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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爱人半颗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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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说着,望向窗边的蝴蝶风铃,我的视线也随她调往窗外。

微风一阵阵吹来,风铃一阵阵地响。清脆而不杂乱,透露出一种难以想像的悠闲。

那一瞬间,我似乎真看见了一只蝴蝶翩翩然地飞出窗外,飞出了我的囚禁。

蝴蝶有翅,凡有翅的,就该飞翔。是我作茧自缚,困住了意侬的天空。

然而飞……真的比留在我身边好吗?

意侬从以前就不断地在暗示我,怎么我竟迟钝至此?如果我早一点发现,事情因是不是能有挽回的情地?

“分开是早已决定的,只是没想到会来这么快。”

“快?”我们不过当夫妻当了二十个年头,我还想牵着意侬的手一辈子:“但是不能再拖了,因为还没出生的孩子需要一个父亲。”

我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什么孩子?”

“陆小姐跟你的孩子。”她平静道。

我却讶然不知所以。“又珊的孩子?”

“嗯,我们在秋樱知道之前,有过一次谈话。她说她怀孕了,这一次,我希望你不要逼她把孩子拿掉,我没办法给你的,就让她来给吧。”

我讶异的没办法全部消化掉意侬的话。

意侬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拿下那串响个不停的风铃。

“蝴蝶本该要飞,我唯一失算的,就只有樱子。现在的她还不能了解成人世界里有着不可避免的无奈与必然,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秋樱,会明白吗?

我不敢奢望。

生她的我,都不能够明白了,又怎能以为我的女儿会有明白的一天。

也许,能够明白什么是什么的,这世间也只有意侬一人了。

意侬是证得菩提的菩萨,菩萨慈悲,同忍置我们父女子烧焚的业火之中?

“你离开我,要到什么地方去?”

她回过头,神色安静地微笑。“如果你有一点了解我,你会知道。”

仔细咀嚼意侬的话,我不得不承认,我不够了解意侬。或许是我忽略她的心情忽略的太久了,人到已经记不起当年自以为对她的了解到底深人到什么程度。

我不晓得意侬要到什么地方去,我舍不得,但我知道,这回我必须放开手,即使我爱她。

第九章谁来牵手

“你这浑帐!”倪樵会出现在我面前,我早预料到了。

当他握紧拳头狠狠地将我打倒在地上,我呕出了一口血时,这样的下场,找他早已有心理准备。

“你以为你不躲、不闪,就能弥补你的错了吗?你这个儒夫!起来,我要替煮依教训你!”

我闭上眼,一词重拳击到我腹上,我被打飞了出去,摔到地上,又弹了起来。

该死,这几年倪樵在国外是去打拳击不成?力追这么重。

不过……打得好,再多打几拳,替意依从我身上讨回公道。

她太便宜我了,我舍不得。

“当年你说爱她都是说假的吗P既然你不打算珍爱她,为何还硬去招惹!你……

可恶透顶!“

再揍一拳、踢一脚,我大概只剩半条命。

我望着天,天上有黄金,我头晕目眩。

“对、对,我可恶,你打吧!用力打吧!”我大喊。

“你以为我不敢!我打死你这三八龟孙子。”

倪樵抱起我,又是一阵猛打,我不知咳了多少血出来,身体很痛,心却舒畅极了。“早知你曾这样浑帐,当初说什么找他不把意依让给你。”倪樵忿恨地道。他到现在还忘不了卖依?

“现在我们离婚了,不正称了你的意?”

出口相讽,是因为觉得倪樵那句“把意依让给我”的话刺耳,没想到我说出口的,竟还要难听刺耳三分。

“你你好样的,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我翻了翻眼,豁出去了。

“难道不是吗?你到现在还没结婚,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养依不是我老婆了,你大可去追她呀!”

倪樵先是忿怒,而后错愕地瞪着我。“这是你的真心话?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对,我一点都不在乎。”谁说我不在乎!我在乎得心快痛死了!

“好、好,这是你说的,是你对不起意依,你没资格爱她,从现在起,意依只有我可以爱,不许你再来搅局。”他放开我的领于,把我当垃圾一样的丢到一旁,扭头要离开。

“等一下,你要去哪?”我拖住他。

他停住脚步,顿了一下。“去找意依。”,“我不准你去招惹她。”

“别忘了你们已经离婚了,我可以去”招惹“她。”

“我不准就是不准。”

“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准p我比你更爱她,更懂用珍惜,你从一开始就不该介人。”

“胡说,最爱她的人是我!”即使煮依已经离开我,她还是我心中唯一的妻。

我的意依,怎容得其他男人来碰?

倪樵挑灵似的。“可惜你、没、资、格。”

我刷白了脸。“你要真敢去,先打死我再说!”

他挽起袖。“好,我就打死你这见异思迁的王人蛋!”

说着,他一拳就挥了过来,我躲不开,又被他接因在地。

顾不得痛,我爬起来,同他一艘。

早该于一架的,我说过我们之间早该拼命干一场架的。

从我们十七岁时爱上同一个女孩子起,便汪定了这一段无可避免的宿命。我和倪樵,是朋友,也是敌人。

“意依是我的!”我疯了似的喊。

“鬼话连篇!你死了心吧!”

我们之间的帐,总要找天好好的清算一场。

她出一拳、我就回一拳,我们忘了我们都已不再年轻,不适合如此激烈的缠。

但不打不行。不打,心中的怨气永远消不了,吃贴也永远是吃浚。打吧,看我打死你!臭倪樵!敢妄想我老婆。“意依不是你老婆了,少不要脸。”“还说!看拳!”非得把他那张比我俊的脸打得界青脸肿不可。“我偏要,你能拿我怎么样!”

