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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兄弟们也不容易,改日定一并送来!”
“那兄弟我日后请三郎吃酒,可不准推辞。”
“再说吧,现在局势紧张,以后再说吃酒的事情。”
两人一边说着话,走进了一家临街的民宅。
这应该是被守城军队占据的一家富户,院子很宽敞,屋舍很多,也很规整。两人一进院子,一名军官立刻出了屋门吆喝一声:“三郎来了,屋内暖和,来喝点水暖暖身子。”
“将军也在啊!”蒋三郎拱手一礼。
就在这位将军回礼的时候,姓林的校尉凑到他近前:“三郎答应给兄弟们搞点冬衣,将军你看。。。。。。”
“三郎一直就是我们的兄弟,来来,赶紧进屋。”
进屋需要什么这位将军已明白过来,在林校尉照应蒋三郎的时候,这位将军拉过一名牙兵就是一阵耳语。
事情很简单,这位将军需要很多冬衣,当然也需要其他军用物资,而且越多越好。想要让蒋三郎帮忙可不能空口白话,机会难得,蒋三郎可是司仓廖建文的嫡系,廖建文这个人平日比较讲规矩,靠近他不容易,想要得到照顾很难,现在有了蒋三郎,真的需要实实在在去面对。
这样的事情在军中比较长见,就看攀得上攀不上关系,不是什么秘密,军将总会为自己或者手下谋些好处。
牙兵很快回来,这位将军和自己的牙兵凑在一起,随后牙兵离开。
“有些事情早已想和三郎探讨,正好就今天了。”
将军一伸手就知有没有,蒋三郎被拉住了手,而手中立即就多了些金光闪闪的东西。
金子不是硬通货币,可它属于最贵重的金属,价值在那里,这位将军也算是下了本钱。
蒋三郎笑的已经合不拢嘴:“将军太客气了,区区小事算得了什么,小的只是能帮上些小忙。”
“本将军还要去巡视城头,三郎就和林校尉多多亲近亲近,有瑕一起吃酒。”这位将军的任务完成,至于获得多大好处就看这位林校尉了。
整个大院变得静悄悄,没有人干扰,林校尉和蒋三郎名言正顺的坐在一起。
“晚上射到城外,不能出了差错。”蒋三郎那张微笑的脸变得严肃起来,怀中的一封信迅速递过,眼中露出精光。
林校尉没有丝毫犹豫,把信件揣到怀里:“没有问题,后半夜正好是我守职。”
蒋三郎颔首:“明天我给你运些衣甲过来,自己注意一些,不要露出马脚。”
“明白。”林校尉很干练,事情确定下来,他和蒋三郎拉开些距离。
两人的会面时间并不长,不久后,林校尉一脸献媚的笑容把蒋三郎送出了院子。蒋三郎也不耽搁,出了院门就呼唤一声,运送柴薪的车队再次动了起来。
浓雾在这几天成为了主角,为了防止敌军趁着大雾袭击,庆州城头的守军很谨慎,来来往往的军士始终严密注视着城外。
城外的围城军也是一样,为了防止城内的敌军突袭,防范工作做的也是很严密。由于气候的原因,壕沟挖的并不是很身深,但很多,纵横交错,而且遍布鹿角丫杈,想出来偷袭并不容易,可谓得到了陈墨兵围京师的精髓。
秉承习惯,对城内的劝降工作一直没有停止。除了给出条件,干扰敌军和城内的军将、百姓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工作。原来的邠州降军这时候起到了作用,他们对城内的人很熟,很适合这种工作。
“大军将,有城内射出的信件,上面有掌书记的暗押。”左睿的牙兵首领换了人,这位名叫范忠的首领对陈墨同样熟悉,因为他一直就是左睿的贴身牙将。
信件的左上角有一个鬼画符样的签押,张牙舞爪在左睿眼中很怪异,他仔细端详着这个独一无二的签押笑了。
“果然有一套,拿不下庆州对不起人啊!”
