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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将军是说。。。朱玫必败。。。我军要面对王重荣与李克用的直接攻击。。。。。。”
张造睁大了眼睛,这件事太严重了,后果严重到无法想象。
“的确是这样,朱玫和李昌符的军队不会拼力作战,我军已经必败无疑!”
“姚将军这消息是哪里得来?可不要妄听信诈言,此军国大事不可儿戏!”
张造不敢相信,他不相信朱玫和李昌符这两个被田令孜极度信任的节度使会做这样的事情。因为两人不应该这样,王重荣虽富,但远远不够强大,李克用兵强马壮,可势力也不足以让两人去卖身投效,此举有些不可理喻。
“大将军,消息的来源绝对可靠,末将愿意以性命担保!”
“我要你的性命干什么。。。真是如此,这次京师岂不再次陷于贼手,陛下与观军。。。。。。”
震惊不足以形容张造现在的表情,后果不敢想象,风雨飘摇的大唐难道要再次经历一次别样的动荡?这个曾经辉煌无比的的国家难道就此一蹶不振?
张造被这个消息搞的要崩溃了,他茫然的看着姚开,整个人完全陷入一阵无助的迷茫。
“大将军!我们还有机会,有机会保存实力,只要这次不伤筋动骨,将来完全可以东山再起!”
118王爷有请
“逃回去?”反应过来的张造明白了姚开的意思,他骇然的问道。
姚开闭上眼睛:“大将军不退别人也会退,我们没办法,总不能这样等死!”
“不战而退。。。怎对得起朝廷,怎对得起观军?”张造心中一团乱麻,姚开的提议无疑是一个最正确的选择,可作为备受信任的张造来说,他是实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大将军。”姚开抱着拳依旧坚持:“我军若不做出准备,一但溃散就再也没有回天之力,大将军知道我们的士兵是什么样,将来。。。。。。。”
“不会真的是这样吧?难道他们和朱使相。。。。。。”张造仍旧不愿意相信朱玫和李昌符敢做这样的事,两人有什么理由做这样千夫所指的事情?说他们投靠了朱全忠,可朱全忠并没有强大到让两位节度使投靠的本钱,难道是暗中投靠了李克用?
想到这里,张造向姚开继续问道:“是不是朱玫和李昌符想要依附李克用?”
“末将不得而知,不过最大的可能应该是朱玫和李昌符想要乱中取利,两人其实早有不臣之心,与朱全忠暗中屡有往来,此次讨伐王重荣正好趁机作乱,两人看样子应该是想要从中渔利扩大自己的地盘。”
还是朱全忠,虽然秦宗权牵制住了朱全忠的军队,但朱全忠的确在慢慢强大。朱全忠总是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可实际上朱全忠就是一个完全的自利者,狡诈中充满他自己的智慧,否则当初他也不会背叛黄巢。朱玫和李昌符没有投靠朱全忠,而是和朱全忠组成了一个同盟,这个同盟就是利益的驱使,朱全忠想要强大起来,朱玫和李昌符何尝不是这种人。
“国事维艰,贼子安敢如此!”张造无话可说,朱玫和李昌符的军队在这次作战中的表现的确有些异常,现在到了过河的最佳时机,但两人并没有选择进攻,这说明一些问题。而两个节度使的总兵力占据了这次作战的一半,还是主力军。一旦两个内奸显露真容,这次作战的最后结局不言而喻。
“眼看就要十一月,末将估计王重荣的大军也该渡过黄河进入朝邑了。李克用的沙陀兵都是来自各部族,估计就是收拢在一起出兵也要半月之后,末将以为现在大将军应该坐镇后路,由末将带领骑兵跟进,若是有变末将就会合大将军直奔京师护驾,这样才是万全之策。”
