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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翰林门的士兵同样是魏越手下,在十几人包围中,陈墨换过衣服回到了翰林院。
短暂的嘈杂后,整个内宫经过最初的慌乱,现在已经陷入相对的平静。刚刚过了月中,月的光辉洒落,整个院落呈现一片别样的银色。
历史的车轮没有出乎陈墨的预料,一个大乱无可避免,而这个大乱又何尝不是机会?
乱世出英雄,陈墨注定不是那个站在风尖浪口的大英雄,但他自信应该是一个英雄的设计者。
也许。。。陈墨的设定不会特别成功,可能造成一个更加混乱的军阀割据时代。但总体来说,陈墨认为不会比真实的历史更差,一个左睿的加入会让严重削弱将来的几大强藩。陈墨需要做的是让左睿走一条正确的军事道路,而这条道路最初期还不能出现大的变数,需要朝中的支撑着,也需要陈墨来掌控。只要不在初期出现问题,就会让左睿越来越强。至于以后左睿可能失去控制,陈墨同样会达到自己的目的,因为他可以幸福的活着。
现在,陈墨需要的是追随皇帝离开,然后是回来,回来之后历史将截然不同。
“子涵还没睡?”
一声门响,陈墨隔壁的魏子矩竟然打开了门出现在月光下。
这是一个通院,住着好几位翰林待诏。今夜内宫的嘈杂显然也惊动了这些人,只是没人敢出门去探听消息,魏子矩隔着窗户看到了陈墨,于是他出来了。
“魏兄也没睡?我有点事出去了一下,刚刚回来。”
陈墨是医生,夜间出诊也不算什么,以前有过先例,魏子矩也没细问下去的比必要,但今天晚上的异常情况他忍不住还是要问一问:“子涵,刚刚不久。。。。。。”
“外面冷,魏兄屋内叙话如何?”魏子矩的话还没说完,陈墨打断了他。
“好的,那就叨扰子涵了。”
开门,一股暖流扑面,陈墨的屋子内比魏子矩的屋内暖和多了。负责提供木炭的内官是田焕的人,就是再缺脑子,这些小内官也知道在这翰林院中最受欢迎的翰林待诏就是陈墨,陈墨可是一个冠绝大唐的神医,当然要享受特殊照顾。
“还是子涵有人脉,这屋里暖和。”魏子矩搓着手不客气的落座。
陈墨一边坐下一边开始解释:“刚刚有一名禁卫将领不舒服,我去看了看。”
魏子矩终于还是回到了那个话题:“刚刚的嘈杂是怎么回事?我进入内宫后这可是第一次碰到。”
“败了!”
“败了。。。朝廷的军队败了?!”魏子矩惊讶的站起身。
“这种大事谁敢胡乱说?可是生命攸关,败了就是败了,没有什么可说。”
陈墨消息灵通,这魏子矩知道,但这个消息太骇人了,朝廷的十几万大军就这样败了,他站在原地愣住了。
“魏兄还是要早作准备,记得还有无崖道长,这段时间。。。恐怕要乱一阵了!”
