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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实是她的确很在乎他没错呀。
“我不是神仙教母,也不是神灯巨人,无法满足所有人的愿望。”很奇异的,她这样问,让他有种被需求的满足感。
“哦……那你满足过谁?”哎,这问题又小器又无聊,她何必咄咄逼人地问?
虽然谴责自己,但她还是很想知道,他对她到底与对其他的人有没有不同。在她最秘密'奇+书+网'的心底角落,已经不能满足江默痕把她当成一般“当事人”看待。
但她究竟希望什么……反复思量,自己也说不上来,只觉得心酸酸甜甜。
他的眸心渐渐凝成了玄机。“就妳一个。”
烙晴的心飞扬了,掩不住嘴角轻笑。“哦,是吗?”
真无聊,她居然为这种事高兴……但,怎么样?她就是高兴呀!
“对了,三月份就要到了,三月三日是叶氏航空成立纪念日,这天我们都会举行庆祝宴会。”她解释着,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吗?”
不只把他当保镳,更把他当商量的对象;现在她一有什么动静,就先征询过他的意见。
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她学了乖,已经彻底明白,如果有什么危难直冲着她来,他就是无法阻止,他会挺身帮她挡上。
如果是她胡涂随便送掉自己的命,这也就罢了;但再拖一个垫背的跟她到地狱敲门去,她可就罪过了。
再说,一想到他为她胸膛开花的模样,她就……她就无法忍受,非得要事先让他把事情都部署好,确保他性命无虞。
有时,她都会很荒谬地想:如果失去了他,她该怎么办?
但……还能怎么办啊?以前的日子没有他,她也不活得好好的?人呀,还是不要没事想太多,他就是没为她怎么样,等事件结束之后,还是要回去的;到时候一样要分道扬镳,她的依赖心最好适可而止。
心,居然隐隐抽痛起来。
“只要是妳的决定,我都会尽力配合。”有别于对待其它人的严冷,江默痕嘴角含笑地说道。“我的任务不是把妳关在安全的地方,而是让妳安全地去做想做的事;如果把妳囚禁在屋子里就能得到安全,一把锁便能做到,要我来何用?”
说得真有道理,以理服人,真不愧是江默痕!
“嗯。”烙晴甜甜一笑。“我这两天之内,会把数据交给你。”
倚坐在墙边,他们继续享受这温馨的片刻。
打开桌上的笔记型计算机,鼠标飞快地在联机图标上按两下。
窗口一个接一个自动打开,江默痕调整视讯设备,最大的窗口出现了一个西方女子的面孔,显然等待他已良久。
“哈啰,默痕,今天好吗?”
他淡淡一扯唇角。“只要不闲扯,就什么都好。”
“这是否在暗示我,快点把话导入正题?”女子娇笑。
这位西方女子名叫法伊亚,是他的搭档,也是义父的养女,负责搜罗各种情报,汇整给永远站在第一线的他。
“要我说几个冷笑话来听听吗?”法伊亚的中文与她的母语英文一样流利。“我在想,你不会喜欢听到最新消息的。”
“我向来勇于面对任何事。”他轻哼着,任何信息都务求最快时间知道。
“是你说的。”法伊亚耸耸肩,从善如流。“Well,“约赛尼兄弟”已经知道叶家雇用了你。”
“该死的!”这的确不是什么好消息,他的身分之敏感,不下于一颗炸弹。
几年下来,在护卫界里闯出名号,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共起得了两种作用。
一种是,歹徒当即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夹着尾巴逃之夭夭;另一种则是激起歹徒的反抗欲望,决定与他缠斗到底。
以他对“约赛尼兄弟”的了解,他们纯粹属于后者。
“听说他们会动手去查,是出自于你的授意。”所有的中文文法中,法伊亚最感兴趣、学习得最精最快的,是“冷嘲热讽”。
该死!江默痕寒了一张脸。
他说过的话,他当然记得。上次烙晴翘出去玩,他沿途护伴,那一天结束在“约赛尼兄弟”党羽的破坏之下。
只要一思及,那个人破坏了烙晴愉快的一天,他就抑不住愤怒,重重赏了他几拳,也揭了话,要他们搞清楚,他绝不是好惹的。
从来没有过为谁气昏头的经验,那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后来再想起,他深觉那天的愤怒实属不智。没想到狙击者清醒之后,还记得把话原封不动带回去……这下子事情变复杂了。
“不过你也别太自责,就算你没泄漏身分,他们也已经查出是你在保护叶烙晴,说跟不说都无所谓。”她瞥扭地撇开眼,可不是在安慰他呀!“你也该知道,你是许多恐怖份子的克星。”法伊亚又变得笑容可掬。““约赛尼兄弟”认为,如果能藉此机会中饱私囊又铲除了你,未尝不是件两全齐美的好事。”
江默痕蹙紧了眉。这件事,愈来愈棘手了!
