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仅有的牵系而心颤。
但天河的眸子里,总有太多泪水。
让我在茫然中迷失。
他们练唱了一遍又一遍,天宇总为结尾不满。
“你的曲还不够深刻,无法到达内心。”他一直强调这一点。
“照你的唱法根本不是凄美,而是可怜,可怜到了惨不忍听。”晓青反驳。
“听你这样说,就明白你根本不懂得爱情。”天宇冷笑一声。
“你才不懂爱情!什么每个七夕会?一个七夕会有一个女主角,难怪有太多的泪水,难怪你会迷失,简直是滥情嘛!”晓青不客气地说。
“那你呢?守着一个心中没有你的人,在那儿唱独角戏。人家单恋有美感,你的单恋是可悲又愚蠢!”天宇也火大了。
这话太过分,连想置身事外的郁青都忍不住说:“天宇,你怎么可以对晓青说这种话?”
“总要有人点醒她吧!”天宇毫不退让,“那个周圣平跩得二五八万似的,根本没把晓青看在眼里,总是晓青去迁就他顺从他,这哪叫爱情?爱是双方面的!”
“圣平是医生,他很忙……”晓青马上回嘴。
“是呀!忙到连你的毕业典礼、新曲发表、舞蹈公演都不露面?”天宇又说了一大串,“我是男人,如果我真的在乎一个女孩子,我绝不会那么漫不经心。”
“圣平和你不一样,他志向远大,哪像你天天泡在脂粉堆中说儿女私情?!”晓青气急说:“你不能因为他天生冷静理智,就说他不爱我!”
“冷静理智?哼!”天宇冷冷说:“你到时看看他碰到真正爱的女人时会是什么疯狂德行!他根本是林仲颐第二,郁青那失败可笑的婚姻还没给你一点教训吗?”
“你别扯上我的婚姻!”郁青大声说。
天宇讪讪地走出练习室,留下各怀心事的两姊妹。
“姊,我真的看起来很傻吗?”晓青低声地说。
“总没有我傻吧!”郁青拥着妹妹说:“天宇的话其实也有道理,你确定圣平爱你吗?”
“他对我很好,但总像妹妹。我已经尽我所能在做了,他却总是在保持距离。”晓青说出心里的话。
“或许他真不适合你。”郁青说:“你不如先和我出去念书,真正认识自己,再回头来谈感情,也许不会那么迷惘吧!”
“我怕我一出去,就会失去圣平。”晓青摇摇头:“没有他,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唉!”郁青轻轻说:“我们两个都太纯太痴了。但愿圣平能像爸爸,是一个负责又顾家的男人,对妻子儿女有看花及赏花的心情。”
这一点她倒相信他。她会一直守着他,除非他做出让她死心的事,否则她不会放弃希望。
※※※
八月份,郁青和天宇相继出国,日子有些冷清。
一个下午两堂舞蹈课临时取消,她算算时间,可以煮晚餐等圣平回来吃。
急来的雷阵雨耽误她一些时间,赶到公寓时有点狼狈。她打开门时,同时也打开电灯,接着她愣在原地,眼前是令她震惊的一幕。
圣平坐在沙发上,而海玲依偎在他怀中,卷卷的发丝散在他胸前。
他们两个同样吓一跳,连忙坐直身体。
因为刺激太大,晓青提的食物掉了一地,然后是钥匙落地的金属撞击声。
“对……对不起……”晓青结巴地说,脸色十分苍白。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她就是脱口而出,礼貌告诉她,她闯进他人亲密的隐私中了……
亲密?圣平和海玲?她脑袋一轰,转身便走,愈走愈快,四肢也愈冰冷。
“晓青!”圣平在后面叫她。
雨后的街上是阴暗和潮湿,他在大门口不远处追上她。
“晓青,你别误会。海玲只是找工作有些挫折,来找我哭诉而已。”他很着急地解释。
“你为什么要向我解释?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这些话让他愣了一下,然后说:“我看你把东西一丢就走,以为你生气了,所以……”
“我凭什么生气?”她依旧是那口气,眼睛也不肯看他。
“那你就上来呀,我们待会还可以赶一场电影。”他讨好地说。
“你不觉得人太多了吗?”她冷着脸说:“我要回家了!”
一种第六感的直觉,她抬起头,海玲果真在三楼窗口看着他们。
“你的客人在等你!”
她用力推开他,直直向前,不管他的呼唤。
骗子!骗子!一肚子谎话,还敢睁眼说瞎话!都搂搂抱抱成那样了,还说不是女朋友,还要打着干妹妹的名义来招摇撞骗,把她汪晓青当傻瓜来愚弄!
难怪天宇要骂她,她果真可悲又愚蠢!
不顾名誉,当了他四个月的女佣,还不时要看周家姊妹的脸色,换来却是这种虚情假意,他们不知在背后笑她多少回呢!连她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她走了一段路,才发现脸上早已布满泪痕。她觉得好难过,胸口郁结得几乎无法呼吸,她简直低贱得比路旁的一只蝼蚁还不如呀!
她真希望郁青在,能告诉她该怎么办?
※※※
失恋的滋味如何?还是那一句老话,没有恋,哪来的失?只不过被一个臭男生拒绝而已。
她如今唯一能顾全自尊的,就是表现得不在乎!