陈墨也不能说得过深,魏子矩虽然和自己关系不错,但不足以让陈墨担某些风险,提醒一下也算对得住他和无崖道人了。
神棍都是人精,魏子矩度过最初的震惊,当他镇静下来,他很快明白了陈默的善意提醒:“子涵。。。我知道。。。明日我和无崖道长出城采风,也要正旦了,正好顺路回家看看。”
没有魏子矩提醒,陈墨还真忘了,这马上就要新年,战争让很多人都忘记了这个重大节日,不得不说是一种无奈。
“这样也好,改日在和魏兄与道长相聚,共叙友情。”
这是逐客令,但魏子矩也明白陈墨已经仁义尽致,他站起身:“多谢子涵,它日再聚。”
。。。。。。
天气很冷,守卫各处的禁军士兵不停的在跺脚、搓手,以抵御这种透骨的寒冷。
魏越回来了,他不但回来了,还把古子锐、田六、王成,还有陈墨的贴身保镖展青等百余人给换了身衣服,带进了皇城。
陈墨没说什么,魏越做的没有错,这些人在外面等还不如跟着自己,也算是助力。
朝堂上一片嘈杂之声,敌军还没有具体消息,只知道在追赶朱玫、李昌符的溃军,而以神策军为主的朝廷军队好像在向京师溃退。为了以防不测,一部分官员支持让神策左军大将军宋文通联合京师附近兵马出兵准备抵御,而另一部分官员支持对长安城进行稳固防守。
少部分人已经想到田令孜应该像上次一样,他可能会挟裹皇帝逃跑,但这话不能说,猜测无法摆上朝堂。
田令孜在朝堂焦躁不安,而田焕何尝不是如此。
一名小宦官跑到了翰林院,内侍监卿田焕身体不适,请陈待诏过去。
这根本就不符合规矩,无论宦官权势多大,他们毕竟是皇帝家奴,根本没有权利自己传唤太医。不过。。。规矩是人定的,加上这是非常时期,没有人会在意,当然也不会引起什么波澜。
内侍省人多眼杂,田焕选的地方在内侍省外面的一处杂役房。
陈墨知道田焕没病,他是有心病。
除了看到不远处的龙武军士兵在警戒,陈墨路上一个人没碰到。杂役房附近显然经过了清理,这样的非常时刻,根本就没有人敢乱跑,而陈墨身边带着护卫,也不用担心什么,他直接进入这个小院。
田焕就独自在一间屋内,他的面色有些不好,真有病了的迹象。
“监卿这是?”
“没什么,陈待诏请坐。”田焕起身示意。
陈墨就坐,田焕立刻叹了一声:“观军已经疑我啊!只是。。。现在无暇顾及,此次若是逃出京师,恐怕我。。。。。。”
原来是这么回事,田焕在给陈墨通报消息,同时也是在求救。
“为何?”陈墨立刻问道。
“观军疑我杀了他的眼线,今天让我准备,傍晚时分。。。让我去枢密院一遭。”
这心病果然了得,田令孜让田焕去枢密院可不是遛弯,而是让他清理一下自己的敌人。素来心狠手辣的田令孜已经受够了这种憋屈,既然要跑了,他也不在乎什么平衡了,干脆来一个直接的。
问题严重,田焕不去杀人,以田令孜的阴狠秉性他活不了。但是杀了这些世代巨宦,无论以后朝廷会如何,田焕以后在宦官中恐怕再也没有立锥之地。
田令孜够狠,他已经把田焕逼上了绝路。
“监卿已经应下?”陈墨问道。
“不应下又能如何?还请陈待诏救我,我。。。已无处可去,”
田焕的脸色果然是心病引起,这一次他显然已经无路可走,不杀人没活路,可杀了人就有活路吗?向陈墨求救也等于乱投医,陈墨除了把他偷偷送出去藏起来能有什么办法?田焕估计出皇宫有些难度,他自己看来很难做到,已经被田令孜盯死,要不然也不用冒着风险来求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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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接应·:疏忽
张造已经跑的精疲力竭,满嘴都是被寒风吹裂的口子,一张嘴就痛得直咬牙,而他的步卒军队已经被远远甩在了后面。
崩溃让骑兵和步兵完全脱节,不过张造很幸运,他的骑兵保持了完整的建制。至于步卒和辎重已经没法管了,管也管不来,后面所有军队乱的不成样子,被卷入溃逃的军队无异于送死。现在是跑得越快越好,因为。。。后面几路兵马会成为替罪羊。
这还是有准备的情况下,若是没有准备,张造简直难以想象自己会成为什么样子。
一整天加上半天的时间,马力已经到了极限,距京师只剩下最后三十余里,已经遥遥在望。
跑得快有跑得快的优势,近万骑兵停了下来,因为后面看不到追兵,正好休整一下,然后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进入京师。
“姚将军和管校尉过来一下。”张造下马,他晃晃悠悠的就开始呼唤姚开和管虎。
姚开和管虎凑过来,三个人坐在铺好的毡子上,首先灌了一通冷水。
“回京师之后怎么说。。。丢了那么多人,辎重也全丢了,败军之将没脸见人啊!”
