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女性进行的,一般是船主夫人。当然今天朱佑榕来了,香槟自然由她来扔。
朱佑榕讲完话,扔完香槟,典礼最吸引人的部分都差不多了。广州市长、和永安公主号的船长又分别上台讲了几句话,因为朱佑榕讲得很短,他们也不能讲得更长。即便如此,已经无法取得朱佑榕讲话时的效果了,台下始终吵哄哄的,大家都在大声说笑、聊天,等着他们快快讲完,好看邮轮出航。
他们讲话的时候,乘客们也开始上船了。向小强想跟朱佑榕最后道别一下的,但四下望去,黑压压都是人,也不知道她在哪里,遂打消了这个念头,带着秋湫和自己的随员,还有阿尔弗雷德·克虏伯,一起朝登船码头走去。
到了舷梯旁,仰望这艘三万八千吨的巨轮,显得更巨大了。黑漆漆的船身耸立在眼前,好像一堵黑色巨墙。人在它的脚下,就像个小蚂蚁一样。
正要排队上去,一个军官在旁边悄声道:
“向大人,请来一下,陛下有请。”
向小强一看这个军官,认出是个禁卫军,心里总算释然了,朱佑榕还想着和自己最后道别,呵呵,到底是“朋友”啊。他请克虏伯先上船,让秋湫和随员们在原地等他。
禁卫军军官带向小强来到了港口的一个地方,这里是一个小院,很僻静,和外面万人嘈杂比起来,这儿就像个世外桃源一样。
一辆黑色豪华轿车停在院中,朱佑榕靠在车上,静静的立着,依然是头戴贝雷帽,身穿套装,双手垂在长裙前,摆弄着自己的手套,长裙下,两只高跟鞋尖很淑女地并在一起。
她完全没有了刚才万人前演讲时的风采,相反,竟显得有些楚楚可怜,就像个多愁善感的女高中生一样,文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他。
向小强看着她这个样子,心中一动,想到两个月不能和面前这个女孩见面了,心中竟是一阵强烈的不舍。他仿佛觉得眼前的女孩不是女皇,而是一个自己暗恋的女生。
唉,刚才她是大明女皇,是属于千万人的。现在,在这一刻,她只是少女朱佑榕,属于我一个人……
所有卫兵、随从都退到外面去了,小院子里只剩下两人。
向小强缓步走到跟前,轻声道:
“陛下。”
朱佑榕望着他,突然一滴眼泪滚了下来。她顿时面红耳赤,羞得无地自容,立刻转过头去,飞快掏出手绢擦了一下。
向小强望着朱佑榕的背影,心中万般滋味交织。他没想到朱佑榕对自己竟是那么的不舍。这丫头平时掩饰得太精心了,搞得向小强都不清楚她对自己到底怎么样,究竟是有一点“意思”,还是很多“意思”。现在看来,这个“意思”少不了。
向小强每次见朱佑榕、和她单独相处时,都在潜意识里把她拒在千里之外。虽然觉得这个女孩很吸引人,但也仅此而已,有意识地对她只是利用,并不给自己一丝一毫的机会爱上她。他知道那样只是徒增痛苦而已。
向小强心里无奈地长叹一声,心中酸楚不已,还是装作没看见朱佑榕的泪珠,笑道:
“陛下,挺之就要走了,陛下还有什么交代的吗?”
