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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王行瑜的大部队刚刚进入永寿县不久,近十万大军的混战毫无悬念的立刻开始。。。。。。
王行瑜很能战,左睿的手下不知道什么叫做退却,韩建为了不和左睿这个同盟产生嫌隙,他选择了拼死一搏。
尸横遍野,血肉横飞就是冷兵器时代战争的最好描述。
士气、勇敢与坚韧决定了成败,王行瑜败得毫无悬念。在经过不到一个时辰的抵抗之后,王行瑜的大部队崩溃了。
局面乱的无法收拾,王行瑜无奈的带领一万骑兵逃回了邠州。手下士兵损失惨重的王行瑜让欲哭无泪,辎重全部丢了不说,赖以作战的步兵几乎被一网打尽。
这是一个大好消息,让陈墨的心情也大好,他决定很简单,大吃一顿以示庆贺。
陈墨一直相信物质生活是精神生活的最好补充,可以吃上麻油鸡就是陈墨物质生活的最好体现,而最好的精神食粮无疑就是一群整天叽叽喳喳围在身边的小丫头。
指挥田秋茂老两口买回所有材料,陈墨招呼一群小丫头帮忙,随后派人进宫。
孟盈一直就是这个大家庭的一份子,为了营造气氛,让人把孟盈也从宫内接过来是必须的。
本来陈墨想着做一次酸菜鱼再显一次摆,可惜,长安城内没有发现酸菜。不过陈墨有办法,因为长安城内有大豆,大豆很好,有豆腐和大豆,做不了酸菜鱼,他可以做豆花鱼。
孟盈最喜欢的还是这个家庭氛围,陈墨的家比宫中的冷寂强了百倍。自回到京师,孟盈一直很珍惜在这里的每一天和每一刻,因为她知道这个家最终将不属于她,这里不是她的归宿,将来只能成为一个最美好的回忆。
“我来,大郎负责指挥好了。”鱼被单大娘杀好了,作料齐备,孟盈抢先一步。
“我记得阿盈不擅长下厨,今天这是怎么了?”陈墨围着一个围裙,头上还带着一顶很大的帽子,一副厨师模样。
“下厨早晚要学的,能够在大郎身边这么长时间,能够拥有这样一个家,是我的荣幸。”
小丫头成熟起来,有些道理就这么简单,孟盈已经知道珍惜现在的每时每刻和身边的这些人,这让陈墨很欣慰:“这个家永远是阿盈的家,无论怎么变迁,阿盈都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永远都是。”
话不用说的太明,那样会很悲伤,陈墨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指挥着孟盈开始给豆花鱼配料。
其他几个小丫头也围在这里,由于身份的原因,她们可没孟盈那样的心理,几人对新菜的出现兴致勃勃。
尤其是冰儿,她发现了陈墨和小汐的秘密,两人总是找机会偷偷摸摸在一起。小丫头知道两人在一起干什么,但她也没办法,小汐是正经的未来主母。这种状况让冰儿醋意大发,那种时时露出幽怨的眼神让陈墨始终不敢和她对视,也成了陈墨的心病。李三斤等人都是大肚汉,麻油鸡和豆花鱼要做上很多,当厨房的香味传出,李三斤第一个跑了过来:“开饭了,这味道很久没有闻到!咦。。。这是什么菜?”
不但是李三斤,就是其他人也没见过豆花鱼。这是一道别具一格的大菜,不但看着赏心悦目,味道绝对没的说。
“不准偷吃,好好去外面等着!”看李三斤想要动手,田喜手中的木铲子直接敲在了李三斤头上。
天不怕地不怕的李三斤有两怕,第一怕陈墨,第二就是这个未过门的妻子。李三斤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英雄气短,这属于公认:“我就是看看,看看。。。还不行吗?”
“一会再看,出去!”
