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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他们地伏波军士不注意的时候,丁佩小声对聚拢到他身边的几个安南军官说道。
几个安南军官相互瞧了一下之后,于是纷纷点头,丁佩令一个人去把风,然后低头凑到几个人面前小声嘀咕了起来,几个人边听边点头称是,然后几个人分开,散到了战俘人群之中,分头行事去了,……
当夜色再次笼罩这个小岛的时候,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归营纷纷安息去了,小岛再次归于了平静,只有一些巡哨伏波军小队井然有序的缓步巡弋在岛上各处,战俘营里也安静了下来,这些战俘都被看押在一些临时搭建起来的窝棚里面,四处都是他们自己动手筑起的围栏,营地四周是高高的箭楼,一些伏波军兵士在这里居高临下地负责看押他们。
这些窝棚里面看似平静,里面却早已忙成了一团,不少安南战俘纷纷拿出了悄然隐藏起来地木棒,有的木棒前端被削尖如同标枪一般锋锐,一些人干脆就从窝棚地墙上拆下根木棍权充武器,紧张的趴在窝棚墙壁的缝隙上,朝着外面打量,握着木棍的手心都在出汗,他们在等待,等着骷髅军大部分都进入梦乡,虽然有的安南人反对,可在一些狂热的同僚的逼迫下,不得不也加入了进来,做好了造反的准备。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窝棚里面忽然开始有人大声的呻吟起来,接着许多人都跟着一起呻吟了起来,一个安南战俘跌跌撞撞的走出窝棚,箭楼上的伏波军立即发现了他,将弓箭瞄准了他喝问到:“下面的混账东西,三更半夜为何不睡?出来做什么,难道想死不成?”
这个安南人操着生硬的汉语说道:“上面的军爷不要放箭,我们好多弟兄今天似乎吃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这个时候都肚子突然疼了起来,好多人已经顶不住了,求大爷们赶紧看看吧,这么下去恐怕会死人的!”
上面箭楼上的伏波军兵卒冷笑道:“吃坏肚子?谁让你们各个都跟恶狗一般,逮住什么吃什么,吃死了活该,赶紧给我滚进去,否则老子就放箭了!”
这个安南人咕咚一下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叫道:“不是我们喜欢逮住什么吃什么呀!而是我们实在吃不饱,才会乱吃东西的,求求大爷救命呀!我们现在肚子疼的实在要命呀!”
这个时候,里面有安南人叽里呱啦的叫嚷起来,外面的这个家伙惊慌的叫道:“救命呀大爷们,里面已经有人不行了!快点救命呀!”
这时箭楼上的这几个伏波军兵卒相互看了几眼,又听到下面窝棚里面那些不断发出的大声呻吟声,于是一个兵卒爬下箭楼,前去禀报他们的都头去了。
这个负责看押战俘的步军都头闻听了之后,皱眉想了一下,于是带了几个弟兄,又找来了一个医护兵,然后进了战俘营,朝着呻吟声最大的那个棚屋走去。
那个跪在地上的安南人赶紧连连称谢,请他们赶紧进入看一下,这个都头听着里面大声的呻吟声叫嚷声,也不疑有他,便带了几个弟兄进到了棚屋之中,这个时候忽然听到里面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忽然一个伏波军兵卒嘶声叫道:“安南狗贼要造反……”可他的话还没有喊完,便听到一声闷响,他的叫声便戛然而止。
随着他的叫声,一两千战俘便蜂拥出了他们的棚屋,各个手握着木棒等物,嗷嗷怪叫着冲出了棚屋,朝着大门涌去,箭楼上的那些守卫被眼前发生的事情顿时惊呆了,楞了一下神之后,又马上反应了过来,于是立即开弓放箭,朝着下面的这些涌出棚屋的战俘们射了下去,一个兵卒立即奋力敲响了警钟,寂静的深夜,这阵急促的警钟声立即传遍的小岛。