朱佑榕背对着他,臂肘扶在汽车上,也不转身来看他,怕他发现脸上的泪痕。她摇了摇头,轻轻说道:
“不……没什么交代的了……还是那些。……挺之,你……”
她说到这里突然哽住了,后背难以察觉地抽搐了两下,好大一会儿才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
“你保重……行了,我叫你来只是跟你道个别,没别的事了……你走吧。”
向小强盯着朱佑榕的背影,感觉自己心也要碎了一般,好像她现在的感觉,自己完全感受得到。
他叹了口气,轻声道:
“陛下保重,挺之走了。”
说外,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
登上了“永安公主号”的甲板,仿佛登上了十层高楼,港口内的设施、密密麻麻的人、还有远处一碧万顷的大海,一切尽收眼底。
上了船,搂着秋湫,向小强很快摆脱了和朱佑榕离别的伤感。他真实体会到了《泰坦尼克号》里杰克刚登上巨轮时的心情。当然,他比杰克心情好的多,杰克毕竟还要到下等舱去,而向小强住的可是头等舱。
“来,”向小强撺掇着秋湫,“咱们到船头去。”
“到船头去干吗呀?小强,我们要先到船舱去安顿……”
向小强兴冲冲地拉着她:
“安顿什么,让他们帮我们安顿好了……走,我们到船头去摆个姿势,很浪漫的。”
向小强给了客舱服务生一张小费,让他带其他人去安顿,自己不由分说拉着秋湫跑到船头,让她站在船首最尖处,面向大海。
“干嘛呀,”秋湫笑道,“你想把我推下去呀?”
向小强在她身后,轻轻托起秋湫的双臂,摆成杰克和露丝的经典姿势,然后从后面轻轻吻着她的脖颈。
“哎呀,”秋湫受不了了,笑着挣扎开,“你疯啦,人家在看我们啊!”
一阵海风吹来,秋湫短发飘动,别说,还真有点泰坦尼克号的感觉。
突然,上面的烟筒方向,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粗吼声,几乎把向小强吓得掉到海里去。他根本没想到轮船的汽笛声会这么粗,还这么响,火车汽笛跟它一比,就像个甜美的小姑娘在唱歌了。
岸上远处响起了礼炮声,永安公主号解开最后一根缆绳,不停拉响着汽笛,在岸上上万人的欢呼声中,缓慢地移动起来,船身和码头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宽,越来越远。
速度渐渐升上来,巨轮的吃水线处掀起了浪花。甲板上,乘客们也不停地向下挥手,不管岸上有没有亲友,都在拼命挥手,回应着岸上的欢呼。
向小强心情激动,搂着秋湫,轻轻说道:
“怎么样,兴奋吗?”
秋湫笑眯眯地,使劲儿点点头。这小妮子虽然是海军,也没坐过这么大的船,经过这么激动人心的出航场面。
向小强一时恶趣味上来,贴着她耳朵笑道:
“那是自然,怎么说都一个星期了,我也觉得你该兴奋了。”
“嘎?”
秋湫一时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向小强揽着她的腰,手轻轻在她臀部上挑逗着,轻笑道:
“走,咱们回船舱,让我检查你兴奋到什么程度了。”
秋湫顿时羞得面红耳赤,两腿竟然也是一酥,一股电流从臀部传遍全身,几乎立刻就要瘫软在向小强怀里。
2月23号上午九点整,豪华邮轮“永安公主号”开始处女航,离开广州港,驶出珠江湾,进入南中国海,向欧洲不莱梅港驶去。
第30章 雅加达!雅加达!
