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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韩建是这样的一个人,陈墨看向左睿:“兄长认为这华州刺史的接任会很容易?”
“田观军失势,韩叔能有什么办法?杨家不愿意留着田观军的人在关中一带,想来韩叔会去依附郭太尉。”
郭太尉说的就是南郭,检校太尉、上谷郡王,荆南节度使郭禹。郭禹现在改回了自己的原名成汭,成汭是山东青州人,早年浪荡,因醉酒杀人,遂落发为僧亡命天涯,改名郭禹。荆南遭兵祸,人口顿减,成汭担任蔡州军校,领本郡之兵戍荆南,主帅以其凶暴,想要加害,成汭逃奔归州割据。随后,成汭重用贤士贺隐,勤政爱民,招集流亡人士,减免赋税,养雄兵五万人,称雄一方。后来朝廷为了稳固关中,就封他为检校太尉、上谷郡王,荆南节度使。
左睿想的太简单了,交情归交情,陈墨可知道韩建不是什么善茬,他在历史上有些名气。除了军事力量不如现在改名李茂贞的宋文通,韩建的军事力量在随驾五都中排名绝对第一,实际上比右军大将军张造还要强,而且很有战斗力,这样的韩建怎么会轻易让出自己的地盘。
“兄长知道韩刺史的具体兵力情况吗?”陈墨立刻问道
“不低于三万的总兵力,二弟的意思是。。。韩叔不会让我顺利接管华州。”陈墨的说法有些出乎意料,左睿皱起了眉头,他可不想和韩建发生火拼。
“经营好几年的地方,何况潼谷关是京畿门户,韩刺史怎么会轻易放弃?兄长不要把以前的交情看的那么重要,韩刺史也不会那么听话,兄长要去华州赴任恐怕要有一番波折。”
“邓州的确是穷了些,但韩叔。。。。。。”韩建的迁任是邓州刺史,可这邓州处于山南道的群山中,委实太穷,韩建还真有可能不服从朝廷对他的迁任。
“交情大不过利益,兄长还是要早作打算,韩刺史若是不同意,怎么办?”
左睿有些为难了,若韩建真的不听从朝廷吩咐,他和韩建撕破脸会是一个**烦。华州地理位置至关重要,一旦和韩建开战后两败俱伤,相邻的朱全忠和王重荣插一手怎么办?
左家和韩建的交情真的大不过利益,陈墨的提醒就是一个最现实的问题。
“二弟说得对,交情归交情,看来要想办法让韩叔做出妥协,开战不太合适,这件事不好办啊!”
陈墨胸有成竹:“兄长,现在的关键问题是京师的作战,只要兄长能够在京师压制住朱玫的军队,然后就可以用大将军的将令调用华州的军队来协助。韩刺史是田观军的人,现在掌权的是杨家,韩刺史不会得到杨家的信任。只要意识到兄长的强大,韩刺史也就无话可说,也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力量才会让人信服,就这么简单。”
“也。。。只有如此了,可以派人去一下华州,和韩叔事先沟通一下。”左睿想了想,也没其他好办法,他认同了陈墨的意见。
陈墨继续自己的煽情:“朱玫已经必败,兴元那里的局势估计现在也稳定下来,王重荣和李克用在静观其变,那就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力量!”
161壕沟
长安城南行二十里就是子午谷的入口,长安南营主将袁兴谋对那次损失惨重的作战仍旧记忆犹新。
袁兴谋对那些雨点一样的巨箭怎么射出来始终无法理解,巨箭的射程与威力竟然超过了威力强劲的弩,这实在是匪夷所思。南营距离子午关,因此,袁兴谋非常小心,所以,袁兴谋的斥候一直很关注子午关附近的情况。
南行营就在长安城正南三里,这个位置很好的控制了长安城城南的三个城门。袁兴谋的小心谨慎很有作用,自朱玫占据京师后就没有出过错,不过现在好像现在就要出错了。
斥候来报,子午谷的军队出兵了,还是大举出动。
袁兴谋知道朱玫和李昌符已经决裂,也知道王重荣和李克用已和朝廷达成了和解,这两个强大的藩镇也扬言要出兵夹击朱玫。子午谷的出兵无疑验证了这个问题,对于袁兴谋来说,最大的问题是他如何战胜这支有些诡异的军队。
手下满打满算不到一万士兵,当然,袁兴谋的士兵总数过万,可百姓和那些收拢起来的溃兵能当士兵用吗?袁兴谋深表怀疑。
“报将军,敌军的骑兵来了!”
