊,他的高大背影竟然出现萧索,他是那么自信骄傲那么有见地的男人,怎会乱了心胸?
走向前,从身后圈住他,脸颊在他背间磨蹭。
'回去看看他吧,再怎么说,他是你的祖父。'
'我不想。'
他恨他!
从他亲手拆散父母亲那刻起,乔丰就和祖父结上深仇。十几年来,他日夜想着复仇,日夜想整垮他最重视的事业,就要成功了呢,可是,他居然等不到和自己交手,先倒下来。
'你不怕遗憾吗?'朱洙问。
'我为什么要遗憾?'乔丰口是心非。
他的确遗憾,严格来讲,他们是同款人,同样独裁专制同样霸气蛮横,他遗传了祖父所有的优缺点,商场上,他们有相同的精准眼光,他们从不对敌手留情,他们的相似度多到让乔丰害怕。
'说不定,他早后悔当年作为;说不定,他想亲口对你说一声抱歉。'朱洙假设。
他才不会后悔!
父亲五十多岁了,他清楚自己性格懦弱善良,适合当个教书匠,他明白自己终身只爱亡妻,可是,他还是担任璨帼的经理,还是娶了自己不爱的女性,他的痛苦人人看得见,何况是生他育养他的父亲。
但是,祖父后悔没有?从未!
他认为自己是正确的,他把别人的痛苦当作无病呻吟,他的可恶罄竹难书,这种人,绝对不会出口后悔。
'你把人性想得太单纯。'
'如果单纯能获得快乐,何乐不为?'她叹气,好担心。
突然闾,他旋过身,紧紧将她拥在胸前。
莫名的恐慌莫名的害怕莫名的焦躁,他厘不清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