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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做。这样围住长安城,对城内的人也是一个麻烦,因为只要子午关的军队封闭住所有城门外的一段,就等于延误了城内朱玫军队出城的时间,对作战很有利。
朱玫手下大将王行瑜的军队还在进攻兴元,城内的人需要和外面联系,子午关制造的这个障碍无疑严重影响了朱玫的作战部署。
还不到午时,陈墨出现在了长安城的西侧。毫无悬念,朱玫的西侧行营被云宽轻松拿下,而陈墨再次开始他的围困工程。
左睿也跑到了城西,除了观看工程的进度,他太佩服陈墨的判断力了。就像陈墨所说,朱玫组织的草台班子根本没有什么战斗,果然在玩空城计,而且玩的很像模像样,让左睿很佩服朱玫这个老行武。姜还是老的辣,朱玫的虚张声势逼真的够可以,竟然瞒了左睿几个月的时间。
可惜。。。他现在碰到了陈墨。
162垫脚石的反击
作战和围困措施赏心悦目,左睿满意的无以伦比。因为也就在天黑之前,长安城西的挖土工程再一次成功了,而云宽也是速战速决,他干净利落的把长安城北和城东的行营拿了下来。
一天时间,整个京师周围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一簇簇篝火就像夜的精灵在长安城外晃动,左睿很好的借用了敌军的营盘。他和陈墨两人在城西的敌军行营中享受着令人愉悦的火光,而且还要继续探讨长安的问题。
“想不到朱玫这厮如此不堪一击,这样围起来真爽!”左睿满意的脸色红通通的,那种得意的笑容装都装不出来。
“不要说被围住,就是被打的这样狼狈朱玫也很没面子。明天估计不会这样轻松挖壕了,朱玫肯定要阻止我们,准备在城北或城东进行一场战斗吧!”
左睿完全认可陈墨的判断,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朱玫可不那么好欺负:“二弟的壕沟很有用,我当初怎么就想不到?还是二弟聪明,你认为朱玫会在城北还是城东?”
陈墨也不确定:“朱玫一定会反击,而且会拼力一击,两个地方都做好准备,这次就让他彻底知道一下我们的厉害。”
“护城河好啊!正好也是我们的屏障。就是很可惜,朱玫这厮怎么这么穷,这点粮食还不够我们这次出兵的消耗,有些亏了!”左睿还是有些遗憾,本来想大抢一把,谁想到朱玫比他预想的要穷了很多。
“粮食都在城内,兄长不是想拿下长安吧?”
“我可不想!”左睿直摇头:“强攻这种坚城的损失我可不想承受!”
“那就连夜让人去,在北城和东城的城门护城河前都挖上一个用于藏身的壕沟,我们的长弓手和普通弓手正好隐身在壕沟里,这样最好。”
陈墨再一次拿出自己的建议,这个建议很损。因为距离,护城河的内岸距离城墙一般都是不到百步,在壕沟的外围挖壕正好封锁了长安的城门,而城内的弓箭手基于弓箭的射程,他们对壕沟内的人无能为力。想要远距离攻击壕沟内的士兵就必须用弩,而弩和弓弓箭不同,弩的射程足够,但它无法吊射,当然也就没什么威胁。一旦作战,长弓的优势这时候会被发挥到极致,完全就是一边倒。
“二弟是军事天才,这掌书记实至名归啊!不如以后就在我的军中算了,省的我没主心骨,反正你当不了宰相,也不会亏到哪里去!”左睿禁不住赞叹,自己真的很幸运,能有这么一个全能型的帮手。
“我凭什么就不能当宰相?封侯拜相可是我的人生理想,为天下百姓谋福也是我的理想,所以我才当了一名御医,现在有机会我就要争取,将来的事情谁知道!”
