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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的云雾中,几名等候在外的士兵已经跑进来,负责抬走伤兵的士兵无不震惊的看向这位神奇的医生,这种必死的重伤好像有救!
第二个士兵被抬上来,这次更简单,这名士兵的左臂因为受伤就要烂掉了。士兵的情况不妙,已经陷入昏迷,陈墨估计长期的感染造成了败血症,希望并不是太大。
截肢是唯一的治疗方法,截掉这只胳膊,只要士兵的抵抗力足够强,加上用药,活下还有可能。
这次的速度更快,就是处理动静脉血管和肌肉韧带的问题,不到两刻钟陈墨就把士兵的整条胳膊截了下来,场面太渗人,让身旁的四个人继续心惊肉跳。
“这种重伤截肢是最好的方法,需要注意的是缝合血管的技巧和速度,否则士兵会失血过多而亡!看。。。血管的具体位置在这,另外的一个在。。。韧带和肌肉在这。。。”
尽管四个人可能听不太懂,学习起来难度极大,但陈墨必须教给他们,哪怕打些基础也好。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就要把这些超时代的医疗技术流传下去,无论是谁学到都可以,即使学艺不精,也算是给这个世界留下了一笔宝贵财富,陈墨根本不想藏私。
“陈墨。。。你这。。。。。。”
陈墨神态从容,他手中拿着一只惨白的手臂,满手鲜血淋漓,这情景正好被赶过来的顾民、西门重遂和姚开碰个正着。
“这就是医生,医生的世界就是这样,顾医师帮忙,两位还是回去睡了吧!不然,要失眠的,会失眠很久!”
场面已经足够失眠了,虽然很多次看到战场上的血肉横飞,看到尸横遍野的惨状,但陈墨这样从容的提着一只断臂,西门重遂和姚开根本无法接受。
什么也不说了,西门重遂和姚开两人吓得转身就跑。
再高明的医生也不能和死亡抗衡,医生能做的,只是给一个人争取存活的时间,当第三名士兵被抬上来。陈墨刚刚动手,这名被武器刺穿胸部的士兵永远也不可能再醒来了,让陈墨感觉遗憾的无以复加。
对于肺部手术来说,必须使用气管切开术或者使用呼吸机,可实现是残酷的,陈墨不具备这样的条。气管切开相对简单,陈墨可以做,插管可以用别的东西替代。可惜。。。陈墨刚刚有了这个想法,士兵已经坚持不下去,他永远闭上了眼睛。
士兵的死让屋内变得很压抑,但不久后助手们明显变得从容了起来。
姜粟轻轻闭上士兵的眼睛:“下一个!”
065医者
“陈医生,陈医生,请先救治一下董将军!董将军是我军中最强悍敢战的将领,就是在守潼谷关的时候,身先士卒的董将军才受了重伤,请陈医生施以援手!”
就在众人准备的时候,想不到姚开再次跑了回来,而就在他身后,还有几名士兵在门外用门板抬着一名大汉。
“姚将军,作为一个医者,救治最危急的病人是我的职责。但有一点,如果董将军的伤势不是特别危急,请姚将军不要让在下为难!”陈墨看了看姚开,公事公办,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求求你了陈医生,董将军伤的极重,不然以董将军的身份,我们早就把他送到了京师,而且。。。董将军是董贵妃。。。。。。”
陈墨不认识什么董贵妃,但一个贵妃的兄长这样舍生忘死的拼死作战值得他尊重:“我看一看,如果真是如此,就先诊治董将军。”
说完,陈墨立刻向门外的几名士兵一招手:“把董将军抬进来。”
这位董将军不到三十岁的样子,果然伤的很重。他的伤是脖子上中了一箭,伤口很深,也经过了简单处理,箭头已取了出来,敷了很多药,可惜这种最简单的处理收效甚微,伤口已经感染。
高热让这名大汉很虚弱,脉搏逃得很快,已经有些危险了。
这些被一个个送上来的士兵都是安排好的,都是伤情最为严重,生命垂危的士兵,谁也不愿意看着这些陌生的士兵就这样死去。而这位英勇作战的董将军应该排在前面,陈墨立刻道:“抬上去,灌麻沸散,快一些!”
