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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看得出来丫头从小就喜欢大哥,只是大家嘴里不说而已,现在大哥有了嫂子,她也该学着长大了。”
“老三说得对。”臧孙九赞同的说。
早在宋苹侬被气走,玉竹就来到门边,静静的聆听三人的谈话,从他们的对话当中,更确定早先的怀疑。
“你们不进来吗?”
石楠抓头搔耳,笑呵呵的率先进入屋内,接着是扮演门房角色的臧孙九,最后便是必须弯下身才能顺利通过房门的巨人。
“嫂子,我们又见面了。”他说。“上回没有好好介绍自己,容我再说一次,我叫石楠,排行第三,绰号“猴子”,因为我轻功最好,爬树的功夫也是一流;旁边这一个叫臧孙九,排行第二,绰号叫“猫头鹰”,你看他的黑眼圈,就知道他是夜猫子,喜欢在白天睡觉,所以才会老是一脸睡眠不足的样子。”
臧孙九把头颅靠在巨人身边,眼皮真的快阖上了,要他白天不能睡觉,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
“然后他是排行最小的“大象”,嫂子看他长得这么粗勇,就知道他力大无穷,偏偏他爹娘给取个很好笑的名字,叫关小毛,他外表看起来吓人,可是胆子比谁都小。”
关小毛憨傻的露出两排牙齿,“嫂子你好,以后你叫我小毛就好了。”
“嫂子。”臧孙九勉强掀开眼皮说。
玉竹实在无法将他们的模样和犯下无数起大案的“狂天四兽”摆在一块,他们看起来是那么乎凡善良,和常人无异啊!
“你们……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她很想知道。
“嫂子的意思是说为什么会变成强盗吗?”石楠反应很快的问。
她发现自己似乎有指责的意味,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
“嫂子不必道歉,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当初之所以跟着大哥,也是被他感化,他们也是一样,我们抢劫杀人,只是希望将来能救更多的人,就算有什么罪孽,我们也愿意一肩担下。”
关小毛垂下眼皮,憨实的脸上不禁黯然,“我第一次杀的人是个到处囤积米粮的奸商,他为了赚取暴利,不停的哄抬米价,像我们这些贫穷的人根本没钱买米,只有看着自己的孩子活活饿死……
“我真的不想杀人,可是他们实在太过分了,我娘从小就跟我说做坏事的人将来死后会下十八层地狱,杀人也是一样,虽然我很笨,可是我不要再看见有人饿死了……”
“这些算什么……”以为睡着了的臧孙九怱地开口说话。“我爹只不过仗义执言,便得罪了高官,还被诬陷个莫须有的罪名,我和我娘到处申冤,还要我们付银子才肯翻案,我爹在牢里受不了严刑毒打便撞墙自尽……朝廷再这么腐败下去,会有更多像我爹那样的好人被冤死。”
石楠说出每个人内心的话。“没有人想当强盗,但是官逼民反,为了求生存,大家才不得不走上这条路,大哥也是一样,请嫂子不要看轻他,他在我们兄弟心中,是最伟大的大哥。”
“我没有看轻他。”玉竹可以体会他们的心情。
三人吁了口气,同时郑重其事的说:“那我们就把大哥交给你了。”
“敖叔叔,你和爷爷谈完了?”宋苹侬守在书斋外等他出来。
敖俊揉揉她的发,“嗯,谈完了。”
“人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老摸人家的头。”她嘟起小嘴,挥开他的手掌,大声抗议说。
他只当她是在要小孩子脾气,也不以为意。“好、好、好,不摸就不摸。”
宋苹侬勾住他的臂膀,一脸急切的问:“敖叔叔,你这回会停留多久?不会马上就要走了吧?”