左睿咧嘴一笑,他其实在和陈墨开玩笑,陈墨在军中没什么前途,他的未来就应该在京师,在朝堂。朝中有人想帮,陈墨在将来显赫和朝堂不是没有机会,这一点兄弟二人心照不宣,左睿只是觉得陈墨的道路会很漫长。
陈墨越过了这个话题,重新回到围城的事情上:“事不宜迟,兄长现在就派人去挖壕吧,记得这次不要用那些收拢起来的人,晚上不安全,搞不好就跑了。”
“我知道,早已准备好了,古将军在北方,鲍老将军在城东。”左睿站起身:“二弟累了一天,早些休息,明日我看你怎么把长安围起来。”
说起来是围,实际上是堵,因为以左睿的兵力包围长安这样的雄城兵力根本不够。不过,陈墨的策略正中左睿下怀,只要这次把朱玫成功堵在长安,哪怕是一段时间都好,凭借这个战绩,左睿也必将名声鹊起。
显耀的名声是讯息不发达时代最重要的宣传手段,只要你的名声传播出去,人们的敬仰才会如滔滔江水。左睿现在需要迈过的就是名声这道坎,而倒霉蛋朱玫无疑会成为他的第一个试验品加垫脚石。
马上是中秋,天已经有些要冷的意思,尤其是到了晚上,已经能感到阵阵凉意。
辛苦了一天,陈墨还真累了,在这凉爽的秋夜,他睡得很香甜。。。。。。
一阵鼓声和嘈杂声传到耳中,陈墨醒了。
“有人偷营,是城北方向!”
来通传消息的士兵让陈墨一阵忧心,他不是忧心左睿的士兵,左睿对敌军晚上偷营早有准备。陈墨担心的是那些新近被收拢的溃兵和百姓青壮,这些人是不稳定因素,一旦炸了营就会破坏陈墨的计划。
营中的嘈杂声响起,随后慢慢平息,看来左睿稳定了营盘,至于北方的作战情况由于距离很远,只能听到隐隐的喊杀声。
作为曾经的牙兵首领,古子锐可不是善茬,他的手下有很多强悍的牙兵,这些人夜战经验丰富。而朱玫的士兵偷袭还要泅水过了护城河才行,陈墨不用替古子锐担太大的心,这次夜战吃亏的绝对是朱玫。
虽然很放心,但陈墨也无法安睡了,干脆起身去找左睿。朱玫的夜袭注定很猛,这是一次毅然决然的反击,久经厮杀的朱玫终于反应过来,他出动了自己手下最强的牙兵。
古子锐是牙兵出身,他的警惕性非常高,朱玫手下的夜袭者刚刚行动就被古子锐的手下发现了。古子锐没动,他做了一次大胆的选择,命令传出,他的手下人没有动,哪怕是这些偷袭者开始泅渡上岸后他的手下仍旧没有动。
有所准备就有所不同,晚上不是作战的好时机,被古子锐看重的长弓不适合晚上使用;而弩的发射太慢,等于一次性武器,古子锐事先就选择了普通弓手。
夜袭者的选择很聪明,他们选择的是最西端的光化门。这样就避开两面被夹击的局面,不但做了这种选择,夜袭者还贴着城墙往西移动了很远的距离,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避开防守的最强点。
整个城北的护城河篝火摇曳,爬上岸的夜袭者无法遁形,夜袭其实就是一次出其不意的强攻。
古子锐很好的给朱玫上了一课,他有一队弓手早已在天黑后就隐藏在西端挖好的壕沟中。
偷袭需要速度,还要泅水而过,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像傻子一样穿甲。悲剧也就在这一刻发生,当上岸者越来越多,黑暗中突然响起鼓声,随着战鼓划破夜的宁静,恶魔一样的羽箭就像突然出现的蝗虫般落了下来。
勇敢在这一刻得到了体现,不停地有人倒下,也不停的有人在爬上岸。而没有被射中的人也没有犹豫,这些偷营者一往无前,他们对自己身边的死伤毫不在意,一次亡命的冲击猛然来临。
呐喊声、鼓声、惨叫声、弓箭的破空声交汇在一起。