陈墨一直在默默培养细作,这个举动得到了左睿的支持,可左睿没想到回报来的这样快。
205叱咤的快感
“我想去庆州城内过年,先生以为如何?”
左睿身边出现了一个人,一个文人,左睿的话正是对他说的。
庞诩,字渐离,号空明山人,祖籍兰陵。已经四十岁的庞诩没有中过进士,也没有考过进士,但他是门阀出身。庞家在兰陵以世代书香闻名几百年,历来名人辈出,庞诩就是一个做学问的当地名流。
作为文化底蕴深厚的庞家人,庞诩是骄傲的,能够来到左睿军中不得不说是一种无奈。
兰陵过去属武宁军,武宁镇建节后由于辖区与淮西镇,淄青镇接壤,故一直是唐中央政权积极稳固的地区,但在唐穆宗长庆二年王智兴以武力得到武宁节度使后,徐州自此进入不被朝廷完全掌控期,特别是在文宗大和六年王智兴离任后,从832到862这三十年间,武宁地区共发生了三次武力驱逐节度使事件,与同时期的邻镇宣武,淮南相比,频率非常高。朝廷对他们驱逐藩镇的变乱屡次采取姑息态度,直到懿宗咸通三年王式担任节度使,他到任后,几乎杀光了武宁的军人,朝廷遂正式废除武宁军,仅保留三千人镇守徐州,其余分属兖州海州及宿州。
废节的后果也不是很理想,武宁废节后,许多军人成为草寇,并与江淮私盐盗贼相结合,造成严重的社会事件,又因当时的西南边患问题,导致防守西南的徐州兵叛乱。在咸通九年发生叛乱,攻入徐州,史称“庞勋之乱”。虽然仅一年即被镇压。但朝廷却为此动员了大批军力,甚至求助于外族沙陀。庞勋之乱平定后,有鉴于节镇与兵员的不足,朝廷于咸通十一年重新在徐州立节,定名曰“感化军”,很明显就是希望此地能够受朝廷感化,成为中央的助力。但是此后唐王室自顾不暇,虽徐州军士仍以武力驱逐节度使或割据一方,中央却无力再顾及这一地区的局势。
庞家在徐州受到尊重。但屡屡兵乱受到的影响不可谓不大,作为长房的庞诩不想做乱军的牺牲品。他看得很清楚,这种兵乱还要持续下去,为了一家人的安全。于是他决定举家南迁。
世间的事情有时候总是事与愿违。吏部主事陆伟也是徐州人,光启皇帝逃离京师,本来陆伟有机会一起随皇帝离开,可当时陆伟正在病中,他仅仅慢了一些就被扔在了已呈现出混乱的京师之内。
陆伟是一个头脑灵活的人,他没有冒着风险去追赶皇帝的脚步,而是跑回了老家徐州避祸,从而避开了那次兵乱。朱玫进入。随后左睿兵围京师,形势有利。消息灵通的陆伟立刻决定要赶回京师。
徐州这个地方就是乱,在陆伟动身的同时,一次军士之间的争斗再次出现。陆伟带着一家人立刻开始逃窜,好不好,出了徐州城正好碰到准备举家南去的庞诩。
同为徐州名流,陆伟和庞诩交往甚多,关系也密切。徐州兵乱,宿迁也是这种状态,身边的护卫人员不足以对抗乱兵,为了躲避危险,躲避兵祸,庞诩就这样无奈的随同陆伟跑到了京师。
两人到了京师的时候,左睿已经神奇的干掉了朱玫,并重新成功控制了长安。陆伟和陈墨关系不错,作为读书人的庞诩还是有他的长处,为人睿智机敏,他对迅速崛起的左睿和名声响亮的陈墨充满好奇。于是陆伟就这样把庞诩介绍给了陈墨,想不到的是,陈墨太忙,忙的一塌糊涂,他不太了解庞诩,也没在意就把庞诩扔给了缺少文吏的左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读书人一般都自持身份,不愿意进入军队,庞诩曾经和军队有过接触,军队是肮、乱、差的代名词。他知道军队和兵书战策所描述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和那些粗鄙的军士共事不是什么理想的事情,这次进入军中纯属是一种好奇心理。