在广州港的时候,气温还只有十几度,但随着越来越往南,气温越来越热,到了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气温已经到了二十八九度,像夏天一样。
“妈的,这哪儿是二月份啊,七月份还差不多。”
船艏第二层甲板上,向小强嘴里嘟嚷着,但还是兴致勃勃地攀着栏杆看大海。这种坐着巨轮航行在大海上,四面触目所及都是一望无际大海的感觉,他以前从未感受过。以前最多是到海滨城市旅游,但那只有一面朝海,灰白浑黄的海水泛着泡沫、一浪接一浪地扑向沙滩,充其量只是“海边”,远不是这种完全置身大洋中的感觉能比的。
此刻永安公主号正以30节、约54公里的时速在海面上劈波斩浪,船头切出雪白的浪花。船体左右不远处各有几条海豚跳跃跟随,头顶上不少雪白的海鸟快乐地叫喊着,盘旋飞舞。
向小强已经换上了夏装,太阳帽、墨镜、白衬衫、单裤,享受着扑面而来的、充满咸腥湿气的暖风。
离港到现在七八个小时了,刚开始甲板上的乘客也都像他一样,很有兴趣地看海,但随着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大海毫无变化,单调之极,大家都失去了兴趣,开始在甲板上聊天、打牌、喝茶,还有更多人进入船里泡酒吧、看电影、逛免税商店、下赌场,或者干脆睡觉。
但是,甲板上只有向小强一个人,依然兴趣不减地眺望大海,怎么看也看不够。没人能理解他心中对海洋的那份执着的感情。即使是身为海军的秋湫也不理解。这是一个从海军弱国、穿越来到海权强国的军迷的感情。这还是20世纪30年代,还是在海洋争霸时代,还是战列舰的最后辉煌期。向小强这种对海洋的感情、对海权的珍惜,这个时代的明朝人很难理解的。
身后的秋湫躺在白色的躺椅上,躺在遮阳伞下面,正和另外三个贵夫人、小姐一起打牌。秋湫也穿上了夏装,洁白的纱裙和宽边阳帽,和另外三个上流社会的淑女坐在一起,看上去就像那种20世纪初英国殖民地上流社会女眷们的生活场景一样。
秋湫刚打完一把牌,又输了好几明洋,放下牌叫向小强道:
“小强啊,别总那么看海,把眼睛看坏掉了!”
向小强不耐烦地动动肩膀。唉,这妮子什么都好,就是婆婆妈妈起来比我老妈还要命。
和秋湫打牌的三个贵妇小姐都莞尔而笑。她们都知道这就是向夫人,在那里一直看海的就是向司令。她们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向司令,还有这位传奇的秋湫夫人。不过看起来他们根本不神秘,也就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嘛。特别是这位秋湫夫人,打起牌来笨笨的,这一会儿都输了十几块明洋了。从向司令夫人的口袋里赢钱,这让这几个平时骄傲的不得了的贵妇小姐感到很过瘾。
过了一会儿,向小强突然发现,右舷远处,约一两万米之外,出现了几块珊瑚礁似的东西,浮出水面不多,很平坦。这可是几个小时以来,第一次看到陆地。
向小强急忙用甲板上的观赏望远镜望去,只见视野里出现了两三片清晰的珊瑚海滩,沙滩雪白,上面还有几棵椰树。它们四面环水,大概是珊瑚岛。
向小强很兴奋,连忙把秋湫叫过来,问她那是什么岛。秋湫略微目视了一下,抬头看看太阳角度,又抬腕看一眼手表,很专业地说:
“西沙群岛。”
哦,这就是传说中的西沙群岛!向小强从小学读课文,就学到西沙群岛是中国南海的一串宝岛,资源及其富饶,甚至有这种说法:西沙群岛的水里,一半是水,一半是鱼。
秋湫也没看过西沙群岛,此刻也跟向小强抢着望远镜,很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她一边看,一边说道:
“我们航线从西沙、中沙之间穿行的,现在右舷看见西沙群岛,不久左舷也会看见中沙群岛了……”
果然,她还没说完,向小强又在左舷远处两万多米的地方,发现了珊瑚岛。秋湫看了一眼,确认这是中沙群岛。
向小强望着一左一右两处群岛,突然问秋湫道:
“现在西沙、中沙、南沙,我们跟别人有领土争议吗?”
秋湫如数家珍地道:
“当然有啦。法国主张西沙群岛属于印度支那,是他们的。美国主张南沙群岛东部、北部大部分岛屿属于菲律宾,是他们的,英国主张南沙群岛南部岛屿属于马来亚,是他们的……呵呵,也就是中沙群岛没争议。不过这也难怪,这些岛就在人家家门口,南沙的一些岛离菲律宾、马来亚只有几十公里,可离我们大明本土却有一千多公里。他们肯定会说是他们的。”
向小强盯着她的脸,又问道:
“那——我们大明呢?”
秋湫笑道:
“我们?当然不理他们了。法国是绝对不理。美国和英国呢,稍微给他们一点面子,靠近菲律宾和马来亚的那几个岛,我们不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