一个安南战俘挥舞着从刚才那个伏波军都头身上夺来的战刀,大声叫道:“安南弟兄们不要怕呀!我们赶快冲到码头上去,只要夺了他们的船,咱们就还有活的希望呀!跟我杀呀!”说罢一马当先的冲到了寨门处,挥手劈翻了一个冲上来阻止他们的伏波军兵卒,接着便和守在门口的几个伏波军兵卒厮杀了起来。
正文 第四百三十八章 尽屠
虽然箭楼上的看守不停的朝着下面放箭,可以说是箭无虚发,他们的箭支对于手无寸铁的这些战俘来说,简直是箭箭夺命,可怎奈他们人手有限,下面的战俘实在太多,射下的箭虽然不少,可却有点杯水车薪的感觉,这些涌出棚屋的安南战俘实在太多,如同洪流一般的冲向了大门。
看守大门的只有几名伏波军兵卒,虽然他们悍不畏死的拼命进行拦截,连续砍杀了不少暴乱的安南战俘,可还是最终被这股洪流淹没在其中,大门瞬间便失守,被战俘们冲破杀向了码头。
一队巡逻小队最先反应过来,十名伏波军兵卒在他们的什长带领下,立即在路上排成横队,擎起了手中的长枪,对准了发出吼叫的来路,可他们这道薄弱的防线面对上千安南战俘亡命的冲击的时候,实在无能为力,只坚持了几息之后,杀死了一些冲上来的战俘之后,便立即也被卷了进去,疯狂的战俘们用他们手中简陋的木棒,拼命的砸在他们这些拦路的伏波军兵卒身上,活活将他们打死,然后夺了他们的兵器,再次朝着码头方向涌去,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所有战俘都知道,如果今天不能夺下几条骷髅军的战船的话,他们铁定就要全部死在这里。
求生的欲望将他们刺激的疯狂了起来,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他们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唯一的活路便是冲到码头立即夺船,此时活的渴望已经成为他们全部的动力,原本这些日子温顺如绵羊一般的这些战俘彻底疯狂了,各个争先恐后的朝着码头方向狂奔,身后战俘营箭楼上的警钟声还在急促地敲响着。
岛上兵营中许多人都被这阵急促地警钟声从梦中惊醒,许多人没有弄明白突如其来的警钟声来自何处。于是纷纷急忙披上衣服。抓起了武器冲出了营帐,杨再兴本来也已经休息了,可他听到这阵急促的警钟声之后,一骨碌便爬了起来,二话不说立即蹬上了靴子,也顾不得披上甲胄,便一把抓起他的大枪健步如飞的冲出了他的帐子,站在帐子外面侧耳一听,脸色顿时大变,看到手下许多部众都已经惊醒冲出帐子。便立即放声大吼到:“击鼓列队!战俘暴动了!拿上你们的兵器,立即跟我前去阻拦他们!”
此时跟随他的亲兵立即飞身跑开,不多时营中便响起了一阵激昂的战鼓之声,步军部众们立即显现出了他们平时的操练成果,这样地夜间紧急集合他们已经操练多了,所以听到击鼓之声后。并没有慌乱,而是按照他们平时的操练,立即开始纷纷抓起武器,朝着他们预定的地点集中。在各都的都头们的口令下很快便集合成一列列方阵,跟着早已上马的杨再兴朝着营寨外面冲了出去。
徐毅也被这阵急促地警钟声从梦中惊醒,一个鲤鱼打挺便立即蹦了起来。习惯性的伸手在床头抓起了断狼宝刀,随手披上了件劲装冲出了他的寝帐,这时李波、大牛、崔岩等人早已带着亲卫,将他的大帐严密地保护了起来,这个时候大营中的战鼓已经响起,看到徐毅之后,李波立即禀报道:“主公稍安!警钟声是从战俘营那里传来的,可能是战俘们暴乱了,杨统领已经开始整队出发前往镇压去了!”
徐毅侧耳听了一下外面嘈杂地吼叫声之后。立即大怒道:“传令杨再兴。命他务必要将这些该死的安南人给我拦在码头外面,所有参与暴乱的战俘一个不留给我杀光。天亮之前如果还有一个参与暴乱的战俘活着的话,我唯他是问!”
