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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戎思索了一夜,还是寻来了,曲起指节敲了两下,很快就有人来开门。
“你……”玉竹这回可没再认错人。“大人有何指教?”
他彬彬有礼的问:“在下可以进去吗?”
玉竹看他一眼,“请进。”
“谢谢。”战戎挑了张凳子坐下,才一眼就将屋里的陈设看完,简陋的家具似乎没有长住的打算。
她心生提防。“请用茶。”
啜着茶水,战戎斟酌着该由何处说起。
“大人不是应该忙着抓强盗,怎么有空到寒舍?”玉竹嘲弄的问,她可没忘了他是他们的敌人。
战戎搁下杯子,双手抱拳,“在下今日前来是有点事想请教夫人。”
“请教我?”
他开始循序渐进的道明来意。“不错,昨日夫人在街上认错人,不知道夫人把在下当作谁了?”:玉竹一脸狐疑,“你问这个做什么?”
“方便告诉在下吗?”
她想了又想,保留的说:“告诉你可以,大人我和家相公有几分神似……”
“他姓什么叫什么?今年多大岁数?”战戎口气略显急促,在还没搞清楚他的用意前,让玉竹不敢再透露。
“做什么?”她警觉的问。
他深吸一口气,“夫人不方便说吗?”
“除非大人说出原因,不然我没必要回答。”
战戎定定的看着她坚决的神情,在心中轻叹,“好,我说。”
他停顿了几秒,让玉竹也不由自主的屏息以待。
“当年因为家中贫困,我亲生爹娘又因病双亡,其它亲戚自顾不暇,根本无法收养我,后来将我卖给一个姓战的大户人家,成为他们的独生子,这些都是我成年后,我的养父母亲口告诉我的,而且还说出另一件事实,我还有个晚了一刻钟出生的孪生兄弟,可惜他比我早被人领养,从此我们兄弟便分散了,这些年我一直没有放弃找他的念头……”
玉竹本能的捂住口,露出一双惊诧的眼眸。
他和敖俊是……孪生兄弟?!
太离谱了,这是老天爷开的玩笑吗?“我之所以当上总捕头,也是希望能藉由官府的力量来找寻他,我曾经找到亲生父母那边的亲戚,由他们口中得知,我们打一出生,因为长得太过相像,就连自己的爹娘都会搞错,所以,我才特地前来询问夫人,他和在下的容貌是否真的神似?”战戎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怎、怎么可能?我家相公和大人只是有几分相似而已,况且他根本没有其它兄弟,对不起,让大人失望了。”玉竹心跳如擂鼓的说。
战戎紧迫盯人的问:“他不在家吗?”
“不在,我这次来到郊县,为的就是找他,大概在半年前,他曾经捎封信给我,说在这里找到一份差事,可是我来了十几天,还是没有他的下落,所以才会在路上认错了人。”
他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失望。
玉竹笑得有些牵强,“对不起,帮不上你的忙。”
“夫人别这么说,是我以为这次真的可以找到他。”战戎苦笑。
她将发抖的小手藏在褶裙间,挤出浅浅的笑意安慰他,“我想老天爷总有一天会让你们兄弟团聚的。”
战戎抱拳一揖,“打扰了,夫人。”
“大人慢走。”玉竹咬紧牙关撑到送他出门后,便全身虚脱的滑坐在地。
老天!她该怎么办?万一敖俊真的是他的兄弟……
玉竹真的无法想象会变成什么样的局面。
一个是官,一个是贼,战戎真的能狠下心逮捕自己的亲兄弟吗?而敖俊又会怎么做?到时兄弟厮杀,那是天匠下最惨的人伦悲剧。
夜阑人静,星月杳然。
支着下颚在桌上打盹的玉竹好不容易阖上眼,霍地感觉到一道风拂过面颊,整个人骤然惊醒,身后探来巨掌,蒙住她的唇。
“唔……”她惊出一身冷汗。
暗夜中的庞大身影遽然凑向她的耳畔,“嘘,是我。”
玉竹在瞬间瘫软。
“我不是有意吓你。”敖俊笑谵的搂搂她,“我还以为这阵子已经把你的胆子练大了,想不到还是这么不中用。”
她扭身想挣开他的拥抱,“胆子再大,也不能乱试。”
敖俊箍紧双臂圈住她,“别动,让我多抱一会儿。”
“石楠他们呢?”
