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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枪口上,傅有才要让流民回去耕地让自己好盘剥,吴辰的几个亲兵要把人迁走,这矛盾也就自然而然的爆,最后才演变成了如今的局面。
捕头一五一十的将傅有才到任的所作所为说出来,临到末了,忍不住咬牙切齿道:“这姓傅的不是个东西,咱们这些给衙门办差的每日盯着烈阳去捉捕流民,到现在也没见他给我们一文钱的赏银。”
吴辰语气淡然道:“该说的你都说了,现在你们可以回衙门,不过别怪老子事前没警告你,若是回去你敢说半个字,我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捕头噤若寒蝉的道:“小的和这些兄弟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去,小的将那傅有才的事告知大人,就算是回去密报那姓傅的,我这差事也就丢了。”
吴辰点点头:“滚吧。”
捕头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带着那几个衙役跑了出去。
吴辰朝几个亲兵道:“找家客栈,把这身衣衫换了,用罢了饭演一场好戏去。”
………………
那捕头刚刚回到签押房,便正好被傅有才堵了个正着,傅有才浑身臃肿,负着手头几乎昂到了梁上,这官老爷的做派实在是比天还大。
“站住!”傅有才拖长尾音朝那捕头叫道。
“县尊老爷,您……您怎么来了?”捕头硬着头皮用手绢捂着脑壳上的鞭痕笑嘻嘻的过去行礼。
傅有才高声问:“方才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衙门前乱哄哄的,你的脑袋怎么了?方才刘县丞不是说有个武官来了吗?怎么?人呢!”
捕头哪里敢说什么,敷衍道:“不过是个过路的武官,小的一时挡了他的驾,便矮了一鞭子。”
傅有才从鼻孔中冷哼一声,扯着嗓子道:“哪里的武官竟如此放肆,这里是巢县的县境,这武官到了地方,竟不来拜见本官,实在无礼之极。”他了一阵牢骚,瞥了一眼捕头,又骂道:“混账东西,本官要你有什么用?堂堂一个捕头竟让人打了,将来如何给本官办差?”
捕头连忙告罪,心里免不得暗骂了一句,他这个捕头也实在可怜,在下头狐假虎威、威风八面,可是在官老爷面前连个屁都算不上。
傅有才过足了官瘾,才道:“好啦,下去吧,明日给本官去徐家集一趟。”
“喳!”捕头立即去了。
傅有才这才打了个哈哈,挺着肚子到后堂去了。到了中午,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击鼓叫堂声,傅有才刚刚用罢了饭,听到鼓声立即精神一震,有诉讼来了,要说这当官的哪里搂银子最省心,还是在这诉讼上,若是碰到一个大户那当真是一个个金元宝的往衙门里送,只是傅有才平日里实在太贪,往往一个诉讼不管你是苦主亦或是被告之人不把你敲个倾家荡产决不罢休,如今巢县的人都知道了傅有才的秉性,就算是有纠纷,也不敢再来衙门了,宁愿私下里解决,也绝不捅到这里来,傅有才半个多月没有听到击鼓鸣冤,如今听到那抱鼓声自然是浑身带劲,三步做两步的冲出后院厢房,这才想起自己没有来得及穿上官袍,又回去将官袍披上,那脚步极快,匆匆的往签押房赶。
“升堂!”到了签押房,衙役们早已聚齐,县丞、师爷也都陪在两侧,捕头站在下听候指令,傅有才坐上主案的位置,略略定了定神,狠狠的拍起惊堂木中气十足的大喊一声。
……………………………
有人说庆军是淮军的主力,这个是没错,不过庆军的前身是庐江团练,随后加入曾国藩的大营,为了区别,改为庆字营,随后加入淮军,但是自成体系,一直由吴长庆把持,到了后来,李鸿章与吴长庆之间不和睦,也就是因为李鸿章认为吴长庆不肯放权。
第八十一章:打的就是官
吴辰穿着便服带着七八个亲兵大摇大摆的进入签押房,两侧的衙役拄着水火棍高声威武,吴辰嘴角扬起不屑的笑意,身后的亲兵吊儿郎当的随扈在后,褂子里贴身藏着家伙。
傅有才与吴辰两眼相交,分明看出了吴辰眼中的轻蔑,一时间怒火冲天,猛拍公案上的惊堂木大喝道:“大胆刁民,见着本官为何不跪!”