姚开根本没有按左睿的思路行事,他的意图很明显,不放弃军队的同时也不放弃张造,这样就能借助大义的名分随驾,以图将来。
无论形势如何,跟在皇帝身边无疑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至于和田令孜通风报讯,张造可不敢,估计以田令孜的作风会说他挑拨藩镇之间的关系。
姚开的建议很稳健,张造左思右想也没有其他办法,他叹息一声:“就按姚将军所说,姚将军统领骑兵为前驱跟进,后军由我坐镇,若是。。。溃败,我们就直奔京师。。。。。。”
姚开是张造最信任的大将之一,加上姚开是他手下最得力的一支军队,张造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根据事态的发展行动。
。。。。。。
天气冷了下来,路边的树木变得黄叶凋零,让初冬的长安尽显一片萧瑟之意。
陈墨的生活越来越乏味,没有了一群小丫头,日子还真不好过。尤其田秋茂老两口被打发去了子午堡,回家的那种温馨感觉不再,让陈墨的心情和季节完全变得有些一致起来。
翰林院中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除了偶尔在太医署上课,陈墨突然发现自己拥有了一段最空闲的日子。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在焦虑中,陈墨没有等来前线的消息,却在翰林院等来了董怀玉,董怀玉的来意很简单,邀请陈墨去寿王李杰府上吃饭。
太荣幸了,陈墨感觉很有面子,答应的很痛快,直接跟着董怀玉走人。
寿王李杰可是皇帝的亲弟弟,这位未来的君主不愧是皇帝最亲近的兄弟。他位于永宁坊的宅子太豪奢了,整整占据了半个坊区,让一向认为自己的豪宅足够宽敞的陈墨体会到了什么是宽敞。
对于陈墨来说寿王李杰值得交往,至于为什么他心中有数,当陈墨出现在寿王的府中,却发现寿王这个主人还没有回来。
董怀玉也不解释,和陈墨直接在华丽无比的厅堂中开始享受鹿奶和各种各样的小食品。
“子涵看这次讨伐王重荣的作战会如何?”
陈墨笑了笑,作战的结果他当然知道,但不能直接说:“雄兵十万讨伐一个王重荣自是没有问题,只是唯恐李克用会出兵,会带来变数,若是那样,这恐怕就是很长久的一次作战,对朝廷很不利。”
“想不到子涵还通兵事,你可知最近朝中的官员已经有些乱了起来?”
“还请宣璧兄告知,我最近对朝中之事知之甚少。”
“诸位朝臣在反对晋国公筹饷的事情,很多重要的官位用粮饷来衡量,晋国公看来对这次讨伐王重荣已经用尽了招数,但此举甚是不妥!”
田令孜卖官的事情陈墨当然知道,不过在董怀玉嘴里说出来可不一样,董怀玉代表的是皇亲国戚,这些人的力量不强,活的有些谨小慎微,但影响力还是有一些。这种表现很明显,明显是拿陈墨当做了自己人。
“想来晋国公也是很难,粮饷缺乏就无法作战,不讨伐王重荣就没有粮饷来源,其它节度使便不会纳贡,难啊!”
陈墨的说法有道理,董怀玉也明白,他摇摇头:“可长此下去不是办法,国将不国啊!那些向晋国公求官者如何能体恤百姓,皆是妄图百姓膏血之人,何以为官清正?”
田令孜卖官由来已久,只是现在更变本加厉罢了,朝堂诸公没办法阻止,皇帝无可奈何,陈墨与董怀玉也只是徒自感慨而已。
话题有些沉重,让两人的好心情消失殆尽。
就在这时,一名下人跑到堂屋前:“将军、待诏,殿下回来了!”
寿王李杰回来了,两人赶紧起身相迎。
出了堂屋,在门外等不多久,李杰迈着大步迎面而来,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华丽的尾巴,不是遂宁长公主是谁?