“不如何,欠揍!”我撞向他,他问过。他一寸拐来,我又中招。这场架,停不下来。直到我们两人都筋疲力尽地躺到地上,连动都动不了,还眼瞪着眼比凶狠。许久,瞪着瞪着,倪樵数了口气,别开眼去。他那一叹,好长,仿佛将多年的怨气尽数叹出,不仅叹出他的,也叹出了我的。

唉:一场空,往事是一场空。

许久,他静默无声,我推推他的手。“帐,说点话,!骂找也好,不然怪问的。”

“疯子!”他低咒一声。

“骂得好,再来。”

“你真疯了?”倪樵转过身来,坐起身,一局一局地怕着我看。

“我们俩斗了一辈于了,我疯不疯你会不晓得?”

两肘撑住地,跟着半坐起身,感觉全身筋骨都酸痛不已。

倪樵不语,顾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句荣,拿出一根,刁在嘴里,点燃后深吸了一口。

其有点变形,可能是刚才干架时弄到的。

“要不要?”他突然将获递到我面前。我有点受宠若惊。

我接过一根,瞪着铸看了许久。

看我不阿上嘴,倪樵间:“不抽?”

“意依不喜欢我抽。”

“分开了才讲这种话,不嫌晚?”倪樵半嘲讽的。

说着,又抽了一大口,在我身边吞云吐雾。

低头看了好一会儿手上的于,才叨进嘴里,倪樵自动自发的燃起火替我点上,我抽了口,缓缓地朝天花板吐出一圈又一圈的烟圈。

有人说,烟圈代表寂寞,我想是真有那么点味儿。

想起意依曾问我寂不寂寞,那时我怎么说的?我说“不。”

我不是寂寞,却是不甘寂寞。也许我曾经品尝过寂寞的滋味,但是意依走进我生命团,替我带来了雨后的阳光,有她在的日子,是那样的美好,但这些美好却再也无法挽回了。一桩失败的婚姻、一个破碎的家庭,全都因我一队的不甘寂寞所造成。我太畏惧寂寞,所以只有意依不够,我还要又珊。

也所以……我失去了责依。

“为什么?”倪樵突然间。

“什么?”

“你不是不爱意依,为何还要和别的女人有瓜葛?”

倪樵问了一个让人不知如何回答方是的问题。

我看向屋里一盆万年青,又抽了几口荣,吐出了几圈烟圈,才道:“这个问题,老实说找他不晓得。意依对我来说,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一个梦,你晓得那种感觉吗?”我举起手,张开手掌,又紧紧握起。“想捉,偏偏又捉不住。”

“我知道。”倪樵语气淡淡地。

“你知道?”我怀疑的看向他。

他凝眼看自己的手。“想捉,又提不住的梦,最美丽,也最难忘。”他抬起眼。

“或许她不属于任何人,她鹰于她自己。”

“因为感觉!”对了,我怎么忘了,卖依是个忠于自己感觉的女子,如风。她不属于我。“但是她爱我。”

倪樵扔掉夹在指问的芥蒂。“爱,受有什么屁用‘都已成过往云烟。”他抄起地上的外套,往门口走去。

我楞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过往云烟?不,不是这样的。“等等,欣柴的你先别走。”

“有屁快放。”

“你呢?你对意依,是过往云烟了吗?”

他的背影僵住,而后挺直,有一种刻意。“不关依的事。”

唉,死鸭子嘴硬。“我要告诉你,我还是爱责依,我对她的爱,没有成为过往云烟。”

倪樵走了,头也不回的。

每个人对每一分爱情都有自己的抉择,可以浓。

烈、清、淡,可以放弃或坚持。

我爱又珊,并不冲突我爱意依。这不是为我的出轨合理化或自圆其说,而是感情的归向从来就不是先来后到的问题,而是凭借着一种“感觉”的遇合。意被看清了这点,所以选择离开,这对我们三人来说,或许是一种毁灭,也是一个契机。

我不管你现在怎么想,总之,我的爱,与你们无关,再怎么不被你们认同,那都是我自己的事,顶多也只是我的家务事而已。

连倪樵也没立场千涉的家务事。

倪樵,我就说我早该跟他干一场架的。

又珊真的怀孕了!

四十二岁的孕妇,恐怕已算是超龄多多的高龄产妇。

虽说又珊爱美,一向驻颜有术,让她看起来还像是个三十出头的美妇人,但她与我同年,算算年纪,其的不适合再生产,人危险了。

当年,当意依不肯再为我怀第二胎时,我确实强烈的渴望想再要一个孩子,我难免会想起又珊腹中,那个未成形就被我逼着拿掉的胎儿。

想当时,若把那还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生下来,孩子叫我爸爸的情景。

我想,我确实是人贪心了些。

但是随着秋樱的成长,渐渐的,找也就放弃了再要一个孩子的想法。

秋樱是我的骄傲,她善良、活泼,像个小天使,有她在的地方就会充满欢笑。

秋樱的好,让我断了再生一个孩子的念头,至今依然如此。

又珊第二次为我怀孕,与当年同样出乎我意料之外。

这阵子,因为煮依的事,一直没和又珊联络,待一切尘埃落尽,走的走、散的敬,我才想到意依离开前的话:孩子我和又珊的孩子。

我没事先告知,就退自来到又珊住处。

没想到一进人屋里,才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又珊搬走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打听到又珊的新住处,几乎是立即赶往,免得又被她给溜了。

我到那新住处时,又珊正要出门,见到我,她可以说是反射性的往屋里躲,可惜我手脚比她略快一步,在她进门前拦住她。也因此,我确定了一件事。

她的不告而别是因为我。

“为什么要躲我?”“有吗?”这明显是跟我打马虎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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