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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牢牢抓住京城里的军权。由着他们闹去吧,慈禧笑了笑:“有件事你得去办,立即一份电谕给荣禄,让他及早回来罢,这事儿不要让人知道。”
李莲英心里惴惴不安,硬着头皮:“喳,奴才这就去办。”
事儿出奇的顺利,以至于所有人都看不透这时局,次日,慈禧下懿旨还政光绪皇帝,醇亲王、李鸿藻等人乖乖请辞,老佛爷不准,光绪带着众臣去请安,也被挡了架,李莲英对众人的说辞是:“老佛爷已然病了,需要静休,诸位主子、大人们且先回吧。”
慈禧的举动令所有人摸不着头脑。这掌权了几十年的老佛爷今个儿是怎么了?难道是真心要还政皇上?各种各样的流言漫天的飞,不过有一件事儿是可以确认的,这宫里头要换主子了。
光绪帝此时是容光焕,刚刚主持朝务,就连下了几道诏书,设立京师大学堂、分遣宗亲去外洋考察欧美的政府状况、奖励艺术、科学以及现代农业、皇上表示愿意倾听守旧派对进步和改革的异议、倡导所有的八旗军队采用西式武器和操练、下令在各省设立农业学校,教会农民改进耕作方式、要求水师增添学额、购置战舰、成立铁路矿物总局、下令每个府道设立中小学堂、准许一切人上书言事诸如此类。
光绪也是憋得狠了,这些年他看了不少洋务的书,也认识到了朝廷的弊端,满心的想要改革,如今的他仿佛是开闸的洪水,欢快的将自个儿思虑了几年的玩意统统抖落出来。另一边,他开始倚重醇亲王、恭亲王、李鸿藻这些人开始推行新政,又派钦差去各地督导,光绪此时是意气风,指望着这一份份诏令下去。大清朝就焕出生机来。
可是这些诏书却并不讨人喜欢,旗人们支持皇上亲政,是希望皇上能给大伙儿一点儿好处,大家好歹也有点 儿拥立之功啊,为了支持你。和老佛爷顶了牛,无论如何。您多少得给大伙儿一点儿好处不是,可是好处是什么?派宗亲去外洋考察。这算是什么事儿?宗亲们吃香喝辣,在北京城里呆惯了的,奴才比狗还多,人家就是大爷,还去考察。这算个什么差事?去了洋人的地盘上给人欺凌了怎么办?这先就将满城的黄带子们得罪了一遍。
至于倡导八旗改革操练,这旭 户儿吗西式战法操练且不说。爷吊挂职在骁骑营,印 四季也不见操练几回,现在却要拉着每日去操练,也不见涨点例钱,敢情咱们捧你上了台面最后还要落着一个这样的下场?
官员也不高兴,不说奖励艺术、科学、农业,对有成就的赏个官儿做。还裁撤了几个衙门,上百个京官成为了候补,这不是一上台就断人后路吗?
还有秀才们也不高兴,中小学堂。京师大学堂,吓,咱们为了求个官儿,读了几十年的书,这倒好了,皇上折腾个学堂出来,要学西学。这不是说咱们这些圣贤书都白读了吗?
