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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她仰望著星空和逐渐寂静的公园,突然觉得无力,没来由的,她竟然想到了一个人。
“哇!”她敲了敲脑袋,冈崎泉才不会帮她呢!
说来奇怪,喜欢他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而为什么他总是可以精准的猜测她的行踪?
虽然他老是捉弄她,害得她遍体鳞伤,但是她却愈来愈不排斥他的靠近,也愈来愈习惯他反覆无常的脾性。
他是一个特别的男人,每次一想到他,她的心便会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暖烘烘的感觉,甚至睑红心跳。
他的确像个磁铁,也是个十足的发光体,她不想去否认心底的暖意,面对感情,她不傻,只是她也明白自己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个听命於他的仆人罢了。
她和他身分如此悬殊,她曾存著幻想,可在他眼中找下到任何心动的痕迹之後,她便结束了自己荒谬的迷恋。
“你在赏月吗?”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她上方响起,她思绪中的主角赫然出现在眼前,把她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冈崎泉双手插在口袋里,眉头微扬,潇洒地站在她面前。
她惊愕地张望四周,心中一阵迷惑,又来了!她从未向他交代行踪,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在这里?
“你怎么会……”
“你终於被房东赶出来了?”他蹲下身子,抚著小拘的头说。
只见她所有的孩子全都围绕在他脚边撒娇,动物有一种灵性,在面对友善的人时,它们总是会主动亲近。
但她并下认为冈崎泉是友善的,至少对她就残忍无情。
“你去找过我?”她润润唇,为他的关心感到开心,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找她,但她就是感到喜悦。“我又没有告诉房东我会去哪里,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以你的思考模式,想找到你一点也不难。”他嘲笑道。指著她的小推车,他摇头。“你带著这些东西又能去哪里?”
“它们不是东西!”她更正他的用词,初见他时的愉悦被他的冷漠言语击碎。她皱眉叹道:“我是没地方去,那又如何?你专程大老远的跑来笑我?”
他深深地看著她,得知她被房东赶出来时,他的心头莫名的躁动不安,他从不以为她能从自己的手中逃脱,可是刚才,他的确有那种感觉。
他有些意外,在公园遇见她是他的运气,当看到她安然无恙时,他揪紧的胸口霎时放松。
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非常不喜欢这种莫名被牵动的感觉。
“你要是没事的话,我要睡了。”她打了个呵欠,作势要睡。他再不离开,她担心会被他瞧见自己心慌意乱的摸样。
她了解他面对这类女人的反应,她不希望跟她们沦为同类,和他在一起除了满足了她小小的虚荣心,她不能让萌芽的爱慕滋长……
“睡?”他指著她屁股下的公园椅子,两道眉头因她的话而皱起。这女人是不要命了吗?弧身一人待在公园里,她以为自己很强壮,还是认为自己是男人?竟然想与流浪汉为伍。
她偏著头,被他不悦的表情吓住。
这是第一次,她看见她眼眸中毫不掩饰的怒气,这比他充满杀意的眼神重要可怕。
“我得罪你了吗?”她小心翼翼的问,并开始搜寻著记忆,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惹得他又不高兴。
他总是笑她笨,她无法否认这一点。但那也是因为他太聪明。
“你要睡公园?”他忍无可忍的发出怒吼:“你到底有没有大脑?你以为自己是谁?”
“睡不睡公园跟我是谁有什么关系?”她愈来愈不懂了。
“你要气死我是不是?”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没有呀!我说的是实话。”
“你……”他伸手夺过她的手推车,转身就走。他气炸了,她以为日本的治安很好吗?
她一惊,连忙追上去大叫:“你干嘛啦?我的财产只有那些,你也要抢!”
他著实为她不爱惜自身的安危而生气,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倏地停下脚步,他干嘛担心她的安危?
她的死活与他无关,她只是他的工具!这两项认定是何时变了?他极不悦的锁眉,有太多的疑问令他感到烦躁,他居然开始不了解自己了。
他突然停下脚步让她一头撞上他、反弹地趺到地上,她除了无辜、无奈以外,还觉得莫名其妙。
在他面前,她永远像个傀儡,没有自主权,就算生气,她也得看他的脸色。
她不喜欢这样!
抚著红肿的鼻子,她自顾自地说道:“要不是还欠你一件事,还有担心这些孩子没人照顾,我老早回台湾了。”
闻言,他的心再次揪紧。在尚未理清头绪之前,她的话无疑只是增添他的烦躁感,他憎恶被这种感觉再侵扰。
“你是想跟我抱怨什么?这些宠物我会帮你送到兽医院那儿去,还有,以你的才能,在哪里都一样一事无成!”
他已经习惯伤害她、她却无法平抚在他说出每一句批评之后,心中酸楚的疼痛,望着他伟岸的背影,她难过地表示:“所以我总有一天会回之,就算一事无成,至少那里是我的家。”
“你要到哪里都不关我的事!”
她有些累了,思乡的心情一旦化为言语说出口,就一发不可收拾,她突然很想回去,很想离开这个地方、这个一再伤害她的男人。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第三件事是什么吗?”
“为什么?”他转身,眸中进出骇人的冷意。
“我想尽快完成。”她没注意到他走近,眼光停留在地面的石子上,“到时qi書網…奇书我就有钱处理这些孩子,要把它们带回台湾应该不是难事。”
“你想离开我?”他的语气冰冷。
当她意识到他的逼近时,也为他眼中的复杂情绪屏息,他的声音像补撕裂一般,粗嘎而沙哑。
他真的想得到答案,而且,他真的为她终究会离开的事实感到……心痛。
“你……你又不喜欢我,我干嘛……I
她脱口而出的告白使他的心中涌起一阵厌恶感,语气也恢复鄙夷,“你也跟其他女人一样?”