“已经先赶去和主公他们会合了,我伯你担心,想接了你再走。”
“我在这里很安全,你们还是去办正事要紧,不用管我。”玉竹不想让他和战戎见面。
他眉头一皱,“怎么了?你好像急着赶我走?”
“你、你别多心。”玉竹心口一沉。
敖俊捏住她的下巴,没有错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变化。“你不是会说谎的人,到底是什么事?”
她仰起螓首,不再逃避。“敖俊,我问你,你要老实的告诉我。”
“反正连我的底细你都知道,还有什么好瞒你的。”敖俊一副泰山崩于前不改其色的模样。“问吧!”
玉竹咬白了唇瓣,“我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你是被一个姓敖的土匪头子养大的,那他有跟你提过你亲生爹娘的事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他有些讶异。
她一脸焦躁的抓住他,指甲因太过紧张而掐进敖俊的皮肤。“你不要管,只要告诉我有还是没有。”
敖俊回答的很干脆。“没有。”
“没有?真的没有吗?”玉竹有种快发狂的感觉,一再的追问。“你想清楚再回答我,真的一个字都没有提过?”
他只好遵照她的意思想了想,还是摇头。“是真的没有,我也从来没想过要问他们的事,而且就算问了,我爹也不可能会知道。”
“为什么?”
“据我爹身边的手下说,当年有个妓女抱了个婴儿去找他,硬说是他的亲生骨肉,还逼我爹娶她,想不到被我爹拆穿她的阴谋,因为他年轻时受过伤,这辈子根本就不可能有子嗣,那个女人眼看事迹败露就丢下婴儿跑了,我爹听见婴儿哭声宏亮,又是个壮小子,说不定将来可以继承他的衣钵,所以才把婴儿留下,那个婴儿就是我了,所以没有人知道我是那个女人从哪里抱来的。”
敖俊轻描淡写的说完,身世之谜对他来说并不重要,更不会浪费时间去寻根,他只在乎自己的将来。
玉竹沉默不语。
该告诉他吗?如果说了,敖俊又会有什么反应?“好了,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可以睡觉了吗?我好几天没抱你了……”他眼底点燃了两簇欲焰,毫不掩饰的向她求欢。
她揽起眉心嗔骂,“你不要满脑子都是“那个”好不好?”
敖俊因她的拒绝而有些不高兴,“不然接下来几天我们都要赶路,就没时间嘿咻了,当然要把握现在了。”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还有什么比嘿咻更重要的?”他才管不了许多,抱起她就往房里走。
玉竹抡拳敲他的头,“我在跟你说正经的,快放我下来。”
“你这女人真是不懂情趣,小心我到外面找女人,到时你哭死可别怨我。”敖俊故意恐吓她,要不拿出点做丈夫的威严,人家还真当他是妻管严,那他黑豹子的威名不就毁了。
她斜眼瞪他,“去呀!那我就马上回娘家,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永无瓜葛,随便你要讨几个小老婆都行。”……被她这么一恐吓,他赶紧柔声安抚,“好,算我怕了你了行不行?你还要跟我说什么?”他居然被个容貌平庸的女人给吃得死死的,莫非这就叫做现世报?玉竹试探的问:“要是现在有个自称是你兄弟的亲人来找你,你会怎么样?”
“没凭没据,我为什么要相信他?”
“如果他有证据呢?”