光绪甫一上台,得罪的人就是一大片,就连醇亲王都看不过眼,上奏请光绪暂缓新政,光绪此时正在兴头上,就仿佛是脱缰的野马,哪里还肯听得住劝,一味的要下头人落实他的旨意,到了后来,又觉得许多官员压根就是敷衍他,购置军舰、京师大学堂、重新操练八旗,没一样事儿能办成的,他干脆直接撸了一批人的官儿,与翁同酥一合计,决心让一批支持新政的官员提拔起来,翁同酥也不知是哪个脑门子热。只一味的怂恿他去做,这样的搞法,就连素称鬼子六的恭亲王都看不下去,也跟着上了一道奏疏。
这事儿也是闹得沸沸扬扬,老佛爷那边也不阻止,虽然按道理她还是可以干预政务的,可她就是不站出来说一句话。
到了新政的第五天,一群绷不住的旗人上了联名折子,终于开始炮轰远在辽东的吴辰了,那家伙还逍遥法外呢,怎么着朝廷也得给个说法吧,从前慈禧老佛爷装不知道。皇上新政了,总得给人一个交代。
对于吴辰,光绪在从前还是欣赏的,他从翁同酥几个帝师那里打听过吴辰在朝鲜弄的事,其实朝鲜的那些政策和他颁布的诏书都差不多,因此对吴辰这个人还是较为欣赏的,甚至有一次,还亲口向翁同棘说过:联若有一日亲政,定然让这个吴辰入军机来,世人都说他是个楞子。联瞧着他挺聪明的,新政也办的好,是个能办事的人。由此可见。吴辰在朝鲜弄洋务的成绩很让光绪认可。
可是等吴辰在辽东那么一档子的事传入了京,光绪对吴辰的态度就急转直下了,太宗文皇帝好歹也是光绪的祖宗,就这样给人掘了坟,这难道不是奇耻大辱?由欣赏到怨恨,光绪对吴辰也就防备起来,此人是个心腹大患啊,有朝一日,他若是鼎革成功,在朝鲜练就一支真正的强军。将来岂不是要打入关来之了这大清的江山,这北京城里恐怕也只有光绪对吴辰最是忌惮,别的那些个人要嘛是尸位素餐,要嘛压根不通洋务,光绪却是扎扎实实的读通了不少洋籍的,知晓洋人的厉害,吴辰弄洋人那一套若是成功,危害恐怕比洋人还大。
旗人们联名上奏,要求严惩吴辰,要朝廷将其锁拿京师查办,这些事儿正好落在光绪的心坎里,光绪将几个帝师招来商量,这些个书呆子也是义愤填膺,也都说朝廷应当立即派出钦差将其拿办,以肃纲纪。
光绪深受鼓舞,原本是想叫恭亲王来问话的,后来想想,终究还是觉得这鬼子六有点儿滑头,生父醇亲王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了,每次进宫都劝他改变新政的主意,尽量少的罪些人,光绪耳朵都出茧子了,自此便不再愿召生父进宫,只是隔三岔五的让人送些赏赐到醇亲王府去。他年轻气盛,对醇亲王的规劝不以为然。
什么叫少得罪人,联是天子。是九五之尊,难道还要看人的眼色?大清朝糜烂成了这种样子,联若不弹精竭力的将其引到正轨上去,难道就因为不能笼给人心就不治国了?天下是咱们爱新觉罗的,尸位素餐,能过且过有个什么用,早晚有一天。这旧楼塌了,压死的还不是自个儿?
“传旨,就让夏同善做这个钦差。立即出关一趟,将那吴辰拿办到京。”光绪瞄了一眼夏同善,心里想到了一箭双雕的主意。夏同善文章群,时人誉谓“在曾国藩、左宗棠之上。”慈禧太后十分赏识他的才学,曾命他和翁同琳二起为光绪帝侍读。只是和翁同酥不同,这个夏同善不太讨人喜欢,且一口浓重的乡音,光绪听他授课只是一知半解,因此也不太亲近他,而且夏同善对新政的态度也抱有疑虑 这些日子也劝过光绪要循序渐进,凡事不要操之过急,光绪也就有些不太高兴了,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将他支开,既办了差事,耳根子也可以清净
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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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
第一百五十一章我们都是坏人
光绪亲政了。办要拿办老子”呈辰望着电报纸儿。“源渊”二知该说什么好,更令他吃惊的是,这份电报竟是荣禄来的,明显有通风报信之嫌。
“光绪的脑袋进水了吗?派个钦差来拿办老子?”这是吴辰觉得第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可是荣禄来报信,岂不又是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儿。
吴辰将电报呈给袁世凯、大胡子、甫如海、胡六几个人看,胡六、大胡子都是反清出身,倒是先表态若是那钦差敢来,他们先就将那不开眼的东西绑了。
甫如海脸色现出一点儿忧虑。最后横下了心,他跟了吴家半辈子,父亲参加了吴辰爷爷的团练,自个儿也跟着吴长庆混了大半辈子,如今从了吴辰,已是脱不了干系的吴家“家奴”朝廷要捕吴辰,他能卖到什么好?他握了握拳头:“少帅,朝廷真要拿人,咱们大不了现在就撕破了脸,带兵杀到山海关去,我倒要瞧瞧,那些个旗兵谁能挡住咱们的兵锋
吴辰微微一笑,摇摇头,目光落到袁世凯身上:“慰亭,你看出了行么端倪吗?。
袁世凯亦是笑了起来:“少帅问的是荣禄来的电报?”