张造一脸苦相,回去怎么说的意思其实是。。。被治罪怎么办?
“这是朱玫和李昌符的责任,他们的溃败冲乱了整个大军才导致这次大溃败,不是大将军的责任!”
姚开可不象张造这样实在,张造太老实了,若不是这次有提前的预判,恐怕以张造的秉性会最后一个逃跑,至于后果,就不用想了。
管虎级别太低,只是因为他手下有三千骑兵才被姚开喊了过来,他可不敢和姚开一样说话,只管低着头。而右军兵马使,大宦官汪文琪和中护军西门重遂已经累散了架,根本已动弹不得。
就在三人陷入沉默的时候,放出去的斥候跑了回来。
“报大将军~”
“何事?”
“接应的人到了,左将军手下游骑将军云宽将军带人来了。”
“快快让云将军过来!”张造有些激动,竟然还有接应的军队。
云宽是左睿手下最得力的副手之一,这位游骑将军是骑兵统领,也是老神策军之后,素来以彪悍敢战著称,所以张造对他很熟悉。
张造和姚开很兴奋,管虎却微微皱眉。
这事情有些麻烦了,他本来的任务是去京师和陈墨会合,而游骑将军云宽负责接应姚开去子午堡,谁承想姚开拉上了张造。虽然管虎已经把消息传给了云宽,但现在,他和云宽也有了麻烦,因为谁也不敢指派大将军张造。
计划赶不上变化,云宽其实也是硬着头皮而来,他没法回去,回去怎么向左睿交代?现在,只能来迎接大将军张造,然后随机应变。
云宽带着两千骑兵,现在他在担心,担心左睿的五千骑兵汇集在一起,张造都带走怎么办?
怀着忐忑拜见了张造和姚开,四人坐在铺好的毡子上。
“云将军,这次接应后,我们要如何?”张造有些没有主见,他看向云宽。
云宽稍稍迟疑一下,随后回答:“左将军的意思是等待,我们需要在长安城外等待,如果敌军进逼京师,我军就和其他友军进行阻击。如果。。。长安不守,我们就随驾。”
云宽反应很快,这次接应自己和军队不能进入京师。管虎可以,因为他要会合陈墨,但云宽不行。他必须依照左睿的指令带队回子午堡,那里的骑兵已经不多,这两千骑兵是左睿的中坚力量,不能舍子午堡不顾。
“左将军考虑的周全,我们去草滩老营如何?”
这个建议很合张造的意,他也不想进入长安城,丢人事小,万一被取消军权,他就什么都没了,还不如在京师之外以拱卫京师的名义候机戴罪立功。
草滩在长安正北二十里,那里紧依着渭水,曾是张造的驻军之地,地理位置优越,加上对周边熟悉,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姚开首先表示赞同:“草滩不错,还有部分粮草和人在那里,就是坚持不了太长时间。”
“大将军考虑的周全,末将同意暂时去草滩。”云宽立刻表态。
管虎想了想道:“大将军明鉴,末将也同意去草滩老营,属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大将军允许末将靠近长安,也好探听消息。”
张造点头:“可以,管校尉就带着你手下骑兵去一下长安附近,记得让斥候保持联络,有什么动向及时来报。”
“末将遵命!”管虎站起了身。
。。。。。。
此时已经过了午时,陈墨还在和田焕商量着。
其实,陈墨在内心也希望田焕把王、杨两家的大宦官们杀一杀,不过田焕恐怕不敢,而陈墨也考虑到一个问题,杀这些大宦官用处也不大。杀了王彦范和刘季述也只是暂时图一时之快,因为宦官集团的中坚力量还在,他们是一个群体,分布在各地和军中。一旦动手杀了这些领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