敖俊疑窦丛生的斜睨她,“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
他两手抱胸的睥睨吞吞吐吐的玉竹,“女人,我的耐性很有限,再不说就甭说了,我们直接上床嘿咻。”
为了怕自己会后悔,玉竹不假思索的冲口而出。
“我昨天遇见“铁面神捕”战戎了。”
“什么?!”敖俊黑着脸大吼,“你们怎么会碰上的?”
玉竹捂住他的雷霆怒吼,“嘘!现在是三更半夜,小声一点行不行?”
“他对你做了什么?”他一把扯下盖在大嘴上的柔荑,“我要宰了他!”
她低喊,“你不能杀他!”
“为什么?”
“敖俊,你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玉竹就担心他会一时冲动铸下大错。“我们是在阴错阳差的情况下认识的,因为他……长得跟你很像。”
敖俊先是一愕,旋即咧嘴大笑,笑声中充满男人的优越感。
“我知道了,因为你太想念我了,所以才会把别的男人误看成是我,如果是这个原因,我可以接受。”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假装没听见他得意的话。“我说他像你,不只是一点点,而是几乎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玉竹认真的颔了下首,“对,一模一样,否则我怎么会认错呢?他还告诉我正在找寻从小就失散的孪生兄弟,一个只比他晚一刻钟出生的亲兄弟。”
“你是说……”敖俊瞠目结舌的觑着她。
她说出他未尽的话语。“你们有可能是同父同母的孪生兄弟。”
“不可能!”他大声咆哮。
“我也希望不可能,可是你们长得太像了,除了气质、眼神不同外,简直分不出谁是谁。”
敖俊大口大口的喘气,“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我跟那个姓战的会是孪生兄弟,那太阳就打西边出来,我们长得相像只是巧合。”
“敖俊……”
“不要再说了!”他阴沉着面庞低吼,“我和他是死对头,只要他一天不放弃抓我,就永远是我的敌人,我黑豹子绝不会束手就擒的!”
一夜难以成眠,玉竹只想着尽快和敖俊离开郊县,免去两兄弟可能的自相残杀,熬到天亮,她迅速的整理好细软,不料,敖俊却决定不走了。
“我要亲自会会他。”他冷笑。
玉竹心头一惊,“你要认他?”
“当然不是,我要以黑豹子的身分去见他,这些年他对我穷追不舍,这笔帐迟早都要算的。”敖俊早就想和他来场生死决斗。
她失声叫道:“你疯了!他有可能是你的亲兄弟……”
“是不是无所谓,既然他是京畿总捕头,我们就注定是敌对的,你别担心,我还不一定会输。”
“不管你们谁输谁赢,这么做都是错误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你们兄弟杀个你死我活,敖俊,我们走,算我求你!”玉竹泪眼婆娑的哀求。
敖俊寒着脸,紧抿双唇。
“我求你不要做出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事。”她哽咽道。
他表情有些松动了。
叩、叩,门板上霍然传来剥剥啄啄的声响。
玉竹一脸惊悚的瞪着门,“是谁?”
一大早会是谁来?在这里她并没有认识多少人,会上门来的寥寥可数。
“在下战戎。”屋外的人应道。
惊骇的倒抽一口气,玉竹暗暗叫糟,见敖俊的脸色难看:心里更是恐惧到了极点,真伯两人当场打了起来。
敖俊一脸阴森,“哼!来得正好,居然自动送上门来了。”
“我不准你动手!”她先警告他。
他几乎要把眼睛瞪凸了,恶狠狠的质问:“你是我的女人,干嘛替他说情?怕我打不过他吗?”
“我知道你不怕,可是我怕。”玉竹这下只好使出最后的撒手锏。“万一你们打了起来,我在旁边看得一下子太激动,不小心动到胎气,你承担得了后果吗?”
“胎气?”敖俊傻傻的喃道,好像生平头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玉竹羞涩的瞠他一眼,“你要当爹了。”
“你、你、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