死亡在延续,朱玫第一波人投入了不下三千人,这些人后面还有人不断在涌出。古子锐的弓手是两千人,这两千人等于在靠弓箭的压制争取时间,敌人的进攻过于疯狂,只要增援者尽快出现他们就不会有败的可能。
古子锐手下共有一万五千士兵,这些士兵不包括收拢的那些人,几座城门的防守让这些士兵有些分散。而作为弓手和辅兵为主的军队,近战能力肯定不强,这一点谁也无法否认,但古子锐有他自己的作战理念和方式,他在这两千名弓手身后放了三千名长枪手。
这三千名长枪手可不是辅兵,他们是正经的长枪手。军队是一个整体,古子锐手下各种兵种都很齐全,长枪手是一种必备。
长枪手是最容易训练,也是最便宜的兵种。但在古子锐手下,这些长枪手的配置可不便宜,最起码比其他军队要昂贵很多很多。除了长矛,这些长枪手的铠甲无疑是最昂贵的装备,每人都是一身子五堡作坊生产的山文铠,里面还套着一个锁子背心。这身装备完全是将领的装备,可以说奢华到了极点。当朱玫的手下勇士终于靠近弓手组成的阵线,他们愣住了。
昏黄的篝火映照中,眼前出现了一个长枪之林,而那些弓手眨眼间已经位于长枪阵的后方。让人更加绝望的是,那些弓手也没闲着,他们依旧在射箭。弓箭吊射的杀伤力仍旧很有效,至于长枪阵,手持横刀冲上去——那等于送死。
近战中,长枪手无疑是杀伤力最强的兵种。朱玫手下出城的士兵没有选择,他们只有一战。
奢华的长枪手是无敌的存在,他们只需要用自己的手中长矛不断吞吐。。。。。。
鼓声依旧,弓箭的破空声依旧,惨叫声还在不断传出。。。仅仅半个时辰后,呐喊声却停了下来。
当一个人在勇敢的必死和退缩之间要做出选择,其实谁也不会选择必死的勇敢,最强的牙兵同样如此。
时间是胜利的基础,夜袭就是为了搅乱敌人的大营,然后趁机取胜。朱玫不可谓不会算计,但古子锐算计的更周全,他的士兵对西侧城门附近的防御属于重点,朱玫的夜袭完全在古子锐的预料之中。
垫脚石的反击很有力度,但也仅此而已。
163虚晃再虚晃
天亮了,陈墨和左睿也跑到城北。
朱玫失败的夜袭留下了近两千具尸体,古子锐手下仅仅牺牲几十个人,就是伤的人不少。胜利源于古子锐的安排,他的士兵增援和互补的很及时,这也让朱玫的突袭成了一次虎头蛇尾的表演。
炊烟飘荡,一些士兵督促着新加入的那些“战友”奔向护城河前准备挖沟。现在是早饭前的时间,左睿很听陈墨的话,他的士兵是每日三餐,和其他军队每日两餐的习惯截然不同。每日三餐会很耗费粮食,但也有巨大的好处,这让左睿的手下士兵很强壮,在强悍和体力方面左睿相信没有其他军队是自己对手。
“朱玫还会进攻吗?是这城北还是城东?”左睿很依赖陈墨,这个关键时刻当然要征求陈墨的意见。
陈墨看着巍峨的长安城:“朱玫一定会的,而且会更加疯狂,他不会让我们这样轻易把他困住。我估计会是城东,鲍老将军那里会经历一次血战。”
“城东也是一万五千士兵,二弟认为我们需要去增援吗?”
左睿的兵力不是特别雄厚,这样的分散在长安城四周已经有些吃力,如果朱玫集中兵力进行一次亡命性的突击作战,胜败还真说不准。
陈墨想了想道:“必须派些人增援,可以调南侧防区的军队去东侧,朱玫不敢攻击南门,因此可以调动一下。”
左睿点头:“鲍老将军素来稳重,不会出现大溃的情况,除非朱玫的进攻实在无法抵挡,就派三千步卒和一些骑兵增援如何?”
“据我所知,长安有很多飞桥,所以用更多的人支援一下更合适。”陈墨拿出了自己的建议。
飞桥是保障攻城部队通过城外护城河的一种器材,又叫“壕桥”。飞桥制做简单,用两根长圆木,上面钉上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