左右无事,庞诩其实只是想体验一下军中生活和感觉。事实证明,现实是有差距的,士兵和士兵不同。左睿的士兵比徐州一带的乱兵有规矩的多,无论作战、训练、卫生、个人行为都完全不同,这让庞诩对军队的不同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是金子总会发光,陈墨没在意不代表左睿不在意,既然是陈墨送过来的人,他就要看重。
庞诩算不上精通军事,可也读过兵书战策,有最基本的军事知识。最重要的是,庞诩好学,他很快融入其中。聪明人总有机会发光发热,左睿很快发现庞诩不但善于统筹,还提出很多有益的点子,总是在左睿需要的时候给出最好的建议。
读书人的优势显露出来,不经意间,被陈墨随手扔到左睿军中的庞诩成了左睿的左膀右臂,无意中,就这样造就了一个第一幕僚。
城中射出的书信详细描述了庆州城内的兵力部署等情况,最重要的是,这封书信透露出王行瑜放保大军节度使东方逵手下大将薛怀信入城的原因。
等待严冬过去,等待援军是庆州城内驻军的目标,这个目标和左睿的目标背道而驰,时不待我,左睿看来是想行动了。
放下书信,庞诩微微一笑:“大将军说得对,我们还是在庆州城内过年比较好,总比这野外暖和。”
注重学问的庞诩以前对军队无感,可人到了某一步总会有感触,左睿的强大,节节胜利让庞诩感受到了叱咤的快感。他喜欢上了这种军旅生涯和感觉,尤其是左睿的信任让他的整个观念发生了改变。
学以致用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天下苍生,还不是为了国家稳定?左睿在努力,那位忙的整天见不到人的陈墨也在努力。庞诩意识到自己以前纯属是浪费了青春,以前的自己还是眼界太过狭窄。书本上的东西再好也及不上切身的体验,这是属于英雄的时代,需要英雄人物挺身而出安定天下。能够和爱民如子的左睿,和名声在外的陈墨显赫在这个乱世是何其荣幸!
“围师必阙!围三厥一是最好的方式,阔壕,加大劝降力度,在城北留出缺口。”
庞诩的建议让左睿笑了出来:“先生这是不准备给王行瑜和薛怀信活路啊!”
“我们不缺骑兵,让骑兵解决战斗很不错,不是想等援军吗?让他们知道我军的厉害!”
庞诩的策略很阴险,因为他知道左睿有爆破的能力,只要在一处爆破成功,城内敌军就会陷入混乱,留出的城北缺口无疑会成为敌军的地狱之门。
“先生大才!”
还是读书人厉害,左睿很满意。庞诩的建议几乎和陈墨总有些类似,不愧是陈墨推荐的人,总是会采用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胜利的策略,这位先生不错!
206围三厥一
战争的胜负关系到生死,也关系到发展。
陈墨在邠州稍作停留,随后立刻启程赶往庆州。
斥候疯狂的飞奔而去,陈墨的到来预示着庆州必定要经受一次献血的洗礼。
陈墨代表的是左睿士兵的士气,还有那份必胜的信心,这一点在左睿军中无可置疑。
寒风中,陈墨出现在庆州之南。
欢呼声响起,这种欢呼随着时间在延续,随后响彻长空。
庞诩只在孟淑妃当初去商州回京的时候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他想到过陈墨受欢迎,但绝对想不到这样受欢迎。
陈墨可不仅仅是这支军队的掌书记这么简单,他实际上是军魂,是胜利的代名词。庞诩终于知道,为什么当时左睿在听到陈墨到来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人喊马嘶,为了迎接陈墨,整个围困庆州的军队开始躁动起来。
庆州城也不再平静,那位传说中的在陈墨来了,他来到了庆州城下。
一直对守住庆州城的王行瑜开始担心,陈墨能够攻破偌大的京师,这小小的庆州城真的不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