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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在哪儿?”林鼎栋喘着气间,要照顾一个酒醉的人可不容易。
“跟我来。”柔心一边指引,一边道歉,“不好意思,这么麻烦你们。”
林鼎栋爽朗回答,“都十几年老朋友了,还说什么不好意思。”
“不过,阿杰今天怪怪的……”方玉梅跟着上楼,皱起眉头说:“他这个人比较固执,你得有点耐心。”
柔心点点头,“我知道。”她丈夫可不是普通的固执呢!
方玉梅颐便也传授一下经验谈,“夫妻之间难免斗嘴,不要太介意他说的话,男人最会口是心非。死爱面子,习惯了就好。”
林鼎栋连忙抗议,“我可没这样,别冤枉好人!”
方玉梅做了个鬼脸,以眼神暗示柔心说:看吧!男人就是这样。
进到卧房,傅秋杰被扶到床上,显然完全失去意识,一直喃喃念着,“我不懂,我就是不懂……”
林鼎栋双手一摆,“不晓得他是怎么回事,自己带了三瓶威士忌,也没通知就跑到我那儿,要不是我拚命加水加冰块,恐怕他就要喝到酒精中毒了。”
柔心垂下视线,一脸无奈,“我会好好跟他沟通的,你们别担心。”
林鼎栋和方玉梅都是过来人,明白清官难断家务事,最重要的是当事人彼此协调,他们做朋友的也不必多劝什么。
“那我们先走了,有什么事再联络。”
“下次到我家来玩,记得教我做千层面喔!”
送走了林家夫妇,柔心走进二楼卧房,傅秋杰仍是不省人事的模样,于是她轻轻为他脱下西装和鞋袜,换上舒适的睡衣,再扶他躺到枕上好好休息。
虽然酒意浓厚,闻起来有点不舒服,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很高兴他回来了,当她一个人躺在大床上时,才发现有多么难以成眠。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他迷糊的嗓音,打破了寂静的咒语。
她没有什么好回答他的,因为她根本不晓得他的问题何在,只是躺到他身旁,小小声的说︰“欢迎回家!”
清晨,微风送进花香鸟语,对大部分的人来说,这是美好的一天。然而,对宿醉的人就不是如此了。
一睁开眼,傅秋杰就像吸血鬼见到阳光,只想躲回黑暗的角落。
“我头好痛……”他生平从未有如此感受,整个脑袋都快爆炸了,几乎想放声大叫,拜托谁来解除他的痛苦。
这时,有双小手抚上他前额,“我帮你擦点白花油,你别动来动去的。”
他让那声音驯服了,乖乖听话,仿佛回到儿时,每当不舒服的时候,妈妈就会轻轻替他擦白花油,那怀念的温柔令他甚至想哭。
“来,把头转过去,我帮你揉揉肩膀。”
他全身虚弱,躺在她的大腿上,感觉一股温暖从她的手指涌出,联系在两人之间,反覆萦绕,久久不散。
暖意中,他沉沉睡着了,等到他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柔心端来食物,放到桌上,“你饿不饿?多少吃点东西吧!”
他的头疼已经好多了,坐起身闷闷看着自己,显然是她帮他换了睡衣,不过……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她摸摸他的额头,带点责怪的意味说:“昨天你喝得很醉,还好你朋友送你回来,以后可别这样了。”
“喝醉?”他不禁怀疑自己的听力,这种蠢事怎么可能发生在他身上?他天生就冷静自持、酒量似海,从来都是众人独醉我独醒。
“嗯!还吐了好几次,现在一定饿了吧?”她替他吹凉稀饭,里面放了香菇、海带、虾子和柴鱼,是她熬了大半天才做好的。
香味扑鼻,饥肠辘辘,他决定一边吃粥一边回忆,昨天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
对了!他想起来了,因为他发现柔心和旧情人相见,所以他对她兴师问罪、严辞谴责,她居然一脸不能理解,还问他凭什么吃醋?
“味道可以吗?”
“很好。”想发火就要先有力气,他一口一口仔细吞咽,感觉浑身充满活力后才放下碗筷说:“我差点忘了,我有笔帐要跟你算。”
柔心睁大双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从他喝醉回家以后,她可是对他百般照顾,他这下又发什么疯了?
“你还记得昨天你说的话吧?你是我用钱买来的,可以强调我的所有权,也可以规定你该怎么做。”他记忆力超强,一字不变的背出来。
“我是这么说过没错。”那不正是他们之间的协议吗?
“好,那么现在我要你……”他口气一转,以命令的态度说:“把衣服全脱了。”
“为什么?”她怀疑自己的听力有问题,要不然就是他的脑袋有问题了。
“你不是说了,你是我买来的,你没有资格问为什么。”
“可是你人不舒服……”
他不让她有任何借口,高声道:“我好得很,快照我的话做!”
在他严厉的眼神中,她不得不乖乖听话,缓缓脱去衣裳,直到全身赤裸。
午后的阳光明亮,他清楚看到她因怀孕而变化的身体,双乳竖盈,小腹圆滑,看来就像块奶油蛋糕,诱人之极。
她遮遮掩掩的,不太好意思,“你看够了没?”
