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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口交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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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北的夏天好似一个故作娇态的风骚少妇,你左一次右一次地、非常真诚邀请她,而她则乘机拿腔作调、搔首弄姿,久久不肯露出她那迷人的芳容,等得我望眼欲穿、心急火燎。最后,在一片可无奈何的叹息声中,夏天少妇终于在半推半就之中姗姗迟来。     今年,这位让我翘首企盼了整整一个寒冬的夏天少妇变得更会捉弄人,搞得我是哭笑不得,她先是像往常一样成天到晚地虎着阴冷的玉脸、迷缝着令人永远也琢磨不透的秀目、撅着使人魂不守舍的朱唇呼哧呼哧地吹着让我毛骨耸然的冷风,同时,她还情迷意荡地尖声呻吟着,那无法形容的怪声浪气简直比女人叫床声还要淫糜、还要放肆、还要张狂。     唉,真是世风日下啊!连岁岁交错更叠的自然现象也不可避免地被人类那声色犬马般的生活所污染从而走向坠落,正是老人们所说的那样:没有了正形。     真的,老天爷真的没有了正形,大家睁开眼睛好好地看看吧,这叫什么鬼天气啊,嗯!要刮风你就好好地刮呗,可是刮着刮着就下了道,没有了正形,那剌骨割面的狂风歇斯底里地吼叫着无情地拍打着可怜的玻璃窗,把我一次又一次从美梦中惊醒,可是眼开眼睛一看,漫漫长夜却没有散尽的势头,隔着厚重的窗帘依然看到不一丝光亮,唉,离天亮还早呢,那就接着睡吧,继续作梦吧!     当我再一次被狂风惊醒时,发觉窗外还是一片可怕的昏暗,嗯,天怎么还没亮?我觉得情况不大对头,我爬起身来茫然地拉开窗帘一看,哇!我的天爷爷,地奶奶,这是怎么啦?世界末日了?只见阴沈沈的天空映现出一片令人绝望的土黄|色,一股股呛人的流沙漫天漂舞然后又飞蝗般地冲击着路旁的行人。这叫什么天啊,真是没正形啊!     狂风不知疲倦地刮啊、吼啊,刮得到处是一片死亡般的乾枯、沉寂和昏黄,眼瞅着播种在即可是老天爷却不肯降下一滴雨水,农时不可误,可怜的农民们押宝般地将娇嫩的种子撒进乾涩得能冒出火星来的土壤里,然后,狂风依然没有消退的迹像,为了不让狂风刮尽附土使种子裸露出来,农民们只好采取最原始的、最无奈的办法,全家老小齐上阵用脚板踩踏垄沟,当地俗称踩格子。唉,这个世道啊,人不走正道,老天也没正形。     当农民们辛辛苦苦地用一双双脚板刚刚将土壤踩实保住了种子,老天爷这才慢条斯理地撒起尿来。嗨,撒尿你就好好地撒呗,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也许是老天爷啤酒喝得太多,这尿啊,不撒则已,一撒起来便「哗啦哗啦」没完没了,雨水虽然不是很大,却时断时续地下了半个多月,真是人没正事,天也没正形。     清晨醒来,屋外依然稀稀拉拉地滴落着凉冰冰的雨水。他妈的,老天爷大概患了前列腺炎吧!     眼瞅着夏天就要到了,屈指算算,这一晃啊,半年的光景又糊里糊涂地蹉跎掉了,望着阴沈沈的天空,心情烦乱到了极点的我猛然间起了奶奶。哦,大半年没有看到奶奶了,好想她老人家啊,不知她现在身体怎么样?生活得是否如意?     有没有什么不测的疾病?一想到这些,我立刻萌生了旅行的念头,对,旅行去,去故乡旅行去,看奶奶去!     我一件一件地穿着衣服,而屋外的雨水则与我比赛般分秒必争地狂泄起来,哼,老天爷,你是故意难为我啊!你是故意阻拦我啊!不让我快点看到我那年迈的老奶奶,可是,我今天偏不听邪,雨水再大我也要旅行。     