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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她回想了一会儿,“好像有点儿疲劳,有点儿恋床,有点儿无精打采,否则我才没有那么容易被抓呢!”
玉延笑意盎然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瞧你,事到如今还逞强。都已经是个快要做母亲的人了,还那么孩子气。”
“母亲?”
巧芯的水灵秋瞳直直望进玉延含笑的眼底,那一脸茫然,仿佛不知“母亲”两字代表着什么意思。
“还听不懂吗?我是说你就要当娘了。”玉延轻怜蜜爱的在她耳畔轻喃着。
“娘!我!这怎么可能?”巧芯忽然惊跳了起来。
“别这样,现在可是在马车上,太危险了,而且你也得注意腹中胎儿。”玉延将她拉回大腿上,一只大手覆上她依旧平坦的小腹。
巧芯倏然红云罩颊,轻轻推着他的手,羞怯的说:“别这样,别人看见了不好啦!”
“我们已经是有实的夫妻了,管别人怎么想。再说我摸摸自己的孩子难道还犯法吗?”玉延执意的抚着她的小腹不肯放手,且有慢慢游移至她两腿间的趋势。
“别……”满腹疑云尚未解开,她禁不起这样的挑逗。
“为什么?这是我另一种爱你的方式。放心,我不会伤到孩子。”他眼神如火,就像炽热的阳光正恣意奔放。
她接住他不安份的手,拿出最后一丝理智问道:“你没骗我,我真的怀了属于我们俩的孩子了?”
他与她凝神相对,深深吐了口气,“这等大事,我怎么会骗你呢!当初带你回家时就该娶你的,偏偏杂事百出,延误了婚事,如今害你得带着小孩嫁给我。等你身子复元后,我立即与你回兰州向伯母提亲。”
巧芯微微张开红唇,彷若正在惊愕地消化着他的回答,却不知她这等姿态是多么性感诱人,勾引着他去品尝她口中的甘甜蜜液。
玉延鹰眸阒黑如炬,望着她美丽的脸闪了神,于是不由分说的低下头,以不容抗拒的霸道孟浪的气势攫住早该属于他的檀口樱唇。
刹那间,巧芯宛如身受熔浆的热力攻势,自她的口中沁人心田,不由自主的,她的一双柔荑攀上了他的颈后,已完全融入他所带给她的悸动之中。
他稍稍的抽离,眷恋般地看进她的星眸中,眼前这个小女人他是用全心全意在爱她,在乎得心都疼了!
她偎进他怀中,享受着这份安定与浓浓的爱意之中,“我这样的女人,你怎么会看上我?我好怀疑是不是自己在作梦。”
“即使是梦,我也要让你美梦成真。”
他以鼻尖与她的鼻尖厮磨,轻点红唇;他有感,遇上这样的女人,百炼钢也成了绕指柔。
巧芯轻哨了一声带着满足幸福的气息,在玉延的逼迫下躺回了他的大腿上,“再睡一会儿吧!就快到家了。”
他降低嗓音柔情低语,并轻轻爱抚着她的肩背;巧芯闭上眼,在这充满安定感的浓郁深情的滋润下,眼皮亦渐渐沉重了……当然,梦中有他。
※※※
五天后,也在玉延确定巧芯的身子一切安然时,他终于带着巧芯前往兰州,随行的除了方默外,就是一心想弄清楚自己身世的紫若。
一路上玉延与巧芯表现的恩爱深情、柔情款款,企图给方默一点儿刺激,谁知他就是一板一眼的,仿佛不当他俩一回事,这不仅让紫若伤心难堪,困窘得无地自容,更是使巧芯没辙的直跺脚。
于是为了顾及紫若的颜面,她与玉延只好当个安份的旁观人了。
就这么又过了些时日,眼看寻芳苑就在前面了,巧芯兴奋的说道:“就快见到娘了,我真的好开心!”
“我也很开心,因为我马上就可以向伯母提亲了。”玉延双眼亮熠熠的,别有深意的看着她。
巧芯双颊飞红,娇嗔乍起,“老是把提亲放在嘴上,好像娶不到老婆似的,羞不羞嘛!”