“我要是你,就会快点想出自救救人的办法,毕竟你不可能撒手不管叶烙晴,但在她身边,你又会带给她麻烦,不是吗?”
废话,不用她说,他也知道!
“我把资料文件传给你,你好自为之。”
窗口里的人影啪一声,化成一条灰白色线,消失了。
江默痕移动鼠标,接收接连而来的数据,将所有的数据都看过一遍,心中已有定案。
月圆人团圆。
虽然还不到中秋时节,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次月圆,但叶氏一家人倒是很有闲情逸致地齐聚在天台烧烤。
磁磁的烤肉声伴着阵阵的香味,三架烤肉台旁有两只猴子样的人在跳来跳去,其它人则优雅地坐在凉椅上,闻闻肉香,等着茶来伸手、饭来张口。
“快快快,快把串烧拿过来,火够旺了!”玩心奇重的烙威,向来最热中这种户外活动,拿着大铁叉,指挥着小助手琤儿。
他今天可神气啦!虽然阖府情深的叶家常常举行餐会,巩固感情,不过他今天可是主角呢,理所当然大家都得听他的。
“哇!鸡腿烤好了!”琤儿兴奋地叫道。“我要吃、我要吃!”
那只试烤的鸡腿,被火舌逼出滋滋作响的油脂,呈现美味的金黄色泽,透着肉香,诱得人垂涎三尺。
“琤儿,妳有点少女矜持好不好?开口闭口就是吃,羞不羞?”烙威义正词严地训了她一顿,顺理成章地把鸡腿放进自己的碟子里。“还是让小哥解决掉它,再告诉妳滋味如何吧。”
“怎么可以这样?”琤儿跺跺脚。
“怎么不可以?妳没忘记,今天之所以有烧烤大会,是因为要嘉许我提早交了摄影集的稿子吧?”他得意洋洋,自觉光辉普照大地;要不是他勤奋有加,一家人哪能跟着得道的他一起升天?
一记爆栗敲过去,端坐如仪的烙晴插进话来。“是谁告诉你,你是唯一的主角?”她本来和烙海、江默痕坐着等吃,是听不下去了才插嘴。
“啊,大姊!”烙威发出一声惨叫。
“别得意忘形,你只是一半的主角。今天最主要是告诉大家,叶氏航空成立三十周年的庆祝晚宴选在希尔顿大饭店举行,大家到时都要空出来与会。”
“对,我们四个都是主角!”琤儿对烙威扮鬼脸。“不是只有你专美于前!”
这时,烙威已经将一些烤好的食物盛上了桌,大家也开始动叉子。
不理会她的孩子气,烙晴正色说道:“庆祝晚宴是彰显叶氏形象的好机会,我请了JohnGalliano来替大家量身订制礼服,大家要以最好的一面出现。”
台湾的社会毕竟保守,家族成员直接影响到企业整体的形象;每当有亮相的机会,烙晴总不忘叮咛再叮咛,死都不会允许有任何人出错,出糗当然也不可以。
琤儿天外飞来问题一个。“对了,今年还是大姊和二哥开舞吗?”
