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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明白杜怀山的安排,时代决定了,做单纯的医生没有在朝堂说话的权利,杜怀山不想局限住陈墨的脚步。而陈墨随波逐流,就此在太医署止步其实很受限制,而在朝堂有话语权,发扬医学的机会也会更多,所以,他不插话,静观其变。
这时候,一直在担心老父的萧遘来到门前。
“很顺利,萧翁尽管安心,让太翁静养,用药,饮食清淡即可!”陈墨挥了一下手。
老人的呼吸很平稳,面色基本正常,萧遘放了心,让下人安排老人去休息,萧遘询问了随后的治疗方案,陈墨净手,随后众人回到堂屋。
“两锅药在同时煎制,一锅加入了晒干的鬼伞粉末,一锅没有加,景寒兄、文翰兄还有子涵不急着回太医署吧?”萧遘这是要三人继续帮忙鉴别的意思,两位太医令都在,太医署还不是两人说了算,再者太医署的课程自由安排,什么也不耽搁,给当朝首辅帮忙自然要帮到底。杜怀山和孙解连声说没事,陈墨当然也要以两位太医令马首是瞻,点头表示自己没问题。下人送上茶,其实就是陈墨不适应的唐代加料茶,不过随后下人又送上酸梅汤,陈墨满意了,暑气太重,他还是倾向酸梅汤。
几人继续探讨老人的病情,其间陈墨出屋去观察了一下老人的情况,不久,两名下人进来,汤剂熬好了。
起身,几人准备去鉴别一下药渣,也就在这时,萧家的老管家跑了进来,他急匆匆到了萧遘身边随后一阵耳语。
萧遘的面色变得阴沉下来,他扭头一抱拳:“请景寒兄、文翰兄和子涵稍后,老夫去去就来。”
三人客气两句,萧遘迈步出门。
“蔡家娘子什么时候不见的?”
“两位太医令和陈医师要查看药渣之后,就再未见到蔡家娘子的影子,我已经派人去寻找。”
“还是疏忽了!”萧遘摇摇头:“派人去蔡家娘子家里看看,顺便让人通知长安县令刘之璟让他带人过来。”
长安城城廓外以朱雀大街东西分治,东归万年县,西归长安县,萧遘居住之地属于长安县令刘之璟的辖区。当然萧遘可以不用长安县令刘之璟,他可以随便调用刑部和其他部门的官员。但这属于私事,而刘之璟也是萧遘的人,用起来更放心。现在事情还没有确定,萧遘并不想闹的沸沸扬扬。
老管家转身而去,萧遘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蔡家娘子失踪,这件事已经充满阴谋的味道。萧遘回到堂屋,三种药渣被送了上来。鉴别其实很容易,味道不同,药渣中的碎屑很容易鉴别开来。
可以确定了,药物在熬制过程中出现了问题,而萧遘心中已经有了眉目。
诊治很顺利,识破了有人投毒的事,后面萧遘自然会处理。除了再次看看老人的情况,这里已经没有杜怀山、孙解和陈墨的事情,老人无碍,三人果断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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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我知道是你
礼貌的送众人出门,感激的话不用说,萧遘什么都明白,当朝宰辅在家门前拱手相送已经说明了尊重,陈墨给萧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回屋,打发下人去忙,萧遘的面容变得有些狰狞,因为他知道是谁。
“好手段,裴澈小儿安敢行此苟且之事!”