“大概会住个两、三天,敖叔叔还有重要的事要办,不能留太久。”
她懊恼的咕哝,“人家好不容易才能见到你,你又要走了。”
“不要孩子气了,你也知道敖叔叔很忙,但是我保证今年过年一定会回来和大家团聚,不要再把嘴翘得这么高,都可以吊三斤猪肉了。”敖俊取笑的点着她的小嘴,“对了,你很久没见到你爹娘了,要不要写封信,敖叔叔帮你拿去给他们。”
义兄夫妻俩跟在主公身边东奔西跑,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多少有些疏忽,可是身在乱世,有些事不得不牺牲。
“不用了,反正他们都已经忘了还有我这个女儿了。”对于一年难得见一次面的双亲,宋苹侬再有埋怨,也只能全往肚子里吞。
敖俊轻捏她鼓鼓的红颊,“又说孩子话了,真的不写?”
“好啦!等我写好再拿给你。”说不想念是骗人的。
他赞许的点头,“这才乖。”
“敖叔叔,你……你很喜欢敖婶婶吗?她有什么好?”她吃味的问。
“真是人小鬼大,这个问题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宋苹侬不依,“我现在就想知道。”
“她很合我的脾胃。”敖俊直接说出重点。
“我不懂。”
他拧了下她的鼻子,“所以我才说要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你就解释给人家听嘛!”她撒娇的摇晃着他的手。
“就是说了,你也听不懂,小孩子不要多问。”
“人家是大姑娘了,才不是小孩子。”宋苹侬跺脚娇嗔,“喂,敖叔叔,人家话还没说完,等等我……”
一直忙到华灯初上,敖俊才得已抽空回房,见玉竹坐在桌旁,神情专注的在缝补什么,没有留意到有人进来,清了清喉咙,“听说你已经见过他们了?”口中所说的“他们”,指的自然是其它结拜兄弟。
玉竹螓首微微一偏,“他们在我面前可替你说了不少好话,能得到他们的尊敬,看来你这个大哥做得很成功。”
“那是当然的了,不然你以为我是什么?恃强凌弱的小人吗?”他龇牙咧嘴,佯作凶恶的问。
她故意把语调拖得长长的,“我对你的印象的确改观不少,不过……”
“不过什么?”这女人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害他白高兴了一下下。
“要是能把专横霸道的个性改一改,那就更好了。”玉竹慢条斯理的说完。
敖俊不爽的撇唇,“你还在气我硬把你带到这里来?”
“总有一天我还是要回去的。”
他心中升起一把无名火,“你……你就不能跟其它女人一样顺着我的意思吗?你都跟了我,心里还老想要守着那间祖屋,它又不会跑。”
玉竹投给他一颗白眼,“我只是说总要回去打扫打扫,又没说要守着它,你对我发什么脾气?”
“啥?真的吗?”
她想了很久,终于想通一件事。“反正我已经认贼作夫了,不认命也不行。”两个妹妹已经嫁人了,她的确可以不再有任何顾忌,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我就知道你这女人肖想我很久了,早说嘛!”敖俊满眼净是得意之色。
“谁肖想你?你少臭美了!”玉竹不由分说的用手上缝制的东西丢他,被他接个正着。
“嘿嘿,难道不是吗?”他猖狂的笑着,眼角瞟向手上抓的东西,认出是一只缝了一半的男鞋,脸色登时大变,“这是什么?”
玉竹微赧的将它抢回去,“你有眼睛不会自己看啊!”
“你是要缝给哪个野男人的?说!”谁敢动他的女人就是找死。
“白痴!”她啐道。
他张牙舞爪的剽悍面庞怔了一下,“呃……这该不会……是要给我的?”