两人恭恭敬敬的给两人见礼,寿王李杰笑容满面:“本王刚刚去了内宫问候陛下,恰巧碰到十一姊,十一姊在宫中无事,就被本王请到了这里。一会我们雅歌投壶,十一姊可是投壶高手,请陈待诏也一展身手。”
119一胜难求
投壶既是一种礼仪,又是一种游戏。投壶之礼乃射礼之变,古代士大夫与贵族投壶和雅歌总会连在一起,因为这是一种雅趣。
这种投壶游戏几经演变,流传了经年,一度极为兴盛,在士大夫和贵族中玩得热火朝天。魏晋时甚为流行投壶,晋代在广泛开展投壶活动中对投壶的壶也有所改进,即在壶口两旁增添两耳。因此在投壶的花式上就多了许多名目,如“依耳”、“贯耳”、“倒耳”、“连中”、“全壶”等。
这是一种雅致的娱乐,充满古代人的优雅和彬彬有礼。按照古礼,壶与矢是投壶最重要的礼器,制作时宜尽量精美。投壶不但需要参加者,还需要参礼者,司射:投壶礼的具体指挥者;还需要乐工来演奏音乐配合投壶的进行。
酒菜齐备,几名歌姬翩翩起舞,陈墨几人换过礼服入席。宾主对饮,董怀玉宣布规则,随后乐工奏《狸首》,因为比赛开始后投壶动作应与音乐的节奏相和。
投壶的规则是将箭矢的端首掷入壶内才算投中;要依次投矢,抢先连投者投入亦不予计分;投中获胜者罚不胜者饮酒。
随着音乐奏起,寿王李杰两次邀请陈墨动手投壶,陈墨拒绝了。规则就是规则,这是客人的权利,陈墨必须等待寿王李杰第三次发出邀请三请三让之后他才能第一个进行投壶礼。
当寿王李杰发出邀请后,陈墨恭恭敬敬的行礼,随后接过李杰递上的四支精美的秃头箭矢。
按照规则,主左客右,寿王李杰就站在陈墨身旁。陈墨突然发现投壶距离非常之近,可以说近在咫尺,只是很可惜。。。面前的投壶的孔也非常小,陈墨目测不会大过鸡蛋。
瞄了又瞄,陈墨一点把握皆无,这是第一次玩投壶,但总不能让寿王李杰等待太久,陈墨出手了。
精致的箭矢在壶口晃了一下,随后一个倒栽葱弹了回来。
“不中!”董怀玉立刻报上成绩。
寿王李杰笑了笑,他看出来了,陈墨没玩过投壶,那种姿势毫无优雅可言。而他投出的箭矢有些过平,缺乏弧度,因此很难入壶。
“应该是这样。”李杰优雅的在侍从手中接过一支箭矢,随后向前微微俯身,伸手向前轻松的一掷箭矢,箭矢划着一条弧线准确的进入壶中。
“殿下好投技!”陈墨不得不佩服李杰的精湛投掷技术,同时,姿态足够优雅,一点也不像他那样没有风度。
“请陈待诏继续,记得姿态从容,一定要抛的高一些。”寿王李杰大有好为人师的意思。
陈墨点头,然后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次没有草草出手,姿态轻松了一些,抛出的箭矢也有了弧度,可惜。。。箭矢再一次投在壶口的边缘。
寿王李杰也不矫情了,他潇洒随手一投,箭矢再次入壶。
第三次,陈墨悲剧的再次投失。寿王李杰不动声色的随着音乐的韵律,他优雅而又自然的第三次投中。
败局已定,还有一次稍稍挽回颜面的机会,咬牙,陈墨再次出手。。。。。。
一直观望的遂宁长公主看到陈墨投出的弧度忍不住扭过了头,裁判董怀玉无奈的喊了一声:“未中!”
寿王李杰没办法了,这位神医看来天赋全部在医术上,这种游戏不适合他。优雅的姿态依旧,寿王李杰这次竟然失手了,他的第四箭弹在了壶口。
“罚酒三杯。”寿王李杰也不等董怀玉报成绩了,直接罚酒。
寿王李杰明显是让了自己一箭,给陈墨留了些面子。陈墨投壶不行,这喝酒估计还能抵挡一番,回席,规矩的跪坐在食几前,陈墨连干三碗。
“该我了!该我了!”
陈墨一放下酒碗,一旁的遂宁长公主就喊了起来。
受虐的前奏,陈墨无奈的起身。这位长公主估计也是投壶高手,自己不可能有胜的机会,但也好,罚公主的酒不合适,就委屈一下,谁让自己技不如人,还是一个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