裴澈是名门裴家子弟,咸通进士,现任门下侍郎。萧遘确定是裴澈搞鬼当然有依据,因为事先已经有人提醒过他注意裴澈和孔纬等人。门下侍郎是侍中的副手,侍中郑从谠已经坚持不住了,致仕已经只剩下时间,按照资历裴澈就是侍中的最佳人选。而裴澈素来与孔纬交好,和内官也有说不清的关系,看来是想要更进一步,正好符合别人对萧遘的提醒。
这是一个可以看到的阴谋,萧遘早有耳闻裴澈不想止步于侍中,因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才是真宰相。萧遘正值壮年,宰相坐的四平八稳,而年龄没有优势的裴澈显然已经坐不住了。
按照华夏传统和制度,父母故去,官员必须停职守制丁忧,谁也想不到裴澈竟然用上了这样的手段。裴澈是一代名相裴休的从子,裴家名人辈出,尤其是裴休,他崇信佛教,有子“宰相沙门”的美称。另外,裴休还是著名的诗人是书法家,可谓名噪一时。
说起名相裴休,还有一个幽默的小故事。
曲江池所在地秦朝时叫岂州。唐朝开元年间,疏通开掘为风景名胜之地。南面是紫云楼、芙蓉苑,西面是杏园、慈恩寺。花草环绕,水色明媚,都城的人都来游玩观赏。最盛大的是中和上巳节这天。皇上要赐宴臣僚,聚会于山亭,还要赐与大常教坊的音乐赏听。
池中备有彩船,只有宰相、三使、中书门下两省及翰林学士等大官才可登临。整个皇宫的人几乎都要来游,十分盛观。裴休那时正欲廉察宣城,还未离开京城,又正值曲江池荷花盛开之时,便与省阁的名流们同来游赏。从慈恩寺起,他们丢下随从,只带着小仆,步行到紫云楼。见有几个人正坐在池水边上,裴休便与同僚们也坐于他们旁边休息。那几个人中有个穿黄衣服人已酒至半醉,显示出一种气度不凡的神态,指责其他人谈笑轻佻。
裴休心里有些不平,拱手行礼问道:“请问仁兄任什么官职?”
对方轻率地回答说:“喏,郎可不敢,郎是新任的宣州广德县令。”并立即反问裴休道:“押衙担任什么职务?”
裴休仿效那人道:“喏,郎不敢,刚任宣州观察使。”
那人于是立刻狼狈而去,与他在一起的人也都四散而走。裴休的同僚们都击掌大笑。不多天,这个可笑的事件便传遍了京城。后来被吏部执掌铨选的人查到此人,说:“这个广德县令已请求调换到罗江去了。”
宣宗在做藩王时听到这一笑话,也常常以这种方式与亲王们开玩笑。后来宣宗当了皇帝,裴休当了宰相,起草诏书时,回头对近臣说:“喏,郎不敢,新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了。”
裴澈的父亲裴俅也是进士出身,还官至谏议大夫。就是一个这样的名门之后,竟然使出了这样的阴狠招数,为了寻求上位排除异己,什么也不顾了,让萧遘不得不感叹政治角逐的残酷。
怀疑当然还要确定,长安县令刘之璟无疑就是萧遘的一杆枪,这件事必须查清楚。
陈墨等人离开萧府不久,长安县令刘之璟带着一帮人到了。
长安县的班头武昪是京师土著,武昪自小混迹于市井,他年少轻狂时就是街头的青皮头目,长安城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正是因为武昪对长安熟悉还吃得开,沾些远亲的长安县令刘之璟上任后才把他提到了衙署班头的位置。
蔡家娘子的家就在东城南侧的延庆门内,当武昪来到蔡家娘子家他就知道这件事麻烦了。家门紧锁,一个人也没有,蔡家娘子的丈夫黄三和唯一的儿子都不见了。
也就在这时,南街方向一个年轻人屁颠颠跑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武大来了,诸位都好!”
“墩子,这是准备去祸害哪一个?”武昪说着话一脚踢向年轻人。
还真是一个墩子,年轻人长得敦实,很健壮,满脸都是横肉,一看就是街霸之类的人物。
名叫墩子的年轻人没敢躲,浑不把这一脚当回事:“班头何事?咱可是守法良民!”
在武昪这样的正经官差面前自然要称良民,这墩子是什么人武昪最清楚,坑蒙拐骗、打架斗殴、上**门的事情从来不会缺了他,标准的街棍一名,武昪曾经的小弟。
武昪眯起眼睛:“给我把蔡家娘子最近的行踪打听仔细,查查黄三和他的儿子去了哪里?”