她坐在暖房中细心地描绘老爸的兰花,这工作已经拖延好久,这次要一鼓作气完成。
一星期过去了,她很成功地避开圣平。这并不难,因为她熟背他的值日表。他休假时间,她就待在基金会,四处访贫探病、整理文件,俐落能干地令人刮目相看。
她知道他会来解释,因为老爸的缘故,这就是他最虚伪的地方。
接电话时被他逮到一次。
“晓青,你还在生气吗?”他语调不确定地问。
“没有。”她很平稳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到我这里呢?”他问。
“我最近很忙。事实上,我现在就有急事!”她说完就挂上电话。
她的“急事”就是画兰花。
晓青叹一口气,把心思放在眼前的厚盛草兰上。淡淡的粉红色,有纤纤的紫纹,来自寒冷的高山,带着仙姿灵气。
还记得初相识的那一日,圣平曾特别品赏这水冷钵。从那以后两人历经了不少波折,其实他也满可怜的,被院长的女儿死追活缠,弄得生活大乱不说,女朋友也要遮遮掩掩。
但他也可恶,为什么不实话实说,害她闹了这么大的笑话?
正想叹第二口气时,后面有声响。她回头一看,差点跳了起来。是圣平!他站在花影中,英俊的脸上挂着忧郁,盯着她的双眼十分严肃,令她心跳加速。
“你来做什么?”她如临大敌。
“来看看你什么时候气才会消。”他闷闷地说。
“我说过我没有生气。”她又加一句,“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他不理她的逞强,径自解释:“我知道你误会那天的情况了。海玲真的只是哭倒在我肩上而已,完全不是你所想的样子。”
“我怎么想有什么关系呢?”她忍着心痛说:“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把我当傻瓜。海玲明明是你的女朋友,你为什么要一直否认呢?”
“因为她根本不是我的女朋友呀!”他保持耐心说。
“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还要骗我?你太过分了!”她气愤地说。
“我……”见她一脸不信,他忍不住叫:“我发誓好不好?海玲从头到尾都不是我的女朋友,若我有半句谎言,愿遭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你相信我了吗?”
晓青惊呆了,没想到他会下此毒咒。
“天呀!我竟然也开始和女孩子搞起发誓赌咒的事来了!”他沮丧地说。
那一瞬间她的气全消了,只剩下同情他的心。
“不必发誓,我相信你就是。”她把声音放柔说:“其实你不用向我解释的,你和谁在一起,我都没有资格过问。我这样天天去吵你也实在很不好,所以我决定以后再也不到你的公寓了。”
她以为他听了她的话会松一口气,并称赞她懂事识大体。没想到他只瞪着她,脸色愈来愈差,彷佛她说了什么伤人的话。
“晓青,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他试着控制情绪,“这几个月你一直往我那儿跑,毫不避讳地登堂入室,又打扫又煮饭,你的所做所为就是要当我的女朋友,让外面的人视我们为一对,然后你现在又不玩了?”
晓青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太不够意思了,不领情也用不着揭人疮疤嘛!她老羞成怒地说:“对,我是喜欢你,想感动你。但人总有醒悟的一天,知道你不可能爱上我,我退出不行吗?”
“当然不行!你以为感情是水龙头,说开就开,说关就关吗?”他直视她的眼睛说:“你以为把我弄得人仰马翻,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了吗?”
“那你要怎么样?”她有些心虚,“你不是最高兴吗?你又不在乎我,干嘛要生气?”
他转头看一盆素心兰,又看她说:“我如果不在乎你,怎么会让你在我的卧室、客厅任意穿梭,让你扰乱我的生活?我又怎么会带你吃饭、看电影,管你的名誉行踪?你以为我吃饱撑着没事干吗?”
“你这么做,都是因为我老爸……”她嗫嚅说。
“如果我不愿意,天皇老子也强迫不了我!”他忿忿地说。
晓青愣在那儿,脑筋一时转不过来。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两人凝眸而望。
“你是说,你把我当成你的女朋友吗?”她忍不住先开口。
“不然你说我在做什么?”他不甘愿地说。
晓青太快乐了,一时忘了形,就往他身上扑过去,他赶忙站稳,免得两人摔成一团。
“你是爱我的!”她兴奋地说。
“你这玫瑰花园中长大的公主,又懂得什么叫爱呢?”他嘲笑她说:“你这样跑到一个男人家,毫不保留地公开示意,就像羊入虎口,你知道吗?”
“我才不管呢!”她轻轻说。
她的柔软倚着他的结实,感觉实在太棒了。
她一抬头,发现他正盯着她的唇,她情不自禁说:“吻我。”
他的头低下,她的脸上扬,两人在中途相遇。她没想到他平日爱说道理训人的唇会如此温柔,他小心地触碰她。这一触碰让她体内燃起一把火,爆发出无限能量,想攀越他到某座拔尖的高山。
她的唇微启使他吻得更深入,彼此的气味交融,如险谷急湍的奔流。她敏感地察觉他的变化,由被动到主动到激切地想掌握一切……。他的唇移到她的发、她柔嫩的肌肤……然后像紧绷的弦般断掉。他将她推向一旁,喘着气。
“你知道你的天真有多危险吗?”他调着鼻息说。
晓青脸颊绯红,不太习惯这微妙的气氛,她故意说:“哇!没想到平日道貌岸然的周医师,接吻的技术那么高明!”
“你吻过很多男生吗?不然你怎么能替我的技术评分呢?”他反击说。
“和小说写的一样嘛!天旋地转,满天星斗。”她回答。
“小说有没有写,再下去就要惹火上身了?”他逗她说。
“你别不正经了!”她的脸更红。
“你忘了是谁先开始的?”他促狭道:“你此刻后悔还来得及,我们可以回到原来的君子之交呀!”
晓青嘟起嘴瞪着他,发现他眼中藏着顽皮,才明白他在捉弄她,忍不住娇嗔。
这时候房门嘎的一声打开,启棠探进半个身子,圣平和晓青连忙分开。
“哦!抱歉!”启棠马上缩回去,脸上有大大的笑容。
“完啦!你现在非娶我不可了!”她没经思考就说。
“晓青,这应该是男孩子先提出来的吧?!”他扬扬眉说。
“哦!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