姚开稍稍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了希望。他本来以为,这位名家董怀玉的勋贵董将军是来军中混军功的,谁知道,这位董将军竟然满身热血。他没日没夜的在潼谷关城头奋战了三天三夜,死了手下几十名牙兵不说,最后自己还中了一箭。姚开不得不佩服董怀玉的勇猛,那种人格的魅力深深触动了姚开,他怎么会眼看着让董怀玉就这样死去,否则他会愧疚医一生,现在终于有了希望。
“姚将军请出去吧!不要干扰我们的医治。”就要动手了,陈墨毫不客气的开始赶人。
“是,我出去,我出去等。”姚开赶忙连声应着,这些太医署的医生太牛了,当然他们有牛的本钱,除了白广生的身份,这位陈墨陈医生更是一个古道热肠的神医,以后用得到,姚开可不敢得罪。
姚开出了门,西门重遂就等在院落中:“董将军如何了?陈医生说怎么样?”
“就要动手了,陈医生什么也没说。。。就把我赶了出来。”
“我估计若董将军伤势不重,陈医生也不会立刻救治,这才是医者!是不是这样?”西门重遂知道许多医生的高傲,这位医术高超的陈墨估计也是那样的人,他注定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否则绝不会拥有这样精湛的医术。
“西门护军怎么知道?”姚开一脸懵懂的问道。
“没有医者之心成为不了大医,这个陈墨虽然现在是一个太医学生,但以后呢。。。。。。”
。。。。。。
随着配合默契起来,陈墨的速度越来越快,那位董将军被平安的抬了出去。
救治一人算一人,作为医者,谁能够漠视?现在时间就是生命,陈墨已经忘却了一切,他的眼中只有病人。。。。。
陈墨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个熟悉的手术台。也不知进来出去的伤兵有多少了,陈墨数不过来,四、五十个人只多不少。当陈墨脚步虚浮,眼睛视物模糊的时候,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来到大唐的源点,那个一台手术接着一台手术的场景就像银屏一样在他眼前展现。。。。。。
天麻麻亮了,陈墨已疲惫到了极致。虽然适应了这血腥而又吓人的疗伤过程,姜粟几人相对也不轻松,但精神和体力也透支的很厉害。手术的神奇,麻沸散的作用,被震惊了一夜,还上手帮忙的顾民,他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临时手术室外其实一夜都挤满了人,跟随而来的太医学生们谁都没有离开,一直陪了陈墨一夜。做助手并不难,白广生和另外几位胆子较大学生干脆进屋帮忙,在后半夜就开始替换姜粟几人。
“找地方去睡,再继续下去就出事情了!”
李戊果断让陈墨停了下来,这算是开了眼。大家都确定了,陈墨不是华佗转世,因为他的医术比传说中的华佗强的太多,起码在这治疗创伤方面,华佗绝对要仰望陈墨,他的医术仿佛不是人间的医术。
岂止是这些太医署的人,一直在忙碌的士兵们同样目睹了这一切,对这位神医算是佩服到了极点。尊重来的就是这样简单,当看到辛苦一夜的陈墨就要休息的时候,士兵们立刻跑过来,他们殷勤的引领陈墨去安排好的地方。
西门重遂和姚开已经起身,其实昨晚两人哪里睡得着,这位太医学生陈墨的医术只能用震惊世人的来形容,陈墨连夜奋战,他们怎能睡得安稳。现在,眼看着陈墨等人被前呼后拥的送出伤兵营,西门重遂忍不住了。
“世间竟有如此精湛的医术!竟有如此勇于担当之人!我西门重遂能够看到,何其幸哉,也不枉在这世上一遭!”