当我走出楼门时,无所不能的老天爷突然变起了魔术,原来「哗啦哗啦」的雨水眨眼功夫变成了沙糖般的雪花,我迎着凛冽的寒风,顶着扑面的雪花,孤单单地伫立在马路上等候着计程车的到来。     「好大的雪啊!」我终于等来一辆计程车,我刚刚钻进车里,司机一面擦试着风档上的雾气,一面对我说道:「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咋还下雪呢!」「是啊,人没正事,天没正形!」雪花越飘越大,越飘越稠密,一团团棉絮般的雪花闪烁着晶莹美丽的光泽扬扬洒洒地飞落在刚刚吐出绿牙的杨树枝上,形成一排排令人眼花缭乱、心旷神怡的白色树挂。雪团继续漫天飞舞着,像个佻皮的孩童似的扑向计程车的前风挡,司机无奈按动了雨刷器,但是由于雪团过于稠密硕大,雨刷运动起来极其吃力,发出「吱吱吱」的叹息声。     「豁豁,」我一面吸着烟一面自言自语道:「好家夥,整整一冬天也没下过这么大的雪,可是现在,眼瞅着就要到夏天了,反而下起了少见的大雪。」「是啊,」司机深有感触地接着道:「大哥,还有六天就到五。一节了,可是却下了这么大的雪,这叫什么鬼天气啊!」当司机将我送到火车站时,我踏着厚厚的积雪举目极望,哇!整个城市早已披上一件厚厚实实的雪白外套。    
   
          
            人没正事,天没正形,火车运行时间也没个准点,运行时刻表今个改、明个改,后个改,永远不停地改来改去,使你永远也搞不清楚准确的运行时间表。这不,当我顶风冒雪、匆匆忙忙地赶到火车站,当我排到售票口递过钱去买票时,售票员小姐把我递过去的钞票往外一丢,然后冷冷地说道:那趟火车早就开走了!」「啊,不对啊,我记得应该还有一个半小时才发车呢!」「改点了,提前发车了!」「什么时候改的点啊?」「前天!」哼,我这个人想做什么事必须得做,今天老子就是想旅行,没有赶上那趟车就改坐其他列车,只要主方向是奶奶家就行,于是,我还是买了火车票。     我坐了一段火车,然后再改乘汽车,然后再打计程车,如此这般地折腾了一溜十三招,当我风尘扑扑地赶到奶奶家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我兴奋异常地坐在奶奶家热滚滚的火炕上,一面「咕嘟咕嘟」地灌着啤酒,一面与奶奶畅所欲言地谈东论西、说寒道暖。数瓶啤下肚之后,我把空酒瓶子往炕边一丢,脑袋一歪,「咕咚」一声便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了,我胡乱穿上衣服匆匆溜向卫生间,当经过厨房餐厅时,我感觉到从里面飘逸出呛人的烟雾,同时传来「叽叽喳喳」的低语声,我循声望去,哇!并不宽敞的餐厅里或站或坐地聚满了人,人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餐桌中央,只见一个叼着烟卷的乾瘦男子十分嫺熟地给参赌的人分发着扑克牌。     嘿嘿,我这个人啊,正经事找不到我,一见到吃喝嫖赌之事,我全爱好,我立即改变了方向,根本顾不得洗脸刷牙,鬼使神差般地一头撞进正在狂赌着的餐厅里,我悄悄地凑到桌旁,聚精会神地注视着赌徒们手中的扑克牌。     「哥!」参赌的堂弟发现了我:「啥时来的?」「昨天晚上。怎么,你们一直在玩吗?」我问道。     「嗯,整整玩了一宿!」「叫牌,叫牌……」乾瘦男人发完牌,立刻催促着正与我寒喧的堂弟:「威子,快,快叫牌!」「贰拾!」「跟啦,贰拾!」五个参赌的人每人手中都有三张牌,但令我费解的是,谁也不准翻看自己的牌,全部扣在桌面上,然后便轮番下赌注,餐桌中央很快便堆满了花花绿绿的钞票,豁好剌激啊!     依然没有人伸手翻看自己的扑克牌,赌徒们继续不顾一切地往桌子中央抛掷着钞票,然后互相之间狡诘地对视着,在较量钞票的同时又在进行着心理战术。     终于,有一个赌徒按捺不住,他伸出手来偷偷地扫视一眼自己的扑克牌。     「怎么样,小汉子,还行吗?还敢不敢去啊?」