“真巧,那个野男人跟你同姓。”玉竹气得不想理他。
“呃,哈哈……还真巧。”敖俊也知道发错脾气,干笑几声解释,“从来没有人帮我缝过鞋子,旧的将就点穿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帮丈夫缝制新鞋是每个做妻子的责任,你可不能剥夺这项权利。”玉竹细心的穿针引线,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她的心意。
敖俊胸口热烘烘的,几欲坠下泪来,只能坐在旁边怔怔的瞅着她,不敢打扰她的工作。
“干嘛这样看我?你要是累了就先去睡。”她腼印乃怠
他从不知自己也有满腔柔情的时候。“后天我又要出门了,你安心住在这里,义父他们会照应你的。”
玉竹心头一凛,“不,我要跟着你。”
“既然你承认我是你的丈夫,你就得听我的。”他又露出跋扈的本性。
“别的可以,唯独这件事我不听。”她跟他杠上了。
砰!敖俊一掌拍在桌上,“你不听也得听。”
“就算你打我,我也不听。”玉竹沉下秀颜说。
敖俊像只暴跳如雷的大猩猩,铁青着脸大吼,“我什么时候说要打你了?你这女人就是有本事把人气得丧失理性。”
“你要干什么?”她一脸错愕的被扔到床上。
他飞快的扒光自己扑了上去,“驯妻。”
“这种手段太卑劣了……”她抵死不从。
“我就不信不能让你这女人变得服服帖帖。”
“不要……”
“你会喜欢的。”他笑咧着嘴。
“你这混蛋!”
他听了却高兴的说:“你学坏了,不过,这才像是我黑豹子的女人。”
花厅里坐了几个人,在听了玉竹的宣布后,纷纷露出一脸见到鬼的表情。
“嫂子要加入我们?”臧孙九的瞌睡虫全都跑得一只不剩。
石楠把脱臼的下巴扶正,“嫂子,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跟着我们太危险了,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我可以保护嫂子,不让别人欺负她。”关小毛很有义气的拍胸脯说。
臧孙九斥暍,“老四!现在不是这个问题好不好?”
“那是什么问题?”他傻乎乎的问。
“大哥,你快说句话。”石楠求助的看着一脸莫可奈何的敖俊。
玉竹脸色一正,“你们先听我把话说完,再提出意见也不迟。”
待他们态度冷静下来,她才开始分析原因。
“现在“狂天四兽”是官府严密缉拿的重大要犯,我相信很多人等着抓你们,只要你们敢再犯下一件案子,随时都有被逮捕的可能,但是如果有个女人在你们之间做掩护,至少比较不会引起注意,我也可以顺便帮你们打听消息。”
石楠马上举手发言,“等一下!嫂子,我还是认为不妥,你是外行人,做不来间谍工作,到时陷你于危险之中,我们可承担不起这个风险。”
“我赞成老三的意思。”臧孙九揉着眉心提神,“如果只是衙门里的官差捕快还不打紧,现在又多了个“铁面神捕”战戎,他誓言要抓到我们,可是布下天罗地网,三个月前我们侥幸逃过他的追捕,下回就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幸运了。”
“所以,才更需要我!”玉竹坚决的说。
敖俊抬手阻止他们再说下去。“好了,你们的意思我都了解,不过我觉得你们嫂子说的也不失为好办法,昨晚我劝了她一夜,她还是坚持己见,所以我们就试试看,万一有什么不对劲,再另做打算,反正大家小心点就是了。”
想到昨夜他是怎么“劝”自己的,玉竹顿时满面红潮,“既然你们大哥都不反对,你们就不要再说了。”
臧孙九惊呼,“大哥……”想不到威武神勇的黑豹子居然成了妻管严,真不知道该替他感到悲哀,还是深表同情。
“我会证明自己的能力,不会替你们惹麻烦的。”这是玉竹生平头一遭依照自己的本能去做想做的事,情绪无比高昂,跃跃欲试。
石楠和臧孙九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被她的执着打败了。
“大哥都同意了,我们自然没话说。”
“我们打算何时出发?”
“明天一早。”敖俊说。
当日用过晚饭,敖俊等人便聚在一块商讨往后的计画,这时宋苹侬闯了进来,爱娇的扯着他的手臂嚷着,“敖叔叔,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