田喜一双杏眼圆睁,吓的李三斤扭头就跑。
这一幕很搞笑,属于常规项目,是一群小丫头和陈墨经常看到的,也不知李三斤这么雄伟的一个大个子为什么这么怕田喜。
美食总是让人感觉愉快,这一餐所有人都很满意。尤其是一群大肚汉异常满意,今天陈墨破例让他们小酌了几杯,也算是回京之后第一次开荤。“不够喝啊!”李三斤第一个开始抱怨,他酒量大,这点酒对他来说远远不够解馋。
“不够喝就不够喝,别嚷嚷,这段时间都给我警醒着点,家里还要靠你们。”陈墨可不会客气,已经不是一次出事了,他再也不敢大意。
李三斤不敢说了,这个任务很重要,重要的谁也无法承担。
这时陈远接过了话:“京师现在可是我们的天下,到处是我们的人,大郎怕谁?”
陈远经历的事情还是太少,想的太简单了,陈墨沉声道:“别以为杨复恭和刘季述很老实,他们何尝不是在等机会。另外,我们收拢的军队太多,京师有近一半的军队是新近加入的人,一旦有意外情况发生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起异心,所以还是谨慎写为妙,不能大意。”
“杨复恭和刘季述就那么几个人,他们敢随便乱动?何况,有我们的人也安插在。。。”那些宦官算什么?陈远根本没把他们看在眼里。
还是太年轻,想的过于简单,口无遮拦,陈墨打断了他:“京师稳固没什么,可一旦有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这些宦官就不会再安生下去了!何况陛下早晚要回来,还不是要信任这些宦官,现在的京师暂时是我们掌握,以后呢?绝不是我们。。。。。。”
陈墨说的是实情,宦官掌握权力是唐代中后期的一大特色,已经形成一种习惯。究其原因,最重要的是宦官不会篡位。宦官权利达到极致有可能废立皇帝,可以改朝换代,但不会让李家天下改姓,就是一个这么简单的道理让宦官一直处在权利的顶峰,也造成了皇族对宦官一直保持信任。
“那陛下回来后,岂不是。。。”
陈远郁闷了,宦官掌权是惯性,也是潮流。绝大部分人都不喜欢宦官,可这就是事实,最终的结局很难改变,谁也知道这不是现在的陈墨可以改变的。
“不要管这样的事情了,做好你们的保卫工作就好。”
陈墨不能继续这个话题了,以后这些年轻人不可能有参与政治的机会,知道的太多没好处。宦官掌权的时代还要继续下去,这是无法改变的现状,陈墨需要时机,改变还任重道远。
这时,一名牙兵头目急匆匆跑进院子:“报书记,紧急军报。”
“呈上来!”这时候后有紧急军报绝不是什么小事情,陈墨拿过军报立刻回了自己的屋子。
军报一来就是两份,义成军节度使安师儒治军无方,发生了内乱。十一月初,朱全忠遣部将朱珍等乘雪袭据滑州,一举俘获义成军节度使安师儒。朱全忠乃以牙将胡真知义成军。朱全忠在扩展影响力和地盘,他自此据有了宣武、义成两镇,时代仍旧顺着历史轨迹在前进。
最重要的一份军报还是来自永寿县,为了威慑和方便进攻邠州的王行瑜,获得大胜的左睿和韩建现在就率军驻留在永寿县境之前候机而动。让人惊心的是,据邠州来的消息,保大军节度使东方逵兵出子午岭进入华池。
横山山系的子午岭是保大军和静难军的分界,静难军和保大军素来就有冲突,东方逵的保大军比静难军弱上很多,所以他一直和王重荣、李克用交好。现在朱玫死了,王行瑜被左睿狠狠地揍了一顿,摘果子的人就这样出现了。
鄜州节度使东方逵自己哪里敢进攻静难节度使的地盘,他完全就是李克用和王重荣的傀儡,这次出兵绝对是李克用和王重荣在背后指使。
静难节度使的地盘系黄河中下游黄土高原沟壑区,习称“陇东”,素有“陇东粮仓”之称。李克用对这片地盘垂涎已久,这个时机可谓抓的极是时候,搞不好两人已经准备出兵。
“来人!”
