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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正言从赵风山手里接过背包绳,一边教他们打背包,一边说:“只要用心学,会学会的。”
“是,连长。”
打完背包,叶正言带领他们沿着山沟去追赶队伍,赵凤山问:“连长,什么时候给我们发海军陆战队的迷彩服?”
叶正言说:“你们现在需要的不是迷彩服,按你们现在的情况,要安排更多的额外训练才行。”
叶正言带着他们跑了四五公里,还没有看到部队的影子,这时候大雾越来越浓,叶正言放慢了步子。(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我们应该往山梁上去,沿着山粱走才不会迷失方向。”赵凤山俨然像个森林中的老猎人。
叶正言看了眼赵风山:“为什么?”
“在山地丛林中,最准确的坐标就是山梁,到了山梁上就能看清四周。如果在山沟里绕来绕去,一会儿就会迷失方向的。”
“你懂得还挺多的嘛。”叶正言说道。
“这是常识。我是从一本外国野外生存手册上学到的,还挺管用。”
他们攀上山脊,初升的太阳一片灿烂,而山腰间还云雾缭绕。借助于太阳的方位,他们一下子就发现了山下的集合点。赵凤山说:“在丛林和沙漠里,现代化的卫星定位仪也不能代替最原始的太阳、星星定位法,只要有一个指北针,再结合天文星相,就能在丛林中找到任何一个坐标位置。”
叶正言不得不对这个毛头小伙子刮目相看。
“不出两个月,他可能就会成为一名出色的海军陆战队员了。”叶正言想。
66
从科技大学参观见学回来,关维汉紧接着就去了位于铜鼓岛的“红色飞龙”训练营地。“红色飞龙”突击中队经过七周陆地和海上的强化训练,就要奔赴华北伞兵训练基地练跳伞了。
那天豪雨如注,西南半岛的雨季已经来临。汽车艰难地行驶在通往铜鼓岛的大坝公路上,坐在前排车座上的关维汉两眼发呆,显然在思考着什么。
“A旅的信息战训练有什么进展?”他像是自言白语地问道。
坐在后排车座上的肖镇南与胡天民对视了一下,胡天民答道:“网络进攻和防御刚刚搞起来,战法和训法还不成熟,电子战方面……”
“什么时候能够成熟?”关维汉迫不及待地问。
“主要是实践的机会太少了。”
“机会是人创造的。”关维汉转过头来,盯着肖镇南和胡天民说,“在科技大学参观时,我就思考这个问题,A旅成立了第一支信息战部队,不是让你们装潢门面的,为什么不能放到演习中去锻炼呢?”
“我们计划是放到旅指挥所。”肖镇南说道。
关维汉想说什么,突然又停住了。他摘掉金丝眼镜,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揉擦着鼻梁,然后又细心地戴上。
“A旅搞信息战部队,舰队可是投了本钱的。你们一边喊着没人才,一边又毫不吝惜地浪费着人才。”他话题一转,“我看孙克武的‘红色飞龙’有一个缺陷,缺少信息战的运用,不知道你们意识到没有。”
“我们也考虑过,但没有合适的人选。”肖镇南说。
“为什么不把那个大学生放到‘红色飞龙’去,让他发挥一下?”
“秦亚非?”胡天民一惊。
“这个人表现怎么样?”
肖镇南琢磨了一下:“只能说有进步。前段时间搞单兵数字化头盔的战场运用,他挺卖力的,后来还给‘红色飞龙’搞过几次高科技知识讲座。不过……人们似乎并不怎么喜欢他。”
“什么原因?”
“老毛病,有点玩世不恭。”
“说具体点。”
“他跟女兵队队长夏小青发生些瓜葛。”
“这能说明什么?”
“夏小青是‘红色飞龙’副队长魏飞的恋人,让他们搅在一起,可能会生出些是非,影响内部团结。”
“笑话。”关维汉干笑了一下,“既然‘红色飞龙’的成员都是百里挑一的军人,我想我们没有理由把他拒之门外。让他参加吧,好不好?”
肖镇南还是感到为难:“可是,他还没有经过强化训练……”
“只要他能从飞机上跳下去,并且不摔断腿,我想他会有所作为的。”
“有些人可不这样认为。”
正如肖镇南说的那样,一开始,孙克武就对秦亚非参加“红色飞龙”持反对态度。
在海练场上进行基础洲练的一个月多里,“红色飞龙”按照《新大纲》施训,完成了作为伞兵训练要求的必修课目。但不出孙克武所料,在最初参训的一百五十名官兵中,有五分之一遭淘汰,其中大部分是“海豹连”的兵,女兵分队也有五人哭着回到了原先的单位。“红色飞龙”在训练和筛选上的严格是出了名的,孙克武不能容忍一个不合格的兵留在“红色飞龙”突击队里。
当天下午,关维汉在飞龙中队检查完训练离开铜鼓岛之后,肖镇南留下来同孙克武商量秦亚非的事,孙克武一听,一股无名火便升了起来。在地图室里,他发牢骚说:“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正经事都干不完,还能带个包袱?”
“这是关参谋长的指示,我也没有办法。”肖镇南态度暖昧地说。
“旅长,说实话,‘红色飞龙’突击中队搞到今天这个样子,我并不满意,按照我的意思,至少还要有一些人被淘汰。从实战的角度考虑,这支部队必须要思想一致、行动一致,完全是一个整体,每一个成员都应该是赴汤蹈火、出生入死的。你想想,像秦亚非这样的人怎么能和大家配合得好,他根本不懂当兵打仗是怎么回事。”
“我看你过于感情用事了。”肖镇南接过来说,“你最担心他和魏飞的关系吧?怕生出岔子来,不好交待。开始,我也有这种担心。既然是关参谋长点的将,我们也只好认了。”
孙克武诡诈地笑了一下。说道:“只要你给我放权,我就没有什么可说的,等我把他折腾够了,他兴许会后悔参加‘红色飞龙’的。”
“好了,你有话还是当面跟他说吧。”肖镇南对门口的通信参谋说道:“让秦亚非过来!”