每年三月哪,社交界的大事,就是大姊和二哥开场的第一支舞;大姊艳惊四座、二哥潇洒非凡,两人共舞姿态翩翩,是所有人的目光焦点,小琤儿舞技虽然不见高明,但在场看着,都分外觉得有面子。
“不!”很令人惊讶的,握着一支串烧的烙海开口了。“今年还是由大姊开舞,不过舞伴改成……”
“改成什么?”烙晴毫无心机地问着,丝毫没有发现阴谋正在酝酿。“默痕,动手呀,怎么都不吃?”
她鼓励身边安静无言的男人,已经太了解,每次全家一起聚餐的时候,他就格外会发愣。
望着他们一家人的模样,就像望着一幅画;问他怎么了,他总推说没事。
平时由得他去发愣,反正吃的都是家常菜,厨房里有源源不绝的后备粮食,但今天的烧烤食材丰富,他要是再迟一点,就等着舔那一叉子的烤肉酱吧!
在烙晴忙着为江默痕张罗时,烙海、烙威、小琤儿交换了一个戏谑的眼神。
“当然是江大哥啰!”小琤儿甜甜地说道。
江默痕眼一抬,小琤儿勇敢迎视。怎么说他也有可能是未来姊夫嘛,她怎么可以每次见到他都原地僵成小雪人?
这么一看,才发现他眼中没有寒气,有的只是探究,她笑了,终于不怕。
“嘎?”烙晴一愣。“你们叫他做什么?”她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叫他跟妳开舞喽。”烙威好不正经地挤眉弄眼。“反正你们出双入对那么久,不介意公开地下情吧?”
“说什么啊你?”烙晴迅速胀红了脸,瞄都不敢瞄江默痕一眼,不敢想象他会作何感想。“这个宴会是很慎重、很严肃的,足足代表叶家的门面。”
“哦。”烙威故意讨打地说。“那妳是说默痕兄不慎重、不严肃,带不出家门喽?哇,妳对人家的批评怎么这么严厉?不但失礼,而且太缺德了!”
江默痕选择抿唇不语。一家人打打闹闹的景象对他太陌生,他只能欣羡且动容地看着这种画面,却无从加入起。
烙晴在弟妹面前,第一次词穷了,但这困窘还还不及怕江默痕误会的忧虑。“我不是这个……”
“不是怎么不肯答应呢?”烙威贼溜溜。嘿,他的口才也很灵光的嘛!
窘极生怒,烙晴狠狠地瞪他一眼。“你少管我,你不是要在宴会上宣布和欢晨的佳期吗?”就是因为要筹备婚礼,欢晨回美国去,所以才没人管住烙威那张胡来胡往的嘴。“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正因为席上要宣布,欢晨即将嫁入叶家,所以她才不想江默痕在宴会上太出锋头,以免被别人误以为她在暗示,他是她的亲密伴侣。
他们现在的感觉很不错,说不上来是什么关系,但肯定不是单纯兼呆板的雇佣就是了;套个通俗的说法,他们是朋友。
“朋友”的适用范围很广,本质却很脆弱,最怕的就是八卦缠身。如果人们把绯闻往他们身上套,头一个过不了关的,一定是她自己。
“我看,还是按照往例,我跟烙海开舞好了。”这种作法是保险起见,她没有半分嫌弃的意思,他可别误会呀!
“大姊,妳还没听到我推荐他的理由。”烙海最后出场,慢条斯理地说着。
他惯常的作法是,把战场让给别人去厮杀,等各方都筋疲力尽了,再抢出来坐收渔翁之利,是典型的诸葛人物。
“听什么?”见镇压不住,她拿出小暴君的气势。“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请江先生当妳的舞伴,因为他是妳的保镳,必须贴身保护妳的安危。”没有把握的言语,烙海不说;然金口一开,便句句成理。“宴会虽然采邀请卡制,但毕竟出入份子混杂,还是小心点的好。”
烙晴正想反唇相稽,这时一个低沈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