“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我爱怎么看就怎么看。”他拉开她的双手,什么也不做,就只是盯着她瞧,从头到脚,从发丝到指甲,从最不害羞的地方到最害羞的地方。
光是这样,已让她微微颤抖,因为他的凝视,也因为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热热的吐在她的肌肤上。
“以后,这里还得分给孩子亲,现在我要多亲几次。”他突然含住她的乳尖,像孩子吃奶一般,啧啧有味的吸吮。
柔心想推开他又没办法,她的双手被他拉到背后,只能挺直了腰任他品尝。
“可以了吧?”她都忍不住发抖了。
他狠狠瞪她一眼,“除了呻吟以外,你这张嘴没有说话的必要。”
从结婚以来,他虽然专制却还算有礼,这是柔心第一次看他真正发脾气,怒火之中混合了欲火,让他锐利的双眸看来更吓人。
原本理性至上的男人,突然间失去理性,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轻轻扶她躺下,只说了一句话,“不管我做什么,都不准反抗。”
为了孩子着想,她自然不会轻举妄动,当他的唇舌来回刺激,每一处都是“致命”点,让她无法闪躲,只能咬牙接受。
“张开嘴。”他的手指探入她唇中,“舔我。”
她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因为他的另一只手正在对她做更过分的事,她心跳之余,只能含住他的手指,低低发出呜咽的声音。
他为她这模样深深迷恋,看她秀发散乱,听她轻吟如泣,他再也忍不住要占有她,而且就是现在!
感觉到他的试探,她全身都僵硬起来,“可是孩子……”
自从确定她怀孕以来,他从来都不曾碰她,唯恐对孩子有任何伤害,她也以为他不再需要她,怎么现在却……
“我会小心的。”他懂得如何保护他的妻儿,别忘了他是个理性的男人,即使在理性濒临崩溃的时候,他仍有那么一点点自制力。
然而,这是第一次,他并非为了怀孕而做爱,只是想爱就爱。
随着结合的加深、加强,他满身大汗都滴在她胸前,那滑腻的触感让两人更迷乱,想要获得更多的对方,也想付出全部的自己。
不管欲望多么激昂、渴求多么强烈,他一直尽可能的保持温柔,但就是这样的热火慢熬,才更教人受不了折磨。
柔心连呻吟的力量都没了,眼角流出晶莹泪滴,她不懂自己是怎么了,似乎全被掏空,又似乎被满满占有。
他为她舔去泪水,沙哑地问:“怎么哭了?是我让你不满意?”
“我没这么说……”她哪敢啊!
“那你满意吗?”他语气中颇多期待。
“我不知道……”她转过头去,满脸通红。
他捧起她的脸颊,含住她的耳垂,“不能说不知道,我要你说,你到底满不满意?。”
“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她不懂,她是哪儿惹到他了?
“不为什么,就为了我高兴!”他带点蛮横的语调,“你这可恶的女人,把我害得好惨,差点连怎么思考都忘了。”
“哪有?”她不是都尽量配合他独特的逻辑吗?
“还敢说没有?”他惩罚性的咬了她几口,腰间更为使力,逼得她连呻吟都变得破碎,只能发出类似哽咽的声音。
她不懂,这男人太矛盾、太复杂,然而她的身体是他的,除了付出还是付出。
即使她已发软无力,他仍欲罢不能的索求,唯有藉着对她全然占有,他才能稍微满足自己饥渴的灵魂。
是的,他一直都觉得饿,对于情感,对于梦想,对于……爱。
那晚,柔心煮的“醒酒粥”有如“催情药”,大发神威,久久不退。
昏乱中,柔心听到水流哗啦的声音,没多久,傅秋杰双手将她抱起,小心翼翼的走向浴室,让她浸泡在适温的水流里。
“你……”她不知道他又想怎样?
“乖,别乱动。”他拿她当婴儿似的,仔仔细细为她洗澡,就怕她有哪儿不舒服,一点都不敢粗心大意。
柔心全身软绵绵的,任他摆布、任他宠爱,这感觉好安心,让她仿佛回到幼儿时代,不知现实生活的冷酷。
沐浴之后,他将她围在大毛巾里,抱到床上问:“我有没有弄痛你?”
“还好……”她的眼神低垂,仍留激情余温。
“那就睡吧!”他一次次抚过她的背部,像在安抚作噩梦的小孩。
闭上眼,柔心任由睡意将自己淹没,沉进深不可见底的梦境,但是没关系,他的双臂一直拥着她,仿佛他永远不会放开。
一早,傅秋杰精神奕奕,亲自下厨,甚至哼起了歌。
柔心经过一番挣扎才下床,依旧是全身难以动弹,但是丈夫都做好早饭了,她这个做妻子的总不能继续赖床吧?
“快来吃饭!”傅秋杰招呼她,声音爽朗,就像昨天根本没发生什么事。
“谢谢。”她点个头,接过他盛好的稀饭。
餐桌上摆着丰盛食物,但她没什么胃口,慢吞吞喝完粥,就觉得已经饱了。
“要做妈妈的人,怎么可以吃这么少?”他当然不满意,推给她一叠小菜。
“哦……”她不敢有违命令,淡淡的提醒他,“你上班快迟到了。”
“没关系。”
“是吗?”她记得他一向上班准时,除非陪她产检或购买婴儿用品,否则从不浪费任何工作时间,怎么今天会有心情陪她吃早餐?
自从他喝醉酒以来,一切有如变天,而今主宰这世界的,不知是天使或魔鬼?
她的预感果然没错,下一秒钟,傅秋杰通知她说:“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她最怕他这种片面宣布,她势必得无条件接受。
“经过我一整晚的思考,推理、判断,我决定我应该是爱上你了。”说出这番话并不容易,说出来了要面对她也不容易。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总之说出来了就好,不过别期待他会天天说,那种蠢事他才不干。
“你爱……我?”她几乎喷出粥,咳嗽好几下才恢复呼吸。
“没错,否则我才不会变成这样。”他几乎是老羞成怒,数落起她的种种罪行,“原本我只是想找个女人,生一群孩子,凭我的条件这并不困难,但我却大费周章把你买来,还花了那么多时间等你接受我,这绝对是最没有效率的一件事。”
“说得也是。”站在他的立场,确实毫无道理可言。
他对她的理解力还算满意,终于他能跟她沟通了,接下来要说的话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