吴辰点点头。
袁世凯笃定的清清嗓子:“荣禄这人一向是老佛爷的鹰犬,前些日子他做钦差,几通电报过来责问少帅,与少帅妇旦没有交情,反是有些嫌隙,按常理,朝廷要拿办少帅,自然是希望先前不要透露出任何风声的好,怎么他还敢冒着风险给少帅通风报信呢他刻意顿了顿:“缘由只有一个”此事定然是老佛爷授意荣禄来的,至于老佛爷为什么要这份电报,这就不得而知了。袁某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不知少帅觉得对不对
若论悟性以及政治的噢觉,饱经磨砺的袁世凯在众团长中脱颖而出。他见吴辰一脸欣赏的打量着自己,更加来了精神,继续道:“皇上虽已成年,可是并未大婚,按规矩。此时亲政恐怕早了一些。老佛爷是什么样的人?就这样轻易让皇上亲揽了政务,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恐怕这多半与辽东有些干系。朝廷里一些个权臣趁机难,将这光绪拱了出来,试图与老佛爷来个平分秋色。皇上年轻气盛,如今手握了大权,自然是踌躇满志要干出一番事业的,偏偏少年人虽满怀着雄心,却也遇事激动,这想法儿也简单
“少帅现在是旗卢、眼中的一根刺儿,已到了非拔不可的地步,可是该怎么拔?这就有些难了,可是偏偏在皇上眼里,似乎要拿下少帅只需要一道明旨,一个钦差这样简单。”
“老佛爷为什么不阻止呢?按道理老佛爷是知道的,要拿下少帅,恐怕没有这样容易,况且现在是非常之时,这样冒失的对少帅动手,岂不是便宜了俄国人?袁某以为,不是老佛爷不阻止,而是老佛爷在放任皇上这样做,她就是希望让皇上来捅捅少帅这个马蜂窝,让皇上去做她的挡箭牌,什么时候皇上胡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再从新站出来收拾局面,这样一来,那些个。支持皇上的亲政的大臣岂不是轻易给老佛爷一网打尽了?而且老佛爷复出,非但不会引起人的反感,反而会觉得老佛爷是站出幕给大家伙儿收拾残局。是在给大清朝支着天,这一来二去的。将来谁还敢教皇上亲政,敢教老佛爷还政?”
“至于老佛爷让荣禄先给大人份电报,多半是有些害怕少帅起楞来,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若是少帅撒手不管辽东的大局,这辽东还会是大清朝的吗?其次,又能向少帅示点儿好,给少帅一点儿暗示,告诉少帅不必担心。”
袁世凯一番话出来,众人也觉的似乎有那么点儿靠谱,吴辰笑道:“多半是这个缘由,慈禧精着呢。走着瞧吧,这光绪恐怕折腾不了多久,咱们只看热闹,至于那钦差嘛。嘿嘿,胡六,你去安排一些兄弟。扮成马贼,半道儿将那钦差劫了。人还是放回去,那圣旨给老子烧了,我倒要瞧瞧,没有了圣旨,这钦差摆什么威风
胡六连忙应诺:“这事儿交给我胡六,定给少帅办的漂亮
大胡子道:“这事儿原是我的本行,人由胡六出,至于怎么假扮响马的事我来操操心吧
甫如海笑着跌足道:“被你们这样一说,这打家劫舍的事当年咱们庆军可没少做,不若算我一个,也来掺和掺和。”
亦廿凯跟着起哄!“我在广州招揽那此帮,人去朝鲜,一活几也不能少了我的一份。”
吴辰想起自个儿迹之前带着左营杀入朝鲜王宫直奔人王宫内库的事。也不禁莞尔,故意懊恼的摇头道:“这样说来,咱们这些人竟没有一个好东西,哎,,果然是好男不当兵啊,你们从实招来,还做了什么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