崔岩立即答应了一声,大踏步的冲入了夜色之中,追赶已经动身出发的杨再兴传令去了。
丁佩听着骷髅军兵营里面的战鼓声响起,不由心中大急,他没有想到骷髅军的反应速度如此迅速,这么快便开始击鼓召集兵马,而现在他们离码头还有不短地距离,如果等对方兵马召集起来地话,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战俘们对上了凶悍地骷髅军兵将,那就彻底完蛋了,于是一边撒腿急奔,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战刀放声大叫到:“弟兄们快点冲呀!晚了的话咱们就没有机会了!”
其实不用他叫,这些安南战俘们也都已经听到了远处兵营发出的战鼓之声,各个都一脸惊惶之色,都知道假如对方兵将如果堵住了他们的去路的话,那他们这场暴动便算是彻底完蛋了,于是也不用丁佩再鼓动什么,这些战俘们早已将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撒开了两腿,飞似的朝着码头方向急赶而去。
可无论他们再怎么努力的拼命奔跑,可还是晚了一步,当他们快要到达码头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支整装的兵马,排列着整齐的方阵,静静的横在他们面前,灯球火把之下,他们手中的兵器闪烁着点点寒光。
为首一员年轻战将面沉如水,冷冷的望着他们,于是这些急奔之中的战俘顿时心中一阵恶寒,纷纷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连以丁佩为首的几个挑头者也纷纷停住了脚步。
丁佩绝望的看着眼前这支横亘在他们和码头之间的兵马,知道今天他们的努力已经彻底失败,他没有想到骷髅军反应速度居然这么快,他们深夜起事,就是想趁着他们熟睡的时候,一时反应不过来,然后一鼓作气冲上码头,夺取几条船出海,可他显然还是低估了骷髅军的能力,对方快速的反应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还是在他们到达码头之前,便截住了他们,看着身后这些衣衫褴褛的战俘,在看看对面衣甲鲜明的骷髅军兵将,他心中一阵悲哀。
作为起事的首恶,他情知自己绝对难逃一死,于是深呼气了一口气,然后大踏步的走出了人群,拎着血迹未干的战刀来到了两军阵前(假如他身后的这些战俘还算是一支军队地话)。大声对着对面为首地那个端坐在马上的骷髅军将领放声叫道:“我乃安南水军校尉丁佩。今天的事情乃我挑唆,丁某不求你们宽恕,只求一战,能像男人一般的死在这里!”
杨再兴冷冷的逼视着眼前的这个安南人,听着身后的一个懂安南话的通译将这个人的话翻译过来,手中大枪缓缓抬起,用枪尖指着眼前这个安南人冷声说道:“你该死!你们所有人都该死!既然你要求一战,我便如你所愿,成全了你好了!”
通译立即大声用安南话对丁佩翻译了过去,丁佩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此时他忽然有些后悔了起来,如果不是他地鼓动的话,他身后这些安南兵将虽然活得不会顺心,但也不至于一定要死,可现在他后悔也已经太晚了,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战刀。对着对面这个骷髅军将领说道:“此事因我一人而起,罪在我一人身上,还望将军放过我后面的这些弟兄们!”
通译赶紧将他的话翻译给杨再兴,杨再兴冷笑着举起手中大枪说道:“你胜过我手中的这条枪。所有人便可以免死!”
通译再次将他地话翻给了丁佩,丁佩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于是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刀柄叫道:“来吧!”
杨再兴两腿一夹马腹。战马立即纵身朝着对面的这个人冲了过去,杨再兴枪尖朝下倒拖着亮银大枪,身体前倾,将身体和战马奔跑的节奏调整为一体,如同利箭一般的朝着丁佩直冲了过去。
望着急速朝自己冲来地这名骷髅军战将,丁佩双眼瞳孔猛然收紧,身体前倾,也大喝一声拔腿朝着杨再兴猛冲了过去……
只是一个回合,当杨再兴勒住战马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