吴辰笑道:“老子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唯独不跪狗官,怎么?傅知县要治罪吗?”吴辰故意将知县二字咬的极重,身后的亲兵配合似的哄堂大笑。
“反啦,反啦,竟敢咆哮公堂,来啊,架出去给本官打!”傅有才一时间竟有些惊慌失措,眼见吴辰有恃无恐,分明是蓄意来挑事儿的,也不知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只是如今在这衙堂竟被人嘲笑,无论如何他也抹不开面子示弱,只能硬着头皮朝那捕头大吼,手伸向签筒,就要下令。
那捕头岂会不记得吴辰,哪里敢放肆,只当作充耳不闻将头别到另一边去,其余的衙役见气氛颇为异常,他们都是人精,哪里肯做这县官的走卒,再见捕头态度暧昧,更是印证了心里的猜测,也只当作没有听见。
“傅知县是要对我用刑吗?”吴辰笑吟吟的冷眼注视傅有才。
“是又怎样?”傅有才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从前是商人,最懂得察言观色,见两侧的衙役一个个面色古怪,便知道这吴辰恐怕是有来头的,只是如今骑虎难下,也只能硬着头皮死撑。
吴辰大笑起来:“只是不知傅知县定在下什么罪?”
“你……你见官不拜,咆哮公堂……”傅有才气势立即弱了几分,那县衙外早已围拢了不少前来凑热闹的百姓远远的看着,傅有才目光落在衙外的百姓身上,立时胆气壮了几分,这么多人看着,无论如何,他也要打压住吴辰的嚣张气焰。
吴辰好整以暇的道:“不如在下让大人给在下再加一条罪如何?嗯…加什么好呢?”吴辰故意作出一副思索的模样,最后眼睛一亮:“这一趟在下是来状告巢县知县傅有才的,不知这算不算是民告官?”
傅有才一时间膛木结舌说不出话来,忍不住将打板子的事抛之脑后,期期艾艾的问:“你要告本官什么?”
吴辰冷笑着对身后的亲兵道:“拿老子的官袍来。”身后的亲兵解开一个包袱,吴辰的六品武官服赫然展现,吴辰高声道:“老子是六品武官,你是七品知县,老子告你试图殴打上官。”他向两侧扫视一周向旁人问:“诸位做个见证,此人狂妄之极,非但见了本大人不行礼,竟连老子都欺负上了。”
亲兵们轰然应诺:“我们给大人作证,方才就是这狗官要打大人。”
傅有才这才醒悟起可能是前些日子打的几个家奴的事,脸色不由得一变,一屁股瘫在椅上,过了许久才道:“你……你不穿官衣,我如何知道你是民是官,分……分明是你要构陷本官,本……本官……”
吴辰冷笑着打断道:“把这狗官从案上拉下来说话。”
几个亲兵二话不说,捋起袖子便将傅有才轰到了躺下,吴辰大大咧咧坐上公案,此时这审案的人掉了个个,吴辰试着拿起惊堂木,重重拍下,厉声道:“大胆罪官傅有才,不过是花了银子买了个小官做,就敢欺蔑上官,实在可恨,来,把他拖下去,打二十水火棍。”
傅有才连忙鸣冤道:“下官不服,按大清律,就算是官员获罪,也必须请旨捉拿,没有天子令箭,你不是钦差委办如何能打我。”
吴辰突然笑了起来,冷森森的道:“你知道老子是谁吗?别人不敢打,老子敢!还不拖下去。”
七八个如狼似虎的亲兵将傅有才架了出去,有人抢过衙役的水火棍,直截了当的扒了傅有才的裤子,抡起棍子便是重重的拍了下去,这傅有才是个没胆色的人,还未等水火棍落到屁股上,便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吴辰黑神恶煞般的坐在公案上,边上的县丞颇有些坐不住了,勉强挂着笑容过来施礼道:“小的是巢县县丞刘安,见过大人。”他眼珠子转了转,随后道:“大人,傅知县纵有天大的罪过,大人也是不该对他施刑的,这是朝廷的金科玉律,若是朝廷怪罪下来,大人如何吃得消,依下官看,大人的气也出了,这傅知县嘛也知罪了,大人就此罢休吧。”这县丞可是聪明的很,不管怎么说,这姓傅无论如何也还是他的顶头上司,如今在这里挨打,若是他不出头求个情,将来吴辰走了他可吃罪不起,他表面上一副恭顺的样子,但话语间却绵里藏针,试图向吴辰晓之以厉害。