狼来了,情况不妙,这些狼撕咬的力度不可小觑。陈墨没有了其它选择,再犹豫就只剩下喝汤了,尽管知道碰上李克用和王重荣左睿有可能会败的很惨。但邠州绝对不能让出去,地盘如果这样被占,想要让这两个贪婪的节度使退回去绝无可能。尤其是李克用,他的强大还在继续,机会稍纵即逝,哪怕是一战陈墨也在所不惜了。
188底牌
陈墨回到京师后和侍中郑从谠见面次数不少,可除了陈墨给他看病用药,两人交流的并不多。
郑从谠真的有些老了,一身是病不说,精神力减退的非常厉害,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陈墨一般都不会去打扰他。
陈墨现在需要一个名言正顺进入静难节度使辖区的谕令,因为王行瑜已经和朝廷达成和解,直接进攻静难节度使的地盘并不合法。皇帝不在,这道谕令孟淑妃可以起草。陈墨能够说服孟淑妃下达这条谕旨,但最关键的人还是侍中郑从谠。他是现在京师唯一的宰相,只有经过他亲手签署,这份谕旨才会有合法的名义,所以陈墨必须过郑从谠这一关,至于枢密院,陈墨懒得理他们。
由于身体原因,郑从谠很少在皇城处理政务,当然,现在的政务其实也没多少。郑从谠除了偶尔拜望一下孟淑妃,一般都在自己家里静养。
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姿态,郑从谠家的大门很气派,但里面很普通,和他的务实风格完全一致。房舍很多,可绝不奢华,也没有太多的下人来来往往,宰相府第显得空旷而冷清,这就是郑从谠的家。
“子涵可是难得过来,来坐,坐。”
郑从谠知道陈墨的担子很重,也很忙,他对陈墨这个崛起的新锐很看重,满脸都是欣慰的笑容。
“郑翁身体可好些了?小子今天有事找郑翁,也正好给郑翁再诊诊脉。”
陈墨是一个很直接的人,做事绝不拖泥带水,而且很稳重,郑从谠很欣赏他这些优点:“子涵这是有重要的事情来找老夫,我这身体只是。。。老迈了,以后要看你们这些年轻人!”
“郑翁过誉了,小子今天来正是有一件大事要和郑翁商议。”看到郑从谠身体没什么大问题,陈墨直入正题。
“何事如此急迫?”郑从谠问道。
“保大军节度使东方逵兵出子午岭已经进入华池,我们必须有所行动了,还请郑翁给小子一个主意。”
“子涵这是要动手了?”
陈墨的意图瞒不过老辣的郑从谠,他身体老可脑子并不老,所谓让他给个主意不过是一种谦虚,看来陈墨这是要让左睿出兵了。无论在民政还是军事方面,郑从谠都很有一套,保大军节度使东方逵出兵静难军节度使的地盘,一定是以李克用和王重荣为依靠。朱玫兵败身死,王行瑜被左睿和韩建大败,李克用和王重荣这明显是要来摘桃子。陈墨明显是在求援,因为左睿出兵需要朝廷的手令。
“李克用和王重荣已经很强,再取了邠州将更加不可制,郑翁以为?”
“淑妃那里想来难不住子涵,国事如此,别的帮不上,老夫只能帮这一点了。但子涵也要小心行事,此次作战胜败难料,还要防着权宦祸国,我这把老骨头不怕什么,就怕将来对子涵不利啊!”
已经就要入土的人,郑从谠不怕什么。可陈墨不一样,他太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无论此次作战胜败,这种事毕竟不是皇帝的圣谕,因此存在很大风险,难免在将来被攻讦,擅自出兵的罪名可不轻,所以郑从谠很担心。
这个忙不是在帮陈墨,而是在帮国家。一个一心为国的人就是这样,郑从谠丝毫没有为自己以后做什么打算,身后之事他并不看重。
陈墨起身:“郑翁敢以身当之,一介布衣出身的小子怕什么?请受小子一拜!”
郑从谠没有谦虚,他接受了陈墨的礼敬。
“王重荣此人性悍酷,多杀戮,属胸无大志之辈。李克用才是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