他为自己曾觉得她特别的想法而感到耻辱,她除了无知以外,也和那群缠著他的女人一样。
低垂著头,她是曾有过小小的虚荣心,这在她对他的感情中,占了一小部分。
“起来!”他转身,头也不回的命令:“我会尽快决定第三件事让你完成,在这之前,我不会让你露宿街头。”
她顺从地跟了过去,知道他不会停下来等她。在知道了她的情感之後,她明白他更不会给予她任何的机会。
他讨厌女人……
她的心好疼,疼得她想要落泪,但她知道自己连伤心的权利都没有,这个男人始终明白的表示他讨厌女人,她却偏偏爱上他。
她是自讨苦吃,又能怨谁?
※※※※※※※※
“唉……”
这是安凌宁今天第十次的叹息,从成为医院中女性的公敌开始,她就像个修行的僧侣般,连一顿饭也不曾好好的享用,这使得她只能舍弃员工餐厅便宜的餐点,躲到距离医院最近的一家小餐馆。
她一向觉得日本的消费指数很高,—顿饭下来,她计算费用,觉得倒不如自己下厨还划算些。
在冈崎泉收留她之後,原本想在他吃完饭後捡些剩菜剩饭,怎知不管她煮了多少分量的食物,他老兄全都一个人霸占著,不准她碰。
妯实在不能理解他的心态,只觉得他真是自私,而她就连偷偷烹饪小菜想带个便当。他居然也将她的便当没收。
真是……
突然,她的对面坐入一位男土,她迷惑地看了他一眼,对他冲著自己笑的表情感到刺眼。
她挪了挪碟盘,不自在的低著头,可是眼角的余光却看他似乎没有意思要移动,彷佛正等著她开口。
“那个……”她不甚确定的低声问:“你是来吃饭还是找人?”
“找人!”藤原功不疾不徐的答道,他的声音平稳而低沉,以男人言,是相当好听的声音。
她透过遮在眼前的发,大胆地打量他,他正微抿著嘴,唇边漾著浅浅的梨窝。真不可思议,她鲜少觉得男人可爱,也许她真的是待在地下室太久了,要不怎么会对最近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男人都惊为天人?
“那请便……”她指了指一旁,建议他开始去找。
他仍然不动,而且还向服务生点了碗拉面。
“我找的人是你。”
“我?”她不禁多瞄了两眼他好看的脸,很确定的摇头,“我不认识你呀!”
“我是藤原琪子的儿子,藤原功。”
“藤原琪子?”她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啊!
他耐心的解释著:“她是冈崎医生的跟诊护士。”
“啊?”她脑中立即浮现藤原琪子那张严肃的脸,完全和眼前的男人不同。
他静静地看著她,当母亲提议要介绍一名女子给他时,他曾经坚决的反对,可是一向开明的母亲竟会有此想法,的确让他产生了好奇心。
母亲的眼光一向独特,所以他相信,她欣赏的女子一定有与一般人不同的地方。
今日一见,果然特别。它额前厚重的头发让他印象深刻,还有她躲在角落用餐的身影虽然娇小,不显眼,但她隐隐散发的气质,却让他的心中一动。
“我在钰帆商事担任专务。”他递出了名片,这是第一次他以这样的方式向女人介绍自己,这让他自觉笨拙。
“那很好啊!”她仍然觉得莫名其妙,“你找我做什么?”
“交朋友,”
闻言,她的喉咙差点被海带梗住,顿时无法说话和吐气,只得慌慌张张的饮下几口汤,将海带吞下。
他要和她做朋友?这个意思是,他正在搭讪吗?她回想著从小到大的经验,她不曾被人搭讪过,也不知道如何应对,但是她并不感到喜悦。
她瞪著他,开口拒绝:“我很正派,你想找女人的话,应该不是到餐厅来吧。”
藤原功忽然发出了笑声,“你果然很有趣,怎么会想到那里去呢?”
“那你到底想干嘛?”
“原本我母亲想安排我们两人做个正式会面,但我想省略那个程序,所以先来了。”
“什么正式会面?”她愈听愈迷糊了。
拉面送来俊,藤原功开始吃著拉面。一边朝她眨了眨眼,“类似相亲那类的会面。”
“相……相亲、”她结结巴巴的问。心中感到疑惑,她何时表现得像想嫁人?而且目前她并不算是个自由之身。
想到了冈崎泉,她只能叹气,他是个专制的怪人,居然限制她所有的行动,除了上班以外,她哪里都去不得。
她不明白他限制她的理由是什么,只是觉得怪。
她现在只想好好的赚钱,存一笔钱好回台湾,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考虑。“你不如以结婚为前提和我交往看看吧?”
他的直言,吓得她瞠大了眼,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有没有搞错啊?”
“我没有。“他诚心的答道。一直忙於事业。他不曾对周遭的女人动心,他一直以为,只要时候到了,他就结婚,不必谈什么感情不感情,而现在,他却有著想进一步了解她的念头。
“那……那你……”
“你考虑看看。”他笑著。眯著眼睛的模样就像个天真的孩子,“我不会强迫你的,我相信与我交往,会比和冈崎泉在一起更幸福。”
基於两人的亲戚关系,他很难不知道鼎鼎有名的冈崎泉是什么个性。
“你为什么这么说?”她撇了撇嘴,直觉地问,名义上,她还是冈崎泉的女友呢!
“因为他不爱女人”
藤原功缓缓的起身,她这才发现他已经迅速地将桌上那碗拉面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