怕什么来什么,袁兴谋感觉到了不妙,他皱起眉头:“敌军骑兵有多少?”
“报将军,据斥候判断,不低于五千。”袁兴谋一阵心惊,五千骑兵是什么概念?他手下总计只有一千余真正的骑兵,如果子午谷的敌军是五千真正的骑兵,他根本就没有一战的资本。
“后面有步卒吗?”
“将军。。。斥候说。。。后面敌军的步卒也是人人有马,估计。。。不低于两万。”
袁兴谋两眼开始发黑,没得打了。不要说子午谷有那种威力强劲的巨箭,就是没有,这两万五千军队也会淹死他。
“敌军骑兵还有多远?”
“报将军,还有十里。”
“命令,步卒去守卫明德门,让骑兵做好迎敌准备!”
什么做好迎敌准备?这明显是不想打,而是要逃到城内。换做谁也不想打,差距太明显了,就是换一个将军,谁也不会让自己这样全军覆没,袁兴谋可不是傻子。
云宽派出的斥候在坚壁清野,借助人数的优势,彪悍的骑兵斥候追的袁兴谋手下斥候在一路逃窜。
五千骑兵的铁蹄撼动着大地,骑兵组成的方队如泰山压顶般直扑而来。现在的云宽对这次战斗充满渴望,功名马上取,他渴望一次骑兵的大胜,用来证明自己这个骑兵统领不是徒有虚名。
“报将军~~敌军崩溃了,还把桥烧了!”
斥候飞马而来,这个消息差一点让云宽栽落马下。
我还没到,还有四五里呢?云宽就要疯了,这算什么?没有接触,武器还没动啊!
袁兴谋跑了,他直接带领自己的士兵跑到了长安城内。至于那些收拢的溃兵和百姓青壮,他才没心思去管,这些人没有遵守军纪的习惯,袁兴谋管不过来,随他们去吧。
长安城的南行营非常有规模,是一个由木栅圈起的临时行营,各种帐篷和设施布满其中。远远望去,这个占地巨大的行营起码外观和旗号绝对有气势。可惜,面子工程总归是面子工程,它永远虚有其表。
袁兴谋的撤离让行营中剩余的炮灰明白,有强大的敌军来袭,现在最需要的是跑,跑的越快越好。
人的双腿跑不过四条腿的战马,袁兴谋没那么仁慈,他才不会给这些用来充数的人配马。不要说马匹,就是武器也是那种锈迹斑斑的淘汰货,什么人用什么武器,充数的人当然不会有好的装备。
几里的距离转眼就到,云宽的骑兵到了。
除了正南的长安城门前,骑兵来的北向,东西两侧到处是逃跑的人,这就是云宽看到的景象。
“全部给我收拢起来,反抗者、继续逃跑着杀无赫!”
云宽很理智,这是左睿临行前的军令,要他尽量收拢溃兵和百姓,陈墨有用。陈墨用这些人干什么云宽不得而知,可他知道陈墨从来不会做无用的事情,这个命令必须执行。根本用不到挥刀,也用不到长枪,因为这些溃逃者听到靠近的马蹄声立刻就会扔掉手中象征性的武器,随之跪地投降。吃不饱自然跑不快,更不会进行什么战斗,乖乖的投降才有活路,尤其是那些原来的朝廷溃兵,看到这熟悉的装束根本就不会跑。这些溃兵以神策军为最多,其中也包括其他行营的团练兵,谁都认识这身神策右军的装束,不赶紧投降等待何时。
投降者不乏原来的右军士兵,尽管这些士兵不属于左睿统属,但他们也是神策右军的一份子,很多的士兵还穿着神策右军的衣甲。
云宽遗憾的提着刀,因为他一刀都没有挥出,就这样取得了胜利。不得不说,这就是一个战争笑话,和当初神策军在河中的溃败没有本质区别。
这时候,陈墨来了,还穿着一身厚厚的盔甲,他的身后是四千余马上步兵。
“云将军的任务完成了,西侧行营还在等着拿下,这里交给我吧!”