姚开和西门重遂的心情完全一样,不过他没有西门重遂那样煽情,更实惠:“听说这位陈大郎刚刚进入长安,以前一直在子午村做村医,想不到山野之中有如此圣手,以后定要聊表谢意!”
。。。。。。
。。。。。。
浑身感觉粘粘的,很热,陈墨醒了。
环顾四周,这是一间砖木结构的屋子,很干净,墙上挂着弓弩,还有一把长长的陌刀。
陈墨翻身而起,墙上的武器让他想起来自己这是来干什么,所以赶紧起身。周围很安静,这好像有些不对,军营中不应该这样安静,陈墨迈步出门。
“陈医生醒了,请随我们去洗漱。”
门边,一左一右,灼热的阳光下两名健硕的军士满头大汗,看到陈墨立即就恭谨的抱拳施礼。
“怎么如此安静?”
“西门护军与姚统军下令休整几日,军中禁止喧哗。”
“带我去洗洗吧!”陈墨明白了,这姚开和西门重遂是不愿吵到自己和太医署的众人,能够做到这样,也算性情中人,不枉自己卖一把子力气。
换了身衣服,饭菜已经备好,军士引领陈墨来到一个饭厅,随后顾民和其他人纷纷过来。
饭吃的极快,饭毕,众人也不啰嗦,在两名军士的引领下,抬腿就奔向伤兵营。
而西门重遂和姚开就等在伤兵营中,没什么可说的,西门重遂拱手一礼:“辛苦了诸位了!”
姚开迅速反应过来,跟着拱手施礼:“这几日就全靠陈医生和众位了,俺姚开是粗人,也不会说什么好话,此恩它日必报!”
姚开和西门重遂的感激是出于肺腑,尽管这是一个野心膨胀的乱世,可能以后这份恩情会因为形势变化和时间而淡去,但陈墨不能否认两人现在的真诚。
“大医精诚,人命至重,有贵千金,性命相托,墨不敢负!”
陈墨和顾民等人迈步而去,留下的是医者之魂。
“都看到了吗~~听到了吗~~我们在给大唐卖命,陈医生和众位太医署的医生在为你们卖命,都给我记住,曾经有太医署的医生拼着性命,无日无夜挽救我们弟兄的性命!这份大恩,永远无法报答!这就是医者!”姚开的大嗓门响彻整个军营。
。。。。。。
ps:今天一早就要出门,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就凌晨先更一章。
066竖子可教
战争中的重伤者基本都是以刀枪之伤为主,还有少部分为弓弩所伤。而弓弩伤也是治疗最耗费精神和体力的一种伤,这种伤极深,尤其是胸腹部的伤者,没有一个时辰陈墨根本就解决不了。
手术还在继续,没有白天,也没有黑夜,除了解决睡觉和一些基本问题,众人一直在顽强的坚持,尤其是主刀者陈墨。。。。。。
陈墨等人在坚持,伤兵也在坚持,那些做过手术的士兵同样在坚持,只要熬过去,生命将重新属于他们。当陈墨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他做完最后一个手术,极度的疲劳终于得到释放,这一觉就睡了一天一夜。
条件太差,陈墨无法避免士兵的感染,做过手术的士兵仍旧有人不断在死去。但人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娇贵和脆弱,如果没有陈墨的手术治疗,一般情况下,进入重伤营的士兵会有八到九成将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整整的十三天时间,众人仍旧在跑前跑后,通过精心护理和用药,大多伤兵于稳定下来,在伤兵营中,第一次也是第一天没有尸体被抬出去。
陈墨累垮了,恢复的不太理想,几天时间他都感觉天空在旋转,转的混天黑地。
十几天来,顾民一直都无法理解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医术,终于有时间了,他果断拉住陈墨问了起来:“陈墨,你不要说什么学究天人,这整个大唐没有这样神奇的医术,有这样的人不可能不被世人所知,你是不是有什么。。。。。。”
我是穿越者,但我不能说。
陈墨一边眩晕一边回答:“这是上古医术,来自于上古医家俞跗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