他乐不可支的瞧着她,振振有词的说:“像你这样的老婆,天底下就只有一个,我能不珍惜吗?能娶到你就算羞死也值得。”
“嘘,别说了。你对我那么好,小心紫若听了难过,因为那个臭方默……”巧芯死瞪着走在右后方的那块大木头,如果可能的话,她真想把他那个石头脑袋摘下来洗一洗,瞧瞧里面藏了几斤的固执与愚蠢。
“解铃还需系铃人,这就要看紫若的柔怎么去克方默的刚啰!”据他观察,沿路上方默虽静默不语,但他的视线总是若有似无的锁在紫若身上,若是她脸上泛出些微疲惫的神情,他一定会找一些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蠢理由硬要休息。
唉,只怪他有太多该死的谦卑心理!
“你说的倒简单,我看我还是去陪紫若聊聊天。对不起,暂时冷落你了。”她随即旋身走到紫若身边,在越过方默的同时,她还不忘狠狠的对他吐了吐舌头。
“紫若,再过一条街就可以见到我娘了,真希望我们是亲姊妹。”巧芯热情的拉住紫若的手。由她俩身边经过的人们,无不认为她俩是对双生子。
“我好紧张。”
紫若亦紧紧回握着巧芯友情的双手,显现出她真的又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理。
“没什么好紧张的,有我在呀!再说无论问出的结果如何,都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你只要以平常心去看待就成了。”
巧芯不厌其烦的一直在劝慰她,这的确让紫若悬宕在半空中的那颗不安定的心,稍稍着了地,“谢谢你,巧芯,听你这么说,我已经宽心不少。”
“那就好,你瞧!前面那间大屋就是了。我们快走吧!”
巧芯忙不迭地拉起紫若的手往前跑,连带着也带动了紫若那抹雀跃又紧张的心情。
※※※
个把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对巧芯母女来说却是一生中分离最久的一段时间,当两人碰面时,那股亲情流露的本质全然打动了在场每个人的心。
“好了好了,大家又见面了,今儿个我春娘做东,咱们上馆子去大快朵颐一番。”
性情中人的春娘,眼角噙着感动的泪,脸上带着兴奋的笑意说。
“这怎么可以,你已经对我们母女太好了,怎能再让你破费呢?”常母摇摇头,对于这位结拜金兰,她除了感激外,更有着无以回报的感恩之心。
“这有什么关系……”
“我看还是由我做东吧!地点就让春姨决定了。”玉延截走春娘的话,潇洒的说道。
他不俗的谈吐早就赢得了常母的喝采与欣赏,因此一时间她真不知是该拒绝还是答应。
“华芳呀!准女婿开口了,我也不跟他争了,这回你总没意见了吧!”春娘眨眨眼促狭的说。
“哎呀!春姨,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巧芯娇嗔着,脸上已露出小女儿的娇羞状。
“怎么,我说错了吗?玉延这次带你回来不是为了提亲才怪。”
春娘笑脸盈盈的盯视着巧芯的红脸蛋,她就不信这丫头藏得住话。
“我……我……”
就在这时候,玉延开口解救了巧芯,“我今天带巧芯回来,的确是想向伯母提亲,不过在此之前有件要事有待伯母帮忙。”
“对,对!娘,我这次回来还带来一位姑娘要让您瞧瞧,您看了可别吓一跳哟!”
玉延的话让巧芯想起了还在门外等候的紫若。
“是谁呀?”常母向来足不出户,从不知她会认识什么姑娘来着。
“您等会儿。”
巧芯立即走到门边,将一直在门外踌躇不安的紫若带了进来。
乍见之下,常母与春娘都怔愣住了!眼前怎么出现了两个巧芯?