秦亚非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这天他接到旅作战室的通知,要他到飞龙中队报到,他压根就没有指望有什么好事会从天上掉下来,他在会议室里焦躁不安地抽着烟,等待着命运的安排。所以,当他听到旅长叫他进去的时候,便掐灭了烟,抓起军帽冲进了地图室。
“旅长。”他开口说道。
“从现在起,你已经是‘红色飞龙’突击中队的一名成员了。”肖镇南冷冷地说道,并朝孙克武点头示意,“给他下达任务吧。”
孙克武表情严肃,说起话来就像斧子砍下来一样:“秦亚非中尉,你的任务是在‘红色飞龙’的统一指挥下,负责对守岛蓝军指挥中心信息系统的渗透和破坏,这是在垂直登陆条件下实现的,你要有足够的思想准备。”
秦亚非想不到事情会一下子变得如此糟糕,他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他望着肖镇南,结结巴巴地说道:“旅长,我……我不会跳伞。”
“谁也不是天生就会跳伞的,从现在练还不算太晚。”肖镇南说。
“可是,我有恐高症,高山反应……”
“这不过是你最小的缺陷了。”孙克武打断了他的话,冷酷地说道,“我们会帮你改正所有的缺陷,这你不必担心。”
“据我了解,‘红色飞龙’是志愿加彷的吧?”秦亚非谨慎地辩解说。
“一点小错,但目的是为了履行神圣的义务。作为军人,这一点也是你最缺乏的。”肖镇南说道。
秦亚非不自在地低下了头。
孙克武在地图桌上拨弄着电键,电子地图上闪着神秘的光。“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可是舰队关参谋长点名让你参加‘红色飞龙’的,我们还以为你有多大面子呢。如果你不愿意,最好你直接跟关参谋长说去,而且越快越好,要不我们明天就出发了。”
秦亚非思忖片刻,怯懦地说道:“可我总得准备一下吧,起码把设备准备好。”
“那当然,舰队信息中心的胡处长会协助你的。”肖镇南说,“按照你目前的情况,可能还会给你安排一些额外的训练,这是必不可少的。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旅长。”秦亚非小声说道,小得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得到。
“那好,你准备去吧。”
秦亚非敬个礼退了出去。
关上门,肖镇南对孙克武说:“你们去练跳伞,要一个多月。回来演习也该开始了。说心里话,我这支部队交给你带,还真有些放心不下哩,你要多依靠魏飞和夏小青他们。还有,肖磊这小子有点愣,你要多提醒他,管严一点,不要留什么情面,尤其是不能出什么事。”
“知道了,旅长。”
67
当大地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秦亚非听到的不是嘹亮的军号,而是几千只公鸡的鸣叫。他意识到这里已经不是四面环海的铜鼓岛,不是位于西南半岛开满了紫荆花的海练场。几天前,他和“红色飞龙”的一百二十名官兵一道,乘一种宽大的军用飞机,来到了位于华北平原上的这个跳伞基地,住在用石棉瓦搭建的临时训练营地上,紧靠着营地后面,就是一个乡镇办的万只养鸡场,每天清晨他们都可以免费欣赏公鸡们的大合唱。
“红色飞龙”备战“神圣…01”,其紧张激烈的程度无异于中国足球队备战世界杯预选赛,从训练强度上讲,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十公里武装越野从平时的每周两次,增加到每周六次,只有星期日的早晨才可以洗洗衣服,星期日上午他们便开始了模拟跳伞训练。
模拟跳伞要在一座高约一百八十米的跳伞塔上进行。我国伞兵用的降落伞采用的是国际伞兵通用标准,吊伞带与背带直接相连接,两者之间没有肩带,与平时我们看到的运动跳伞表演使用的降落伞不一样。后者使用的X型降落伞,重心比较低,便于操纵,可以改变方向,但最大的缺陷就是速度慢,易遭到地面武器的射击。而伞兵使用的降落伞重心高,跳伞时必须采取前倾的姿势,这就缩小了目标,加快了下降速度。减少了在空中遭地面武器攻击的概率,因而,也加大了跳伞的难度,尤其在落地的瞬间,必须掌握好姿态,就地一个翻滚,才能避免双腿被摔断。
模拟跳伞训练的目的就是要解决空中姿态和着陆时的就地翻滚动作。
这天上午,“红色飞龙”突击中队的官兵们站成一个半圆形,双手背在身后,成跨列动作。孙克武站在队伍中央,他和其他官兵一样穿着跳伞靴和连身服,魏飞站在他的对面前排位置,夏小青和女兵们则站在排尾。
孙克武望着高高的跳伞塔,开口说道:“有没有患恐高症的,心脏病的,有就提前说,以免摔成了肉饼子。”
队伍里鸦雀无声。秦亚非站在后排目光呆滞,额头上直冒虚汗。
孙克武打开一个降落伞,一拉开伞索,伞包随即开启,尼龙布制的伞就张开了。他接着说:“这种伞在正常风力和压力下的载重量为八百五十公斤,安全系数为六倍,开伞的故障率为万分之一,也就是说,如果你不是特别倒霉,可以排除你从一千米高空直接坠地的可能。至于落地时会不会折断双腿,则全靠你今天的训练和对着陆要领的体会。下面请教练讲讲着落要领。”
一个穿空军服装的教官走过来说:“要领我在课堂上都讲过了。第一次跳塔台,不要怕,就像人们玩蹦极一样,很好玩,关键是把握住着陆时机,顺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