吴辰重重的冷哼一声:“怎么?老子的事你也敢管?一边凉快去,否则连你也一起打了。”
这县丞算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油盐不进的二楞子,心里暗骂了吴辰祖宗十八代,口里却道:“下官不敢。”乖乖的退到了一边。
衙外的亲兵用水将傅有才泼醒,继续行刑,这些人哪里晓得什么轻重,抡着水火棍便是对傅有才一阵狠揍,那傅有才先是求饶,很来连讨饶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唧唧哼哼有气无力的叫唤,到了最后昏死了几次,都被人用井水泼醒,继续痛打。
吴辰在衙内冷声道:“这世上还没有人敢在老子头上动土,这姓傅的吃了豹子胆,若是不把他弄成个残障,废了他的官职,老子还配在李中堂的佐下听用?这瞎了眼的东西。”
坐在边上的县丞竖着耳朵听,听到李中堂三个字时才倒吸了口凉气,心道,此人如何胆大妄为,原来后背有人,难怪了。他心里一阵苦笑,又暗暗道,这傅知县也是活该倒霉,什么人不惹上,偏偏惹了李中堂的人,这顿打算是白挨了,有冤都没处申去。
第八十三章:擦屁股
狠狠的揍了傅有才一顿,那傅有才早已昏厥过去,被人抬至后堂,吴辰左右顾盼,不容置否的道:“傅有才倒行逆施,过些日子我就要联名各级官员具本上奏,届时他这县令也是做不成了,如今巢县有成千上万的流民食不果腹,若是一个不好激起了民变……”吴辰满脸杀伐,狠声道:“你们这些人谁都别想活,现在听我的号令,所有衙役全部出动,张榜安民,此外招募流民,本官给他们一条生路。”
吴辰这二十水火棍下来,谁还敢捋犯虎须,那捕头接了命令,立即灰溜溜的带着一干衙役去了。
到了第二天,闻讯而来的庐州知府马如初急匆匆的赶至,眼见吴辰将傅有才打成了这副德性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傅有才不管如何也是个知县,就算是巡抚也是不能加刑的,如今吴辰闹了这么一出,让马如初很是头痛,不说吴辰的身份以及背景,单是吴辰送给他的那份‘厚礼’,他便被吴辰绑在了一条船上,马如初急急的找到吴辰商议。
吴辰望着满是忧色的马如初笑道:“怎么?马知府神情恍惚,可是有什么心事?”
马如初心里不由得暗骂,若不是你在这里胡搞哪里会有什么心事,现在倒问起我来了。他勉强的笑了笑:“吴大人似乎太过了些吧,傅有才纵然有罪,吴大人联名马某一道具本上奏便可,届时自有人治他,如今把人打成这样,有理也变成没理了,大清律令中尤其强调过凡是九品以上官员,各级官员都无羁押滥刑之权,若是有人弹劾吴大人,恐怕事情就不好办了。”
吴辰一脸无辜的道:“马知府当真是冤枉死吴某了,吴某不过是路经此地,打算拜谒这位傅大人,谁知他实在欺人太甚,竟让人打了我的亲兵,连我都要连着一块打了,按道理,七品县令试图殴打六品武官这算不算是违律,吴某也是正当反击,难道就这样坐视他欺负人吗?无奈何啊,哎……我原道他是个读书人,吴某最看重也是读书人,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