“我的天老爷!我说巧芯呀!你何时学会那么高难度的把戏了,可以变出两个你!”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春娘,立即这么喊出。
巧心噗哧一笑,摇头道:“她不是我,她名叫丘紫若,是一位与我长得十分相似的姑娘。”
“这怎么可能?”春娘一时不解。
但常母倒是非常镇定了,她款款有礼的说:“姑娘你姓丘?”
“常伯母,我是姓丘,但这是我养父的姓,从小我就是个弃婴,所以一心想解开自己身世的谜底。在见到巧芯后我认为这不是巧合,所以很冒昧的前来,想请问常伯母,我与巧芯有没有……有没有什么关系,而我是不是你的……女儿。”说到激动处,她几乎硬咽的语不成调。
常母蓦然了解了,她露出了一抹心领神会的笑容,“丘姑娘,你不是我的女儿,但据我猜测,你应该是巧芯同父异母的姊姊。”
“怎么会?”这个答案倒是每个人均料想不到的。
“这说来话长……”常母颇为感慨,但却十分同情紫若。于是她又娓娓说出一段
往事,“只能怪你们那狠心的爹,在认识我之前他已娶妻生子,由于生性好赌,又性喜渔色,原本算是富裕的生活顿时变得拮据潦倒。于是妻子离开了他,为了生活他竟将唯一的女儿给卖了。我猜测……”
“我就是那个被他遗弃的女儿。”紫若接下她的话,心中难过不已;但却因如此,她发誓她要更爱目前的养父。
“娘,这段过往您从未对我说过,那后来呢?您又是怎么跟那个没良心的男人认识的。”巧芯义愤填膺道。
“唉,也是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了。”她停顿了会儿又说:“后来他来到了寻芳苑,伪装成一副正人君子、爱我情深的模样,并表示要为我赎身,就在我陷入他所设下的陷阱时,他趁机偷了我所有的积蓄跑了,当我伤心欲绝时,却发现我腹中已有了你。”
常母诉及此,脸上却是平静无波,因为泪已哭干。面对巧芯,有女若此,她也无憾。
“娘,很高兴我不用喊他爹,这种人根本没有资格为人父。”巧芯又倏然转身拉着紫若的手,“但我开心的是,你真是我姊姊!”
“巧芯……”紫若亦含笑点点头,她也不想知道生父是谁了。
“好了,结局算是美满,姊妹相认大团圆。现在该是我尽尽心的时候了。春姨,由你带路吧!咱们好好去庆祝一番。”玉延插口,想将气氛弄得热闹点儿。
“好好,你们跟我来吧!春姨我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巧芯她们姊妹相认,你与巧芯就干脆把亲事订下吧!双喜临门呀!”春娘趁机起哄道。
“没问题,只是不知伯母……”
“你不改口,我可没脸答应呀!”常母难得幽上一默。
“是,岳母大人。”
一时闲在场的每个人都笑了,巧芯更是洋溢着幸福的神采。
终曲
餐后,玉延与巧芯漫步在寻芳苑后无人的宁静山坡上,仰望向晚的红霞,似乎所有的美好都降临在他俩身上,巧芯在浅啜了些薄酒后,更是面如芙蓉,展露出略带醉意的娇靥。
“怎么不见方默和姊姊呢?”她回首望着,在斜坡旁已寻不着他俩的身影。
玉延邪气一笑,有股计谋得逞的快意,“我命方默送紫若回丘府了。”
“你怎么可以,我还没跟姊姊好好聊聊呢!你那么急干嘛?我甚至都来不及向她道别!她一定会以为是我们故意要赶她回去的。”巧芯娇嗔的直跺脚。
“你真傻,不这么做怎么替他们制造机会呀!”他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带了抹戏谑的笑意。
“制造机会?哦--真有你的。”
巧芯用力的拍了下玉延的胸脯,伶俐慧黠的她立即会意过来,“方默一定是满脸错愕了,他答应了吗?”
“这是他自找的,而且我的话他向来遵从。不过后来的路就要靠紫若的努力了,她也答应我,一定会突破困境顺利逮住他的心,所以我抱着满大的希望。”他以万人迷的笑容说。
“我会祝福她的,改天咱们去看她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