发牌的乾瘦男人一脸不屑地冲着第一个看底牌的小汉子讥讽道。     「去,」小汉子感觉到自己的牌有赢的希望,于是抓起钞票便抛到了桌子中央,没有看牌的人抛捌拾圆,而中途看牌的小汉子如果还想跟牌,必须投出高于不看底者一倍的赌注,也就是壹佰陆拾圆,小汉子咬了咬:「我跟啦!」餐桌中央的钞票越聚越多、越堆越高,赌徒们的眼睛也就越瞪越红、越瞪越亮。唉,谢天谢地,开牌的时刻终于到来了,五个赌徒各自握着手中的三张扑克牌横眉竖目地相互比试着。最后,我的堂弟非常意外地成为不可一世的获胜者。     「哈哈哈!」堂弟伸出两手贪婪地抓起餐桌中央的钞票欢天喜地的数点着、整理着:「哈哈哈,我又赢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我一连赢了三把大牌!」「你吗!」旁边的乾瘦男人没好气地挖苦他道:「你吗,小杏仁(幸人)一个……」「他也太兴啦!」望着自己的钞票溜进了堂弟的口袋,小汉子垂头丧气地嘀咕道:「真他妈的兴,威子,是不是得性(兴)病了?」「兄弟,」我顿时赌兴大发,一边伸手准备掏钱,一边问堂弟:「来,算我一个,怎么玩,告诉告诉我!」「哥!」堂弟立刻表示坚决反对:「哥,你可不能玩!」「我玩一会!」「不行!」说话间,堂弟已经站起身来:「你们先玩着,我哥大老远的来了,早晨还没吃饭,我得请我哥吃点饭去。哥!」堂弟把脸转向我:「哥,你想吃什么?」「哎,嘿嘿,」其他的赌徒不满地嚷嚷起来:「这个小子啊,太不讲究了,赢了钱就想溜哇!」「……」对于众赌徒的吵嚷之声,堂弟根本不予理睬,他头也不回地拽着我胳膊信步走出餐厅:「哥,你可不能跟他们玩,你大老远跑来的,一年到头也不玩一次,万一掉进去那可怎么办啊?让奶奶知道了不得骂死我啊!走,咱们吃饭去!」「我刚刚起床,还不饿呢!」我依依不舍地望着餐厅以及餐桌上再次聚集起来的成堆的大钞票。    
   
          
            「不饿,那咱们先不吃,先找个地方玩玩去!」「兄弟,玩什么啊?我现在就想玩扑克!」「不行,绝对不行!」堂弟坚定地说道:「哥,你今天玩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玩扑克牌。哥,如果你实在闷得慌,我给你找个丫头玩玩,怎么样?」「不,不。」「哥,我买单,我请你!」「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怕花钱,我是怕染上病!」「嗨,哥,怕染上病咱们就不直接干!」「不直接干,那怎么泄货啊?」「哥,非得直接干才能泄货吗?想泄货的话,那办法有很多啊!」「有什么办法啊,也就是推油打手枪呗!我早打够了,那些个小姐把我的鸡芭搓得都痛……」「哦,」堂弟弟点头称是:「是啊,哥,现在推油那玩意早就过时了。哥,走,跟我走,兄弟给你找个非常好玩的地方,保你不直接干还能很爽地泄货。」「什么地方啊?」「Kou交馆!」说完,堂弟冲我诡秘地一笑,然后双手插进裤兜里,嘴里哼哼叽叽地唱着跑调的流行歌曲,摇头晃脑地溜进一条小巷子里。我默默地尾随在他身后在幽静的小巷里转过来拐过去,最后,堂弟在一家墙高院深的大宅前停住了脚步,他轻轻地叩响了厚重的铁皮大门。     「谁啊?」「我,威子。快开门!」「哎哟,威子来了,快进来!」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哗啦」一声拉开了院门,他嘴里一面嚼着什么食物,一面满脸堆笑地拽住堂弟的手臂:「啊,贵客临门啊,快请进,快请进!」堂弟大摇大摆地走进院子,我们一行三人径直走进了装饰奢华的屋子里,胖男人偷偷地扫视我一番,然后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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