云宽笑了,这个胜利的微笑有些苦涩。陈墨是整支军队的掌书记,左睿还没发话就要去西侧行营,可陈墨的命令他不能不执行,实在有些尴尬。
陈墨知道怎么回事:“云将军尽管去,大将军率领两万步卒已经随后跟上,他知道这里的情况。”
既然这样那就继续去西侧行营,云宽很期待连续的胜利,他估计西侧行营不会比这里更强:“那这里就交给陈书记了,我去把朱玫这个老贼的西侧行营也拔了!”
“记得多收拢人,我都有用,不准滥杀。”
“书记放心,末将知道怎么做。”云宽敲了敲自己胸甲。
云宽召集自己的骑兵,稍稍整队,随后风一样离开了这个刚刚拿下的行营奔向长安城的西侧。
“都给我排好队,我给你们安排活干。”
云宽走了,陈墨开始指挥手下人安排这些收拢起来的溃兵和百姓青壮。但这些人可没那么听话,三千来人乱糟糟的简直像一锅粥,半天也没整好队伍,其中一些人还在嚷嚷都是自己人。
“我知道都是自己人,但不听话我可不当他是自己人!”陈墨有些不耐烦了,这些溃兵和百姓不好管理,如果必要,他不介意使用强硬的措施。
有陈墨的命令,田六和王成指挥的士兵很粗暴,不听话立刻挥鞭就打。也正是这种粗暴让这些人明白,自己人也一样,必须听话。
就在这些人整队完毕后不久,身后的步卒终于上来了,还带着一溜马车。陈墨也不耽搁,立刻指挥士兵把马车上的工具开始发给这些收拢起来的人。工具很简单,就一种,陈墨给他们准备的是铁铲。
“三座城门前都给我挖一个半环形壕沟,听我的指挥。”
长安城的护城河极其宽大,这样宽大的护城河不适合使用吊桥。所以长安城的所有城门前都是桥,平时进出就是走这些桥。现在,为了防止敌军来到城下,长安城南侧的三个巨大木桥全被袁兴谋烧掉了。
陈墨的做法很简单,我不攻城,但也不绝让你出来,给我乖乖的在长安城内做缩头乌龟吧。
每一座城门前都沿着护城河的外缘挖了一个壕沟,这种壕沟呈一个细长的半圆形,涵盖了城门前的两侧很远。陈墨挖的壕沟很深,也很宽,深度足足两丈,宽四五丈。在壕沟挖成的同时,城南行营中的鹿角有了用途,把这个巨大的壕沟围了一个严严实实。
这种壕沟无法完全阻止城内的人出城,但是他可以有效延误城内的人出城进攻。若是过护城河作战,就必须绕很远,由于壕沟过宽,想轻松搭上横梯出城很不容易。壕沟很有创意,因为城内的人出城门后需要时间,因此很容易就会被城外的人发现,这就是陈墨的战略。
长安城头的人就眼睁睁看着这些人把壕沟挖了出来,护城河对岸距离城头太远了,也有只弩才能够干扰对方的行为。单页只是干扰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实际作用,在尝试几次之后,城头的人放弃了这种无聊的骚扰行为,毫无杀伤力,这种距离没必要浪费自己的弩箭。这种做法等于封住了整个长安南面的城门,有一利,必有一弊。长安城的护城河是一道天然屏障,这道屏障可以阻挡敌人进攻,但同时,也会阻挡自己出城的脚步。子午关的军队这是在使用围困战术,攻城的代价太高,陈墨不愿意那样做。这样围住长安城,对城内的人也是一个麻烦,因为只要子午关的军队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