“小事情!今日请武大和诸位吃酒,请赏脸!”墩子讪讪的笑着,一副乖顺模样。
街上的青皮无赖,市棍就是武昪的眼线,自己的小弟他不需要客气:“给我去办正事,吃酒的事情随后再说,去吧!我在县署等你的消息,要快!”
。。。。。。
京城坊内的事情瞒不过周围百姓的眼,墩子在武昪面前可以当孙子,在百姓面前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想要知道什么事情很容易。蔡家娘子最近的所有行踪,还有黄三父子的情况很快报给了武昪。
黄三父子是在前几日突然说是去老家探亲,就此没了踪影,而蔡家娘子最近一段时间和一名名叫朱二娘的女子走得很近,两人频频来往的有些异常,而且。。。这位朱二娘的一家也就此不见了踪影。但是。。。朱二娘的身份很快被武昪查明,她是裴澈府中一名管事的侄媳。
这个案子有些复杂了,彻底破案需要时间,找不到这些人就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无法对薄公堂。
对于萧遘来说,他已经不需要什么证据,也不需要对薄公堂,事情很明确,知道这件事和裴澈有关联就已经足够。
第二天,萧遘出现在了侍中郑从谠的家中,借口很好找,因为郑从谠已经病了很久,多日未曾出门了,正好来探病。
侍中郑从谠是进士出身,他是唐代名相郑余庆之孙,郑瀚次子,曾任河东节度使,平叛、御边多有功劳,可以说是一个为国家操劳一生的名臣。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萧遘相信郑从谠,清正廉明的郑从谠不可能和裴澈等是一路人。因此他不需要避讳什么,他担心的是裴澈和孔纬之流和宦官狼狈为奸祸害国家,所以必须和侍中郑从谠达成一致和这些人对抗。bookid=3218239;bookname=《高手重生在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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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身世·::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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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医署混了一下午,陈墨再次回到萧府看看老人无事,在众人护卫下回家了。
进门,一群小丫头立刻围了上来,果断拒绝众人的伺候,因为大热的天陈墨要沐浴了,这属于纯私人,不用伺候,陈大神医消受不起。
清清爽爽的回到堂屋,一帮小丫头再次跑上来开始嘘寒问暖。
被美女围绕的陈墨幸福而烦恼,幸福当然是有美女相伴,烦恼是醋坛子不断倒下,满地都是醋,这家中醋味太大。
“小梦怎么样了?叫她过来我看看。”赶紧把注意力移开,那位捡来的美女无疑是很好的借口。
“小梦没事,我去把她叫过来。”小汐接受了陈墨的任务,这几天和捡来的女孩走得很近,他赶忙应声。
不久,受伤的女孩来了,陈墨挥挥手:“都去准备饭菜,我饿了,给小梦看看伤处,咱们赶紧开饭。”
这话是说给冰儿和清儿的,两人有些不情愿的起身,没办法,小汐是主人身份,除了自愿,总不能让她去厨房,只能是自己两个婢女了。
不太严重的骨折就是慢慢养,小丫头这几天情绪好了很多,有些菜色的脸也红润起来。
“公子。。。奴家其实本姓孟,因此化名小梦。”
小丫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后面还有,陈墨和煦的笑着开始给小丫头下定心丸:“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小汐和我都是古道热肠的人
,而且在这京师我们也不怕谁。小汐的兄长是神策军将军,也是我的义兄,太医署的太医令杜翁是我的恩师,翰林知制诰杜学士是恩师的从弟,我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萧翁也有往来,无论何事小梦尽管开口说,我定会相助。”
看着满脸诚恳的陈墨和小汐,几日相处,小丫头显然对这一家人产生了信任,她突然跪了下来:“还请公子援手,奴家一家人突遭大难,奴这次到长安就是为了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